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浓离开,急急上了车,并道歉:“闻良,对不起,刚才上去被老板叫去办公室见了一个客户。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是闲着。”闻良发动车子驶离dream集团。
“你饿了吧?”秋雨浓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七点过了,“要不我们就在前面路口过去那家餐厅吃饭。”
“那我请客。”闻良见她提议了,便化被动为主动。
“不行,这一次我请,让你等了我这么久。你再这么和我客气,我可生气了。”秋雨浓佯装生气,“这一次听我的。”
闻良只是笑笑,把车开往前面的路口前一点的餐厅。
这是家中餐厅,主打川菜,而秋雨浓则喜欢吃麻辣多一点。
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上送上菜单,倒上茶水。
“我忘了问你能吃川菜吗?有些辣。”秋雨浓这才觉得自己想得不周全,没问过闻良的意见。
“还可以,只要不是非常辣就行,而且这里也应该有清淡的菜品。”闻良喝了一口水,“你挑你喜欢的菜点吧,我没关系。”
秋雨浓点了一个水煮肉片,一个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加一个素炒青菜,还有皮蛋黄瓜汤。
“这样行吗?”秋雨浓问着闻良。
“你喜欢就好。”闻良并不介意吃什么。
“刚才我好像看到贺氏的贺总从你们公司出来。”闻良想了这一路,决定还是问一下她,“你见的客户应该是他吧。”
秋雨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承认:“是他,可是我没想到会是他。他和我们老板认识,是校友。”
“那他来有找你麻烦吗?如果有可以告诉我。”闻良自从上次听到了秋雨浓酒后真言,不免对她产生了怜悯和同情。
他们都是离开父母和家在异乡的上班族,都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打拼着未来。他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能明白体谅对方。有时候相互关心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没有,他就是来谈合作的。让我给他做衣服而已。”秋雨浓说得很轻松云淡,“况且他能把我怎么样?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是吧?”
“的确是不好欺负。”闻良难得地笑了,冷硬的脸庞柔和了起来。
“你竟然取笑我?”秋雨浓咬唇不依他。
“没有,其实就要这样才不会任人欺负,保护好自己。”闻良说着实话。
他们点的菜上来了,秋雨浓拿过他面前的汤碗:“我帮你盛碗汤。”
“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我可是连恩恩都没有说过的事都告诉你了,你说我有把你看得多重要。”秋雨浓俏皮地扬眉。
“这是我的荣幸。”闻良接过她递上来的汤。
两人说说笑笑地说了一顿饭,而却不知道二楼上有要一直盯着他们这处。
“贺总。再不说菜就凉了。”助理站在一旁,有些胆颤心惊。
贺景上来就坐在这里,正好能看到一楼秋雨浓和闻良的位置,看着秋雨浓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灿烂。他的心里就不舒服。她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冲他笑过了。
贺景端起酒杯一口饮下,重重地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他的脸色阴冷得厉害,眼里的那片阴鹜深深,好像是终年都无法被阳光穿透的深海区。
刚才他出dream集团的时候看到了坐在秋雨浓车上的闻良,才明白秋雨浓那么着急离开是因为有人在下面等着她。而他不知道为什么就一路跟来了,看着他们如此亲密说笑,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就是想不明白秋雨浓为什么要逃婚?明明他们是有情的,为什么再见后却是如此的冰冷无情。
他以为自己找到她会一把掐死她,或者直接把她扔到床上给睡了,让她再也跑不了。
可明明是有些汹涌的怒气,却在听到她求饶的那一刻就心软了。
而他却也做不出禽兽的事情来,原来他依旧是在意的。而她却恨不得与他再也不相见般。
他到底是哪里错了?或者是他们之间哪里错了?
他一直在寻找答案,可却一无所获。
贺景越想胸口越是不顺畅,倒上酒,再一口饮尽。
“贺总,空胃喝酒伤身,你还是吃口菜吧。”助理劝着他。
贺景瞥了他一眼:“话多。”
接着又喝着,直到闻良和秋雨浓吃完饭要离开。
“单买了吗?”贺景挑眉看向助理。
“按照你的吩咐已经买过了。”助理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点着贺景的怒气,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很好,我们也走吧。继续跟上他们。”贺景起身,扣上西装的扣子。
秋雨浓买单时服务员对他们说:“已经有人买过了。”
“买过了?”秋雨浓拧眉,直直在盯着闻良,“你又偷偷买单了?我说的话你没听进去?”
“不是我买的。”闻良摇头。
他刚才上洗手间时本想买的,却人有早他一步。
“又想骗我。”她又对服务员道,“你把钱还给他,收我的钱。”
“这……”服务员有些为难。
“雨浓,真不是我买的。”闻良觉得自己不被相信的感觉真不好,“我的确是想去买单,可是被告知买单了,我还以为是你。刚才你叫服务员结帐时我才知道不是你。”
“不是你买的,也不是我,那是谁?”秋雨浓思来想去都想不到人选,因为今天也没有碰到熟悉的人。
“既然有人请吃饭就吃吧,也别纠结了。纠结也没用,不如保存好你的精力应付你的工作。”闻良看了一眼外面暗下去的天,“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
秋雨浓也不纠结了,和闻良一起离开。
回到了星海小区,秋雨浓多问了一句:“要不上楼喝一杯咖啡。”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闻良委婉的拒绝,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想以后会有机会的。”
闻良便转身离开,秋雨浓用目光送他离开。
本来是让他开她的车回去的,他说打个滴滴或者出租车就能回去了,很方便。而且她明天早上上班还要用车,也方便。
秋雨浓看着已经消失在夜中的闻良,心中很暖。
他虽然为人冷淡,说话也很诚实,但是他做的事情却很让人觉得安全。这是她缺少的,自从二十三岁那一天她知道自己没有家,没有亲人后遗留下的阴影。这些年都困扰着她。
秋雨浓上了楼,掏着钥匙开门,推门进去,还未关上门,就被人给强力撑开,强势进入,并且关上了门。
“出去!”秋雨浓看着贴着门板而站在贺景,他足足比她高出半个头。
“我不出去。”贺景薄唇吐出拒绝的话来。
“你若是不出去我就叫保安了。”秋雨浓掏出手机。
贺景更是一把大力给她夺下扔到了旁边柜子上摆放着的圆形玻璃鱼缸里。
秋雨浓看到自己的手机就这么被水给无淹没,被喂了鱼,那种愤怒被激发了出来。
她不顾形象地冲上去,用握成拳的双手锤打着贺景,眼眶微微染红:“贺景,你这个混蛋!”
贺景一把扣住她的双手,并搂住她的细腰,一个转身把秋雨浓给抵在了门板上:“你说我是混蛋?那你在订婚前夜逃跑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是混蛋了吗?”
秋雨浓紧紧地咬着唇,红着眼眶,瞪着面前质问的贺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这件事情的确是她不对,所以才让贺景遭受了他人的奚落,才让他和贺家都丢了面子。
这是无法弥补的伤害,她对不起他。
“怎么?不说话了?”贺景冷冷一笑,低下头来,英俊而邪魅的脸与她近在咫尺,“你不知道那一天订婚宴的现场布置得有多漂亮浪漫,全是按你的想法安排的。你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全国各地的宾客,你不知道我有期盼着这一场订婚宴。可是我左等右等你始终不来。后来你的母亲说你不会来了,你走了。然后把你写的那封住给我。如果不是我认得你的字迹,我不会相信那封信竟然是你写的,轻轻飘飘的几个字就把我所付出的一切给抹煞了。呵呵……我像是一个笑话一样。我可知道我母亲气得都住院了,差一点就……你的父亲也是气急了。”
“重要的都不是这些,重要的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你如此绝情无义,连亲自见一面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一离去就是近两年!700多个日子,你连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秋雨浓,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假如你从没有喜欢过我,就不该答应订婚!既然答应了,就不该逃走!所以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好好解释。如果我满意了我就放过你,如果我不满意,你就要倒大霉了!”
秋雨浓轻颤着羽睫,听得心酸难过,每一个字都让她想流泪,可她却依然要强忍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贺景,你喝醉了。”
她感觉到他的酒气喷薄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呼吸间都是酒气,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否则以他骄傲的性子不会说出这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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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6]tinawu1980 投了1票
☆、宠妻129岁 我抱我太太他们敢有意见?
在秋雨浓印象里贺景出生尊贵,在他十多岁以前完全就是贺家太子爷,没有谁不对他恭敬屈膝。而他自然也是从一出生就享受这种众星拱月的优越感,贺家的独苗,谁敢惹他?
他一向都是骄傲的,连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都是。
他不会用口说出来“我喜欢或者我爱你”这样浪漫而击中少女那颗粉红色心的甜言蜜语。
他的喜欢是用“欺负”“嫌弃”来表达的,所以秋雨浓总是被他“欺负”和“嫌弃”,却又总是不会丢下她。
如果是别人欺负她,那么就对不起了,他一定会替她狠狠的欺负回来。
让那些人再也不敢动她秋雨浓。
分明是喜欢,却又不说出口。只因数他是贺景,他不愿意做先低头的那个人。
秋雨浓是明白的,却也不开口,他们谁也没有表白心意,却不知道是在何时牵起了彼此的手,第一次在月下拥抱亲吻。
回首往事,历历在目,却让她不堪回首,回忆有多甜蜜就有多伤人。
秋雨浓垂敛着羽睫,不却对视贺景深幽如海的凤眸。
“我还没醉到看不清你!”贺景愤恨她顾左右而言它,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秋雨浓,别想再逃避了,当我找到你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你!现在马上给我一个解释!否则——”
他说不出后面的狠话来,否则就掐死她!
内心深处终究还是不忍,还是不愿意真正地去欺负她。
“贺景,没有解释。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不必如此执着和纠缠,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秋雨浓颤抖着睫尖,眼底都是复杂的情绪,“你回去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回去?”贺景从鼻腔里冷哼出声,“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又怎么可能就此过去,我又怎么可能回去?秋雨浓,你想得太过简单了!既然没有解释,那么我贺景不会放过你!你等着,不仅是你,连秋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父亲,母亲,你的妹妹,就让他们替你偿还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