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眼前的人怎么还没有消失?
反而听到可可喊爸爸的声音。
酒被可可的一声爸爸给吓醒了,我定睛一看,还真的是霍容修。
他说过十点来找我,还真的来了。
这顿饭我跟李情欢几人吃了有三个多小时,我慢慢地将脸扭开,手抚着额头,借用手挡住视线,与李情欢眼神交流。
李情欢很快领会我的意思,身子往椅子后一仰,看着霍容修:“什么风把霍总给吹来了?东南风呢,还是西北风?”
霍容修不理会李情欢的冷讽热嘲,直接忽视,挨着我坐下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开口,兰馨举手说:“待会我跟我姐一起回去,不劳烦霍总了。”
霍容修冷飘飘的扫了兰馨一眼,霍容修的脸色其实挺能震慑人的,兰馨缓缓地将手给放下了,怂了。
我暗地里深吸两口气,将手拿下,笑眯眯地说:“你是来接可可的吧,今天你带回去吧。”
今天喝了点酒,胃里难受,我索性也就不跟霍容修多周旋,让他带可可回去。
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是,霍容修把我跟兰馨还有可可都送了回去,兰馨的男朋友都走了,霍容修倒是赖在不走,在客厅睡下。
有可可在,又不可能跟霍容修大吵大闹,只能忍着随他去了。
跟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过招,真是分分钟能让人逼出病来。
半夜里我口渴,忘记了霍容修睡在客厅这茬事,迷迷糊糊的穿着拖鞋从房间里走出来倒水,客厅留着一只小灯,不太亮,只能看清客厅物件摆放,可我眼睛都没有睁开,还困得很,凭感觉倒了水喝了大半杯,迷迷糊糊的往沙发走过去,本想倒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哪知刚躺下,耳边响起一道低冽的戏谑声:“这是投怀送抱?”
毫不夸张的,瞌睡全被吓跑了,我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看清沙发上慵懒而躺的是霍容修,我赶紧拍了拍被吓得骤然加快心跳的胸口:“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就不能先吱个声。”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这大半夜里,魂都快吓没了。
霍容修起来了一点,将抱枕垫在自己的脑后,好整以暇的凝视着我:“我刚才吱声了,若不是吱声,我可就被你占便宜了。”
到底谁占谁便宜?
我都懒得瞪霍容修了。
“我进屋睡了。”我打了个哈欠,刚要起身进屋,一股力道将我往霍容修的身上拉,我直接跌在了他身上,吓得本能的叫了一声。
霍容修眉梢轻挑:“把兰馨跟可可都惊醒了,若是看到我们这样引起什么误会,看来你还得想想怎么去解释。”
我一阵气恼,却也不敢真惊动了兰馨,只得压低声音怒道:“霍容修,你放开我。”
霍容修抱着我死不撒手,反而惬意的闭上眼睛,在我身上嗅了嗅:“真香。”
“变态。”我气得骂人,挣扎了几下,被他禁锢着,也挣不开,我直接拿额头碰他的额头,我是真磕,力道挺重的,疼的我有点眼冒金星。
霍容修松开我,生气地坐起来:“令海棠,你还真磕,本来就够蠢了,再磕,这脑袋还能用?”
这是拐着弯骂我没脑子。
我揉了揉额头,沉了脸色:“霍容修,别给我得寸进尺,你还是不是男人,拿一个孩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霍容修倏然又笑了,凑在我耳边,语气暧昧地说:“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是不是想再试试?”
我特别惊愕的看着霍容修:“你妈到底生了几个双胞胎,你还是不是霍容修?”
霍容修能说出这样的话?
霍容修哼了哼说:“现在我妈就我一个儿子。”
他对我动手动脚,手摸到我的肩膀上,我打了一下他的手,冷笑:“那看来是你以前藏得太深了,我还真没看透你。”
霍容修扣住我的腰,往他身边用力一拉,几乎贴在了一起,隔着薄薄的睡衣,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温:“不近距离,如何看透?”
以前我觉得霍容修是死板的,就像一座移动的冰雕,现在才知道,这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处处撩人。
不知道是今晚天气太热,还是怎么的,脸忽然有点发烫,当我的目光撞进他深邃而温柔的眼眸里,心跳也在加快。
当意识到这种情况,我立即推开他,有些慌乱的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我回屋睡觉了。”
我进屋时,听到客厅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你怕了,或许,你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不敢承认?
我将门关上,靠着门,等着心跳频率恢复正常。
霍容修说得没错,我是不敢承认,也更不敢面对,所以我选择了忽视与躲避。
自从那晚之后,我没再让霍容修来家里,按着之前的约定,一三五我去接可可放学,然后可可跟我住,其它时间,可可就回霍家。
赵亚茹那,我不知道霍容修是怎么摆平的,竟然也默认了这种规矩,原本我以为可可会对这种一会儿跟我住,一会儿跟霍容修住的这种提出质疑,可她没有,反而每天都很开心。
我开始了做手工,放在网上卖,也会出去摆地摊,可可常跟着我去,觉得很有趣,也会在我做首饰时,她自己在那瞎捣鼓。
还别说,可可在创意上还很有天赋,我也常把可可胡乱做出来又看着很别致的首饰拿去夜市摆摊,竟然还真有人买。
兰馨问我,怎么不去大公司应聘,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更喜欢这种自由一点的,想怎么创作就怎么创作。
时间又在昼夜交替中滑过去一个月。
我终于有了沈少航的消息,当时我正在家里做手工,刘惠英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沈少航醒了,想见我。
沈少航醒了,这无疑是一个大惊喜。
我立马答应,一个小时后,刘惠英派了车来接我。
想到能见到沈少航,我心里忽然有点忐忑,虽然他醒了,具体什么情况也还不清楚,刘惠英在电话里没提。
当我见到沈少航在我面前流口水,连话都说不清楚,嘴里只是喊着海棠两个字,我眼眶瞬间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