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儿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苏瑾言,她在心里暗自跟自己说一定要找到他。
可当她走来走去,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刚已经来过的地方,自己这是迷路了?
苏瑾言还没找到,她害怕他现在生命垂危、急需治疗,可自己却又在这山崖底下迷了路,想到这不由得有些焦急。
就在这时,王婉儿的四周忽然出现了七八个彪形壮汉,他们每个人都手提大刀,皮肤黝黑,穿着粗布衣裳,看这打扮,应该是附近山上的土匪无疑了。
他们都向着王婉儿的位置逐渐逼近,其中一个土匪说:“这女人看起来倒水灵的很,不如我们把她绑回去给大当家做压寨夫人,如何?”
与他同行的土匪们似乎都很赞同这个提议,于是对王婉儿叫嚣道:“今日你怕是逃不出这里了,不如乖乖跟我们回去,这样也省得我们动手,受些皮肉之苦。”
王婉儿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目前的形势利弊,现在她已经被那些土匪困住,要想靠她自己逃走,恐怕有些困难,更何况她迷路了,就算逃走也回不去,而且说实话,自己也的确是有些饿了。
这样一想,王婉儿便欣然同意了:“好,我跟你们走!”
王婉儿现在只想着管他有多危险,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似乎那些土匪也没有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爽快,竟都有些愣住,最后还是提议的那个土匪率先开口:“果然识时务,这种女人大当家一定喜欢!”
于是王婉儿被他们七八个人夹在中间一起上了土匪窝,等进了山寨,王婉儿被带进来一间屋中。
刚从强烈白光的环境中进来,王婉儿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只觉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可却听见旁边的土匪恭顺地说道:“大当家的,这女人是我们在山下撞见的,想着带回来给大当家瞧瞧。”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王婉儿隐约看到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起身走了过来,似乎是在打量着王婉儿的长相和身材,随即开怀大笑:“不错不错!”
看到大当家的满意,底下的小弟也都笑了起来:“那我们现在把她送到您屋里去?”
只见大当家的抬起手,示意他不必,接着对王婉儿说:“你叫什么名字?”
“王婉儿,大当家的,我相信你一定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吧?”王婉儿开口问道。
这句话倒是让大当家的很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大当家的没有反驳,王婉儿才放心地说:“刚刚你的人呢,二话不说把我掳来,现在又要二话不说把我送您屋里去,我是个人,我也是有感觉的。”
听到这话,大当家的更疑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饿了。”王婉儿的眼里充满了诚恳。
大当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吩咐手下人:“去!好酒好菜都给端上来,不能亏了我的压寨夫人!”
没过一会儿,桌子上便花花绿绿地摆了好几个菜,素的荤的样样不缺。
看着面前色泽诱人的饭菜,王婉儿也顾不得形象,大口大口吃起来,土匪们看到王婉儿的吃相,只觉得吓人,他们还从没有见过有女子是如此吃样。
吃饱喝足之后,王婉儿擦了擦嘴,大当家看到她满足的样子,便说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是不是该和我成亲了?”
王婉儿摆了摆手:“谢谢你的款待,但我不能和你成亲,女子嫁人要么郎情妾意,要么父母之命,哪有你们这样直接把人抓来的。”
一听王婉儿拒绝,大当家的勃然大怒:“好酒好菜你都吃了,如今又说不成亲,你当我们是在陪你玩吗?老子告诉你,上了这山寨,就别想走出去,这亲,你不成也得成!”
眼看着争吵越来越激烈,土匪们正要上去抓王婉儿,忽然从外面飞身进来一个人,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男女。
那人二话不说,直冲大当家而去,几脚便把周围的小弟们都踹到了一边,大当家的连忙后退,向前拍出一掌,可那人却似乎料到了他的出手,一记翻身闪到了他的身后,将剑驾到了他的脖子上。
大当家的立刻不敢再动,周围的小弟也都举着大刀却不敢上前。
王婉儿这时才看清那来者是个男人,大当家的声音有些颤抖,说道:“大侠饶命!不知大侠来我山寨,是要做什么,我们没招惹过大侠吧?”
男子冷笑一声说:“你是没招惹我,但你惹了她。”说完,那男子看向王婉儿。
这一下大当家知道自己惹错人了,也不知手底下那帮小弟抓谁不好,偏偏抓了这么一个有背景的主儿。
土匪们都以为王婉儿不是普通身份,竟然还有护卫傍身,可王婉儿也听得一头雾水,自己并不认识他,他为何如此说?
大当家的只好认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了我,我放她走!”
那男子挟持着大当家,几人一起来到了屋外,这里空旷,如若他们反悔打起来也方便。
等到王婉儿站到了安全的位置,男子才把剑放了下来,可大当家的趁机出手,然而男子猛地一踹他的膝盖后方,他整个人完完全全跪了下来,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大当家的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再想着出手,小弟们赶忙把他扶了起来。
那男子走到王婉儿身边,王婉儿道了声谢后好奇地问:“你到底什么人?”
“我叫沈骚,你叫我包子就好。”说完,沈骚露出了他的两排大白牙,跟刚刚打斗时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沈骚...竟然还有人叫这么“清新脱俗”的名字,王婉儿听后不由得轻声嘀咕。
因为沈骚的出现,让山寨上的人都被打得心服口服,土匪虽然不讲理又尽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但他们也有他们的规矩。
譬如谁厉害他们就尊谁为大哥,而此时他们全都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再也不敢对王婉儿和沈骚不尊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