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像死水一般安静。
    “呵呵，”那中年男人自己给了个台阶，“那个，是不是疫苗没准备好？”
    其他人见到台阶笑呵呵的往下走，纷纷附和几句，整个办公室气氛又活了起来。钟萍冷笑一声，褪去了笑容，翘起二郎腿。
    那个中年男人叫季刚，向钟萍使了个眼色，钟萍会意，又挤出个自以为亲切的笑容：“小盛啊，我们还听说，你们之前有只狗，吃了一个什么什么药，变得有两层楼那么高。是不是有这回事？”
    盛鹰和顾申胤互看一眼。
    盛鹰深吸一口气，面对自己桌前站的乌泱泱的人群，沉声道：“各位今天到我这里来，到底是来干嘛的？”
    钟萍身子往后一靠，说道：“小盛爽气，这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是人，是炎黄子孙，同一个根出来的，理应互相帮助嘛对不对。”
    身后的人点头附和着。钟萍继续道：“现在外面丧尸横行，我们呢应该团结起来，互相帮助。富有的帮助贫穷的，年轻的帮助年老的，强壮的帮助老弱的。对不对啊！”
    又是一阵大声附和。
    钟萍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小盛，你们基地实力比较强，又有能力做试验啥的。可是你看我们，每天应付丧尸都应付不过来呢。若是你那两种药分给我们一点，我们实力也就起来了，是不是？到时候，我们长三角的基地强强联手，把丧尸赶出去，建立一个没有丧尸的大基地，你们说好不好！”
    那些老大们被说的群情激昂，大声叫好。
    钟萍发表好演讲，开始劝盛鹰：“小盛你说呢？这个人啊，要看的长远，要有宽阔的胸襟，要有大爱！你看你如果把药分给我们，我们一起研究，或者一起用，那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利嘛！”
    盛鹰面前，丑恶嘴脸乌泱泱站了一片。
    他们冠冕堂皇的说着大道理，道德绑架一套一套的往盛鹰身上压，仿佛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而盛鹰是个不懂事的小孩。
    “诶，小盛怎么不说话啊，钟老大问你话呢。”
    “刚刚钟老大说的，你听了没有啊？听到了就把药交出来吧，哪有一家独大的道理，一家独大走得远吗？”
    “是啊是啊，听你钟老大的吧，我们这是为大家好。”
    盛鹰尚且沉得住气，顾申胤已经气不过了，忍不住骂：“别吵了别吵了，你们听听，你们说的是人话？什么叫为大家好？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好意思？有本事自己去研究呀，别来我们这儿讨！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你们蹬鼻子上脸，什么态度这是！”
    顾申胤的话立刻招来群起而攻之：“什么话啊这是，什么叫我们蹬鼻子上脸，我们辛辛苦苦的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家好！”
    “小盛啊，你能力不行啊，连自己手下都管不好……”
    盛鹰突然从桌后站起来，锐利的眼睛往说话的人那儿一瞟，那人不自觉的噤声了。
    “我说，各位是谁啊。”盛鹰不耐烦的皱着眉头，一句话把所有人噎了一下。
    季刚一下子被盛鹰的气势压住了，顺着他的话说：“哦，我们是……”
    “我和在座的各位都是第一次见面吧，”盛鹰仿若未闻，微蹙着眉头，环顾了一下办公室里的老大们，“第一次见面，在我办公室里颐气指使，反客为主，还惦记着我们的东西？”
    盛鹰冷笑一声，像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话：“你们凭什么呀？凭你们人多？你们以为自个儿往办公室里面一站，给点压力说点话，我就俯首称臣听你们的话了是吧？”
    老大们就好像看到任人拿捏的面团硬起来了一样，惊奇的看着他。蒋凛从头到尾没讲过话，现在看着他反而眼睛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