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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股票交易出笼了?
    望着带着一脸淡淡笑容的吴永成,高宝平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大腿明白了过来:“奥,当然了,比起你丫的手里那么多的邮票,我的这一版,那当然算是小钱了。
    不过,吴永成,这对于哥儿们来说,也够可以的了,六万多呀,足够买一辆桑塔纳轿车了!吴永成,你知道吗?咱们班的韩福平那丫的,去年就买了一辆桑塔纳轿车,那可是他自己的私家车呀!”
    “什么,韩福平那小子有了私家车了?还是桑塔纳轿车?”吴永成有点惊讶了。
    九十年代初期,并不是就没有私家车,只是数量很少,也仅仅是那些在八十年代初期,利用一些不法手段飞速发展起来的极个别人的。
    吴永成奇怪的是,韩福平作为一个国家干部,就凭他那一点少得可怜的工资,要想买得起私家车,那谈何容易?除非是靠他那老资本家爷爷落实政策之后、政府返还的那一部分财产。
    可在上海那个地方,你即使买得起私家车,可每个月的养车费用,那也是一大笔的开支。
    在当时来说,上海市政府对于私人拥有的私家车辆管制还是比较严格的,光是车辆的牌照问题,就不是那么很容易得到解决的。
    尽管上海在当时的中国来说,可谓是走在了时代改革的前沿。而高宝平所说的桑塔纳轿车,这个吴永成倒不陌生。在他的前世之中,这里说的桑塔纳,通常被人们叫“普桑”。它的原型车是德国大众公司的帕萨特B2。B2在德国本土只生产了13万辆,而作为第一款中国与外方合资生产的轿车,它可是在中国出尽了风头。
    自从一九八三年第一辆桑塔纳轿车,在上海组装成功之后,便以它那4.546米长、且棱角分明的车身,平坦宽阔的引擎盖。四四方方地车灯,标准的“船型”的三厢造型,吸引住了国人。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中国普通的老百姓认识轿车,绝大多数是从桑塔纳开始的。
    而这个年代开始在中国投产的桑车,到了二十多年之后。仍旧供不应求,其生命力之旺盛,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哎,高宝平,你知道韩福平这小子是不是自己开了一个公司?他哪有那么多的钱买私家车呀?!”吴永成压抑不住心中地好奇,问一脸兴奋的高宝平。
    “他哪里开了什么公司。他还在上海外贸公司上班。”高宝平有点嫉妒地说道:“去年那丫的因为参加一个交易会。跑到我这里来显摆,说他好像是搞什么股票,赚了不少钱。还买了一辆桑塔纳私家车。当时看他的那副德性,估计钱也捞了不少。
    唉,他爷爷就是一个大资本家,我看那丫的。现在也快是一个小资本家了。真是***龙生龙、风生风,老鼠生地会打洞!那***年纪轻轻的。就有了那么多钱,我看着也是遗传啊!”
    搞股票?吴永成一下子脑子就有点短路了:难道说现在就有了股票交易市场了?!
    说起来股票,吴永成并不陌生。
    可以说,在他前世地时候,就是拜股票所赐,几年的工夫,把他十几年的一点积蓄六万多块钱,都奉献给了股票市场。连一个表扬都没有落到手。只记住了一句经验之谈:“股票有风险,入市须谨慎!”
    他记得。在他曾经痴迷于股票的时候,也看过不少关于股票方面地书籍,其中有什么《江恩投资实战技法》、《中国后市股票红盘》、《中国股市内参》、《股市不相信眼泪》等等,甚至于还专门订了一份上海证券报(当然,由于地域位置的不同,报纸寄来地时候,已经由新闻变为了旧闻)。
    在那段时间里,可以说,吴永成也和众多炒股人一样,忘记了家庭的不快或工作的不顺,都将目光紧紧地盯在不断反转变化的盘面,随着多空搏杀、翻红变绿,兴奋、沮丧、茫然、犹豫、失望等表情,不尽然相同。
    几年的炒股历史,虽然说,使吴永成搭进去了十几年的积蓄,也使爱人和他之间的感情日益恶化,可谓是教训惨痛。
    但也使他从中学到了一点历史知识,那就是中国建国以后,上海和深圳的两个证券交易所,分别在一九九零年十二月和一九九一年七月才开始正式营业,可现在才是一九九零年地五月底,韩福平怎么就能在股票交易中获利呢?!自己从近两年地报纸上,也没有看到过相关的报道呀?!
    难道说,因为自己地到来,使这个世界的部分历史轨迹发生前移了?!
    不对,那也不可能。股市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情呀!
    可以说,自从上海证券交易所、深圳证券交易所正式营业以来,股票与股票市场,就成为上至党和国家领导人、下至普通百姓关注的焦点之一,新闻媒体不应该不重点报道的。
    “高宝平,你有韩福平的电话号码吗?我想问一问他一些具体情况。”
    吴永成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决定干脆还是给身在上海的韩福平打个电话问个究竟吧,反正现在通讯设施也先进了,从北京到上海挂个长途电话,也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有啊。吴永成,咱们外地的同学们来北京之后,第一站都要来我这里报到,他们的通讯方式也都在我这里了。我看,干脆到了我们毕业十周年的时候,我们搞个同学聚会。到时候,咱们这一班人,可能级别最你高了,就不知道哪位是最有钱的主。”高宝平一边给吴永成拿出韩福平的电话号码,一边鼓动着吴永成:“到时候,还是你来给咱们牵这个头吧!”
    吴永成苦笑着没有接茬,心想自己现在摊上了这倒霉的私生子事件,还不知道以后的仕途能不能顺利地走下去呢?毕业十周年?那也是再过三年的事了!谁知道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又是怎么状况呢?
    唉,但愿老天保佑,能渡过这一道难关吧!要不然,自己这几年的辛苦,可就付诸于东流水了!!
    想一想,这人的一辈子啊,过得也够快得了。一眨眼地时间。自己到了这个世界,也就过了十一年个年头了。
    唉,十一年一瞬间,一事无成啊!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当韩福平听到吴永成的声音的时候,兴奋得马上就叫了起来:“啊呀。老八啊,你怎么想起给阿拉打电话了?你小子不是一直热衷于往上爬、忘记了哥儿们吗?!”
    爬?!还爬个屁!这不马上就眼看着要栽下来了?!看来在同学们的眼睛里,自己整个儿就是一个官迷呀!这可不好。有时间还是多和大家联系、联系。
    当吴永成直接问道关于上海方面股票交易的一些疑惑的时候,韩福平在电话中,马上和他开玩笑说:“奥呀,你这个当年班里的好学生。现在可也跟不上时代潮流了,老土了吧!
    我告诉你。这股票呀,现在也就是阿拉上海人能白相、白相,你们这些外乡人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个什么宝贝,老八,我可是告诉你,股票这东西可是不好玩地,搞好了,它能给你带来好多、好多的钞票。搞不好。闹你个家破人亡那也是不稀奇的。”
    从和韩福平的通话中,吴永成知道了。其实建国后首次进行的股票交易,是在一九八六年九月二十六日。
    那一天,中国工商银行上海信托投资公司静安证券业务部,将飞乐音响和延中实业两种股票挂牌,进行建国后首次股票市场交易。
    早在两年前的一九八四年十二月,静安证券部向社会发行飞乐音响股份有限公司地股票。
    当时,那是在绝迹近40年后,股票再一次地出现在中国人的生活中。
    面对这种似曾相识的证券,其他地中国人可能对之抱有一种警惕感,但善于精打细算的上海人,却并没有抗拒这个与当时社会意识形态格格不入的事物。
    股票发行当天,凌晨三点的时候,就有人冒着凛冽地寒风,在证券部门口排队认购。
    在物资已不是非常匮乏的一九八四年,这是极少出现地情景。那个场景,让人们又想起了前几年的那个时代!
    在国际社会上,中国重新发行股票,甚至引起了更大的轰动。远甚国内的影响力。
    在国内,可是关于飞乐股票公开发行的消息,别说是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没有了,就是一些大的报纸媒体,也没有报道。
    对于这个新生事物,大家都报以非常谨慎的观望态度,唯恐摸着石头过河的时候,把自己也栽进去!
    一九八六年春季,纽约证券交易所主席菲特拜会中国领导人,当接到作为礼物送给他地飞乐股票后,执意要前往上海参观中国地证券交易所。
    在上海,菲特发现他所称的中国证券交易所,其实不过是一间十一、二平米地办公室,地方的窄小、局促,以至于让接待方很不好意思。
    但菲特还是要求与证券业务部经理合影,后来将这张照片命名为“当代最大的证券交易所主席和最小的证券交易所经理的合影”,并在纽交所悬挂。
    当然,短暂的热闹之后,上海的证券交易陷入沉寂,到了一九八九年,已发行股票的11家公司,只有7家可上市交易,而且大多是注册资本几十万的小公司。股票换手率不到10,绝大多数人买了股票,也只是坐等年终分红。股票变成了一张储蓄存单。
    韩福平闯入到股票市场,也是受了他那位资本家出身的爷爷的指点,才在最初的交易中大赚了一笔,而现在由于八九年六月事件的影响,上海挂牌的那几支股票已经直落到谷底,快一年的时间了,还是像一条冻僵的蛇一样,匍伏在那里冬眠,几乎无人再搭理、过问。
    “吴永成,我知道你脑子好,可你现在千万别到上海来碰股票,现在的这几个股票臭得就像大街上烂掉的菜一样,价格跌到了地板上了,人们碰都不想碰它一下。”电话中韩福平善意地提醒着吴永成。
    中国最初的股市,说穿了就是政策市场,是极为不规范的。这一点吴永成还是清楚的。
    吴永成在前世的一些资料中,也看到了每每股市高涨的时候,国家有关方面就出来打压,使它滑倒一定的点数上;而相反,当股市下滑到一定点位、引起市场恐慌的时候,国家有关部门又出面,或者是找托市的资金,或者是接连二三地出台利好消息,即使费上九牛二虎之力,也要非把股市的点位给抬上去。
    这么一来,上海刚刚起步的股票交易市场,因为政治事件大跌,这也就不算是什么奇怪的现象了。
    “吴永成,你是不是又对韩福平玩的那种股票感兴趣了?!”高宝平看见吴永成挂了电话之后,一脸沉思的样子,不禁提醒他道:“我说,你可别碰那种东西,我听说那玩意可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搞的那一套,一不小心,让你家破人亡、倾家荡产,也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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