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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将藏霸劈出数丈开外?窦武惊骇失色,怔怔的瞧着掌中长剑,连他自己也不禁怀疑是否真有鬼神暗助,否则无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神力。
藏霸瘫软于地,半晌爬不上起来,心中更是惊恐,大呼道:“快来扶我!”
一众武士如梦初醒,慌乱的搀扶了藏霸逃了出去,片刻之间,整个洞窟除了篝火燃烧的声音,再无杂音。
窦武,窦梨面面相觑,既有疑惑,又害怕藏霸等人突然返回,守在火堆旁,一夜难眠。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翌日清晨,王动惬意的伸着懒腰,窦武,窦梨兄妹却是眼眶通红,心中暗自腹诽,别人刀都快架到脖子上来了,害得咱们担惊受怕,自己倒是悠哉游哉。
“对啦,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了?”王动环顾一眼,故意问道。
窦武,窦梨神色尴尬,支支吾吾,毕竟暗害雇主,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挺丢人。
正不知怎么回答,王动淡定的一挥手:“罢了!抓紧时间启程,咱们距离魏都大梁还有多远?”
也是藏霸等人走运,正巧撞上王动突破先天,心情不错,这才略作惩戒罢了。要按王动往日的风格,定教其知道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
王动不再追问,窦武松了口气,答道:“大约还有五六日的行程!”
居然还要五六天?
王动郁闷了。
本着青铜门规则改变的原因,从此一月变一年,他自觉时间充裕。加之也对这先秦时期的风土人情。地理风貌颇为好奇。因此便是步行上路,但几天时间下来,该欣赏得也都欣赏得差不多了,这兴致自然也就去了。
王动琢磨着到下一个集镇时,搞上几匹马代步,不过这似乎也不大靠谱,如今这时代,七国征战。马匹乃是重要的战略资源,控制得相当严谨,一般的小城镇未必会有。
如此行了半日,到了正午时分,日头火辣辣的烘烤着大地,王动内力精深,早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境地,倒是没什么感觉,窦家兄妹又累又渴,便有些受不住了。
王动当下停止前行。寻了一处靠近水源的密林歇息,窦武。窦梨则是奋起余力去找了些果实吃食,他们运气不错,竟然还猎到了一只野兔。
剥皮清洗之后,正架在火上烘烤,密林中一处草丛突然簌簌而动。
呼啦!
窦武,窦梨吃了一惊,以为是什么凶猛野兽,一下子站起,手按剑鞘,面露警惕。
王动则是神色自若,来者并非什么猛兽,而是一个人!
听其气息,重而浓浊,十分急促,好似风箱一般,显然身有重创。
果然,那处草丛簌簌伏倒,一条灰影跌跌撞撞的闯了出来。
“什么人?”
窦武一声低喝,“呛”的一声抽出长剑,指向来者。
来者是个麻布葛衣的中年男人,手拿木剑,赤着双脚,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似乎刚从河里爬出来,他胸前染有一大片血迹,衣服也有被刀剑割破的痕迹,显是不久前曾经历恶战。
葛衣中年古拙而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本人只是偶然路过,并无敌意,不知能否向三位讨点饭食。”
他只看了一眼,目光就落到王动身上。
窦家兄妹却没有放松警惕,冷冷道:“你先将剑放下再说。”
“好!好!”那人苦笑应道。
“不用了。”王动打量了这人几眼,对其身份有了些猜测,站起来挥手制止道:“来者是客,不必紧张,请过来坐。”
“多谢!”
葛衣中年抱拳深施一礼,上前坐下,动作幅度太大,似乎牵动了伤口,面容狠狠抽搐一下。
窦武,窦梨两人却没有坐下,一左一右在葛衣中年旁边站定,如盯犯人般将他盯死。
王动看了两人一眼,笑道:“严阵以待,岂是待客之道?无需如此,我相信这位兄台非是歹人。”
葛衣中年面露苦笑,似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遭遇此等场景。
王动又道:“本人王动,尚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不敢当,我的名字叫元宗。”葛衣中年叹了口气道。
果然是元宗!
王动暗道不出所料,这元宗本是墨门这一代的钜子,为人乃是理想主义者,希冀借助“墨者行会”的力量结束战国纷争,不过理想终归难成现实,就连墨者行会自身也是一分为三,变成了“赵墨”,“齐墨”,“楚墨”。
元宗想整合三墨,反被赵墨领袖严平追杀得不断奔逃,进而结识了穿越而来的项少龙,成了给项少龙大开金手指的“老爷爷”,自己则因伤势过重,最终死在了楚国。
现在自己既然来了,当然不能教元宗这般死去。
本位面人丁稀疏,七国加起来也就两千万左右,统一的难度比起书剑位面都要小得多,王动准备将这个位面建成主世界的后背基地,成就位面之主,墨者行会也算一股不小的势力,自然值得收拢。
“元兄缘何有伤在身?”王动故意问道。
“唉!”元宗叹了口气,他生性直率,倒也不隐瞒墨门的内斗,一五一十的道来,最后深深一叹道:“我此番出山,原有停止纷争的志向,没想到却是这般收场,就连我墨者行会中也是内斗不断,又怎能阻止天下纷争呢?唉!终归是镜花水月。”声音中颇有些心灰意懒。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七国征战数代,两百年风起云涌,时至如今,已到了不得不合的时候,只是欠缺一个强有力的人物,持乾坤,将其整个归一。”
王动道。
元宗浑身一震,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句喃喃念诵数遍,目露希冀色彩:“我也希望那一天尽快来到,以让天下之民少受苦楚,只可惜我元宗无法目睹那一日了。”
“那倒也未必。”
王动摇头道。
“自己事自己知,我身中剑伤,肺腑已遭了重创,只怕命不久矣。”
元宗说道,语气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丝丝遗憾。
王动道:“元兄之伤,却也并非无药可救,你又为何放弃治疗?”
元宗笑道:“王兄何必安慰我,我也略通岐黄之术,以我现在的状况,除非岐伯再世,扁鹊重生,否则已是必死无疑。”
王动油然道:“些许小伤,何必劳烦岐伯,扁鹊两大神医,我便知当世之间,有人能医治元兄身上剑伤!”
“哦?”元宗微一讶然,“当世竟还有如此神医?我怎不知?”
旋即轻叹道:“不过他纵是医治得了我,但天地茫茫,我恐怕也没时间去寻他了。”
“何须去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动指了指自己,笑了笑:“能治元兄的,便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