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呀?怎么在这种场合大呼小叫的?!吴永成不悦地抬起眼望上瞧:自打这两年自己还从来没有听见有什么人,敢对自己这么无礼的。
“胡丽,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哪知道吴永成仔细一打量楼上的人,他自己倒大吃了一惊:这个丫头不是这会儿党校还没有毕业吗?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来了?
从三楼走下来的人正是文丽。
“五儿哥,前几天我到你办公室找你的时候,听你们团省委办公室的同志们说,你到下面的基层去搞调研去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胡丽一脸喜悦地连蹦带跳地跑到了吴永成的身旁,扬起笑脸问他。
“什么哥呀妹的,胡丽,这是在单位,你可别瞎叫。严肃点。”吴永成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路过,注意到胡丽刚才的称呼,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小声地训斥她。
“嘿嘿嘿,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叫你吴书记吧,你又不是我们妇联的领导;喊你老吴吧,就你年龄,还真不称这个称呼呢!五儿哥呢,那是我从小的时候,就一直叫着的,你现在总不能当了官,就连小时候的青梅竹马也不想相认了吧?!”胡丽压根没有把吴永成的话当作一回事,嬉皮笑脸地和他狡辩着。
“什么青梅竹马的,你可别再这里瞎说。”吴永成被胡丽给闹得有点哭笑不得了。
但他马上就觉得胡丽的话有点不对头,随之扭过头就问她:“胡丽,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是不是说。你现在是在省妇联工作了?!”
“是呀,我现在就是已经调到省妇联工作了。就在妇女权益保障部工作,你以后万一被你家的那一口子欺负了,我给你做主调和。”胡丽冲吴永成做了个鬼脸,笑着回答他。
吴永成听了胡丽的话,脸色为之一变,一把攥住小丫头地手,急切地问道:“胡丽。你搞什么鬼呀?你在电视台工作得好好的,怎么一时半会儿的,又跑到妇联来了?你不是在胡说吧?调动工作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情。”
的确,对于胡丽的这一席话,吴永成是感到难以置信的:别说电视台在当时来说,就是已经很吃香的单位了,撇开这一层关系,在省直单位之间来回变动单位,那也不是一件很容易地事情。
更何况。胡丽只是一个来到省城没有几年的一个小女孩,她又没有任何的后台和背景。
“这有什么可胡说的。前年的时候,我配合省妇联搞过一阵子她们的专题活动,李毅主席对我印象挺好的。今年前一段时间,正好李毅主席也参加了省委组织的厅局级干部培训班学习,当时她参加的这个培训班又正好在我们省委党校。我特意去看了她几次,顺便和她提了提。我有兴趣到她们妇联来工作,李毅主席当时就满口答应。这不,我们现在还没有毕业,她就在五月底地时候,让妇联组织部把我的手续给办了过来。
五儿哥,你不是不喜欢我在电视台工作吗?这下子我干脆完全脱离了那个***了。”
吴永成这下子算是彻底无语了。
团省委和妇联、科协这几个群团组织,就在这一个办公楼上办公:科协占据着一楼、团省委是二楼和四楼。省妇联则是三楼。
他知道这个丫头之所以要调到妇联来工作,完全是为了自己而来的。而且。自己在七、八年前说过的话。胡丽这丫头却一字不错地、牢牢记在了心里了!
唉,还真是个有心人啊!
“胡丽。你别瞎胡闹了!今年你也二十四岁了吧?差不多也该找个对象成家了!”吴永成一边和胡丽相跟着下楼,一边苦口婆心地开导她:“咱们两个人之间,是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事情的,你就别整天胡思乱想了。”
“哎,我说,吴大书记,我调到妇联来工作,那可是跟你半点也扯不上关系的,你可别在这里自作多情啊!”胡丽嘴角含笑,撩起眼皮观察着吴永成脸上地表情。
吴永成扭过头来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胡丽,我这是认真地在和你谈这件事情。我记得以前省委办公厅的那个李林,倒是对你挺有好感地,你就不准备和人家试着处一处?李林那个小伙子可是很有才华的,现在又是下面县里地一个副书记了,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呀!”
胡丽有点不想听了,停住脚步,望着吴永成说:我说,五儿哥,你今天倒是怎么一回事呀?你这个团省委副书记,什么时候也改行当红娘了?你要是实在对这个职业感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向我们的李毅主席给你推荐推荐,你下一步就调到我们妇联来工作吧!我们妇联的期刊杂志的末页,可专门开辟了一个鹊桥的专栏,那可是很适合你地这个爱好地。
哼,什么副书记、副县长的,就很了不起吗?这人和人之间,那是要看有没有这个缘分地,我再过几天马上也就是我们权益部的副主任了,用你吴书记的话说,那也是副处级领导干部了,那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嘛!”
得、得、得,看来这个胡丽是一心一意要吊死在自己这颗歪脖子树上了!吴永成只好闭着嘴巴不啃气、继续往下走了。
楼下单位的小车还在等着送自己回家呢!
自从刘永强和白羽被组织上停职检查以后,那辆小赵开着的皇冠牌轿车,也就成了吴永成一个人的专车了。
吴永成是不说话了,可胡丽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我说,五儿哥。我听说,你三姐夫马柳平也调到了省团校工作了,而且还离你家住得挺近的!要不今天这样吧,我们几个鱼湾村地老乡在一起聚一聚,你看我这几年,一直就在学校和单位的食堂吃饭,那些饭菜都快腻歪死我了,咱们今天就去你家。把你三姐他们一家也叫到一起,给我这个小老乡改善改善生活吧。”“胡丽,要不还是等过几天的时候吧。你嫂子文丽到北京住娘家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这一段时间,也一直在下面的基层搞调研,家里还不知道乱成个什么样子了,也没有一点吃的。等过几天文丽回来了,我在家好好地准备、准备,到时候。把大家叫到一起,咱们好好地热闹热闹。你看怎么样?!”吴永成对胡丽的这个要求,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不过,现在那是肯定不行的。文丽现在不在家,自己家里脏乱那只是一个借口。他是怕家里就孤男寡女的两个人,胡丽一直对自己情有独钟。而自己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没有沾过女人地身体。万一到时候把持不定,再出现一点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太妙了!
“什么,文丽这一段时间不在家?那你这几天可怎么过呀?!”胡丽听到吴永成这么一说,反倒好像兴奋了不少:“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这衣服,也是一个多月没有换了吧?!都快有味了!这大热天的,你还真想馊了以后,再换衣服呀?你现在可也算是一个堂堂的副厅局级干部了。你就不怕丢人?!
唉。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还想着今天中午改善、改善生活呢,这咋就偏偏赶上给你当保姆了呢?!”
“胡丽。这个、这个,我可不敢劳驾你啊!还是我自己来吧。”吴永成马上举起双手,一脸我真服了你的样子。
“嗨,这有什么呀!别说我们还是老乡呢,就是一个普通的同志关系,我也不能看着你这样就袖手旁观吧!”看胡丽的这个样子,她今天的这个活“雷锋”,那是一定要做定了。
这时,吴永成和胡丽已经走到了小车旁边,省委大院里各单位地人们,正陆陆续续地推着自行车下班了。
吴永成也不好意思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和胡丽有什么拉拉扯扯的动作,只得把司机小赵先打发走,并且告诉他下午也不要他来接自己上班了。
胡丽这个女子的性格,吴永成那是绝对了解的。他知道,现在只要自己坐上单位的接送车,这丫头也绝对能够做出和他挤在车上的举动来地。
鱼湾村姑娘们敢爱、敢恨的性格,在这个丫头片子地身上,那是体现得淋漓尽致的!
吴永成此时宁可和这个胡丽丫头单独较量,也不想在单位地同事们面前,表现出什么异样的举动来的。
团省委此时就倒了一批领导干部,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的这个单位呢!他这个硕果仅存的副书记,要是这个时候再出点什么意外的话,那团省委可就真成了万明山同志一个人唱独角戏了!饭,然后再收拾家里吧。要不下午你还有事,就怕时间不赶趟!”
吴永成到底没有拗过胡丽的“好意”,把她带回了自己地家,让她帮着自己收拾、收拾家务。
省委大院离省团校距离并不是很远,也就是公共汽车三站地路程。
吴永成和胡丽两个人也就没有再乘车,路过农贸市场的时候,胡丽又拉着吴永成进去,采购了一大批新鲜蔬菜、蛋、肉等。
当时吴永成就提出异议:“胡丽,你干么买这么多?这段时间你嫂子文丽又不在家,我是准备到团校吃食堂地,这不是浪费吗?!”
“你吃了一个多月的食堂的饭菜,难道还没有吃腻吗?!”胡丽看来是准备打持久战了:“食堂的那些饭菜吃多了,人的身体根本就受不了。我就特别讨厌那些饭菜,这些就当是我预交的伙食费吧。以后,只要得空,我就到你家去蹭饭吃!”
好嘛,这还没完了?!吴永成当时马上大脑就当机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今天中午小丫头是肯定甩不掉了,那就也只好随她的便吧,反正大白天的,自己想要有什么龌龊的勾当,也不会有什么机会的,就是落到外人的眼睛里,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吴永成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坦然了不少。
而此时,在吴永成的家里,胡丽就像这个家里的家庭主妇一样,对着吴永成指手划脚的:“那个,五儿哥,你把厨房里的调料什么的,给我拿出来以后,你自己就去换衣服吧。我来给咱们做一顿家乡的饭菜,等你洗完澡以后,我们就可以开饭了,一点也不碍事的。”
对于厨房里的那些营生,吴永成是没有一点兴趣的。既然胡丽她乐意表现、表现,吴永成也就“从善如流”,在厨房里翻了个乱七八糟以后,把胡丽所需要的调料拿了出来,就跑到卧室里去换衣服了。
当然,他也没忘记了关门!君子之道,男女之防,咱们的吴永成同志那还是懂得不少的“啊呀,胡丽,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怎么就搞出来了这么多的菜?别说吃了,看着就让如人食欲大开。”
当半个多小时以后,吴永成洗完澡、穿着干净的衣服走到餐厅的时候,望着饭桌上摆着的四、五个色彩、味道俱佳的家乡菜时,不由得发起了感慨:“胡丽呀,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他的福气呀!”
“那你干么不娶我呀?”文丽坐在餐桌旁,笑吟吟地等着吴永成就坐:“我可是厚着脸皮追了你好几年的。”
由于天气和胡丽刚才那一阵子的忙碌,汗水把她身上的那一件雪白的衬衣也沾湿了,胸前隐约可见两个突出的中心点,在向吴永成发出一种暧昧的挑逗。
血,一下子涌上了吴永成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