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丹丹的妈妈,冰山美女李凤卿。此刻,她坐在水泥台上,背靠着公路牌的水泥柱,醉醺醺的如同睡着了一样。说实话,我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天生的尤物,无论是穿什么样的衣服,无论是如何的打扮,都是那样的明艳动人,光彩夺目。只是此刻入眼的她与上两次见到竟截然不同。一件带着维多利亚风格的白色饰花边的衬衫,配一条黑色的短裤,集酷感媚惑于一身,更有甚者,她娇美的脸蛋红扑扑的,秀目紧闭,娥眉微皱,樱口如丹,时不时地偶有呢喃,我在她的脸上再也找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孤傲与冷厉,相反的我眼睛尽是娇媚与火热,巨大的反差让我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收紧。
这样的女人,即使再六根清净的人见了,也会禁不住怦然心动吧?
“姐夫,你怎么了?”颜丹丹见我看着她妈妈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扯了扯我的衣服,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色。
“没什么。”我朝她笑了笑,“你去把后面的车门打开,我来把她扶上去。”
“嗯。”颜丹丹点点头,很听话地去开车门了。
我一蹲下,便闻到一股子刺鼻的酒香。喝的还真不少。
一手托着她的肩膀,一手托着她的腿弯,我一使劲便把李凤卿抱了起来。
“嘤!”李凤卿的檀口里发出一声嘤咛后便即没了声音。
螓首因为重力的因素而自然下垂,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直落下,白净如瓷的颈项露了出来,一颗黑色的珍珠从衣领里滚了出来,在淡淡的月华里散发着盈盈光泽。
珠宝之于女人是一个永恒的诱惑,高品质的珠宝更是女人魅力和品位的保证!有这样一种黑色的珠宝,不嚣张不华丽,散发柔和又透着点神秘的光芒,淡淡地却深深地牵扯人的眼,轻易征服人的心。“黑珍珠是女神最深情的泪水,印着深海的颜色,蕴意着美丽的情事”。这个源自北欧的美丽传说从15世纪传诵至今。而在中国古代的传奇之中,黑珍珠则象征着智慧与诱人的神秘。
戴维尼“绝色爱人”塔希提黑珍珠钻石吊坠。
这款18K白金吊坠镶嵌了1颗正圆形法国塔希提黑珍珠和4颗H-J色,SI净度,共重0.02克拉的钻石。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将一粒润泽的珍珠轻轻携起,这是心与心的私语,情与情的交融。黑色珍珠辉映晶莹钻石,散发着独特魅惑的光彩;华贵的黑珍珠搭配细腻的肤质,尽现爱人的知性魅力。
这吊坠应该是她的爱人送给她的吧。
我知道这吊坠的意义,因为我也曾送过同样款式的一个吊坠给玉真,在我们两个结婚的时候。只不过我给玉真带上名字不叫“绝色爱人”,而是“绝色佳人”,设计也有所不同。18K白金吊坠镶嵌了一颗法国塔希提黑珍珠和11颗H-J色,SI净度,共重0.03克拉的钻石。润泽幽雅的珠光与晶莹剔透的钻石含情脉脉,两情依依,将成熟优雅的“绝色佳人”映衬得光彩夺目,明艳动人。
可是,珍珠虽美,又怎能美得过佳人,只不过是个陪衬罢了。
颜丹丹打开车门,我让她先进去,然后再把她妈妈放了进去,让她扶着。
关上车门之前,我看着颜丹丹让她妈妈的螓首靠在她的肩膀,问道:“这样可以吗?要不要让她躺下来?”
“这样就行了。躺下来不舒服,说不定还会吐。”颜丹丹抱着妈妈的肩膀,轻轻笑了笑。
我说那好,咱们这就回去,然后关上车门,转过身正想打开前面的车门,可是就在这时候,我的眼皮却跳了起来。人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现在是右眼跳,莫非真的要出事?
难道是那些人?
可是没有动静啊!
我停下来,转身四顾,四周都静悄悄的,不向有人潜伏在附近的样子。是不是我太多心了?我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回家了。”我回头冲着颜丹丹一笑,“坐稳了。”
“嗯。”颜丹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走了。”我转回头,启动,掉转车头,只是一瞬间的工夫,车子又高速运行起来。
我让颜丹丹给玉卿娘俩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们一切平安,好让她们放心。颜丹丹欣然答应,然后就跟玉卿在电话里聊了起来。
颜丹丹很高兴,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虽然在跟玉卿有说有笑,但视线一直就没有离开我,满眼里尽是柔情,满脸的都是笑容。能让女人笑,就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同样能够做这件令人高兴的事,我心里也很高兴。
可是还没高兴一会儿,右眼皮又跳起来了,而且还越跳越急。
别真的出点事吧?我注意着前方,心里默默地念叨。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的无奈,你若是担心什么,它就给你来点什么,半点也躲不过去。
正前方的路上,一棵掉了皮的满是枝杈的枯树横在路中央,把路堵了个严实。十多人站在树后面,一字排开,抱着膀子,嘴里叼着烟,弥漫着趾高气扬的嚣张气焰。这副德性,不要用脑子,用屁股,都知道不是啥好鸟。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这群鸟人非是别人,正是来时路上碰到的那些人。
拦路抢劫吗?妈的,爷爷这已还是第一次碰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侯,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了丝毫的担心或怯懦,反而满是激动,胸腔里充满了一股气,人也开始兴奋起来。
莫非我本就不是安分的人?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便开始思索对策。
俗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审时度势,未雨绸缪,方能把握先机。咱可不是莽撞的人,脑门一热,不顾一切,那是愣头青二杆子傻逼才做的事,况且现在咱还是拖家带口,万事以安全为上。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跟老爷子切磋一番,手正热,正想找人练练,一股子冲动蜂拥着冲击我的大脑中枢,把我全身的神经全都刺激得兴奋起来,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张力,一股一股的脉动,皮肤下充斥着爆炸的力量。
“姐夫!”颜丹丹也注意到了,这些人摆出这般只有在港片中才能见到的阵势自然让她心里害怕。严格来说,她还只是个孩子,一个没出校园门的大孩子。她的眼睛里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都是这个世界光明的一面。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黑暗的一面。所有涉黑的东西对她来说都是非常的遥远,遥远。
“放心吧。没事的。”我回头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车缓缓停了下来。在距离大树还有将近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只明亮车头灯如同两个小太阳,把夜的黑暗挤压出车前这片小天地。炽白的灯光把这群昼伏夜出生活在黑暗中的家伙完全的暴露出来,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把门打开。”掏出一根烟,弹了弹,看着颜丹丹的眼睛,直到她重重地点头为止。
“小心。”颜丹丹的眼睛里涌出晶莹的泪花。
“放宽心。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我笑了笑,心里涌出丝丝甜蜜,给他擦去面颊上滚落的泪水。
打开车门,我走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将车门关上,随即握住钥匙扣的手轻轻一按,“唧”的一声,便把车门锁了起来。
我倚靠在车前头,嘴里叼着烟,任烟雾袅袅升腾。
“呼!”辛辣的尼古丁把精神迅即推到巅峰。来吧,老子等的有点迫不及待了。
或许是头一次见到“砧板上的肉”“待宰的羔羊”竟然如此的嚣张,没有如他们想象的一样,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哭爹爹喊爷爷的来求他们,反而一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根本不拿他们算根葱的牛人。这样不同往昔的反常,让他们心里都泛起了嘀咕。这些人可是惯犯,警察正急着请他们去喝茶,只不过由于他们流窜性比较广泛,基本上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经常与警察玩“老鼠戏猫”的游戏。只不过“夜路走多了终是会遇见鬼”的,保不齐哪一天就不是“老鼠戏猫”,而是“猫捉老鼠”了。
我这样大模大样,一脸坦然,完全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一副漠视的表情,怎不让他们有几分忌惮。
一根“中南海”化作袅袅白烟,燃完了,竟然还没有人上前来问上一问。
无胆匪类!我在心里漠视这些仅有几分卖相的鸟人。
这群家伙还值得我兴奋吗?我在心里暗暗问自己。
烟把完成了它的任务,飞了出去,跌落在夜幕里,将来会成为泥土中的一部分。
奶奶的,一群鸟人,没有胆子做个鸟匪徒。真他妈的没劲!
没有胆子上来,就他妈的退走啊,这样不上不下算他妈什么意思?
你们不来,我就上去。老子可不呆在这跟你们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