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时匀淡定的神情,帕璐玛心里暗暗称赞了一声。
果然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很少有人能在进入他家以后,不为这里的奢华所惊叹。
进入大厅,勒布尼的家主也就是帕璐玛的父亲图姆雷已经在那了,其他座位上也坐着握着实权的勒布尼家族其他成员。
如果要他给勒布尼家族这两父子下评价的话,他可能还会给帕璐玛一点人情分。但是对于这位军务大臣,图姆雷先生,他只能给对方一个自私无情的评价。
在他的世界里只分有用和没用两种人。有没有用的评价标准也完全按照能否给勒布尼家族带来财富和权势,其他任何因素都不用考虑。
时匀一点儿也不怀疑,如果帕璐玛在某场战役里负伤残疾,他马上会把他唯一的亲儿子也归类到无用一类。立刻打发到某个乡下产业去。
现在他出现在个大厅里,而且还在那撇油亮的小胡子底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很明显,自己荣幸的被对方认为是有用之人了。
时非显然也是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和图姆雷见面,他很怕这位严肃的家长,下意识的侧过身体,躲在了时匀的身后。
“抱歉,我迟到了。”时匀说。
“不必道歉,我们在这里迎接你,是理所应当的待客之道。”图姆雷站起身,看似亲切的招呼道。
如果时匀是第一次和图姆雷接触,估计还会以为这是一位特别好说话的长辈呢。
他同样扯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顺着他们的安排坐下了。
时匀的座位右手边是帕璐玛,左手边是时非。离主位很近。
宴会刚开始很正常,勒布尼家族的人和时匀交谈的都是一些学校方面的事,完全没有表露这次请他来是为了什么。
时匀也沉得住气,他们不提正事,他也就悠闲的享用着美食,没有一点局促。
倒是时非看起来紧张极了,刀叉不小心磕到盘子好几次。
看见时匀的目光不时的落在时非身上,图姆雷意味深长的笑了。
“帕璐玛说的没错,你确实很在意我们家的这位小Beta呢。”
竟然用了‘我们家’这种词,时匀几乎想吐。
要知道时非从前在勒布尼家唯一的作用就是人质,现在原来的时匀死了,图姆雷更应该视他为累赘。现在突然改变口风,只说明了一件事,时非现在对他有利用的价值。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和他是好朋友。”时匀说。
“你们很有缘份。你知道吗?时非原来有一个哥哥,和你的名字一样呢。只不过他……”图姆雷刚说完,帕璐玛又不知道为什么也出了岔子,刀叉磕了很响的一声。
图姆雷显然对他儿子的失礼没有对时非那么高的容忍度。他皱着眉头瞪了一眼帕璐玛。
而总是很遵从图姆雷的帕璐玛竟然毫无歉意的表示,反而冷着脸把刀叉放在了桌子上,似乎在无言的反抗着什么。
时匀不懂他和图姆雷在较什么劲,但显然图姆雷妥协了,他摸了摸胡子,有点生硬的把脸转而对向时匀。
“啊,我们谈谈你对时非的印象如何吧?”
“我认可的朋友不多。在我心里,他们都很优秀。”时匀说。
“我就欣赏你这样的Alpha,每一个成功人士都应该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什么样的朋友。从你的朋友之一瑞度法亲王来看,你的眼光一点差错都没有。”图姆雷自以为夸赞的说道。
时匀心里反感,但今天的重头戏没有听到,他也不会立刻就翻脸。
他再次露出了一个假笑。
“呵呵,你们年轻人有的时候就是太谦虚了。”图姆雷也放下刀叉,露出一点带着幽默的表情。
“好吧,我也就不多绕圈子了,你们一定想听今晚的正题了吧?”
所有人都停止了用餐,包括时匀。
这件事看起来对时非真的很重要,他此时心跳的一定很快,把他的脸色带的通红。
可是图姆雷一开口,却让时匀和时非都愣住了。
“让索妮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