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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极堂
    “我知道你们是谁。”身形娇小的少女抱着双臂,直截了当地说道。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侍者装,虽然只能仰视,然而气势上却半分不输于人。
    “我只有一个条件。”她说道,“我要那把刀。”
    “为什么?”我问道。
    “如果没有那把刀,你们是无法打败哥哥的。”她严肃地说道。“但是那把刀不同。”
    “为什么?”木场警官讶然道,“令兄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是已经死了。”女孩说道,“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仍然活着,并且想要杀人。”
    我看向少女,也许这能从她口中得出答案。
    “.....”然而少女并未开口,她沉默着,可是周身的气势却越发冷凝。
    见她没有反应,我只得说道,“那把刀....”忽然间,一丝灵感在我脑内迸发。“可以砍到吗?”
    “可以。”她有些讶然地看着我,“你也看得见吗?”
    “你看到了什么?”太宰治问道。
    “兄长跟他搏斗时,便用那把刀对他产生了伤害,只是后来仍然不敌,”荻田脩子说道。
    “搏斗?谁?”木场警官问道,“我们这里并没有相关记录。”
    “我也不知道,一个黑影什么的吧,”荻田脩子想了想说道,“我是被兄长藏起来的,不是失踪,兄长的身体已经被那个外道占据了。”
    我和太宰治对视一眼,隐隐有了联想。
    “对于那个外道,你有什么线索吗?”我问道。
    “一定要说的话,”荻田脩子想了想,说道,“那个影子好像说了他的名字,但我没听清。”
    没听清?
    这种情况倒跟我这边比较相似,我和太宰治不由得又看了少女一眼。
    她正站在脩子身边若有所思。
    “刀可以给你。”木场犹豫片刻,做下了决定,“只是你得回警局一趟证明你的身份,顺便把刀拿回来。”
    “好。”脩子点点头。
    “另外,你们要跟我去见一个人。”木场说道。
    是什么人呢?
    “一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笑的颇有几分不怀好意,“会令你们大吃一惊的人。”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默默地想道。
    达成协议之后,我们便去了一趟警局。
    作为行凶的凶器,这把刀本该在结案前一直保管在警局,木场警官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便把刀带出来了。
    “目前只能暂借给你。”木场对荻田脩子说道,“所有事情结束之后才能还给你。”
    “可以。”脩子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她毫无疑问是个利落的人。
    从警局离开之后,斜刺里忽然冲过来一个小孩,猛地撞了一下我的腰。
    “——”我顿时疼的弯下腰。
    “他把你的钱包偷了。”太宰治幸灾乐祸地说道。
    “偷就偷了吧。”我脸色难看,“反正那里面也没有钱。”
    只是一个空的钱包罢了。
    “你...”木场警官眼神奇异地看着我。“那你用钱的时候?”
    “自然是别的口袋了。”我很是讶然地说道,“那种单独的包装难道不就是摆着让人偷的吗?”
    “所以你一般只是拿来当个幌子是吗。”木场很是无语地说道。
    “珍贵的东西本来就不是让人拿出来炫耀的,”我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一转脸,便看到少女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止住了话语。
    该死,忘记她也在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少女笑的像条狐狸似的,就差没拿把扇子在手里了。她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原来是阿叶的珍宝呀。”
    “....我可没说你是。”我难得有些害羞,转过脸,以极低的音量咕哝了一句。
    “哈哈哈哈。”她笑的在空中翻了一个滚,然后说道,“阿叶,你们接下来去哪里?”
    说的也是。我看向木场警官。
    后者好像因为我刚才的举动又误会了什么,此刻眼中展现出满是八卦的光芒。
    绝对是误会了。
    我实在懒得去纠正他,如果一定要把他谬误的念头纠正过来,恐怕说上叁天叁夜也不够。
    因此我选择转移话题。
    “说起来,”我状若无事地说道,“一直都很想问了,木场警官,您到底想带我们去见什么人?”
    “哦对哦,”木场警官一拍脑门,说道,“是的,我都差点忘了,现在是几点来着?”
    “下午叁点了。”我看了看表,说道。
    “现在去还来得及。”木场说道,“那个书店老板。”
    “书店老板?”我重复了一遍。
    “感觉像是个会旁若无人自言自语一大堆并进行毫不留情的说教...类似这样的人物呢。”太宰治吐槽道,“真的要过去吗?”
    “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木场警官愕然道。
    “往你平时对我们的遗憾方面去猜的话还是很好猜的。”我冷静地说道,“好了,走吧,趁现在还有时间,事不宜迟。”
    “好吧。”木场警官摸摸鼻子,走在前面。
    我们坐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车,又爬上了一个很高的斜坡,然后顺着斜坡再往下——
    “变态吗。”太宰治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呼....”木场警官暗暗喘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终于到了。”
    我们闻言,看向前方。
    从那个眩晕坡下来之后,目之所及便是一片稀疏的竹林,以及中间的一间荞麦店,当然这不可能是木场警官所说的人物,我便又看向旁边,哪里果然坐落着一间旧书斋,上面挂着一幅写有店名的匾额。
    “京极堂?”我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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