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逗着小妹说笑着,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开始有人进出“客家餐馆”,开始是一个挎包的小伙,接着是两个姑娘……有三个人一块儿进的,看模样儿像是搞装修的工人。
“要不要加钟啊,时间快到了。”阿芳小妹问。
“要吧,小妹,你一个钟拿多少钱啊?”
“8块钱,剩下的是老板娘的。”
“哪你的工资呢?”
“哪有工资啊,不过老板娘管吃饭。”嗯,看来深海发廊的情况都差不多。
“再加一个钟吧,小妹,你帮我再倒杯水。”
“好的”,小妹说完,开了木板门,蹬蹬蹬地跑了下去。
我是这样算计的,今天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6点到9点钟,一般会是一个小餐馆的黄金营业时间。首先我大致计算一下餐馆的客流量,单个客人的话,一般吃快餐,按8块钱算,3个人以上,则会点上3、4个菜,要两瓶啤酒,按50元算。这个地方不靠近工业区,应该不会有大量的快餐送工厂做外卖,所以营业额一般没有晚上高,假定有早餐,早餐虽然量大,但是单位金额不会太高,考虑到晚上宵夜还能做一点儿买卖,把6点到9点钟的营业额乘于3应该大致就是这个小铺子一天的毛收入。
小妹下去后,还是过了很久才上来。
回来后,小妹那只手就在我的大腿根部拂过来撸过去,弄得我的下面很快就鼓起了一个大包。我大概也有一个月没碰女人了吧,难免一碰就有了反应,不过现在来做一次,既心痛钱,又耽误事儿——干这个事情就要全部身心投入,总不能抬着头,开着窗帘做吧。
我喘着气道:“阿~~~芳啊,老家都还有什么人啊?”
阿芳小妹道:“爸爸妈妈,还有弟弟。”
“家里还好吧?”
“还行啊,不过妈妈有心脏病。”
“弟弟在读书啊。”
“嗯,读初三了。”
“你多大了?”
“20岁。”
“哪一年出生的?”
“8~~~5年吧,”呵呵,85年就85年嘛,还要想半天。
我继续道:“谁让你出来打工的啊。”
“没人啊,我初2还没读完,我爸爸爸我从镇上叫回去,说村子里的阿芸、水哥她们从广东回来要带人过深海去打工。爸爸问我是否还想读书,我想反正读书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就跟着他们出来了。”
“初2那年你几岁?”
“15岁啊。”嘿嘿,阿芳小妹刚才说她来深海两年多,15岁加上两年多,怎么有20岁?
我问:“读书怎么没意思呢?”
“因为~~我即便考上高中,爸爸也没有钱给我读书。再说了,村子里面那些上了高中的,都是一样跟我进工厂做普工啊。”
我奇道:“上了高中就可以考大学啊。”
阿芳小妹撇了撇嘴道:“考上大学也没用,隔壁村里面我梁阿姨家的阿辉哥大学毕业还在家里呆了一年呢,后来花钱去镇里一家土产公司上班,上了不到一年吧,现在呢,不还是到深海来打工?就在石岩那个金什么的做DVD的工厂,做修理,工资还马马虎虎,一个月1、2千块钱吧。”
“你们家多少田啊?”
“4、5亩吧,都是爸爸在种,还有半亩山地。”
“那一年应该收不少钱吧?”
“哪里啊,弟弟上初中那一年,我上初二,爸爸把这两年的余粮用架子车拉到镇上卖了,总共才1500块钱,刚好够我们两个的学费。后来没办法,爸爸就去镇上的砖厂上班,一天12块钱,给我们俩兄妹做生活费。”唉,又一个沉重的“老百姓”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