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之一(藤原拓海,我要取你狗命!)
天色还灰蒙蒙的未大亮,门外便传来此起彼落的叫嚣声,不小心睡著的小芙,不停听见有人喊著:「藤原拓海给我滚出来!藤原拓海,我要取你狗命!」小芙揉揉惺忪睡眼,意识还没很清楚的她,走到窗边,对著外头大喊:「吵死了!要找藤原拓海,去日本的秋名山啦!」
喊完之後,小芙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接著睡大觉。
只见底下一群拿著火把与棍棒刀剑的男人们,大眼瞪小眼的噤声,不明白现在是打听来的情报出错了,还是他们走错客栈。
川水镇是个小地方,镇里来了些什麽行脚商人与过路客,住这地头的乡亲随便问问,都知道这些外地人的去向:「大少爷!我听隔壁的王六说,昨晚只有这李家客栈有人留宿呀!应当是错不了呀!」那名粗壮的家丁,低声询问著坐在马背上,英姿焕发的容正箫。
容正箫咬牙怒视著方才推开的那扇窗:「他即然知道要找藤原拓海就是得去秋名山,不难看出他与藤原拓海肯定熟识!说不定…藤原拓海就在房里,宁杀错,误放过!给我继续拍门,叫李刚速速开门!不然我连他李家客栈,也给一把火给烧了!」
容正箫昨晚一回家里,就发现娘亲哭的眼睛都肿了,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已的弟弟让人从客栈里带回来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拚命抱著个木桶狂吐,容正箫气得是心头起火呀!向来只有他容正箫欺负人,谁敢欺负他们容家的人?好不容易才从虚弱不已的弟弟身上,得到藤原拓海这个名号,他便刻不容缓地追查了起来。
彻夜未眠的他好不容易追到李家客栈,那该死的李刚居然栓上了大门,怎麽也不放行他们上楼逮人,还扬言他硬闯的话,就要去报官,容正箫把心一横带齐了家丁与人马,就在李家客栈的楼下,要逼藤原拓海现身。
「这位大爷、这位大爷,您请醒醒呀!」掌柜的拍著小芙与玉萦厢房的门板,大难临头的他是进退维谷,容家是地方首富,容正箫是知名的地方恶霸,这两个他都惹不起呀!
「吼呦!」小芙从床铺中坐起身子,还有点爱困的脑袋,慢慢开始运转。
「怎麽啦?」玉萦从温暖的被窝里坐直身子,有小芙陪她睡的夜晚,安心的她总是睡得特别沉。
「不晓得谁在外头耍白痴,说要找藤原拓海啦!」小芙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睡在其它房里的武侍院院士们,也纷纷披甲挂剑,鱼贯疾行至厢房外候命,不敢轻举妄动。
「嗯~藤原拓海好像是我耶…」小芙水灵眼眸骨碌碌的转了转,慢慢回想起她昨晚干的好事。
「盈儿、芊儿在吗?」小芙出声轻唤道。
「在!」盈儿、芊儿在门外候命著,她们是见过大场面的丫环,门外那五十几个家丁,她们还不放在眼里,她们见识过武侍院院士们的能耐,这些粗野的无知乡民们,只要一个孟德,就能让他们躺下铺平。
「进来帮小姐梳头、更衣」男装打扮的小芙穿上了外衣,走到厢房外头来,与满身冷汗的掌柜四目相交著。
小芙都还没开口呢!那掌柜苦著张老脸,批哩啪拉的直说:「这位贵客!您是外地来的,有所不知!这容家在川水镇是权大势大面子大,小的我惹不起他们,但您住宿在我店里头,也是我的衣食父母呀!就请爷儿们赶快从後门走吧!」
掌柜的拚命地弯腰鞠躬,他也不想这麽峱种,但他一个老头子加两个店小二,哪能一打十呢!只能让容正箫在外头闹,他想办法拖延著。
「哇!你倒是挺有职业道德的哦!」小芙早上起床,牙都还没刷呢!就看见掌柜的苦口婆心地劝她,这麽备受关怀与偏袒,她的心情还算可以。
「武侍院院众」小芙揉揉自已的耳垂,低声打了个呵欠。
「在!」十名护卫,连忙抱拳问安,各个是精神抖擞,准备大开杀戒。
「有没有不会轻功的呀?」小芙扭扭自已的脖子,伸展著她的筋骨,心情甚好的她打算网开一面,不为难李掌柜,就这麽直截的对打了起来,李掌柜以後在川水镇也别混了。
无人答腔,大家又搞不懂小芙小姐想做什麽了。
☆、第二十九章之二(江湖险恶,不行就撤!)
「嗯!收拾收拾东西,走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意欲阑珊的小芙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回房内。
十名护卫又是大眼瞪小眼,不晓得这该怎麽个走法,是大开前门杀出去呢?还是开後门冲出去呢?刚才已经有人去查探过了,整间客栈的前门、後门,都有找碴儿的人手看守著。
「藤原拓海!再不速速现身,我就一把火烧了李家客栈,要李刚给你陪葬!」容正萧愈等愈怒火高涨,他天没亮就在楼下等,楼上的不晓得是睡饱了,还是没睡清醒,也太藐视他了吧!
正当容正萧还想喊叫著些什麽的时候,那扇窗户又被推开了。
只见一抹娇小身影,手里搂著个身段嫚妙的女子,头戴白纱遮掩著她的花容月貌,当著他们的面,脚轻踢窗台一步,蹬上了几丈的高空,跃上隔壁栋的屋顶,一路沿著其它房子的屋脊,往远方急行而去,後头跟著几位身手不凡的高手,有人背著行囊,有人抱著小孩或女人,尾随著身轻如燕的小芙,消失在他们眼前。
大家:「哗~~」都还没哗完呢!几匹快马挟护著一名男子,由後方的马厩那里离开,一堆手持火把跟粗木棍的家丁与奴才,目瞪口呆地不晓得该追地上奔驰的,还是追天上飞的。
「大…大少爷…追…追哪边儿?」张四看著那疑似藤原拓海的一干人等就这麽走掉,讶异的嘴巴都閤不拢。
「追…追天上飞的!」坐在马背上的容正萧,迅速凝聚起自已的精神,挟紧了马腹让马儿狂奔,追著他们的方向直去,离开川水镇就这麽一条路,幸好他早就在隘口那里,准备好人马等著他们。
神功护体学什麽都快的小芙,怀里搂著玉萦,分神对著玉萦轻声问道:「怕不怕呀?怕就抱紧点!」
「好…好不一般呀!呵呵~」玉萦一双藕臂勾著小芙的腰,长这麽大没这麽飞檐走壁过,她觉得自已轻飘飘的,像是腾云驾雾的仙子。
神色自若的小芙,搂著玉萦急行了几里路:「差不多了…就这吧!我们休息一下」小芙回头张望著紧追不舍的武侍院院士们,没想到他们比起夜行院的人手一点也不差,各个都是轻功了得。
小芙搂著玉萦停下了脚步,两人落在一座谷口亭的附近,她看著九名武侍院院士们,脸不红气不喘地跟著落地,她气定神閒地淡定道:「歇会儿,姜子聪…很快就来了!」昨晚姜子聪已经回报过容家的背景,对於容正萧她已有初步了解。
容正萧是容府里当家的,平时个性很海派大方,各门各派的人马,都有点交情、门路,称得上是川水镇的地下霸主,县老爷要判案之前,还得先问过他的意见,小芙虽不怕惹事,却不想让任何人涉险,她决定等骑马的姜子聪来与她们会回,再一同前进。
脸色惨白的盈儿跟芊儿,吓得是一口气都快给没了,而小恩灿佯装镇定的睁大眼睛,其实刚才他死命地揪紧孟德的手臂,全程都不敢看路旁飞逝的风景。
「大家休息一下吧!」小芙牵著玉萦的纤纤玉手,走进了凉亭里,正当小芙还想说些什麽的时候,凉亭像是被触动机关似的,忽地从凉亭屋檐的四周围,落下一根根比手指还粗的铁条,每一根落地後都入土三分,一座雅致的凉亭,顿时摇身一变成了铁制的牢笼。
「这是陷阱!请小姐与夫人退後,我等即刻破坏!」孟德一见小芙跟玉萦成了铁笼里受困的人质,马上拔出配剑,用力劈砍著那漆黑无比的铁条,正当一堆武侍院院士拚命想破坏这铁笼时,小芙却像是个无事人似的,开始检视著凉亭内的结构设计,聪明的小脑袋,绕转著一些想法。
小芙看著他们白忙了一刻钟,讪讪地出声阻止:「好啦好啦!别砍了!想吓死我的玉萦呀!」站在一旁的玉萦,紧紧依偎在小芙怀里,她被铁属互击的嘈杂声响,弄得脸色都发白了,瑟瑟发抖著。
「谁设计的这玩意儿…挺不赖的嘛!」小芙虽然不是中文系或历史系的学生,但她也知道中国老祖宗们,对於灵巧机关的制造与设计,远远凌驾在外国人之上,她这个被困在机关里的家伙,倒是坦然心安到一个不行。
「我等保护不力!请主子降罪!」以孟德为首的九名武侍院院士们,一看见小芙与玉萦双双落入机关,而他们却无能为力,各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连忙单膝跪地自动请罪。
「降个屁!我们受伤了吗?不管是谁设下这等机关,就是想留住我们嘛!怕什麽,等一下他就会来了!你们就在外头好好保护著,我们出不去,他也进不来呀!多安全呀!」小芙无视盈儿与芊儿哭得花容失色,小恩灿拚命想挤进来的著急模样,怀里搂著玉萦好生安抚著。
「妹妹别怕,天塌下来呀!有痞子王顶著呀!呵呵~」小芙抽出腰间的铁扇,安之若素地替玉萦扇著风,愁绪如麻的玉萦窝在小芙怀里,不晓得该说小芙是自信满满,还是自负过了头。
武侍院院众们一听小芙这麽吩咐,连忙散开著队形,以人为墙包围著这座铁凉亭,每个都是严阵以待,打算用自已的肉体与生命保护小芙与玉萦,而手无缚**之力的盈儿与芊儿,只能牵著小恩灿,躲在人墙之後,静观其变。
小芙的屁股都还没坐热呢!一个阿呆连忙冲出来,承认这一切都是他悉心的安排:「藤原拓海!你也有今天呀!哼!」吐得连胆汁都快空了的容正笙,在容正萧与十数名彪形大汉的陪同下,骑著马匹来到了谷口亭。
「尔等即刻解开机关,不然…格杀勿论!」孟德yīn沉著自已的脸色,混身滚裹著严肃杀气,对著容正笙与容正萧下最後通谍。
「怎麽打打杀杀的呀…太冲动啦!」被人墙重重包围到见声不见影的小芙,语调轻浮地出言阻止。
武侍院的院士们,一听小芙这麽说,连忙识相地让开一条路,让位於“凉亭铁笼内”的小芙,能与容家兄弟们,面对面对谈。
只见一身玄色长袍的小芙,雍容大雅地正坐其中,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摇著黑扇,而白纱白裙宛若天仙的玉萦仍然轻纱掩面,陪同在旁。
「这麽大费周章,想干啥呀?直说吧!」小芙站直自已的身子,不著痕迹地用自已挡在玉萦前面,就怕这群人模狗样的,扭到了脑筋,会突然放箭。
☆、第二十九章之三(偷看人家闺女沐浴更衣)
「藤原拓海!识相的就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後承认我是你妹婿,我就饶你不死!」脸色死白的容正笙手里握剑,看著藤原拓海一脸无关紧要的模样,彷佛笼里关的不是自已,他就一把无名火狂烧。
「欸~偷窥狂,这玩意你做的呀?」高测莫测的小芙,嘴角含著欣赏的笑,对著容正笙出言询问。
「尔等性命唯在旦夕,还敢出言不逊!」容正笙一听藤原拓海喊他偷窥狂,气得他是犹如火上倒油直跳脚著,站在铁栏杆外的他,恨不得冲进去将藤原拓海千刀万剐。
「啧!我那麽整你呢…是有比较失礼,不过说到底是你比较下流,先偷看我妹妹的耶!怎麽现在的读书人,都流行咬文嚼字,然後把所有过错推得一乾二净吗?」小芙不屑地瞄了他一眼,接著用眼白的地方看他。
「弟弟…有这回事吗?」摸不清全貌的容正萧上前一步,出言询问著自已胞弟,他昨晚依稀得知弟弟让一个叫藤原拓海的家伙,好生污辱了一番,并不知此事因何而起。
「他是你弟呀!你问他,昨天是不是趴在一个小孔上,想偷看我们家闺女沐浴更衣,简直是下流贱格兼龌齰无耻,我气不过才跑去他房里的呀?你问他嘛!」小芙一见机不可失,想来个扇风点火,让他们先起个内哄。
「是这样的吗?正笙?!」容正萧虽然护弟心切,但不至於是非不分,他握紧了弟弟的肩膀,要弟弟审慎地考虑後,才回答。
「我…」容正笙顿时陷入两难,承认了那是他错在先,容家兵出无名聚众捣乱,不承认嘛!他好像错失了一个“负责”的机会,看人家闺女沐浴更衣,毁人清誉,那是得娶人家过门的呀!正中他下怀。
「这一切…真的是因我而起吗?」始终被蒙在鼓里的玉萦出声了,她缓缓掀自已的白纱,一双星眸透露著凄苦无助,不敢相信因为自已的抛头露面,结果害得大家身处险境。
容正笙一见到玉萦那绝美的容颜,霎时迷失著自已的心魂,只能傻傻的点头,说他yín贼他也认了,只要能娶玉萦过门,与她相守一生。
容正萧看著自已胞弟,对那名倾国倾城的女子,如此痴恋不已,他更不能让他们离开了:「藤原拓海,我弟弟无意轻薄令妹,而你却将我弟弟折磨得不成人形,这帐怎麽算,都是你不对,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让令妹嫁入我们容家,好补偿我弟毁其形骸!」
「我听你放屁!他就无意的,我就折磨哦?!我对他干了什麽事,你自已问他,他身子不济事,甘我个屁事!」小芙真是受不了这些所谓“高知识份子”,真他娘亲的会避重就轻,摆明人多欺负他们人少,想逼萦成亲。
容正萧一听见对方如此推托,气得是怒目攒眉,疾声怒喝:「弟弟!你说!你告诉大家,他是怎麽折磨你的,害你回家之後,吐了一整天还不停!」还好他们误入阿海当初贪玩盖的机关亭,不然就没机会当面对质了。
「我…」容正笙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
「我…」容正笙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是不是打你啦?刑你了?辱骂你啦?!你快说!有哥哥在这里,你别怕!」还有他道上的兄弟十几位前来帮忙,这次铁定能将藤原拓海,一举成擒就地正法。
「你说呀…」小芙语调轻挑,盯著期期艾艾的容正笙,等著他把自已那些丢脸的事情说出来。
几十个人等了半天,容正笙还是在那里“我…我…我…的”,没啥耐性的小芙倏地拢挤手中铁扇,朝著那对兄弟档大喝一声:「他身上又没伤也没淤青的,我刑他哪儿?放你的乌拉屁啦!」
容正笙见自已前来讨伐的立场,愈来愈薄弱,冲口而出的大声喧嚷:「要不是你叫你的手下脱袜子给我闻,我会臭到连吐一晚,你还说你没折磨我?!」孟德本来一脸冷峻严肃,一听到昨天他被逼干出来的怪事,被人宣扬了出来,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忽地闪过一抹窘意。
「就因为这样你吐了一晚?」容正萧简直要晕过去了,一只臭袜子就摆平他这不知疾苦的弟弟。
「欸欸欸~无意的,他偷看我妹洗澡更衣,我只给他闻袜子,孰重孰轻呀?」小芙连忙对著容正萧声讨公平,看他们现在还有什麽话好说。
「真的很臭嘛…」尴尬到一个不行的容正笙,用著几不可闻的声调,为自已的娇柔敏感抱不平,他当时被人要胁著再敢打美人儿的主意,就得先把那只臭袜子吃下去才能来,说什麽是试胆手段,那臭袜子在他面前晃呀晃的,臭到他口吐白沫,臭到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当时他在藤原拓海的威逼之下,只好发誓他绝对不会再来纠缠美人儿,不然就拉肚子三十年。
为了只臭袜子招齐人马的容正萧,刷白著自已的脸色,错都错了,为了弟弟的终生幸福,让他错到底吧!「这是误会一场,就此作罢,藤原拓海!舍弟毁了令妹清誉,就让他迎娶令妹为妻,以示负责吧!」
「娶你妈啦!」小芙再怎麽好脾气,也要生气兼口出粗言了,说到底,他们的错都是无意,然後便船过水无痕,而她就得顺应这堆死土匪、暴民的意,嫁出他如花似玉的妹妹。
「大胆狂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容正萧一听藤原拓海出言不逊,知道他们可能得兵戎相见。
「趁著我还有点耐性,快告诉我这玩意儿是谁做的?」小芙对於容氏猪头兄弟,一点也不感兴趣,在这里陪他们玩这种无聊的审问与对质,也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正当容正萧拔剑,想以武力屈服这一票人,再将笼里的美人儿带走之际,姜子聪骑著一匹黑色骏马,犹如暗夜里的疾风那般,火速赶到现场了。
「属下来迟,还请恕罪!」风尘仆仆的姜子聪跳下马匹,视若无赌那堆乌合之众,对著笼内的小芙抱拳请罪。
「不会,一点也不迟」小芙笑得是云淡风轻,态度始终是安之若素。
容正萧还想说些什麽逼藤原拓海,答应把妹妹嫁给自已弟弟的时候,远远地来了一票人马,各个手持长戟身著兵甲,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部队,一夥人全吓傻了,不明白自已招惹了怎样的对手,不过就是个秋名山卖豆腐的,怎麽会跟徐州的军队有挂勾呢?
「武侍院众,将所有人团团围住,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小芙玩够了,她那大丛的狐狸尾巴要跑出来,玩腻了的她,不再想扮藤原拓海卖豆腐了。
☆、第二十九章之四(人长得帅!没办法嘛!)
武侍院院士们一听小芙这麽说,马上围住容氏兄弟带来的人马,不许他们擅自离开。
带了五百骑兵前来救助的柴玦,一看小芙像待宰牲畜似的被关在笼里,笑得嘴都快閤不拢:「才离开几天而已,搞这麽大阵仗呀!呵呵~」他就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子,肯定不会乖乖回东京。
小芙莫可奈何地摇头:「没办法,人长得帅!走到哪都有人想留住我呀!」她派了姜子聪去知州府求援,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心思缜密的她,虽有把握脱困,但总是喜欢来个PLAN B。
「玉萦,抱紧我呀!」小芙转头看著身旁的玉萦,轻声对著玉萦交待,不一会儿她深呼吸一口气,用力跺地起跳,朝著凉亭内的结构弱点直冲,不过花了几秒的时候,俩人轻松脱困,那座铁凉亭,也只掉了屋瓦几片。
「怎麽可能?!如此轻松…」容正萧看著阿海的得意之作,居然瞬间被破解,这还是前所未闻。
小芙搂著玉萦重获自由,悉心替玉萦盖上头纱後,转头凝视容正萧:「快说呀!说这玩意是谁设计的,不然…」她若有似无地瞟了柴玦一眼,心会神领的柴玦高举著一支手,数百名士兵们立刻将容氏兄弟与其党羽拿下,而所有的武侍院士们,趁势回到小芙的身边站好,以利贴身保护。
小芙看了盈儿与芊儿一眼,示意盈儿与芊儿来接手照顾玉萦,她收起了折扇,对著那些被制服的人们,再次出声询问:「再问你一次呀!别逼我用强的手段呀…这玩意儿,谁设计的?」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多问!」容正萧铁了心的保护此人,撇过头去,不肯多说。
「真是受不了…」小芙轻叹了口气,大感无奈於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欸!那个长得很像技安的…」小芙随意点名著站在容正萧身後的壮汉。
「我…我吗?我叫梅武!」那名长得圆圆壮壮的粗汉子应声回话。
「随便啦!技安,刚才容少爷是不是说他偷看舍妹沐浴更衣,想要负责呀?」小芙很不擅长记人名,特别是只见过一次的那种。
「是啊!我看了我看了!」梅武都还没答腔了,涉世未深的容正笙,欢天喜地的抢白著。
「敢问柴知州,那位公子大大方的坦承他偷看王妃沐浴更衣,该当何罪呀?」小芙柳眉一挑,对著容正笙坏笑…老娘我就是使诈坑你!咬我呀!
「按我大宋律例,冒犯皇族,理应抄家清产,诛杀三族」柴玦双手环xiōng一脸的淡定,眼睁睁看著诡计多端的小芙,还会怎麽恶整这一票人。
「王妃…」憣然醒悟的容正笙傻了,他没想过美人儿居然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两人之间,横亘著宛若汪洋那般,无边无际的距离。
「我没看她沐浴更衣呀!我只是看见他们在聊天、喝茶而已!真的真的!」爱碎梦醒的容正笙,知道自已没那个命,也负责不起,连忙摇头又摇手,就怕自已害死全家上下十几口人。
「弟弟!你到底在说什麽呀?!」容正萧看著自已的弟弟反覆其词,当下虽为他们的冲动懊悔不已,但也莫可奈何,谁叫他们平时在川水镇作威作福习惯了,忘记一山还有一山高。
「哥,你要救我!我真的没偷看到她沐浴更衣,我只有看见他们在喝茶聊天而已…真的!我刚才会说我看见了,是我以为这样,就能娶她为妻了…哥…鸣~鸣~」容正笙不晓得自已一时糊涂,沾惹上这麽棘手的人物,怔忡不安的他,当场嚎啕大哭了起来。
「呦~想脱罪呀?!是你自已口口声声说你看了,现在你又说没看…把我们当傻子吗?」小芙语调轻挑的吆喝著,所有知情玉萦没沐浴更衣的人手,全是向著她的,她谅容正笙怎麽也无法为自已开脱。
「哥!我发誓!我真的没看到!」容正笙满脸泪痕,指天誓日的说著。
「是哦…就像你昨天对我发誓,你绝不会再觊觎我妹妹一样吗?容公子」站在一旁的小芙,连忙对著容正笙落井下石,色字头上一把刀呦!你这个傻孩子。
「我…」容正笙赫然发现自已的誓言,跟屁等值,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容正萧,我给你一个机会,用打造此机关的人,来换你全家上下的性命,够划算了吧!」小芙是势在必得此名人材,自信满满的她,对著脸色铁青的容正萧提议。
「是…是我妹妹!」容正萧颓丧失意的叹息承认,他也不想牺牲自已的妹妹,但他现在不说,罪刑一判下来,妹妹也难逃一死!就当他自私吧!希望妹妹会宽恕他的罪行,他也是情非得已。
小芙脑袋里绕转著各式各样的想法:「妹妹呀…」是个女孩儿?这可大大挑起了小芙的好奇心。
容正萧提起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也是又爱怜又头疼,都二十岁了还不肯出阁,老是窝在家里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当初打造这座铁凉亭,也是她一时兴趣,不是针对你们的…」本地人都知道这一座“谷口亭”其实是座大鸟笼,没人会在这里歇脚,偶有外地人经过时,前方一里外的驿站老板也会好意提醒。
不过小芙他们是一路“飞”过来的,当然没办法收到事先通知,所以被铁鸟笼逮个正著。
「好!我就收了她,以後她就是我的人!那个容正萧,容家是你作主吗?写张卖身契来!」小芙对著容正萧下达著命令,让其它人是摸不著头绪,她这个女孩儿,收了人家的妹妹想干麻?给王爷娶填房吗?没人敢上前来问个明白。
容正萧紧抿著嘴角,不愿与小芙四目相交,父亲在前年过逝了,容家是他当家作主没错,没想到他连妹妹都保护不了,叫他情何以堪?但他再怎麽舍不得,还是得写下白纸黑字,写他用自已的妹妹-容海儿换取容家上下的安危,从今尔後,容海儿与他们再无瓜葛,此後她的去留,任凭藤原拓海处置。
「哇~你还写的真狠哦…」小芙还没看过人家的卖身契呢!她仔细读著上面的文字,古代人果然都很老实,不会想玩偷吃步耶!真的就这样画押、盖手印,小芙收下这张“其实无效”的卖身契进袖里,要他们带路回容府里,将容海儿带出来。
在柴知州的兵马护送下,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前往容府里,容海儿正窝在自已的房里看书,小芙一看见她,就把那张卖身契亮出来!「容姑娘,从今以後,你是我的人罗!」小芙笑得灿烂明亮,容海儿是一脸迷惘。
「哥!这是怎麽一回事?」明眸皓齿的容海儿,连忙跑到容正萧身後躲匿著。
愁闷抑郁的容正萧,对著容海儿说出弟弟犯下的滔天大罪,又说出藤原拓海提供的条件,让他不得不屈服,他红著自已的眼眶,要求妹妹原谅他这个没用的大哥,容正萧话才说完,兄妹俩人抱头痛哭,哭得像是要上刑台似的。
冷心冷面的柴玦,看著兄妹当场演著天伦悲剧,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趁隙对著小芙低声提问:「你要这丫头干麻?」是长得挺漂亮的,但感觉上性子挺倔的,不好使唤。
「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呢!你先帮我保管,过一阵子等我消息呀!要善待人家哦!最好想办法收拢她为王爷效忠」小芙一听柴玦这麽问她,顺势将那卖身契塞给柴玦,要柴玦搞定这个不易携带的家伙,她还没玩过瘾,不想回东京,带著容海儿不方便。
「又我?你上次才…」柴玦都快疯了!嫌他奶爸当不够,现在还得代为驯管奴才呀!他知州府都快变收容所了。
「容海儿,你先跟著我的朋友-柴玦,回他府邸里暂住,我还有点事,忙完了去接你呀!别想乱跑!你跑了、死了、病了!我就找容府上下十几口算帐呀!你是聪明人,对吧!」小芙忽视著容海儿清秀脸蛋上的怨怼,对著她下达指令。
容海儿咬著下唇,不发一语,眼眶含著倔强的泪,开始打包自已的行李。
「就这样!是的!没错,我先走了!」还想游山玩水的小芙,拍拍柴玦的结实臂膀,率性地丢下这句话,留下满眼愤恨的容海儿,直勾勾地盯著硬被牵扯进来的柴玦。
柴玦大感生活愈来愈不易,呐呐地答腔接下这烫手山芋:「我知道了…」要不是有柴老爹给小芙撑腰,柴玦铁定一掌拍死这个特爱找他麻烦,给他添累赘的小女人,他弟弟不晓得是幸还不幸,竟然想娶这样的女子为妻,相伴一生。
潇洒的小芙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在容府上下十几口人的“怒目”护送之下,带著玉萦又踏上那名为“归返”,实为“游玩”的路途。
☆、第三十章之一(野放假期硬生生的结束了)
「这个好吃,给你!」小芙从小摊子上,拿了一块零嘴,塞给在旁边乾瞪眼的恩灿,自从离开川水镇後,依然故我的小芙不改贪玩本性,一样边走边回东京,也才四天的距离路程,她走了十天还没进京畿,一堆武侍院院士们,是著急的寝食难安,又没人敢出言管小芙。
「这给你!」小芙嘴里还嚼著,又塞了块糕点给一旁的玉萦,玉萦轻揭头纱的一小角,伸手进白纱内,小口小口的啃食著,原本她还为了让大家误入险境而耿耿於怀,但在小芙解释那是她想网罗打造机关的人才,为勖王爷效命,才会故意触动机关,确实让玉萦释怀许多。
「大家都来一点!来呀!吃呗!」小芙丢了几两银子给摆摊的老婆婆,老婆婆一双堆满皱纹的手,捧著银两,对著小芙止不住的道谢,感动到泪眼婆娑的她,整摊都卖给了小芙,也不需要这麽多呀!小芙只是豪迈地挥挥手,说多的是打赏。
一堆武侍院的影卫们,只好听从小芙的命令,开始吃著小摊上的糕点与甜食,一堆人高马大的壮汉围著一名婆婆,不晓得的还以为他们想收保护费。
「哇~好好吃哦!」盈儿睁著圆滚滚的水灵眼眸,也吃著小糕点。
芊儿嘴里正小口啃咬著,连忙出声赞许:「是呀!是呀!」
「好像有点甜…」孟德毕竟是个男子汉,这玩意儿…他不懂得欣赏。
「乱讲!」盈儿跟芊儿目光如刀般凌厉,吓得孟德连忙低头猛吃。
「甜的才赞呢!」小芙边吃边点头,没想到这些名字饶舌到不行的零嘴,这麽好吃。
「就这麽好吃?」一道冷凉没有温度的女音响起。
「嘿呀嘿呀!」四个女孩儿,异口同声的说著。
「仙儿?!」小芙嘴里还咬著块杏仁糕,抬眼张望著依然一身男装黑衣的魔仙儿。
「属下参见小芙小姐!」魔仙儿眨眨清澈无感情的眼眸,对著小芙抱拳行礼。
「你怎麽来了?」小芙赶紧咽下嘴里的杏仁糕,差点没把自已给噎死。
魔仙儿不卑不亢地如实禀报:「属下受王爷之命前来,护送小芙小姐,速速回京!」不止魔仙儿来了,还有数位夜行院的影卫们,正乔装混在人群里,躲在暗处等著魔仙儿进一步的调度与指挥。
小芙苦著自已的脸,对著魔仙儿试探道:「多…多速?」仙儿可不是好唬弄的,她就怕赵琰给魔仙儿下了个什麽“不择手段”的命令,一板一眼的魔仙儿,会当著众目睽睽,就把自已打包带走!
「王爷只让属下带来一句话!请小芙小姐,容许属下附耳告之!」魔仙儿直视著眼前的小芙,对著她抱拳请求。
「仙儿,来~」小芙笑吟吟的对著魔仙儿招招手,示意她尽管靠过来,别客气。
魔仙儿对著小芙轻声咬著耳朵:「王爷说:丫头,玩够了就快点回来!让本王主动去揪你,就让你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此话一出是如雷贯耳呀!很好…很好…她野放假期是硬生生的结束了。
「哦~我明白我明白…咱们,赶路呀!」识相的小芙吆喝著大家速速上车、上马的,再也不敢四处留连凑热闹。
魔仙儿、玉萦、小芙三人相伴待在马车里,小芙精细如瓷的小脸蛋,现下是臭到一个不行,红艳艳的小嘴嘟得半天高,双手抱著自已的膝头,还在想著怎样才能多拖延几天。
「王爷交待属下带来了一封书信,还请小芙小姐过目」魔仙儿看著小芙此刻的表情,应该是有符合王爷口中描述的“不甘愿”,她掏出怀里的密函,感叹著王爷真是料事如神。
小芙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那封密函,摊开一看,上头有著赵琰苍劲飘逸的亲笔字迹,短短写著…
丫头,开心点!事情办完了,再带你去玩。 琰
「吼!你说的哦!我要留下证据免得你抵赖」小芙一看心细如发的赵琰,居然看穿自已贪玩不愿回家,允诺事情忙完後,会再带著她出来游山玩水,连忙欢天喜地的将这封信收进自已怀里,将来好拿出来要胁赵琰就范。
「仙儿,最近东京发生啥大事啦?」玩也玩了,还是来办办正事吧!小芙对著刚从东京来的仙儿探听著东京最近的动态。
☆、第三十章之二(东京发生了这等大事)
「勖王府里,除了三王妃死了,无人受难」当天清晨里,东京城里忽地天摇地动,夜行院一干人等,谨记著小芙的交代,连忙导护著下人们逃命避难,但肥到下不了床的三王妃,就这麽被活生生的吓死在床上,勖王妃的数量下降到三位。
硬体方向,建筑稳固讲究,建材精细扎实的王爷府邸,也只坍倒了几片围墙而已,奴才们都记得小芙说的小心火烛,别人家是烧了不少掉,但勖王爷府连被波及也没有。
「还有呢?」小芙拉开车帘,窗外透进徐徐凉风。
仙儿偏著脑袋,努力回想著:「皇上在王爷与众大臣的辅佐下,迅速安抚下人心,只是物价波动太大,很令人担心!」当天便赶回东京的赵琰,累死了好几匹马後,风尘仆仆地赶入皇宫内苑,皇帝一见到勖王爷归来,犹如吃了定心丸那般,再也不徬徨失措。
而勖王爷已经在小芙告知他会有天灾的时候,已多方考虑过该注意的事项,东京内的灾情,很快就控制住。
小芙一听仙儿这麽说,突然转头请求玉萦:「妹妹,帮姐姐一个忙好吗?」
「姐姐请说」玉萦甜甜微笑点头,不明白自已该怎麽帮上忙。
「你写封信给你爹,请他以首富的身份,邀请城内的大户商贾聚餐,让你爹说服他们,以原先的价码,持续供应出货,并联手抵制拱高物价的不肖商人,不供货给他们!若是他们能作到的话,我会请求王爷上书,为这些良心商人们,施行减税」此刻团结才是力量,只要有人卖得是原价,那些哄抬物价的奸商们,很快就会一败涂地。
「仙儿,跟你借个人用!我待会儿写封信给柴知府,请你派人送过去」东京城内的粮食肯定会有人屯著不肯卖,她要写信先跟柴知州照会,不让他管辖内的米食、物资,轻易被不肖商人买走,等她回到东京以後,她要把那些屯货假造缺货现象的不良商行,一间间挖出来!
「再多借一个人,我写封信给王爷!」她要向王爷建议良商减税一事,并建议王爷,那种趁著天灾人祸,将民生物资坐地起价的王八羔子,亦同趁火打劫,要立法严惩。
两名女孩儿埋头振笔急书著,不一会儿,魔仙儿探头对著马车外招手,靠近了三抹黑影,魔仙儿对著他们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三抹黑影便朝著不同方向散去,各自输送著密函而去,小芙人还在马车上没靠近京城,便为王爷解决了他的心头大患之一。
「嘿嘿~这样回家就不用挨骂了吧!」小芙一脸得意相,扬起嘴角怪笑著。
「这一切,就是为了让王爷不责怪小芙小姐吗?」魔仙儿拨拨她无意散落的几许青丝,不明白看来爱玩又小孩子脾气的小芙小姐,脑袋里还装著什麽本领,这让东京人苦不堪言的天大危机,居然在小芙轻易的三言两语下,似乎就要迎刃而解。
「嘿呀!你就不晓得王爷生气起来,有多可怕!」小芙说得信誓旦旦,一本正经,让玉萦跟魔仙儿,不晓得该笑还是该摇头。
有爱女如命的唐丰山,极力多方奔走协助,还有皇帝即刻颁布的法令,小芙才回到东京城内而已,物价波动这回事,急速的受到控制,再无买不到米这等事情发生,城里还出现了一批黑衣怪盗,要是有哪位奸商敬酒不吃吃罚酒,坚持已见要大赚灾难财的,隔天他就会发现自已的粮仓被人搬空,连一粒米也不剩。
原本的开仓派粮赈灾,也让小芙一并建议王爷的“以工换粮”计画,如火如荼地被执行著,许多没钱买米的穷苦百姓、乞丐们,前仆後继地投入换粮行列中,只要付出劳力便可换得工资或米粮,都内几乎处处可见民宅、道路正在修盖。
震央-东京,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蓬勃恢复以往的繁荣,身为幕後大功臣之一的小芙,正窝在赵琰书房里的软榻上,呼呼大睡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在皇宫内苑里,住了十几天没回来的赵琰,总算是将事情告一段落,赶回来勖王爷府歇息,听府里的管家禀报,勖王府里的事情,主母玉萦处理的非常好,该修的、该补的、该买的,一一整备妥当,让他能毫无後顾之忧的在宫里商议大事。
英明睿智的赵琰当然知道这些事,都是玉萦与小芙的齐心合力。
赵琰解下自已的大氅,看著床榻上熟睡的小芙,眼眸里迅速堆积著笑意:「这丫头…」十几天不见小芙,他才知道小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深植入他的内心,深得让他无法忽视否认。
「杏花糕…花生糖…」熟睡中的小芙俐落地翻了个身,穿著订制睡衣的她,露出一双洁白的藕臂。
赵琰看著小芙身上睡衣奇异剪裁,不明白这种像是一匹布,加两条系带的短小衣物,是想遮掩住哪里,只见一袭轻薄白绸罩身的小芙,还不是很清醒的咂咂嘴,呢喃道:「菱角酥、莲子羹…」说著跟她一身婀娜性感的身段,完全不搭嘎的贪吃梦话。
「丫头…饿啦?本王也是呢…」赵琰看著睡过午时的小芙,开始轻手解著他的腰带,眼眸里含著焰焰欲火。
(是滴~下一次更新,王爷又要开动啦~呵呵~)
☆、第三十章之三(这般直白的yín言浪语呀…)
赵琰褪去所有衣衫之後,吻住小芙的唇,长驱直入地翻腾著她的唇舌,小芙在半梦半醒间,看著身上压著自已的精壮躯体,嗅闻著专属於赵琰的冷香:「琰~人家好想你哦…」她双手轻捧著赵琰的脸庞,定晴直视著十几日未见的赵琰。
小芙红著自已的眼眶,眉目含情,柔声道:「没看见你,还不知道自已这麽想你呢!」她一对上赵琰那张丰神俊美的帅脸,便仔细打量著他,赵琰似乎因为连日来的忙碌,憔悴了几许,小芙将赵琰紧紧搂进自已的怀里。
「不是玩得不肯回来吗?要不是本王派了魔仙儿过去,只怕你现下还待在哪儿,游览风景名胜呢!」赵琰探手轻捏著小芙娇俏的鼻尖,略带指责地出言训斥著。
「回来了,你也不在呀!一个人睡我们的床呀?那我还宁愿在外头打混!」还好她是前两天才回来的,要是这种独守空闺的事情,再让她多过几日,说不准她会冲进皇宫里,去找正在跟皇帝商议朝政的赵琰,只为了抱抱他,闻闻他身上独有的冷香。
「傻瓜,你可以随本王入宫的呀!呵呵~」赵琰一听小芙这麽解释,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些,这丫头就是有办法哄得他服服贴贴,既往不咎。
「啊~不早说,早说我日夜兼程的赶回来,刻不容缓地飞奔到你身边呢!」颦眉蹙额的小芙,在赵琰的身下扭动著娇躯,煞有其事的抱屈喊冤著。
「想随本王入宫吗?不怕没机会呀!哈哈~」现在的赵琰仍然是左丞相,天天都得入宫早朝。
「那个不急!」小芙灵活的双腿,攀上赵琰的腰际,灵活的小舌红润似小蛇,轻舔著下唇。
赵琰将已高高涨起的热情昂扬,轻抵著小芙缓缓湿润的花芯,明知故问道:「什麽才是现在急的呢?」
又想来这一招…小芙不明白为何男人在床笫间,就是听不够yín言浪语,她扭动著自已的下身,想趁机将赵琰的热情,顺势纳入体内。
「啧啧…丫头,这麽急呀…」赵琰见小芙主动迎上来,居然弓起自已的身子,不肯配合小芙。
「哎呀~」小芙才没这麽容易甩掉,她收紧著双腿的力量,像只小吸血虫那般,非得将赵琰的下身纳入体内不可。
「丫头,说呀…不说不给你!」赵琰用著jīng尖,轻轻在小芙的花缝中来回骚动著,弄得已经动情的小芙,又是一阵春潮泛滥,春水汨汨不绝。
「嗯~琰~」小芙眯著星眸半醉,轻声讨饶,不想两人就这麽僵持,何不一同快活?那该多好。
「说呀…说呀…丫头,说你有多想念本王…」赵琰轻声喘息著,一双大手揉抚著小芙xiōng前雪rǔ,修长手指逗弄著小芙敏感的粉色蓓蕾。
「真的要说呀?」我怕你会受不了呀…小芙坏心眼地扬起一抹高测莫测的邪笑。
「说呀…」赵琰伴装镇定,需索著小芙出言乞讨他的疼爱,其实男人比女人更爱听甜言蜜语。
小芙天真无邪的嫣然一笑,小嘴巴却是吐出挑衅到不行的yín荡字眼:「琰,人家的xiāo穴十几天没有被你Cāo,痒的受不了呢!求求琰快点把你的大肉杵放进来,把小芙Cāo到坏掉为止!」说就说麻!哼!有什麽了不起,反正又不会在电视上公开放送。
「哈哈~丫头,你今天格外的老实呢!」赵琰又被这惊异的小女子逗得乐不可支,像这番下流浪荡的话语,恐怕连妓院里卖身接客的酒女们,也不会这麽轻易的讲出口吧!赵琰腰一沉,便这麽进入小芙的身体里,顿时便觉得下身一片温热湿润,小芙的水穴里,紧紧绞吸著他的热情,让它又肿涨几许。
「丫头…」赵琰开始缓缓律动著他的腰际,进出著小芙高温拥挤的花径。
「琰~人家好想你呢…」成天窝在赵琰的床榻上,闻著他独有的体香,却不见其人,真是折磨死小芙了,要不是怕赵琰回来见不到自已会大发雷霆,她真想跑去跟玉萦睡还安稳些。
「丫头…从明天起,你随本王入宫早朝…」赵琰急速抽插著身下馨香柔软的女体,恣意地在小芙娇躯上享乐驰骋著。
「嗯…」小芙半眯著水灵星眸,频频点头,别说深宫内苑,天堂、地狱她也陪定赵琰了。
「嗯…啊…嗯…琰…人家要死了…要死了…琰~」小芙轻咬著自已下唇,这快感如海水潮涌般,一波波向她扑袭侵略,她短促著自已的呼吸,唇畔是藏匿不了的呻吟与娇喘。
「不是要本王Cāo坏你吗?这样就受不了啦…嗯?!」赵琰挑高了一边眉毛,睥睨著身下的小芙,这丫头浑身上下都敏感不已,赵琰随便弄她一阵子,她是一浪接著一浪,放荡形骸的香汗淋漓,赵琰煞是故意的用力捅了小芙几下,弄得小芙应声娇吟不止。
「嗯…嗯…嗯…」小芙勾著赵琰的脖子,舒舒服服地躺在赵琰的臂膀下,意乱情迷,神情煽情诱人。
情兴正浓的赵琰,看著小芙涨红著她漂亮的小脸蛋,唇畔呓喃著他的名讳,一时捉狭心起,停下腰际扭动的动作,开始细细抚触小芙xiōng前每一寸肌肤,他突然发现小芙的xiōng前,正泛著宛若花瓣般的淡粉色泽。
赵琰看著小芙的童颜无邪,却有著这般性感成熟的胴体,忍俊不住出声赞叹:「丫头…你这身子…不简单呢…」要不是赵琰对小芙动了真心,决意此生独占她一人,他派光是小芙去男人身边套情报,哪有什麽事情他会不知道的?!下头的小sāo穴又绞又吸的,差点要让他失控发泄。
「那是因为有琰的调教罗!呵呵~」小芙没个正经的跟著赵琰调笑嬉闹,她在床上的时候,什麽话都敢说,因为此时的她才有“言论免责权”。
有些不耐的小芙,缓缓扭动著自已的下身,想让赵琰接著抽弄,别这麽坏心的作到一半停下来,她把两条雪白的腿儿勾在赵琰腰间,身下春水汨沼而流,赵琰都能感觉到小芙的温热花径,正缓缓挤挟推弄著他的昂扬坚举。
「怎麽啦?丫头…」赵琰又明知故问,扬高著唇角,拉出好看的弧度。
「我在发情呀…」小芙眨眨自已星眸如水,俏皮坦然地直言不讳。
「呵呵~」赵琰笑而不答,扳住了她的肩膀拚命抽送捣弄,每一下都是又猛又狠,啧啧有声,弄得小芙呻吟不止,全身酥软,两人紧紧交叠著彼此的身躯,辗转欢爱几许,才在赵琰的大肆释放中,划下了休止符。
心满意足的赵琰,圈搂著陷入熟睡的小芙,唇畔扬起几不可见的浅笑,他的影归位了,从今尔後,他再也不让自已的影子,离开身边半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