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听了父亲的劝谏,所以他忍着相思并没有去纠缠廖响云,还有就是那日他们不欢而散,大过节的他也不想旧事重提,让彼此之间的误会与矛盾逐渐升级。
但是,当他小谈着国内的气象变化之时,他的手机接到了一条彩信,他随意的点开阅读,然后他怒极攻心,什么都没说,直接起身冲到了隔壁的隔壁的玛丽隔壁的701房,然后,他瞧见了视频里的俩位主角,真是连那身“演出服”都没有变。
迟骋像似遭受了这辈子人生中最大的打击,那一刻,他所有清明的理智全乱了,他想不到那段视频是真是假,他想不到发件人的用意,他脑袋里就装着一个想法,他的小云前脚跟他分了手,后脚就跟黑林勾搭上,只有他自己还在那云淡风轻、稳操胜券的等着小男人回来,原来真的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他打心底里笃定全世界的男人都淫乱不堪,只有他的小云最单纯,像一张白纸、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现在,他的人生观被颠覆了。
思绪不宁,久久不能平复,迟蝎子向世人翘起了他带着剧毒的尾巴,来招惹他的得死,撞上他不躲着的还得死。
回到了全二的病房,五大三粗的王子正坐在全二的病床前给他男人削苹果。
那苹果被他削的像月球表面,坑坑洼洼的不堪入目,那病床上的全二还吃的跟什么天下美味似的,一双星星眼像老鹰的勾嘴,盯着王子看不够似的看。
第131章 秘密的定义
全三坐在一旁与吊儿郎当的滕子封和江小鱼“砸金花”,这三位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家属之中只有水色跟着全三来了医院,温润书香气浓重的男人也是逮到个理由把三三四四甩出手,宁愿跑这来照顾全老二,也着实不想在家做那超级奶爸了。
水色穿着乳色的针织衫,配着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这会儿正站在窗前为全二更换花瓶的康乃馨。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街道上几乎很少有行人出没,就连道路上的车子都明显比以往少了一倍之多。
把水草推给了仁莫湾的父亲荏苒,三三四四也被迟岚跟大全小全先生抱了回去,水色轻松极了,站在那儿竟轻哼出小调来。
迟骋坐在一旁看着,已然恢复了往昔潇洒不羁的模样,含着笑,轻摇着手中的红酒杯,看着那旁的扑克局。
两天后,雪灾预警撤销,下了四天三宿的大雪终于停歇,这期间,迟骋没有再来市二院探望全二,那里有全三与真是不愿离开的水色在照顾着。
男人忙去了,忙着怎么把当做顺水人情将温泉那些罪证白送给他的姚青做掉,忙着怎样要无药可救的温泉引上钩。
当然,迟骋没有忘怎么对廖响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不过就是想要廖响云体会一下他面对他与黑林时的那种心情。
所以,他开始制造频繁与温泉碰头的机会,经常会去他上班的『凤还巢』消遣,他一定要顺着温泉这条线把隐匿在他背后的那个神秘人给揪出来。
而温泉也不负众望的来回在迟骋与廖响云之间传小话,他会添油加醋的跟廖响云学,迟骋去『凤还巢』应酬了,每次都点了谁谁谁坐台,开始学的比较委婉,后来干脆单刀直入的说迟骋怎么抱着mb怎么对那mb挥金如土,俩人成双成对的。
然后又学迟骋回圈子了,那些奴隶如何如何追捧,如何如何主动投怀送抱,看似替廖响云抱打不平,对迟骋的兽行骂骂咧咧,背地里却比谁都主动积极的对迟骋暗送秋波想要投怀送抱。
反过来,温泉也会给迟骋一种假象,他虽然是廖响云的朋友,但是他会站在公正公平的角度来审视对待他们的关系。
开始还当迟骋面前佯装说走嘴,将廖响云哪日彻夜未归哪日给谁买了什么,哪日去哪见哪个男人统统学一遍。
最后他干脆对迟骋开诚布公,暗示迟骋如果男人还对廖响云不死心,他愿意做他的眼角给他盯梢,毕竟廖响云住在他那里。
当他对迟骋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未料到迟骋会突然拿出一只宝蓝的天鹅绒首饰盒,他眼睛一亮,知道一定奢华不凡,却又冷静的看向迟骋,不懂男人的意图。
“小泉,现在看来我们之前有些误会,我很感谢你要我看清了廖响云的真面目,这个送你,喜欢吗?”
迟骋的目光柔和,就连语调都像似在对情人说话一样温柔,温泉动了恻隐之心,可仍无动于衷,他不懂迟骋这是唱的哪一出。
迟骋笑着打开首饰盒,里面躺着一只限量版的百达翡丽经典男士腕表,他见温泉还没有动静,便自作主张的摘下那只表牵起温泉的手腕为其戴上,他说:“给我匿名发来那视频的是你,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以前是我太针对你,今后不会了——嗯,不错,如我所想,很适合你。”
“迟、迟先生?”温泉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他爱慕迟骋爱慕到要死的地步。
“小泉,从前的事儿一笔勾销,但你毕竟跟廖响云朋友一场,即使我和他分了,咱们也不适合超出朋友范围内,”他抬眼,故意对上温泉那双纯良又透着邪气的眼眸,眼中缱绻柔情,“以后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来找我,关于廖响云的我一个字也不想再听到。”
“迟先生我……”
“别说了,我已经跟这里的老板打过招呼,从今儿起店里的所有少爷公主都归你管,小泉,我想你也是生活所迫,毕竟廖响云生来就衣食无忧,这是你们俩人之间最大的分别。”
“谢、谢谢你迟先生……”热泪盈眶,封闭的心,不会被感动的心,不再相信爱情的心,在遇上它天生的克星时,一样会傻到掉渣,犹如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那天晚上迟骋喝醉了,他是故意的,他就睡在了包厢的沙发上,温泉不假他人之手的照料了他一夜,翌日迟骋亲自驾车送他回家。
“迟先生,就在这里停下吧,再往前从窗子里就能看见楼下了。”他话中之意迟骋自然明白。
男人笑笑说:“看到也无所谓,我们只是朋友,如果廖响云愿意,我也和他还是朋友,普通的朋友。”
温泉有些窘,开门下了车,匆匆就上了楼,廖响云在房中睡得昏天暗地,晚上,迟骋又派车来接温泉去上班,他又喝醉了,依然睡在那间包厢。
之后,一连一周,基本都是这样重复着度日,迟骋会来他这里喝酒,然后醉了就直接倒下睡觉,温泉自然不舍得回家。
直到有一天,迟骋醉后吐了真言,他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有关他与廖响云分手的细节,温泉竖起耳朵想要知道。
最终他大概从迟骋的口中知道了一二,就是迟骋是个天生虐恋爱好者,而廖响云却不是,所以,他俩的第一次也成为了他俩的最后一次。
温泉想要乘虚而入,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感谢当年强暴了他的人,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成为一个后天的虐恋者,他清楚的明白普通gay与拥有虐恋爱好的gay他们是两个不同的群体。
廖响云不是,但他是,这就是他最有利的武器,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逼宫夺位,从此站在迟骋身边的只有他只是他!!!
那夜之后,温泉真的再也不再防备迟骋,对男人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约又过了一周,迟骋从温泉的口中知道了x这个人,以及连温泉也搞不懂的一系列事情。
同时也知道了温泉始终嫉恨廖响云的前因后果和他这么多年来的全部秘密,迟骋的柔情只对廖响云,温泉再怎么可怜的身世与经历都打动不了这只毒蝎子。
当他听完温泉的叙述后,他没有半分的同情,所以,想要跟谁在一起,想要抓住谁,千万不要把你的底全泄了,那样你就不再神秘,那样你真的不再有任何值得对方继续奉承你的价值了。
秘密只属于自己,这是秘密这俩个字的正确解释!
与他人分享了之后,它便不再是秘密!!!
通过温泉的叙述,迟骋分析之后认为是有人背后下黑手,目的不用多说,男人懂得举一反三,他细细的品味,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试着串联在一起,得到的答案令人震惊。
他在等,等一个能证实他大胆猜测的证明!
迟骋并未与温泉假戏真做,自始至终这个男人都游刃有余的掌控着他对温泉的吸引,假戏真做了的只有温泉一个人。
他越发瞧廖响云不顺眼,想要在廖响云的面前显摆,虽然迟骋与他的关系没有什么进展与突破,但他就是想制造一种假象,要廖响云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明白明白什么叫背叛的滋味。
他开始正大光明的要廖响云发现他“穿金戴银”,可是对于迟骋送他的那些东西,廖响云似乎很不感冒,始终认为是温泉的客人送给他的。
温泉怒,又把他成了『凤还巢』公关经理的事儿告诉了廖响云,廖响云蔫蔫的,老半天才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恭喜温泉脱离苦海。
对于廖响云的不上道温泉很暴怒,终于在他隐忍了一个月之后,内心深处的邪恶爆发出来,他在连续三天没有回家之后,用一个陌生的电话给廖响云打了一个电话。
“小泉?这是什么号码?”
“阿云,我有秘密要告诉你,今现在开车来闵红县的光华村,晚十二点你准到了,我在光华村春南监狱第二关押点前的公路等你接我回去。”
“小泉?喂喂喂?小泉发生了什么吗?喂喂喂???”
温泉给廖响云打来电话,没头没脑的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他的手机无论廖响云再怎么打都处在关机状态下。
廖响云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他亲自驾车去了『凤还巢』,了解到温泉真的已经是这里的公关经理,而且还是迟骋一手给提拔起来的,像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似的,廖响云顺嘴问了一句迟骋是不是老来这里,回答他的答案要他觉得自己是个草包,胸口被堵得满满登登,他快被憋死了。
温泉三天没来,今天突然打电话给他说秘密,后知后觉,廖响云觉得那个秘密绝对跟迟骋有关。
他没有知会任何人,只身一人驾车驶往温泉与他约好的见面地点——闵红县的光华村春南监狱第二关押点前的公路。
第132章 阴谋
裕华都市报:2月15日早上7时30分,随着华锡省春南监狱监狱长王跃辉一声令下,春南监狱第二关押点监门缓缓打开,在戒严守备下,满载服刑人员的客车缓缓驶出监区,代号为“123”行动的搬迁押犯任务正式开始。
车队途径四市,于13时35分到达碧海大赫县封原村,拉开了华锡省春南监狱整体搬迁行动的序幕。
昨日,早上6点过,位于闵红县的光华村春南监狱第二关押点大门前的公路上,每隔一米左右,就会有一位荷枪实弹的武警或特警队员,道路的两头实施了交通管制。
早上7点半,开道车、指挥车等闪烁着警灯慢慢驶出监区,后面紧跟押解车、救护车等数十辆车辆。
代号为“123”行动的搬迁押解任务拉开序幕,运行48年的春南监狱,将开始整体搬迁至碧海大赫县封原镇。
这是情人节之后大街小巷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但,不为人知的是有犯人越狱,被当场击毙,在被击毙的犯人逃亡过程中劫持了一名廖姓市民,后在双方的对弈中,越狱犯慌不择路之下将廖姓市民推下山坡,警方当机立断向其开火,结果流弹射中廖姓市民——这不过只是这场阴谋的一个开始。
廖响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消失了,无论迟骋如何翻天覆地这人就这么一声不响的消失不见了。
迟骋没有疯,这个男人异常的冷静,只不过他卸掉了他伪装自己的假面,脸上再也不曾有他一贯的笑容,他像神经坏死了一样,从早到晚阴沉着一张脸,他囚禁了温泉。
“还不说吗?”咄咄逼人的冷硬语调,显然,迟骋已经没有了他多的耐性,“x在哪?你们把我的小云藏到哪里去了?回答我温泉。”
“我、我真的不知道x在哪,不,不迟先生我根本不知道x是谁,呜呜求,求求你放过我。”
“给他一把镜子。”他气急败坏,但他不会轻易就弄死温泉,那简直太便宜他了。
大蒜素刺激皮肤,迟骋拘禁了温泉一天一宿,他命人将大蒜扒皮掰开,并且捣碎,然后将捣烂的大蒜从温泉的颈子开始整个敷满温泉的全身上下,然后用保鲜膜覆盖再用纱布缠裹。
假如你不曾用大蒜当做小偏方剔除肌肤上的小瘊子,那你一定不知道大蒜的威力有多大。
大蒜的杀伤力超猛,将大蒜捣碎敷于肌肤,不出一秒钟,就会起反应,辛辣刺激的灼烧感会要你刺痛得快要昏厥,尤其敷在脖子上,会痧的你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很快,接触到蒜汁的皮肤会红肿刺痛,如果时间过长,大蒜的蒜汁会灼伤你的皮肤,起泡、化脓,假如剔除的及时,还需经过一年半载才能要你被大蒜灼伤后色素沉淀变黑的肌肤恢复,如果造成特级烧伤,那么这肌肤就会整个烂掉。
温泉敷了一天一宿,从最开始的阵阵眩晕与刺痛,到了现在,他已经完全麻木。
有人替他摘下浑身上下缠裹的绷带,入目的肌肤令温泉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他急忙一把抢过镜子,慌张的照上自己的脸,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迟骋到底命没命人往他的脸上敷大蒜。
没有!他喜出望外。
可——他的脖子真的好恶心,一个一个的水泡高高的肿起,有的经不起压迫与肿胀都破裂流脓,一脖子的血污,烧黑的皮肤密密麻麻全是丘疹,他要吐了。
迟骋心黑手黑,温泉能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都完好无损,可那不见天日的身体却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着无数个被大蒜灼伤而溃烂的肌肤圈。
“不——不不!绕了我吧,啊,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x是谁,我也不知道阿云在哪,”他被自己衣服下的鬼样子给惊骇住,有些语无伦次的放声哭诉,“我错了我错了,我承认我是事先知道春南监狱要搬迁的,我、我不是故意要害阿云的呜呜呜绕了我吧迟先生……”
“温泉,我饶不了你,给他上指甲锉。”
迟骋折腾人的方式总是那么别出心裁,他利用大蒜对皮肤震撼般的刺激力来烧伤温泉全身上下百分之九十的肌肤。
然后,他又命人拿给女人美甲用的彩色锉条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摩擦温泉的指甲盖,摩擦起热,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他要让温泉生不如死——十指连心。
温泉被带了下去,迟骋则坐在那里直到天明,姚青在大马的母公司岌岌可危,虽然他破釜沉舟、铤而走险,只是迟骋比他还要道高一尺。
这个男人不惜牺牲整整一条“白货”的线便宜了海关以及郝南枫的同门师弟,所有的损失都由他百分之二百的赔付给江小鱼。
江小鱼倒是不跟迟骋客气,该迟骋赔付的损失他一分不少拿,其余的那百分之百,兄弟一场他又给迟骋退了回去。
损失了一条线换取的报酬是姚青被海关以及扫毒大队当场人赃并获抓个现行,饶是他有三头六臂,他在大马的母公司也回天乏术了。
干掉了姚青,第二个目标便是布莱恩,为此事迟岚以一家之主的身份与迟骋翻脸,男人冷脸给迟骋一顿狠批,这事儿兹事体大,别说他们俩家是世交,就是刨除这层关系,布莱恩背后的势力有多大迟骋不会不知道,那是与他们全氏一脉直接并驾齐驱的战盟会。
迟骋在海外暗箱操作整个股市,疯狂打压布莱恩名下的俩处产业,对此,查克那头估计是白月光吹了枕边风,所以那个家伙对小辈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说俩处产业,就算是二十处他们也给的起,全当看着俩崽子过家家闹着玩了。
“老大,这些事说一千道一万你怪不得任何人,就算没有brian当日的挟持,你和小云之间的问题也是早早晚晚。”
迟骋被迟岚一句话说的无言以对,的确,迟岚一语道破天机,他与小云之间的种种无关任何人,是他们之间根深蒂固就存在的原因。
可是廖响云失踪了,他不能坐以待毙,他需要抓住点什么来支撑自己,所以他才祸及殃民,把那些帐分摊之后统统的算到他们几个的头上。
“爸…”极力的想要辩解,却发现词穷的厉害。无论如何他们的势力都是在各方之下相互平衡着的,谁也不能手眼通天,其中利弊他比谁都要明白。
“老大,假设小云这孩子真的没了,你如果不能去殉情,就给我好好活着,理智的来对待一切,要么死,要么活,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