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贺宇道:“这个劳什子少主我不想做了,你愿意陪着我一起逃走么?”如月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摆手道:“这怎么行呢,少主是邪宗的支柱,您若是走了,这邪宗上下岂不是乱了套,望少主三思,您还是从长计议吧。”贺宇不悦道:“你不是说对我忠心耿耿么,现在刚说要你跟我逃走就吓得跟什么似的,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啊。”
如月脸红道:“我是为了少主着想才如此说的,邪宗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是第一大派,这么好的地方不知少主为何还不喜欢,为什么非要离开呢?”贺宇终于下了决心,道:“不瞒你说,其实我并不是你的少主,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不知为何穿越到了他的身体里,其实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即使回不了家,也想过普通的生活,可不想这么提心吊胆地活下去,咱们从这里拿走一些财宝,再找个好地方隐居起来,快快乐乐过下半辈子岂不是好?”
如月叹了口气,道:“少主看来重伤未愈,脑子也有些糊涂了,承蒙少主看得起,若是能与您厮守一生倒是不错,可是奴家是邪宗的人,自不会背叛邪宗,即使少主想要奴家跟你一起走,奴家也不能去,望少主恕罪,请您还是尽快休养,把病养好吧。”
贺宇心里非常不高兴,眼前的这个美女顾盼生姿娇小可爱,自己本想逃走时带着她,可是哪成想这个女孩居然对邪宗死心塌地,竟然不同意跟自己一起走,倒使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如今事情已经被对方知道,若是被她泄露出去,那可怎么办?
如月见贺宇一阵皱眉,她冰雪聪明自然知道贺宇心里在想什么,连忙劝慰道:“少主无需担心,您方才跟奴家说的一番话,奴家只当没听见没听过,不会向任何人说起,如若泄露出去必定遭受天谴,万死不能谢罪!”贺宇见她如此说,也便放了心,此刻对方身体的幽香气息窜入鼻孔,他不由得想入非非起来,自己在现实中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连女朋友都没有,可是现在温香软玉抱个满怀,还是自己的婢女,若不再采取点行动,是不是太窝囊了呢。他想到这里,一只手不禁向如月的衣服里伸了进去。
哪知如月俏脸一怔,出乎贺宇意料的是她居然用纤手挡住了贺宇的进攻,娇声道:“请少主放尊重,奴家虽然伺候您的人,但不同于其他女子,不能与少主发生那方面的关系。”贺宇奇道:“你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莫非你还想反对不成,既然你说我病了,那我就病给你看看啊。”他说着双手齐下,想要马上得手,哪知如月懂些武功,居然在床榻上闪躲起来,令贺宇的招式落空。
只听如月娇喘道:“按照邪宗的规矩,邪宗之人不得侵犯宗内女子的身体,否则将会万劫不复,这个规矩您不会不知道吧?”贺宇眼见着如此美女居然触摸不得,不由得有些猴急,喘息道:“就算我知道又怎样,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不从也得从了。”他拦腰将如月抱在怀里,使劲全身之力要想动手,哪知如月猛一发力,居然挣脱开来,纵身跃到地上,娇喝道:“少主不要无礼,当心我去找来杨长老,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贺宇气喘吁吁倒在床上,摆了摆手,道:“算了吧,你别去劳神叫什么长老来了,我服了你了,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刚烈,莫非你还是处子之身?”如月脸色通红,嗔道:“少主说话真是粗鄙,人家是没出阁的大姑娘,被你说的那么难听,以后还怎么嫁人。”贺宇一阵奇怪,道:“假如邪宗内部男女之防如此严厉,那么销魂窟又是为什么?”
如月道:“有句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邪宗当年的开创者正是由于这个考虑才规定不论是谁,必须遵守宗内的规矩,不得侵犯宗内女子,至于宗外嘛,当然就随便了,邪宗的男人又不是和尚,怎么可能一个女人都不碰呢。”
贺宇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我算明白了,邪宗的男人不敢碰宗内的女人,自然对外面的女人垂涎欲滴,打起仗来自然更是卖力了,唉,那个邪宗的开创者是谁啊,这招可真够毒的。”如月嗔笑道:“少主真会搞笑,邪宗的开创者正是您的爷爷贺茗啊,您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贺宇咳嗽一声,道:“我受伤了嘛,所以脑子不太清楚,这还是你方才说的呢,怎么忘了?”
如月笑道:“少主不用担心,等你伤好之后,自然会有邪宗门人为您找来大批美女供您消遣,这份宠幸奴家就免了吧。”贺宇遗憾道:“可是我很喜欢你啊,不能得到你实在太可惜了。”如月娇声笑道:“少主不要再调笑奴家了,奴家是您的婢女,只会尽一切努力伺候您,其他的事,奴家不敢做非分之想。”
贺宇见跟她说不清楚,只得暂时收了这个念头,他正要再和如月说话,只听门外有人说道:“杨长青拜见少主,望少主早日康复。”贺宇一头雾水,瞧了瞧如月,如月立即介绍道:“门外的人就是杨长老啊,快请他进来吧。”贺宇立即点头,道:“那就快请他进来吧。”
如月上前开门,迎了一位白衣老者进门而来,但见他双目精光四射,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双手背负身后,显得傲气十足。贺宇站起身,拱手道:“杨长老来啦,请坐请坐,如月,看茶。”如月和杨长老都是一怔,如月在贺宇身边轻声道:“少主,您说错啦,看茶就是送客的意思,怎么能现在说呢。”
贺宇哑然失笑,心道:“你们古人这些狗屁规矩我怎么晓得。”当下摆了摆手,道:“那就别看茶了,长老您请坐吧。”杨长老倒是不以为意,坐下来点头道:“少主看来虽然皮肉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头脑还有些障碍,待会儿老朽为您开几服药,吃下去之后保证头脑清醒,不会再做错事了。”贺宇虽然不了解邪宗的事情,但是还是听出他话里有话,当即问道:“长老对我还有什么意见么,那就请明说吧。”
杨长青道:“昔日宗主托孤之时,告诉老朽,少主年幼,宗内一切事务全由老朽说了算,当时我便言道:‘这邪宗就是贺家的,谁也拿不走,老朽有幸蒙的宗主赏识,侥幸代管了邪宗二十年,等到少主成年之际便将所有权力交还给少主,可是正当老朽要将这权力交付少主之时,您却干了几件让老朽匪夷所思之事,因此过来请少主明示。’”
贺宇暗自挠头,心道:“这个老头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他这番气势汹汹地上门而来,一定是为了林梅和销魂窟的事,听说这个杨长老在邪宗内权力甚大,我就算想离开此地,要摆脱他的监视也是难比登天啊。”他当即干笑了几声,道:“杨长老是吧,您听我解释,那个林梅我瞧她挺可怜的,又不是真心想要刺杀我,于是我就放了她。还有销魂窟那些女孩,那么年纪轻轻的,光溜溜被关在山洞里实在说不过去,所以嘛,我也就放她们一马,再说我做了这么多好事,江湖各派都知道的话,和咱们邪宗的关系也能缓和不少。”
杨长青把脸一沉,大力一拍桌案,怒道:“少主糊涂啊,这叫放虎归山留后患,那些女子都是各派之中的精英人物,此前已经被少主玩耍了很久,这份奇耻大辱岂能善罢甘休,你若是将她们一并杀了也就罢了,如此将这些残花败柳统统放了回去,简直是在扇那些门派的耳光,他们对邪宗的仇恨只会更加厉害。近十年来我们与江湖各派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起码处于相持阶段,如今少主这一番胡闹,他们必定愤怒异常,想办法来找我们的麻烦,恐怕不久之后,一场大战无可避免,真是可怕啊。”
贺宇尴尬笑道:“我也是好心办坏事,杨长老不要再生气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杨长青微微一怔,他本以为少主听了他一番埋怨,一定会找借口来搪塞,或者直接发怒走人,却没想到眼前的少主却如此谦恭有礼,居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倒让杨长青感到诧异,他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只是瞧着贺宇不说话。
此时气氛显得很尴尬,贺宇终于打破了沉默,道:“杨长老何必如此呢,我以后听你的建议就是了。”杨长青点了点头,道:“少主知道错了就好,这邪宗终归是属于少主的,老朽只是尽力而为罢了,对了,过几天三十六个分舵的舵主都要来总舵交差,希望少主早作准备。”
贺宇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长老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的。”杨长青欲言又止,瞧了瞧如月,又道:“少主将销魂窟里的女子全部放走,不知是否又有了新的目标呢?”贺宇哈哈一笑,道:“这个就不劳长老费心,我自有办法。”杨长老道:“不管怎样宗内的规矩是不能破的,外面的女人您想要多少我们就去捉来多少,可宗内的女人少主千万不要碰,否则老朽也救不了你。”贺宇被对方的气势吓得出了冷汗,道:“长老说的是,我一定注意这个问题。”
杨长青见贺宇很是恭顺,便满意地作了揖,出门而去。贺宇关上门,转身对如月感叹道:“这老家伙的气势咄咄逼人,可真不好对付啊。”如月抿嘴笑道: “少主何必明知故问,你们一直针锋相对很久了,怎么现在还发出如此感叹?”贺宇无奈道:“我跟你说过了,以前的事情我统统都不记得了,所以才会觉得奇怪哩。”
正在二人闲谈之时,忽听门外响起喧哗之声,贺宇惊讶道:“出了什么事?”如月道:“我去看看。”她打开门一瞧,不由得吓得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