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山徒步推着自行车,与莫意闲赵铁柱两人大约走了十来分钟,途经过一座煤灰山,又拐了几个弯,在一个门前停下。看好看就到
眼前扇橡木大门,只看模样相当的古旧简陋。拎着东西进去院子,里面有竟是一栋木造房子,与周围的砖房放在一起进行比较,更显几分凄凉寒酸。
三人进门,烧火做饭。
赵铁柱照例依旧只是打打下手,搬个柴木、切切菜、烧烧火什么的。
孟大山这主人家则亲自下厨。不过莫意闲也在旁帮忙,三下五除二,一道道陆续出锅。孟大山见莫意闲厨艺非凡,神情不由流露出了些许惊讶。
等把菜全部做好,三个各自坐下,兄弟几个也不客气,用不着太多说法,随意的吃喝着。
三碰了碰杯,赵铁柱四下张望了一番,率先打开了话茬:“大山你娘呢,咋不见她?”
孟大山道:“她身体不好,医生说要多走动走动,便出去溜达了。”
“这样啊……”赵铁柱又问:“她这次住院,又花了不少钱吧?”
莫意闲听着心皴:‘难怪孟大山眉宇间总有一丝忧愁,原来家里有个病号,把钱都丢进医院了。’
老百姓看病难,最怕生病,一病人痛苦不说,去医院非得大出血不可。这年头,病也病不起呀。
孟大山笑道:“单位里给报销了不少,还撑得过去。”
赵铁柱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拍胸脯道:“大山,你有要啥困难,尽管来找俺老赵。虽然算不上富裕,但闲钱俺老赵还是有几个的。”
孟大山青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血色,感激道:“大哥,你对我的大恩,我真是一生一世都还不完那!”
“这算啥,兄弟一场能不帮么?应该的。”
赵铁柱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又替孟大山满上,三人碰了碰杯,一口干下。
这酒挺冲,赵铁柱呲牙裂嘴的叫了声“爽”,缓过气儿来才道:“大山呀,你也不小了,该是成家的年龄了。咋样?什么时候请俺喝喜酒啊?”
听得这话,孟大山神情一暗,勉强一笑,说道:“嗨,我还年轻着呢,结婚的事儿不急。”
赵铁柱是知道内情的,叹了口气,上前拍拍孟大山地肩膀,说道:“大山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想了……那女人已经变心了,身心都不再属于你,你强求也没用啊。”
孟大山挥了挥手,说道:“别跟我提她,我不想听。”说着,又一口气干了一杯,只是吃得太急,被呛得直咳嗽。
莫意闲见状赶忙去拍他后背,赵铁柱则是皱着眉头,说道:“大山,你本来不是这样不洒脱的人呀,咋一提到那个女人,你就……”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道:“不是我说你,要真忘得了她,你哪会像现在这样?这不,俺还没指名道姓,你就激动成这样儿了。”
孟大山粗声地喘着气。眼含泪花,半响才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她。我、我如果能有点出息,多赚些钱,也不会……也不会……”到这竟说不下去了,语气相当哽咽。
大概是碍于莫意闲在场,孟大山才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赵铁柱也知道自己这个兄弟专情,这个心结还不是一时半会儿多能够打开的,只得叹道:“哎,不提那女人了,咱们喝酒!喝酒!”
又喝了几杯,吃了些菜,赵铁柱有意转移话题,问道:“姗姗最近怎么样?”
一提孟姗姗,孟大山立马摇头道苦,只说:“她现在是最敏感的年纪,我这当哥的说啥话她都不听。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我也知道她比我强,我管不了。”
赵铁柱道:“那姗姗现在还在网咖里干?”
“是啊。”孟大山点头道。
赵铁柱道:“让她别干了,那工作够受气的,再说她老板也不是个好人。如果给人欺负了,后悔都来不及。”
孟大山瞪起眼睛,冷哼道:“如果有人敢欺负姗姗,我一定把他剁了喂狗。”
赵铁柱哈哈大笑,向孟大上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是个男人!”
莫意闲望着这两人,久久不语,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文化差异的关系,似赵铁柱孟大山这样的北方汉子许多所做所为,莫意闲全然无法理解。
整天你宰我、我杀你,真遇到相应的情况,他们敢于上前么?嘴上图个痛快又不能够解决问题,说了等于白说。再者,凡事只知道动拳头,那和原始人有什么区别?
——莫意闲是这样想的,但以他的心机,自是不会说出口来,去得罪赵铁柱和孟大山。
赵铁柱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哎,你说姗姗这年纪,咋不处个对象啥的呢?你们单位的小张俺见过,人不错,长得也帅,咋姗姗就看不上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