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成和文丽的午觉,直到女儿小敏醒来找不到人大声哭叫的声音,才把他们两个惊醒了。
听到孩子的哭声,文丽下意识地猛然从床上坐起来,随着被子的脱落,一丝凉爽的感觉,才使她意识到自己还是赤裸着身子。
文丽的脸顿时红了,侧头一看吴永成还在梦中睡得正香呢!不由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披着一件睡衣,急忙去照应女儿了。
自从吴永成私生子曝光以后,这也是文丽和吴永成第一次这么快意、淋漓地做爱。
文丽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从小的时候,就听到家里串门的阿姨们,和母亲讲起过去许多高干们离异的故事,特别是建国初期,不少老干部进城之后,就另有新欢,抛弃了农村原来的老婆、孩子。
当时,她还年龄很小,不懂得这些事情。
成年之后,慢慢地回想起来这些故事的时候,也就有了自己的一些观点。
她认为,不少失败的婚姻,与其一味地说,是男人首先见异思迁、当了新时代的“陈世美”,那也不尽然是公平的。
从儿时大人们的谈论中,她就知道不少的故事,有不少是家里的男人,在外面刚刚有了一点婚外恋的苗头,被家中的女人发现之后,不是首先想到采取什么办法,才能收拢会自己男人地心来。而是马上大吵大闹:找领导告状,大闹单位,与那个“狐狸精”厮打、骂大街等等。唯恐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受苦受难的“秦香莲”,而丈夫却是一个忘恩负义地现代版的“陈世美”!
可这样一来得话,往往是她自己亲手把自己的丈夫,加速地推到了别的女人的怀抱中。在剩下来的日子里,自己只能一辈子在怨念中渡过了。
在吴永成出事之后,文丽的第一反应,也和普通的女人一样。心里很是愤怒了几天,也想过要离婚地念头,可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之后,她也开始为吴永成所考虑了。
这其中也与她小时候听过的那是事情有关。
近一个多月以来,随着吴家两位老人和孙刚师傅的到来,文丽和吴永成的关系也不太那么僵局了,可是晚上的夫妻房事,她却只是好像在尽一个妻子的义务似的,没有一点激情。
甚至于有两次,每每吴永成快到高氵朝的时候。文丽的脑子里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现在插入自己身体的这个异物,以前还同样地进入到别地女人体内,于是就恶心地把吴永成推下自己的身子,借口自己不舒服,让吴永成一个人面对着黑暗郁闷。
可今天中午两个人在床上的完美配合,似乎又回到了他们新婚的那个激情燃烧的时候,这说明自己也完全原谅了那个“负心汉”。
想到这里,文丽红着脸轻轻地啐了自己一口: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呀?!这么快就原谅了他?!
想归这么想,怨归这么怨,可文丽还是没有忍心叫起来睡得正香的吴永成:唉。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吧,这段日子也实在苦了他了!虽然说那件私生子的事情,是他自作自受,可那会儿他也才十八、九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呀!他哪能受得住那种事情的诱惑哪?!
女人们总是母爱泛滥的,这会儿文丽已经忘记了吴永成曾经给她带来地伤害。
在她们的眼睛里,男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总是一个长不大的、需要母爱的大男孩!
可文丽对吴永成地好心,也并没有让吴永成在床上多睡一会
也就是孩子醒了半个多小时的时候吧,家中的电话铃声突然震耳地响了起来,文丽连忙接了起来,可还是把睡梦中的吴永成给惊醒了。
“文丽。谁的电话呀?”吴永成睡意朦胧地问客厅里接电话的文丽。
他这一觉可是睡得真香呀!似乎把这半年多来的困乏。都在刚才激情的运动中和睡梦中解决了。
“阿什杜三儿打来地。”文丽抱着孩子回答他。对杜三儿这个人,文丽由于小时候地印象不怎么好。生怕吴永成跟着他会学坏,所以在吴永成接起了卧室的电话时,她也没有放下手中地电话。
“吴永成嘛,你丫的现在怎么还能在家里睡着觉?!”电话中传来杜三儿激动得发抖的声音。
这家伙的声音来得太高了,差点把吴永成的耳朵给震聋了,吴永成只好把话筒稍微离得远一点,对着话筒疑惑地问道:“三儿,怎么了,不是哪儿闹地震了吧?你怎么这副德性呀?!”
“闹地震?**,闹大发了,比闹地震还厉害!你快到上海来吧,我现在就在这里呢!你快过来看看你干的这些好事!”杜三儿的嗓门一点也没有降低,还是“哇、哇”地大叫不停。
上海?!上海怎么了??难道说这个世界因为自己的到来,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了?!是不是那些股票又发生了什么异样,让杜三儿才这么惊慌失措?!
吴永成的那一点睡意,马上就被吓醒了,他拉过一件睡衣来,披在身上,也不顾凉风一个劲儿地吹着下面裸露的小弟弟,站在地上对杜三儿说:“三儿,你冷静一点,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别着急!”
话筒中传来杜三儿的一阵狂笑:“哈哈哈,冷静?我冷静个屁!吴永成,我***发了,我大发了!你说我能冷静下来吗?!我他妈地现在就是百万富翁了!”
靠。你吓死老子了!
吴永成一屁股坐到了床上,随手扯过一块枕巾,把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擦了擦。冲着电话大声骂道:“杜三儿,你丫的就不能把一句话好好地说完吗?你想吓死我呀!说,慢慢地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道杜三儿那小子更缺德,话直说了一半,死活也不肯多说了:“哈哈哈,哥儿们,我不肯你废话了。你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你就自己过来看一看吧。反正你丫地现在比我有钱的多,**,你丫的现在是千万富翁了,包一架专机那也是小意思!哥儿们没工夫和你扯淡了,我得显摆、显摆去!哈哈哈,哥儿们也是百万富翁了!”
随着杜三儿的狂笑声中,那丫的还真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吴永成手里这会儿拿着不住地传出“嘟嘟嘟”忙音的话筒,哭笑不得:这丫的杜三儿,真是什么事情也能做得出来呀!自己还没有和他问个清楚。他说挂电话就给你挂了,真不是个好鸟!不就是百万富翁吗?!哪有什么狂的?!就跟范进中举似地!
这丫的就是一个农民,压根就没有见过多少钱啊!别把丫的给高兴疯了!!
可这会儿电话已经挂了,那会儿的电话还没有来电显示,吴永成即使想回拨过去,压根就不知道人家那边的电话号码。
吴永成这会儿还真没辙!
“吴永成,杜三儿打电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的?”文丽抱着孩子进了卧室。
吴永成还没有来得及说点什么,文丽就抱着女儿急忙转身:“啊呀,吴永成,你干什么呀?!快把你的睡衣系好。难看死了!流氓!!”
吴永成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小弟弟还在外面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嗨,这有什么呀!你又不是没有见过!真是的。这女人啊,提起裤子就认不得人了!”吴永成一边系着睡衣的带子,一边嘴里小声地叨叨着。
文丽地脸涨得通红:“你还说、你还说!!丑都丑死了,有什么好的呀!”
“好了,转过身子来吧。要不还要把你给累坏呢!”吴永成走到文丽身边,心情大好地抱过来女儿:“走,小敏,咱们到外边去给妈妈汇报工作。”
可还没有等他们在外面的沙发上坐好。电话铃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肯定又是杜三儿那小子打来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吴永成随手把孩子递给了文丽,接起了电话。
“吴哥吧。我是刘小军啊,上海的那个刘小军!啊呀,这回可把我的肠子也悔青了,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多劝劝我呢!我怎么就那么傻呀!十万、八万的,咱哥儿们也能凑得出来呀!”
“喂……”吴永成刚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把电话又给挂了——那是后悔得找一块豆腐去了!
嘿,今天这都是些什么人哪?!怎么一句话也不等你说,就直接撒丫子跑了呢!!
吴永成郁闷地放好电话,有一点那是确定无疑了:上海那边的股票炒到了一定的火候了,要不然杜三儿和刘小军也不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文丽不解地问吴永成:“怎么一回事啊?怎么今天都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呢?!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呢?要有也只能是好事!”吴永成回转头对文丽神秘地一笑,接着想起来什么似地:“不行,我得到外面打个电话,问一问情况去。这蒙在闷葫芦里的滋味真不好受!”
文丽听到这话,马上就警觉了起来:“打什么电话,还要跑到外面去打呀?!这不,家里就有现成的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吴永成,我可告诉你……”
“啊呀,文丽,我能有什么坏事瞒着你呢!”吴永成吓得赶紧坐下:这几天毫不容易才把十年前屁股后面的屎刚擦完,哪敢再惹得这姑奶奶误会哪?!
“文丽,你听我给你解释,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可今天好像什么事情,都和吴永成打别扭似地,他这里还没有好好地给文丽说一句呢,那里桌子上的电话,又不知趣地响了起来。
“你先去接电话吧。我看你这段时间比上班还要忙得多呢!我倒要看你今天给我耍什么的花样来!”文丽抱着孩子,坐到了沙发上,冷冷地看着吴永成。
天哪,我可是什么坏事也没有做啊!你要是冤枉我,我那不是比窦娥还冤吗?!
吴永成这会儿觉得自己长十张嘴,一时三刻也解释不清楚了,只好苦着脸先去接电话了。
哪知,吴永成他现在的怨气大,来电话的这位怨气比他还要大呢!
“嗨,我找吴永成!”
这声音倒是挺熟悉的。
“我就是,喂,你是……”
可还没有等吴永成说出对方的姓名来,对方一连串的连珠炮就轰了过来:“我说吴永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说,你把杜三儿那小子整成了一个五百万地大富翁,你自己也是什么拥有千万地大款了,可你怎么就没有想到为哥儿们想一想吗?!
是,当时我是说过,我不想掺乎那个股票什么的,我不懂那个!可你懂呀!你为什么不多劝我一会儿?要不当时你就揍哥儿们一顿,把哥儿们强摁进去,那也行啊!你说,你做地这些事情,对得起我吗?!你知道刚才杜三儿那丫的,是怎么恶心我来着?!吴永成,你可让哥儿们我寒心
话筒里的超大嗓门,迫使吴永成把话筒拿得更远,他怕对方的唾沫星子,溅到他的脸上啊!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招谁惹谁了?!怎么都冲着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