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格哪会轻易让他挣脱,整个人都斜压在他身上,左手还按住了他的肩膀。
吴瑕要挣扎又顾忌着乔锐格的伤,本来就睡得身上软绵绵的,这下更是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又挣了几挣,心里渐渐涌上一股悲凉,手下劲一松,也不再挣扎。
乔锐格见他松了劲,也略缓了力道,慢慢压下来,在他耳边低声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吴瑕身体一僵,变了脸色,又待挣扎,乔锐格却再次重重地压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吻住他。
也许是心里积了火气,这一吻,蛮横,直接,侵略性十足,毫不留情。
然而没多久,乔锐格就松开了吴瑕,微撑起身子,拧着眉看他。
他吻得这么狠,吴瑕却完全不给他半分回应。
乔锐格仿佛都能看到心头那不停蹿动的无名火了。
他知道吴瑕的吻是什么感觉。
可以强势,也可以温柔,也可以缱绻得让人有深情的错觉。
就像在“夜色”时那样,或者更早些,在五星酒店的床上,他被压着吻得发出小猫儿似的哼哼。
无论哪种,都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张着嘴,身体僵硬,冷冰冰地像块木头。
哪怕在五星酒店那次,吴瑕一开始也不曾给他回应,但至少那时候身子是热的,烫的,会因为他的触碰而感到战栗。
乔锐格微喘着气,冷冷地瞪着吴瑕。
似乎对他的怒气早有预料,吴瑕并不见慌张,只是默默别过脸不看他,清秀的脸上浮现的又是和在小宾馆那时一样的表情。
冷清的,悲伤的,没有哭,却比哭还难过的一张脸。
乔锐格心头的无名火倏地就灭了。
虽然他很想在吴瑕那因为别过头而线条特别诱人的脖子上咬一口。
又或者在清晰性感的锁骨上啃一啃。
可吴瑕脸上的表情让他心生厌倦,他不是喜欢用强的人,对这种事,向来是你情我愿,真要对着吴瑕用强,他都会瞧不起自己。
“睡觉。”乔锐格沉声又下了命令。
吴瑕闻声终于动了动,似乎要挣扎着起来:“我睡沙发。”
“睡屁沙发!”
乔锐格吼了一声,跪坐起来,愣是一条胳膊用蛮力把人给拉到枕头上,不管不顾地拿胳膊和腿把吴瑕给圈住。
“你……”吴瑕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右胳膊压着不难受吗?”
“难受我的,关你屁事。”乔锐格闭上眼睛,把脸压在吴瑕耳边,忿忿地说。
“……至少,关个灯……”
乔锐格抬起胳膊,不知道在哪儿拍了一下,灯灭了。
怎么睡过去的已经完全没有印象,只是到早上醒来,床上又只乔锐格一人。吴瑕什么时候不在的他都没有察觉。
他坐起来迷糊了一阵儿,慢慢下床,腰上围的浴巾早掉了,他也没在意,光着身子就走到了客厅。
客厅沙发上,昨晚被他揉乱的薄毯已经又叠成了整整齐齐的一个豆腐块。
乔锐格站了一会儿,转身进卫生间洗漱,他动作很慢,慢慢地刷牙,慢慢地洗脸。
镜子里映出他的脸,冷冷的,有些阴郁。
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去帮我查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