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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辉煌 第一百七十一章 浮躁?!
    文老爷子参加革命多少年,一直就是一位很坚持原则的干部,这一点从他对三个子女的严格要求,就可以看出来的。[3Z中文。3zcn.com]
    吴永成自从成为文家的女婿之后,也很明显地看出了这一点,一般的时候,除非文老爷子问他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或者是征求他对时局的某些看法的话,他也从来不喝老人说起来这些事情。
    但这次J省发生一连串的事情,由此又引出了不少令吴永成看不透的怪事,吴永成又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去找罗老书记请教。
    即使罗老书记非常关注J省发生的一举一动,可这毕竟只是吴永成的一种担心和猜测而已,中央调查组的同志,也一再提醒吴永成要对谈话的内容保密,吴永成还没有冒失到拿这件事情到处张扬的地步呢!
    到了这个时候,吴永成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跑到这里,来向文老爷子请教了——虽然说文老爷子已经离职休养几乎七、八年的时间了,但老人在位的时候,也不是整天无事可干的,高层的一些事情,他还是知道得比吴永成这个层次的干部们,知道得多一点。
    因此,在吴永成向老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之后,老人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皱着眉头望了吴永成一眼,缓缓地说道:“永成,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吴永成就把中央调查组和自己地谈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苦恼地向老人诉说:“爸爸,什么工作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小平同志不是还讲过:改革是前人所没有经过的事情。是摸着石头过河,要允许犯错误的吗?!为什么我看现在显露出来地苗头,却好像是要趁着这次J省出现了一些问题,一棍子要把所有的人,都打翻在地、不让他们翻身似的?!
    J省目前的领导班子,是一个比较富有开拓进取精神的班子,总不能因为下面失控的局面,就对省委所做出的工作。来个整体否定吧!”
    “永成,我看你是有点想得太多了,也有点太敏感了!”此时,文老这时候的两只眼睛,放射出与他年纪不相符地神采来:“中央不会有那种想法的,那只不过是你所说的黎明清同志的一种工作习惯而已。
    纪检干部嘛,这也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一种职业病的体现。不会出现你担心的那种局面的。”
    吴永成心里对文老爷子地这个说法实在不敢苟同,鼓起勇气又欲争辩些什么。文老好像也看出了吴永成此时心里的想法,伸出一只手制止住他:“好了,永成,这件事情不是你能考虑得了的。这自然有中央的领导们来决策,到了你这个级别地位置,那是应该懂得什么事情该说、该问,什么事情只能埋在自己的心里,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用自己的脑子去思考。”
    嗨,早知道老爷子的这个脾性,为什么自己还要硬着头皮。再来碰这个钉子呢?!
    得了。自己还是回家和老婆相聚去吧,说不定用老爷子的话说。自己睡一个晚上,也就能想通这其中的蹊跷了。
    吴永成无奈地站起身来。和文老爷子告别,准备离开老人地书房。
    文老也不吭气,只是在吴永成走到门口地时候,突然冒出了一句话:“这件事情可能对你倒是一个机会。”
    “什么,我能有什么机会呀?!”吴永成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听到老爷子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话,惊讶得马上扭过身子,诧异地望着不动神色地老人。
    任谁都知道,想吴永成现在拥有上亿元投资的几个企业,J省省委把他放到政协副主席地那个位置,其实也就是把他变相地“圈养”起来了,还能有他吴永成的什么机遇呀?!他就是想自我贬职、到下面的地区当一任行署专员、市长什么的,那估计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吴永成也算是两世为人的穿越者了,可在他的记忆里,自从新中国建国以来,甚至再追溯到中华民国的那个时期,要想做官,那就必须把自己手下的所有企业,都无条件地交给政府。
    现在在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副主席荣毅仁,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可他也是在一九五六年的时候,就把他所有的商业帝国,都无偿地上交给了国家的呀!
    退一步来讲,他吴永成又怎么可能和人家相比呢?!
    人家荣毅仁建国前,就凭着自己的才能,名震世界;在一九五七年的时候,就曾被陈毅副总理誉为“红色资本家”。
    在一九七九年又创办了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开创了中国第一个对外开放的窗口。一九八六年底,又被美国《幸福》半月刊,评为世界名知名企业家之一,是建国后国内企业家跻身世界知名企业家行列的第一人。
    吴永成现在手里虽然有几个钱,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通过作弊器才得到的。
    十几亿的资产,在平头老百姓们看来,那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可在国家的眼里,你只不过还是一个商人而已,国家给你的待遇,已经足够能对得起你得了!
    面对吴永成一脸的惊讶,文老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李占林的那篇调研文章,已经引起了中央有关领导的高度重视,你也已经进入了领导的视野中了。”
    奥,原来是这样啊?!
    吴永成恍然大悟。
    其实。早在J省黎明清等人和他谈话地时候,黎明清等人就早已经给了他一些暗示了:要不是吴永成的四姐夫李占林告诉有关人员的话,他们又怎么能知道这篇调研文章的取材,来自于吴永成地那里呢?!
    即使是任力知道了吴永成有这个想法。但在当时,任力是否看到过那篇内参上的文章,还是两可之说——全国类似于J省这种滥设开发区、圈占土地的事情,也有不少啊!平什么说,那就能成了J省的专利呢?!
    “爸爸,你能不能把这个意思给我解释清楚啊?!”吴永成马上又返回到原来他所坐的那个位置,恳求文老爷子:“您是不是暗示我,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我也有可能被中央重新安排一个岗位呢?!”
    “呵呵呵,永成啊,你说这怎么可能呢?!”文老爷子听到吴永成的这句话,就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地,止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
    吴永成顿时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是啊,自己又不是初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怎么会问出这种低级、幼稚的问题来呢?!这也幸亏是在自己的家里。否则的话,还真要让天下的人笑掉大牙呢?!
    可仔细再一想:哼,这也怨不得自己啊!是文老爷子自己说的,这次自己可能有了个好地机遇了的。要是不能提拔的话,哪又算得上是有什么好机遇呢?!难道说中央的领导们,还能再给自己一个发财地机会吗?!这压根就是天方夜谭!
    再说了,自己也不是那种对金钱贪得无厌的人,自己只不过是想有个位置,为老百姓做更多的事情。这也不值得他这么大笑呀?!
    “永成,你想过没有?!你现在有几个企业了?!难道说。你有那么多的精力,既照应了企业的管理。还能静下心来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吗?!”
    文老爷子今天好像心情不错,他并没有因为吴永成说出这句超级幼稚的话,而沉下脸来给他再讲半天地政治课,反而逗起了他。
    吴永成此时看见老爷子地兴致还不错,也想套出他的两句话来:“哪有什么啊?!我在TJ地那个中讯通讯器材有限公司,规模也不算小了吧!可现在我基本上对企业的管理,就不怎么上心,有专业地职业经理负责就行了。
    爸爸,说句真心话,我现在倒真不是想和组织为自己要什么级别,我也就是想做一些事情,哪怕现在让我再回县里、当一个县长,也比我现在整天呆在政协机关里强得多啊!”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如果你真能把你的那几个企业,地无偿地献给国家的话,你的这个要求,我就和你们J省省委,不,我向中央组织部为你争取一个让你干实事的位置,怎么样?你舍得吗?!”
    文老爷子说到这里,挥了挥手,就站了起来,示意今天的谈话也就到此结束吧,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再套出什么话来,能和你说的,我也就都告诉你了。
    把自己的全部财产捐献出去,换一个实质性的位置,这个吴永成也不是没有想过。
    只不过,这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也只是出现了一刹那间,根本就没有超过两分钟。
    开玩笑,中国的国情他吴永成又不是不知道——有的时候,并不是说你只要付出了,那你就一定能得到相应的报酬,政界竞争的残酷性,有的时候也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想归这么想,吴永成嘴上可是没有一丝的松动“爸爸,哪有什么呀!您还别真小瞧了我的觉悟,只要组织上需要,我完全可以做到毁家救国。”
    “得了、得了,永成,你也早点回家去吧。”文老爷子不想再和吴永成磨嘴皮子了:“你呀,还是太年轻啊!你的这个性子还是有点浮躁,还得好好地磨一磨哪!”
    什么,我的性子浮躁,还得再磨一磨?!那么这老爷子的言外之意,是不是说我是为了当官。而有一些不顾一切了呢?!
    磨一磨自己地性子,那怎么才能做到呢?!
    真是的,本来想到这里找一点答案,哪知道文老爷子却又给了自己出了两个新的谜语。这猜谜可不是自己的什么拿手好戏。
    算了,还是早点回家吧,说不定文老爷子对自己地妻子文丽说过些什么呢!即使要猜谜,也还是把这个重大的、艰巨的任务,交给文丽同志吧——他们可正二八经是一家人哪,说不准文丽还真能就蒙对了呢!迷呢?!”
    吃过午饭,吴永成舒适地躺在自己家客厅的沙发上。一手搂着自己的女儿,眼睛却随着文丽收拾餐桌的身影转动着。
    回家的感觉真好,既然文老爷子不让自己再插手J省现在的事情了,自己也就不管了——即使自己想要操心,那也不是自己能做到地,与其瞎费那番脑子,反倒不如听天由命,反正中央再怎么处理J省的那一伙人。与自己是没有一点牵扯的。还是抓紧时间,好好地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天伦之乐吧!
    吴永成他也不是傻子,从文家出来之后,他就一路上自己琢磨这文老爷子话中的含义:看来对现在出台的一些政策。高层领导人当中,也不尽然是高度一致的,否则的话,再借给黎明清他几个胆子,他也不会有那么明显地举动。
    既然现在吴永成把一切都想开了,也就不去想J省现在的那一摊子烂事了,又把那会儿文老爷子给自己留的那两个哑谜。全盘托给了文丽。
    “要我说呀。你不仅仅是个官迷,而且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财迷!”文丽转过身子。笑着对吴永成说道。
    “哎,你说什么呢?!做人可得凭良心啊!”吴永成脸上一副十分委屈地样子:“你怎么把你自己的老公。说得那么不堪呢?!咱挣钱那是响应国家的号召、遵章守纪,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挣的几个辛苦钱。这每年积德行善的事情,咱也不是没有少干过呀!怎么别人不理解我,你咋能这么认为呢?!”
    “看、看、看,好像我说得委屈了你似的?!”文丽停下了手里地活计,用手撩起耷拉在眉宇间地一缕头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说你现在挣的钱也不算少了,干么还整天东奔西跑地,忙什么呀?!人一辈子又能用得着多少钱呢?!
    就说你的工作吧,前几年地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还是调回北京来吧,你要是觉得难办的话,我可以和老爷子开口呀!你别看老爷子退下来多年了,要办你的这点事情,那也不是说什么就办不到的,这也不算是什么以权谋私呀!解决两地分居也是组织上的关怀嘛!
    我看你呀,一直不肯答应,就是担心你回到北京之后,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你的用武之地——你在J省可是由着你瞎折腾呀!你说你不是官迷又是什么呢?!”
    “文丽呀,看来咱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理解我呀!”吴永成坐直身子,认真地对文丽说道:“我以前的时候,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之所以不愿意回到北京,那是因为我在J省的话,还可以为那里的老百姓们多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要是回到北京,又能干些什么呢?!北京里像我这样的干部,多如牛毛,有毕竟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回来之后,整天骑着一个破自行车,碌碌无为地渡过这一辈子吗?!
    人哪,还是得有点盼头呀!”
    “得、得、得,瞧把你急的那个样子!我这不是在和你逗着玩吗?!”文丽不想再这个时候,因为两个人的争论而破坏了眼前的这温馨的气氛,赶快偃旗息鼓,端着桌子上收拾的那一摊碗筷之类的东西,走进了厨房。
    唉,怎么能这样呢?!
    吴永成扫兴地重又躺倒了沙发上。
    “咦,不对呀!”文丽在厨房里又想到了什么,马上走了出来问吴永成:“哎,我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好好的,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了呢?!别是你在J省又遇到了什么事吧?!怎么这么多的感慨呢?!这也不像是你平时的作派呀!”
    “哼哼,真不愧是大学里的教授,你的这脑瓜子呀,不同凡响啊!”吴永成眯缝着眼睛,一手摩挲这女儿的头发,一边回答文丽的问话:“是,J省也出了一些事情,不过,与这是不相干的。我今天和你家老爷子请教了一个问题,他不但没有告诉我,反倒说我浮躁,这性子还得好好地再磨一磨。这不,我就猜摸这老爷子呀,是不是说讽刺我是个官迷呢?!”
    “呵、呵、呵,我说呢,今天你一回来就神神叨叨的,我还以为这是你自己良心发现了呢!原来是在老爷子那里挨训了!哼,活该,我敢打赌,你肯定又想让老爷子帮着你活动什么位子了,你这不是自己找着挨骂吗?!
    对了,吴永成这个我还真的得和你说道说道,我认为老爷子说得没错,这两年你的确是有点浮躁,得想个办法磨一磨你的那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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