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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这就是我的地盘啊?
    认识、认识。他不就是鱼湾村原来当过支部书记的他当时当那个村的支书,还是我拍板决定的哪!”县委李书记大大咧咧地扯着大嗓门,高声说道:“我们是老熟人了,这个后生不错。地委有眼光啊。把这么好的人才,给我们县安排下来,也是任专员给我们永明县开了个后门吧?!”
    吴永成赶前几步,握住李书记的手:“李书记,你好。以后我又在您的手下工作了。请您多指点我的工作。”
    “这没啥说的。要是在战场上,你来了,我就像你的班长似的,扔给你一支枪,命令你;小吴,快,把敌人消灭掉。”李书记什么时候也忘记不了他军人的那段时光。这也是他迎接新同志的一贯的开场白。
    周围永明县的人们都熟悉他的这一套,会意地笑了。
    吴永成这就算到永明县县委上任了。
    永明县委因为提前已经得到了地委的通知,知道新来的县委副书记吴永成同志,还要兼任一个乡镇的党委书记,所以也做了一番准备,把一位乡镇工作多年的老书记调回县城工作,给吴永成的挂职锻炼又提供了一个新的工作岗位。
    “小吴书记呀,这个乡镇你应该也听说过,离你们玉平乡仅有几里地,也算是个紧邻了。不过,它那里的人口比你们玉平乡还要多啊,近两万人啊。因为你还是咱们县委的副书记。所以这个担子就压在你的肩膀上了。担子不算轻啊!”
    简短地欢迎会上,县委李书记把县里地一些工作向任力专员汇报后,当任力问到吴永成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时。李书记把县里准备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也不顾会议上人多广众地,像嘱咐晚辈似的,对吴永成这么说。
    这个老李。怎么搞的?一口一个小吴书记。任力听到这里有些不悦了:你是老资格,这不假,可也得学会尊重和你一个班子里的同志呀!看来还得找机会和他谈一谈。他在永明县工作的时候,就最讨厌老李的这套家长工作方法,说得不好听点,甚至有点军阀作风。不过这个人地本质还是好的。他才一直尽量容忍着。
    他担忧吴永成有些忍受不了老李的这套家长作风,转头看了吴永成一眼,只见吴永成好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只是拿着一个笔记本往上面记些什么。
    恩,不错。年轻轻的,有定性!任力赞许地点点头。
    县委内部的工作分工,按照吴永成个人的要求,暂且就不给他另行再安排了。
    吴永成这么做。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不想把自己过多地精力,耗费在县里纷杂的利益、派系争斗之中。他想腾出更多的时间,放在经济发展之上。
    官场无谓的内耗,已经让他感到了太多地失望。他知道。要去争斗,无论是自己的实力。还是自己地资历,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与其这样,还不如省点力气,少耗点心思,一心一意搞自己的事业呢!
    政治这东西,没有真正的“骑墙派”存在的,你要是一不小心参合进去,想不表态支持哪一方,,那是不可能的。只有远离官场,那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像他这样不参与县委的任何分工,也只是一个暂时的逃避。按他自己的想法:避开一时、算一时吧!
    同时,他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在向大家表明:他吴永成下来是为了锻炼、做工作的,不是为了来和诸位争权夺利的。请大家尽可以放心。也算是发出一个安民告示吧。
    低调、低调,尽可能的低调,这也是他这次下来基层、一再告诫自己的。
    通过在省委大院的一圈转悠,他搞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穿越者的本钱对在官场上要有所作为,那是用处不是十分明显的。起码在他身上已经被证明了是这样的。
    你不能时刻告诉当权者,以后的十几年、二十几年后世界的格局,肯定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能告诉人家,这么做将会被证明是对的,而那么做被历史证明是错的。你就是这么说了,人们也不至于会相信你说的话,极有可能会把你当作一个异想天开的狂想症者。
    当然,待十几年以后;事实证明你是正确的,人们也许会把你当做特异动物,而送到某些研究所,对你的大脑进行解剖分析。就是你死后,恐怕也难以安宁。
    你别以为这是吓唬你,爱因斯坦就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除了官方以外,一度时期,甚至还被一些犯罪分子偷盗去搞研究呢!
    通过吴永成的笔记本记录,我们可以知道永明县四套班子的大致情况:目前,永明县县委方面有书记一名、副书记三名(其中之一为县长岳岚,另一名副书记为王三平,还有一位前些日子调到外县担任县长,吴永成是代替的他的位置)、还有三名县委常委,分别是组织部长朱东升、纪检书记刘卫兵、宣传部长陈月亮。
    政府方面有两位副县长,一名为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刘来顺,一名为分管工业的副县长牛德望。
    人大主任是原来的副县长过去的,李根喜;政协主席张旺。
    县人大、政协各有三名副职,吴永成没有来得及记住他们的姓名。
    这就是那个年代,一个县副县级以上的全部在职领导干部(人武部当时归现役军人序列,不在地方编制中)。
    吴永成心里默默地数了一下,全县副县以上领导干部总共十七名。
    ***,要是在他的前生那个时期,不算享受副县待遇的三个县长助理,光县委常委、副县长们,他们的那个县就有十八名之多。要是加上人大、政协两边地领导。还有一个副县待遇地、党校的常务副校长(校长一般由县
    记兼任),在职的副县级领导干部就有三十多个,开主席台上人头密密麻麻地。
    可也奇怪了,这会儿这么少的县级领导职数,工作效率也不比以后十几、二十年后差多少,甚至于内耗也少了许多。难道这真是老百姓们常说的龙多不治水吗?!
    吴永成感到疑惑了。
    中午,永明县委在永明县招待所安排了一桌饭,招待任力专员等地区领导。顺便也为新来的县委副书记吴永成接风洗尘。
    饭菜极为简单,也就是一些名副其实的家常便饭,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的高档宴席,酒是当地产地一种叫“梁州高粱白”的大曲酒,连J省本地生产的老白汾酒也没有上桌。可以说这桌接风宴,甚至连鱼湾村贸易公司的业务员、出外请客户吃一顿饭的标准,也差得很远。
    可是吴永成看见任力等客人习以为常的往桌子前走,作为东道主的李书记。脸上也不带一丝的愧疚和不好意思。
    陪客地,也只有永明县四套班子的一把手,其他的各位领导见面会散后,就自动地各回各家了。任力和李书记也没有招呼他们。随行的司机也不见踪影。估计是被另外安排到其他地方吃饭去了。
    看来这大吃大喝铺张浪费地公款吃喝风,还没有在官场上盛行开来。吴永成联想到再过几年。慢慢的这种公款消费攀比地坏风气,就会像瘟疫一样,迅速地在全国各地蔓延,用老百姓编的一首顺口溜来形容:一顿能吃一头牛,屁股下坐着一座楼。来一个客人,陪客上桌吃饭的就有十几、二十多个。“吃坏了党风吃坏了胃,吃得老婆靠边睡”。
    “老李,吴永成同志虽然是本地人,可他毕竟还年轻,以后在工作上你要多给予他支持。”
    简单的午饭后,任力专员因为地区还有事情要处理,连午休也取消了,在李书记和吴永成他们两个人把他送到车旁时,任力再一次嘱咐李书记。
    —
    “任专员,你就放心吧。我老李的人品,你又不是不清楚。小吴书记,在我手底下工作,绝对会工作得心情愉快的。过几年,肯定又是一个县委书记的材料。”
    “老李啊,这个我就得提醒你一下。吴永成同志也是县委副书记,你别总是有人、没人的时候,小吴书记、小吴书记的乱叫,这个也涉及到领导的威信问题。对于他以后开展工作也不是很好。”任力实在忍不住了,善意地告诫李书记。
    “你看你们知识分子就是穷讲究多。有没有威信与这个有蛋的关系。我们当兵的就不讲究这个。去年我到北京去看我的老司令,首长一见我就骂:‘小李子,你***还记得老子呀。我还以为你小子死了呢!’,我听了当时就觉得那个亲切劲儿好、好,既然你专员大人说这不好,咱就不这么说了。我知道现在你们年轻人人吃香,就像你似的,才在我手下当副书记,好家伙,一转眼的工夫,就爬到专员的位位上了,成了我的领导了。唉,再过一两年,我也就该到龄离休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哪敢不抬举你们年轻人哪!”说着、说着,李书记突然有些伤感起来。
    “你呀、你呀。我说你什么好呢?!好了,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小吴脑子好,老李你经验多,希望那么两个配合起来,把永明县的当中搞好。要不然经济工作老在全区的后面排着,我这个专员看着心里也别扭。走了,你们别送了。”
    当天晚上,吴永成就住在县委已经给他安排好的办公室里。单间,不是像后来的县级领导一样的套间。就是李书记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办公室格局。
    第二天,李书记没有亲自送吴永成到他所兼任书记的那个乡镇去,只是打发县委组织部长朱东升和一个县委办公室的副主任前往。王三平副书记和吴永成是老熟人了,觉得这个规格有点太低,主动提出来要送吴永成一程,不过他和李书记打招呼时却说,正好到下面有点事情要处理。李书记也就答应了。
    李书记对吴永成还算够意思,他的人虽没有下去,县委唯一的一部北京吉普车,却大方地拨给他们,让把他们送下去。
    “王书记,县委就这么一部车,那领导们下乡怎么办?”吴永成私下问王三平。
    “怎么办?骑自行车呗。县委给每个常委、副县长配发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下乡就靠它了。实在路远的话,就搭顺路的拖拉机或者货车。一般常委们也都在自己的点上,每个月逢十回来开个碰头会,解决一些出现的问题。要是有紧急情况,小车把人们再接回来。”
    奥,是这样。吴永成不由得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交通问题首先得想办法解决,光靠自行车那不行,把有的一点时间都扔在路上了。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效益啊。
    吴永成任职书记的乡镇叫吴起镇,不过此吴起非一首歌《到吴起镇》中唱的那个吴起。哪会儿,中国整个的乡镇名称还没有规范,同名乡镇还有不少。
    三、四十里的路程,在吴永成和同行的几个人一路的谈话中,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当吉普车驶进一个破落的大院时,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的那位县委办公室副主任,转过头来,提醒车上的各位领导:“吴起镇到了,咱们这就下去?”
    “好,咱们下去。”王三平应了一声。
    当吴永成钻出车门,撩起眼睛,四处地打量了一下大院四周的大致环境时,不禁有些愣住了:这难道就是我以后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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