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太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道:“只怪这情伤太伤人了,王先生至今都没有走出来,近日要不是看在马局长的面子上,这样的宴会他是不会来的,我听说给他说媒的人倒是不少,可他谁也没瞧中不是。倒是你家的这位千金,没想到能引来王先生主动邀约,这可是难得一见呀。”
这样的话摆明了是对陈珊娜的赞美,韩姨太心中得意,眼睛都光亮了一些,但嘴上却依然谦虚:“哪里哪里,大约是见我女儿可爱逗我女儿玩呢。”
“哟,王先生可不是这样的人。”方太太意有所指,不再说什么,端起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起身与旁人跳舞去了。
陈珊娜跳了一整只舞,心跳个不停。不得不说,这位王先生是有几分魅力的,他的成熟稳重,身上的那股子劲儿,实在不是小年轻能够比的。
陈珊娜被他的霸道镇住,却又忍不住被吸引,跳完了一支舞,便落荒而逃了。
陈老爷与马局长相谈甚欢,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子的,还顺便拿到了一单大生意。回去的路上他兴致高昂,大约又喝了几杯酒,一直兴奋个不停。
车上的叁人各怀心思回到家中,天色已经很晚。
到了第2天,陈公馆的电话便响个不停,都是打电话来寻陈珊娜,想邀她一起出去玩儿的。
什么方家的公子,赵家的公子,李家的公子,一个又一个,电话响个不停,更有甚者直接订了大束的玫瑰送到陈公馆。
陈珊娜玫瑰收到手软,暗自得意,可脑子里始终忘不掉的是王先生那双犀利又霸道的眼睛。
说也奇怪,这么多人都送花来表现了,唯独这位王先生没有表示,陈珊娜心中觉得遗憾,又有些庆幸,觉得这个人年纪大了配不上自己,又觉得这个人应该臣服在在她的石榴裙下。
矛盾的情绪纠结不清,韩姨太忽然问她:“你觉得那个王先生怎么样?”
陈珊妮嘴硬,不咸不淡道::哪个王先生?”
“还能哪个王先生,昨晚搂着你跳舞的那个地产大亨王先生。”
“他?他看上去叁十好几,老男人一个,有什么可看的?”
韩姨太似笑非笑:“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男人越老越稳重才知道疼女人。真找了那年轻不懂事的整日给你气受,你的脾气受得住吗?”
陈珊娜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可对方也没有表示呀,她不觉恨恨道:“妈妈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我十分恨嫁,巴不得立刻嫁出去一样,我这是没人要了吗?”
韩姨太不急不忙,削了一个苹果递到她眼前。“我的好女儿,妈妈这不是为你着急吗?你看陈木棉那样的丑八怪,现在也能嫁到谭家这么好的人家。你可是我最宝贵的明珠,要嫁人,怎么也不能比她差不是。我瞧着那位王先生,家大业大的,比谭家还要有钱。若是你能嫁给他,那谭家还算什么?这木棉就更算不得什么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