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sè琴声,古韵悠长,琴音绕梁。尽在在静夜里,让人感觉一种缥缈的意境。虽然这很大部分人都不懂什么意境,只是觉得这似有似无的琴声听起来格外的舒坦。
东方雪,如今的琴声越来越空灵。
空灵的让人回味悠长,但若是杀伐之音,那也是热血澎湃,如同要气血都要爆炸,冲出身体一般。不过她很少会弹奏杀伐之音,多数时候都会弹奏幻音。
“少爷,睡了吗?”
东方令老爷子出现在吴明门口,叩门。
“没睡,正要睡,怎么?”吴明打开门。
东方令搓着手,笑道:“老朽过来,想和少爷谈一下。”
吴明让开门:“外面冷,老爷子进来说。”
坐定,东方令问道:“不知少爷,贵庚几何?”
吴明一愣,这老爷子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额,嗯,算下来,我今年怕是也有二十七了。呵呵,这时间过的,都记不清了。”吴明苦笑,猛然回头发现,自己来这个世界也有十几年了,这真是岁月如梭,岁月也亦如歌!
这般的经历,是多少人想都不曾想过的。过着平淡的生活,过着懵懂的rì子。
人生jīng彩,再jīng彩也不过如此。
“二十七啊?这年岁,早该娶妻生子了。不知,少爷家里可还有什么长辈?哦,对了,少爷还有一个师父,老朽知道。额,不知少爷可有意呵呵。”东方令的问话,让吴明一愣,我rì。感情是给我来说媒的?
东方雪吗?
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心中却又有一个创伤,埋在最心底。但,这能直接拒绝么?虽然东方雪称他为少爷,但又不真的是他的丫鬟。而且这些年呆在一起,也是有感情的。
吴明苦笑:“我就是一个孤儿罢了,至于那个师父那都是杜撰的罢了,泥菩萨也就是我认识的一个故人的朋友而已。意中人呵呵,不提也罢。”他倒是听明白了东方令后面的那段话的意思。
“额。这样啊。那那这样,老朽来此的目的,想来少爷也明白了。我那孙女,也老大不小了。少爷觉得我那孙女如何?我这把老骨头,估计也没几年的活头了。若是能给她找个夫家,再让我再抱上重孙,我也死放心了,也不愧对死去的列祖列宗了。”东方令说到情动之处,忍不住留下老泪。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说的真没错。吴明心生感慨,这老爷子旧事重提。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也很明白。
两人相熟好几年,自己的为人xìng格,估计老爷子都有了解。特别是。他竟然都没拿天魔琴,这一点确实让东方令另眼相看。而如今乱世,他自然明白,要想活下去。只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东方雪有吗?面前算是有了,但只能说是勉强。若是遇到那些顶尖人物,死也许都算是最好的解脱。
若是能与吴明结为连理。这是最好不过了。他问起时,孙女儿东方雪也一点都不反对,反倒有些羞意,让他处理,他顿时便明白了孙女的意思。然后,孙女确实年纪不小了,这都二十了,如今还没有夫家,这都是老姑娘了。虽然江湖儿女不在乎这个,但王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了,又能如何办?
说保护什么的,这理由确实不是很重要。就算两人没走到一起,东方令也相信若是东方雪有危险时吴明不会坐观。他心里也偏向于将孙女嫁给吴明,都老大不小了,王家的血脉不能断绝,不然以后见到王家先人时哪还有脸?
吴明只能苦笑:“雪儿当然好,温柔体贴,漂亮贤惠,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若是要找一个最理想的媳妇,她确实是最好的,找不出半点挑剔。只是,只是我现在都还没这个打算,老爷子,你问的太突然了。”
“突然,是突然了点,呵呵。但,我这也等不下去了。再过两三年,估计我也得走了,得去见她nǎinǎi,她父母了。唉,我这身子骨,还能够撑多久我很清楚。虽然你有丹药,但我这伤了经脉没法复原,再养也就这样了。”东方令一脸凄凉悲苦模样,看的吴明也是心酸。
“老爷子,我明rì再答复你吧,我想,我要考虑一下。”吴明此时的心情很混乱。
东方令很想抱重孙女,他又何尝喜欢孤家寡人?
二十七了,算上上辈子的年纪,这都五十好几了。到如今,依旧孤家寡人一个,这个滋味好不好受,只有个中人才能体会。以前有石静轩,可石静轩为他死了,他愿意等下去。但现在东方令这般一问,他也纠结了。
这不关乎于爱情,他可以等下去,一直等到有能力将石静轩复活。但是,就像东方令说的一样,他也在乎,在乎他的血脉能否传承下去。没有父母的他,最想的还是有一个家。但仅仅因此,而娶了东方雪的话,这是否有些不公平?可心中为何隐隐又有些期待?
那些只是自己花心的借口吗?
还是说,自己真的需要一个女伴了?又或者说,自己等不了那么久了?刚刚东方老爷子说那一句,应该是早向吴宝他们打听过石静轩了吧?
石静轩的死,也快有十年了吧!
呵呵,才十年,就忍不住了么?吴明自嘲了一句。
十年时光,一瞬而过。猛然回头,石静轩死了也有近十年了。吴明不免有些伤感情绪涌上心头。
一夜不眠,他想去苍梧之渊看看,虽然结界厉害,但他却有系统,里面本就有一个空间坐标,直接进去就是。他想去当年的那个地方看看,去走一走。
苍梧之渊此时也是黑夜,星光点点,照在林中显得格外的安静,只有虫儿叫声在耳边回荡。
这宁静的森林之中,完全不像一个大凶之地。时隔十年之后,再次来到这里。他想去那个峡谷看看,当初还放下狠话,要把那个骑士打败来着,现在想想,那时候心中应该是极度气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