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妹,武功又有长进了,呵呵”小公子一阵赞叹。
“哼”,小姑娘掏出手绢一边擦脸,一边怒哼哼地道:“这个小贼功夫好生厉害,幸亏还是胜了。”
“把解药给他,我们走了吧!”
“不”,小姑娘朝那八侍卫一示意:“给本公主抓回去!”
“是公主”八侍卫见她自暴身份,也就改了尊呼。
“啊,是公主”围观人群一阵大议,无不惊诧当场。
那八侍卫见那小孩还在运功调息,全是大笑。齐齐走上前去,一侍卫探手欲抓,那小孩突地弹身而起,身形一闪之中,已将那侍卫腰间大刀拔出,几近同时,他那双脚连连飞踢,八人惊叫声中,个个胸中中脚仰飞而出。小孩早以看出此八人为摆设之用,但也不料其武功如此不济。当下手提鬼头大刀直扑那公主而去。
公主未料如此变故,慌忙间疾退而闪,小孩飞起大刀紧追而上。一旁观战的小公子即刻出剑,一道绚丽光芒飞闪之中,小孩大刀已被格开一旁。“轮回剑法”小孩轻呼一声,只觉得此剑十分眼熟,抽刀就是弹飞一旁。
“不,是回回剑法”小公子大笑之中,手中长剑挑出数点剑花,飞刺而来。小孩将刀一挺作剑而刺,心中暗怔必得比个高下。
身侧“小公主”也是稳定心神,自旁夺得一刀绕到侧翼,斜斜一刀就是飞砍而出。如此小孩以一敌二,形势立时大窘,好得那小公子似不急求胜,偶儿方刺一剑,攻势并不猛烈。小孩虽是手忙脚乱,但仍能勉强一撑。可那公主已是暴怒。每每出招都是狠辣无比,竟似不置之死地绝不后快。
仅仅过得五招,小孩已是险象环生,心中暗思,如此而下,五招比败,形势之下唯有出得绝招方可以胜。
正想之时,却见那小公子眼向他一眨,心中立时一动,不再顾忌此处,转身大喝一声,猛挥大刀就是朝那公主砸下,公主手中那剑正偷袭而出,一见如此气势,惊得转头即跑。
小孩再过飞旋转身,横扫一刀,小公子仰起那剑看似慌张一搭,“当”声中,立是就是荡飞而出。
小孩即乘此时,疾前几步,一刀架在公子脖子之上。
“啊”围观众人大惊,八侍卫大惊,小姑娘更是惊得倒退五步。
“交出解药,快!”小孩怒声大喝。
“不,你这乌龟王八蛋,快放我哥哥!”,如此形势小姑娘竟不妥协。
“你 不交我杀你哥哥!”小孩再次怒声大喊。
“你敢!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是……”
未等小姑娘再暴身份,这边小公子疾声大嚷:“快,快给他,不然他真杀”
“还不快,你要我真动手吗?”小孩看似更加恼怒。
“你真卑鄙,你是坏人”小姑娘气呼呼地骂了两句后,伸手入怀,掏出瓷瓶,就要抛出。可就此时,一阵铜锣之声传来,围观众人四散而去,大街之上,只见数百兵士敲锣击鼓护送一轿缓缓而来。
“啊,好!”小姑娘嫣然而笑,竟似大喜。
小孩也是预料不测,出口大呼,“快,快,给我解药”
“哼,你等着死吧!”小姑娘嘟着小嘴一声耻笑。
“国师来了,朋友,你快跑吧!”小公子轻声的提醒小孩。
小孩也知来者不善,但怎会未见其人扭头而跑,当即他撤回大刀,肃然而立。
那轿已是停住,轿帘轻掀之中,一黑须老翁缓缓走出。道旁立时跪倒一片人下。
“师父”那小姑娘飞跑过去,拿着那国师一手朝这边小孩一指,娇声道:“那个人是坏人,但是武功很高强,我打不过他,师父可是要把他拿下啊”
“为师一出,还有何坏人武艺敢称高强,哈哈”国师昂头大笑。
“你是国师!”小孩迟蓝剑傲道:“你的徒弟拿了我的东西,拜求你让他交出”
“是吗?”国师轻笑道:“东西再是贵重,你就可以持刀胁迫三王子吗?”
“三王子!”小孩心中微愣,转头看了那公子一眼,朗声而答:“是否王子公主?请恕在下无法辩认,但是解药对我至关重要,再次拜请国师让她交出”
国师未答,只是扭头看来那小姑娘一样。
小姑娘微微一笑,跑到小孩跟前,“哎,我给你你可要拿住哦”
说着话她探手入怀,掏出小瓷瓶就是朝小孩递了过去。小孩为曾料她竟会如此,伸手就是要接,可就此时,那小姑娘竟然突地就将那小瓶子倒转过身。瓶中细粉立时悉数而出。
“你……”大惊中,小孩出手想要阻止之时,那细粉已是四散在微风之中。
“哎呀,怎么都倒了……”小姑娘假惺惺地伸手望空一拂,似乎还想捞点什么!
“砰”声之中,气极生怒的小孩左拳飞打在了小姑娘左肩肩头。盛怒之下他出手或许过重,小姑娘惊呼一声就是倒地而去。
小孩以其佯装,挥拳还要再打,可就此时,左侧一掌以挟雷之势猛打而来。疾身后闪之中,小孩一刀横挡而出,砍向袭击之人。
袭者自为国师,一看大刀横在眼前,变章为爪已是将紧紧抓住。
小孩稳得脚步,猛力要拔,可是那刀已是有如融入火炉之中,一股炽热自其刀身疾穿而来。荡入右手,势头不减,自其臂弯又是飞袭直入胸口。
惊愕间还要猛力拔刀,那国师却是一声苦笑:“已经只有一层功力,你还要和我比试内力?”
话音尚还荡然半空,小孩身形已是软软倒地。
“啊,他死了!”小姑娘爬起惊叫。
“他中了毒,如果再竭力拼杀。一定油尽灯枯而死,我现在保了他一成内力,如果再能调养十天还科恢复三成,当毒以入心,要想痊愈,必得一年……”
“那现在……”
“你说他是坏人,就交给官府吧!”
“不好,我把他带回去,治好了后再送官府……”
“如何处置自行定夺,为师现得前往中原,筹办大王交代之事,半年之内或许难回回鹘,你们好自为知!”
“好的,师父,我们一定好好练功……”
有朦朦胧胧地听得几句话语之后,小孩迟蓝剑迷迷糊糊地就晕倒了过去……
※ ※ ※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辆疾驰着的马车里。他试了试全身没有丝毫的力气。
“呵呵,你醒来了,来我喂你吃东西!”那个凶狠的小姑娘就站在他的面前。
“这里……这里是哪里?”很是虚弱的他没有发怒,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
“这里,就是回鹘啊,我们现在要前往京师高昌”,
“高昌,去那里作什么?”
“嗯,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不想知道”小孩的话音小如蚊音,“去高昌作什么?”
“嗯,我是公主嘛,所以就要住在宫殿里了,回鹘的宫殿就在高昌啊!”
“我不去那里,停车让我下去”
“不了,马车在草原上,这里荒无人烟,还有很多的狼,如果你下去一定要被咬死的”
“不,我要走”小孩撑起身子,自车里的小床上站了起来。
“停车,停车”他大喊了两声。
“不许停!”小姑娘有更加高昂的声音喊了一句,然后就要把小孩按回床上。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卑鄙小人”无力抗拒的小孩终于忍耐不住大声而骂。
“哼,你这个坏人,要不是我救你,你已经死了!”
“我不要你救,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我是公主,你都不愿意吗?哼!”
“我不管,我要走!”小孩挣扎着撑起身子,但是随即又被按了下去。“我不许你走,我要把你待到回鹘,然后处置你冒犯公主王子大罪”
“我没有一点力气全是你害的,你……”
“胡说,是那个红衣姑娘给你下毒,才害得你这样的,你要怪,就怪她好了”
“你胡说,她给我了解药,是你把药抢走,我才……”
“才什么?中毒吗?现在你不能动,那我出一个指头就可以弄死你!”
“你不敢……”
……两人就这样争吵着。直到半个时辰后,他们都再没有力气说话时才停了下来。
“哎,老九,外面有点冷,我要进来了哦”小公子的声音。看来他是骑马在外了。
“不,你在外面,这里太挤,容不下第三个人”小姑娘大声拒绝。
“那我在外面!我不怕冷”有气无力的小孩撑起身子提议。
“不,那样你就跑了,你不能出去”
“可是……”
“不管怎样,你都不可以出去,即使你骂我,我也不让你出去,直到迷城,才可以让你出来!”
“迷城,不是去高昌吗?”
“不去高昌,我和哥哥的营帐在迷城,我们去那里!”
“迷城……”小孩又躺倒在了小床之上,这个名字他似乎听说过,那么是在哪里呢?
又是约莫一个时辰的静寂之后,小孩撑起身子很是温和地开了口:“嗯,你真的是公主吗?”
“当然是的,我是回鹘九公主,父王叫我编贝,如果你要叫我,就叫编贝公主好了”
“嗯,好,那么遍贝公主,我的骑术很好的,恩,所以我想骑马……可以吗?”
“如果骑马那么你就会趁机跑了,那样即使要追你都是很烦人的!”
“我没有力气,我跑不掉的,我……”
“就是没有力气才不让你骑马的嘛!”
……
又是一个时辰的的沉寂,马车停了下来。
车外一阵吵闹,似乎他们都是大为欣喜。
小孩拉开车帘,探头向外看了一看,只见小王子还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而护送的五六十名兵士全都跳下了吗,欣慰地笑着。
这是一个驿站,站旁一间小客栈门口整齐地摆放着十张方桌,一群小二正忙活着端上酒菜,一名掌柜点头哈腰地跑了过来,先是一阵叩拜,然后就引了这群饥饿的官兵走了过去。
看来这里早得到通告,准备好了一切。
“哎,兄台下来喝一杯!”小王子朝他大喊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啊?”
“扎木,是王爷,排放第七,人多一点的时候叫我七王爷!”扎木大声地喊了一句。
“好啊,扎木,给我一根羊腿吧!我没有力气动”这时的人很多,小孩却还是如此大声喊叫。
“嗨,编贝,扶他下来,喝杯酒也许就好些了”
“好的”编贝应声就过来连扶待拉地就是将小孩拖了下去。
“哎,你还恨我吗?”她将小孩扶到桌旁坐下,再紧挨着他坐下然后问。
“恩,不恨了,早就不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官……恩,不是叫作迟蓝剑”
“很好听的名字哦,我的名字就是不是太好,所以我回去后给爹爹说了也要改一个”
“不用改了,就是编贝就很好了,这样子有很简单有很好记”
“本来是很长的,叫做编绿烟乌贝贝泊的,后来我就选了‘编’和‘贝’两个字了”
小孩迟蓝剑哦了一声,不在说话。
…………
十日后,群人过得茫茫草原,来到一营帐遍布之地。
“这就是迷城吗?为什么取这个名字,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啊?”迟蓝剑连声追问。
这时的他仍是在马车之中,而身旁仍然坐着那个编贝公主。
“这里隔迷城沙漠很近,所以取这个名字,是为囤兵御敌而修建的,几个月前才取的名字!”
“是抵御蓝楼人吗?”
“是的,你怎么会知道?”
“昨天扎木让我看了地图了,这里距楼兰死城只有三百里,但是你们太多虑了,我听说蓝楼弹劾小城,只有两万兵士,向来好虚张声势,绝对不会贸然进攻回鹘的”
“不是的,蓝楼虚张声势是以前几个老城主的时候才那样,现在的那个城主很坏,整天都在打着鬼主意,还四处招兵买马,也许很快就要她就要带人攻过来了!”
“蓝楼城主吗?”
“是的,那个人很坏的,听说长得很高很壮,彷佛一头母狮子一般,每顿还吃人肉的”
“恩,可能是这样哦,”迟蓝剑知道她在胡说,也没有反驳,一看车已是缓缓驶入军营停下,立时就跳了下去。
“扎木,扎木!”他跑到扎木王子面前悄声道:“我跟你走,我住你那里!”
扎木未曾答应,那编贝先是笑嘻嘻地跑了过来,把蓝剑拉在一僻静处悄声道:“哎,小迟,一会儿你去我那里,我让他们给你煮一锅最好最好的鹿肉好不好?”
“不了,你是公主,我不好跟你在一起,我去扎木那里好了”
“没有人敢管的,还有你作我侍卫长好了”
“不好,在车上不是已经说好了,我去当兵的吗?我要当大将军”
“哼,当兵的穿铁衣,吃树皮。你现在内力都没有,连个小兵都打不过,当兵没有人要的”
“那我和七王子住在一起!”
“那别人看见你怎么办?”
“我就当他伴读书童”
“哼,那怎么不当我的伴读书童”
“他人要比你好,我……”
话没有说话,气极的编贝挥起一拳就是将他打在地上。
两人随即不欢而散。迟蓝剑心里暗自把编贝骂了五十次,然后要找扎木。扎木却是自己走了过来,人在十步之外,他先是抛过一条羊腿。
“哎,蓝哥,对女孩子可是应该忍耐一些!”
“她是坏人,还是和你在一起好一点”
“在这里我是小王爷,你如果跟我就会是奴才的,这样好了,你先养好伤,我让你去当兵”
“好!”蓝剑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 ※ ※ ※ ※ ※
当晚,蓝剑和扎木睡在一个帐篷之中,一路太过劳累,于是早早地两人就要睡着。
突然营帐之外一人偷偷摸摸地走了进来。
“哎,什么事呀?编贝!”扎木认清来人,撑起身子轻声而问。
“当然是好事了”,小公主将手中酒坛一举。
“哇,好酒”扎木衣衫不整就是翻身自床上跳下,“天府玉琼液,密窑深埋至少一百二十年,好,好酒,只是不知贤妹……”
“这个你不用管,那个小贼睡了吗?”
“呵呵,早睡了,难道贤妹有起复仇之心?”
“就是,想想他打我那么惨,如果不报此仇,我还当什么公主呢?”
“恩,可是,蓝剑已和我约为口头兄弟,我如果把他交出,或许有些不义!”
“那是自然,可是……”编贝公主将酒坛轻轻一抛,接住再道:“我今天的手有些抖,或许一不小心酒坛就摔坏了”
“不要,千万不要,”扎木疾呼道:“如此圣物,如有半点糟蹋,皆为天地不容之事”
“那‘酒’‘义’何为重呢?”
“这……”
“我的手可是抓不稳酒坛的……”编贝扬起酒坛作势要摔。
“慢,慢”扎木呵呵笑道:“古人常云,酒色性也,既如此,呵呵……”
未曾表意,编贝已是大喜,拱手立将酒坛送出:“良辰春宵,对月畅饮,当为人世难得快事
“呵呵,贤妹真知己也,如此敬请将人带走,随意蹂躏”
两人齐声而笑,那蓝剑却是自床上弹身而起。怒指扎木大骂:“卑鄙小人,枉我与你兄弟想称,如今竟为区区一酒卖我,你禽兽不如”
“哎,蓝弟,古人有云,君子好成人之美,大哥所好之物,唯一酒也,若美酒当前,竟无缘一尝,岂不抱憾终身……”
“不要所了,你既卖我,我又怎能憨留此地!”气极发怒的蓝剑披衣跳床,夺门要出。可编贝已是大笑拦挡在前。
大怒中,蓝剑猛然一拳,直击而出,编贝轻绕身形,旋脚一勾,径直就将其勾到在地。
蓝剑破口大骂,编贝岂会理会,如拖死羊,拉祝韩手就是将他拖了出去。
无力反抗中,蓝剑扭头看了扎木一眼,只见其双手捧坛,正大口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