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找我?”弗兰西斯此刻还穿着睡衣,他一边通话,一边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轻轻拨弄了两下头发,恢复到一个较好的状态。
“你这个臭小子,你跑哪里去了?!”图尔斯夫人看起来非常生气,她的身后站着图尔斯大将。大将几次想要说话,都被她挡住了,“真是厉害啊我们的元帅大人,为帝国和公民奉献自己,就是想不到在家的老母亲和父亲呢。”
弗兰西斯有点头疼,他立马给母亲回电话,就是为了少让她担忧,结果却招来这样一顿训斥。
“我是元帅,母亲,父亲。”这次他没有忽略图尔斯大将,他的为帝国为荣誉而战的信念,全都来自与图尔斯大将的教育。
“元帅?元帅怎么了?”图尔斯夫人手里拿着那个光脑,“你出去征战和练兵的时候,我有多说过一句话吗?现在,为了一个不知道真假的项目,你犯得着自己去冒险吗?”
“帝国只有我是3S级,我最合适。”
“布罗德那个老家伙,我这就去掀了他的研究室。”图尔斯夫人已经忘记自己的礼节,谁能知道她在发现这个光脑时候,心中的惊与怒。
要不是她坚持,现在她的唯一的儿子,说不定是生是死她都被瞒在鼓里,哪一个母亲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母亲!要是布罗德不能继续研究,我就回不去了。”
弗兰西斯深深知道母亲的脾性,在她心情好的时候,就是温柔典雅、风|韵犹存的贵妇人,全国上下无不称赞的大将夫人。
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些礼节通通见鬼去吧。
这也是弗兰西斯不想让他们两人知道自己行踪的原因。
“弗兰西斯,这次你鲁莽了。”图尔斯大将终于插得上一句话,“你现在在哪里?”
“蓝星。”
“那是谁!”图尔斯大将惊讶。
听到了他的话,弗兰西斯和图尔斯夫人同时看向他的光屏,只见一个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衬衫的男孩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惺忪着的眼睛,摇摇晃晃进了洗手间,从弗兰西斯身后走过,径直朝着马桶走去。
弗兰西斯迅速转了个身,不再让图尔斯大将夫妇围观舒杨上厕所。他自己迅速退出了洗手间。
舒杨听见一声门响,睁大了眼看了看洗手间的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和弗兰西斯一起睡……
伴随着一阵水声,舒杨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洗手间内:
“啊!朕的脸面!艹啊!”
隔音效果并没有那么好,卫生间内的怒吼传了出来,成功让弗兰西斯的脸色僵硬了一瞬。
舒杨说的是华夏语,图尔斯大将还略懂一些,但是图尔斯夫人完全听不懂。她已经忘记了自家儿子还在遥远的地方,一脸八卦的神色,“这是谁家的小孩?”
“不认识。”弗兰西斯冷淡道。
图尔斯夫人还在一直追问,时不时图尔斯大将会叮嘱他几句。弗兰西斯全都应下来。
在他们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舒杨一下子跳到弗兰西斯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来。
他还穿着那件衬衫,露着腿什么的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只能借着弗兰西斯挡一挡。
刚才乱糟糟的头毛已经被捋顺,看得出少年还洗了个脸,额头上的几缕头发还沾着水珠儿,在大清晨,十分鲜活生动。
他可是想好了,昨天弗兰西斯可没说拒绝他!男人嘛,追求媳妇怎么可能没点挫折,说不准这是对他的考验,他一定要再接再厉、不屈不挠!直到弗兰西斯亲口拒绝他为止!
那这么重要的见家长的场合,他怎么可以不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舒杨露出一个大大的“乖巧”笑脸,“叔叔阿姨好!刚才不好意思!”
第34章
弗兰西斯仍旧冷着一张脸, 但是绷紧的身体却动也不动, 任由舒杨这样站在他的身后朝着图尔斯夫妇打招呼。
倒是图尔斯夫人,一见舒杨这讨喜的样子, 登时就把自家儿子还远在不知名的天边这件事给忘了。她先是又端起了自己的礼仪, 又好像想到这样貌似有些疏离,紧接着又放松了下。
她飞快的询问图尔斯大将, “这孩子在说什么?”
图尔斯大将虽说对华夏语有所涉猎, 但奈何他的语言天分并不怎么好,此刻也只能说出个大体意思来,不过面上却保持着自然,决不能在妻儿面前丢脸, “他在向你问好。”
两人的交流被舒杨听了个全, 他们所说的话也都被舒杨听见了, 是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
舒杨有点疑惑地看向弗兰西斯,他和弗兰西斯一认识就是用的汉语交流, 他还以为在弗兰西斯那边也是用汉语交流的。
弗兰西斯仍旧抿着嘴,不吱声。
舒杨看到光屏中的美貌妇人朝自己看过来, 他考虑到对方听不懂自己说话,连忙伸出手挥了挥,表示自己的善意。
只见他这个动作做完, 光屏中的妇人“呀”了一声, 说了一句话。
而光屏内的中年版弗兰西斯和光屏外的弗兰西斯都静站着不动,没有一个人愿意充当他们的翻译。
舒杨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 不知道如何搭话。这时候弗兰西斯说道,“她说你可爱。”
“啊,谢谢谢谢。”舒杨又笑成了花,朝着弗兰西斯说道,“帮我翻译一下,你妈妈也很美。快点快点。”
一个长辈夸赞一个小辈可爱,这肯定是带着善意和喜爱的。舒杨只觉得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九,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他这灿烂的样子,倒是引得其他的三个人都多看了他一眼。
弗兰西斯说了一通,也没再给图尔斯夫人说话的机会,径自就把通讯给挂断了。
通讯挂断以后,舒杨也不用躲在弗兰西斯后面,他大大方方站出来,“你怎么给挂了啊。”
“不然呢。”弗兰西斯看了看眼前的人,刚刚起床的样子,裤子鞋子都没穿,就这么光着腿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浑身上下只着一件相当于无的衬衫。
“哦。”舒杨又想起昨天被拒绝的事儿来,心里又涌起一阵悲凉,也对,那是人家爸妈,自己瞎掺和啥。
“我这就出去,你吃饭。”两人洗漱过后,弗兰西斯快步走出卧室,将两人采购的面包和牛奶端出来放在客厅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