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睿和向城自然也立刻拔腿狂追,可是邱明泉先跑占了先机,转眼就消失在他们前面。
封睿咬着牙,飞快地从树下捡起吊坠,这就又耽误掉了几秒钟,等到他像一只小豹般带出一阵轻风,猛地冲到了大殿时——
密密麻麻的上香的人群,一排排做着法事的僧侣,烟雾缭绕,梵音轻诵。
那个小骗子的身影仿佛从来没出现过,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身后,向城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忽然惊讶地大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他、他……”
封睿捂住被踢得一阵闷痛的胸口,气得剑眉倒竖,那小骗子下脚还真狠!他恨得牙根儿都痒了起来:“对,就是那个卖金笔的。”
他一定是瞎了眼,才会在第一眼看见那小贼时,觉得他不像坏人!
……
作者有话要说:大封:(耸肩)都说了不关我事了。
小封:(羞恼)谁打老婆了,我老婆可厉害呢,当心给我一窝心脚,我也没占便宜啊。
第30章我这个人可记仇!
邱明泉缩在一家人身后,悄无声息地慢慢移动,终于从寺庙正门跑了出去。
走在新年的大街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一身新衣的人群,他揣着一包钱,心虚地擦了擦头上的汗,忽然一咧嘴。
倒霉,脸上前些天被向城揍了一拳,这还没彻底好呢,另一边又挨了一下。
轻轻一摸,擦破的地方生疼,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大概又肿了。
“哎哟,你怎么回事?”脑海里,封睿的声音及时地响了起来。
邱明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得,这位也该出来了。
“还能有谁?被你打的!”他没好气地嘟囔。
封睿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既然消失了,那必然是小时候的自己跑出来了,可这脸上的伤?
“我打的?哦不对,他打的?你怎么惹他了?”封大总裁一连串地发问,“我小时候可是孩子王,霸王级别的,你得绕远点走。没事你惹我干吗?不对,是不要惹他。”
邱明泉被他这乱七八糟的主语绕得一团乱,苦着脸道:“看出来了,你绝对是称霸一方,到处带着人打架的主。好吧,也不怪他。我从你爸那儿弄钱的时候被他撞见了,他怀疑我是个小骗子。”
封睿细细看了他的脸一眼,大咧咧道:“还好了,才这个程度,我一定是留手了!吃点亏就吃点亏吧,谁叫你遇上我了呢?”
邱明泉心虚地小声道:“我也没吃亏,我刚刚急了,一个窝心脚把他踢个人仰马翻,我瞧他脸都绿了。”
“踢得好,下次就这么干!”封大总裁表示很是赞许。
邱明泉使劲摇头:“不不不,没有下次!还有啊,你不是说,这个时候他在前面大殿玩吗,怎么就盯上我了呢?”
封睿大言不惭地道:“哎呀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谁能记得分毫不差呢?钱还在就好。你做得不错,拿玉石威胁他,的确是他的软肋。”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得小心点,我这个人可记仇!这次你叫他吃这么大的亏,下次万一叫他遇见你,说不定能把你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邱明泉大吃一惊,手里的钱差点都吓得掉到了地上:“什么?!”
“哈哈哈开玩笑的。……”
……
1988年的寒假,就这样,在邱明泉接下来的两地奔波中,渐渐走到了尽头。
加上从封父那里拿到的一万元,再经过几次来回东申与合淝之间,邱明泉手中的钱,已经迅速而隐秘地,翻到了两万二千多元。
关于开学后的问题,邱明泉和封睿也曾经讨论过,显然,假如从此辍学,全身心放在倒卖国债上,那么赚钱的速度就会惊人得多。
可是假如兼顾学习,此时实行的还是一周六天工作制,一周就最多只能去一次合淝市,这样,赚的钱就远远少了许多。
可是,思前想后,两个人还是做出了决定,邱明泉的学业,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