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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秘辛
    第十四章、秘辛
    屋子里又静了一会儿,我手握在门把手上,想着偷听是件不礼貌的事情,正要出去,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想起来:“见你一面真难……景诚,我今天来找你有事。”
    听见这声音,我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在袁伟良家的那次酒会,当时蒋婉清套的和江景诚寒暄,那样子可是一点也看不出他俩熟到了可以叫“景诚”的份上!
    百爪挠心是什么样子我总算体会到了,一方面是道德约束一方面是豪门八卦,我搭在门把手上的手缩回来又放上去,反反复复间外面已经又开始说话。
    我折回身继续到洗手池那洗手,唔,怎么洗半天都洗不干净呢?
    江景诚顿了顿才说话:“我最近比较忙。”
    蒋婉清似乎笑了下,声音没有刚才那样低,含了点儿嘲讽:“只要我找你,你都会很忙,至于和我把界限划得这么清楚吗?”
    江景诚的声音诚恳而无奈:“婉清,你应该知道我有我的苦衷。”
    “袁伟良生病了。”蒋婉清说的突兀,江景诚似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听说了,不是胃炎吗?他现在怎么样?”
    “你也认为是胃炎?你以前很多疑的。”蒋婉清声音含笑,半晌才又加了一句,“是肝癌。”
    她最后两个字说的笃定,外面一时静极,我迅速关掉了水龙头,做贼心虚的同时又叹了一遍,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上午的时候袁园还在说只有我一个知道,到现在为止,已经好几个人都知道了……
    江景诚一直没说话,蒋婉清声音又起,含了点激动和期待:“景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妹妹对经营管理一窍不通,如果你肯重新跟我一起,你最后得到的远远不是现在能比的。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求什么,所以当初你放弃我,我也从来没有恨过你,如今只希望你能回头看看我,看看我即将带给你的一切。”
    江景诚没说话,我也傻了。
    蒋婉清来这说的第一句话,我从里面听出了八卦的味道,却没想到这个八卦可以跟平地一声雷一样响彻四方。
    好半天我才缕出思路来,听蒋婉清的意思,她和江景诚两个人早在二人结婚之前就有了牵扯,然后蒋婉清被抛弃,伤心之下嫁给了袁伟良。
    如今袁伟良得了绝症,蒋婉清便又起了重新投入江景诚怀抱的心思,而且是带着袁家的大部分产业。
    袁伟良这个病,听袁园说手术可以多活几年,但具体是几年也没人知道,况且手术还有风险,这样算下来,他可活的日子着实不多。
    蒋婉清这个算盘打的可真是好。
    这么看来,我中午在片场休息时竟然估计对了!袁家的产业最终将在蒋婉清尽责看护袁伟良后,经她的手,进了别人的口袋。
    真不知道薛绍平时是多宽容,蒋婉清都这样了,他还说她这人不坏?!
    想到薛绍我又呆了呆……不会……吧?
    外面静的时间足够长,我回过神的时候正听见江景诚开口,“婉清,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打算。”
    “我不是为你打算,我是为我们打算。我们两个已经错过了十年,未来的日子,我希望和你一起。”蒋婉清声音也有些低,没了平时的淡定与套,听上去倒是情真意切。
    江景诚似乎叹了一声,我听见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脑补了一下他们两个会有什么动作,结果却听见江景诚说:“婉清,对不起,我恐怕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我们已经各自结婚有了家庭和孩子,这样做太过冲动了,你这几天大概累着了,回去休息休息,等你冷静下来,要是还有问题需要我帮忙,再来找我好吗?”
    我把这几句话加工理解一下,得到的结果是,这是一个单相思的故事。
    蒋婉清又说了几句,说到后面竟然隐然含了哽咽,但最后还是由秘引了出去。
    又有皮鞋的响声传过来,而且越来越近,我刚窜到洗手池边,洗手间的门就开了,江景诚手扶着门看我。
    我哈哈了两声说:“江先生,你的洗手液味道真好闻!”
    江景诚神情揶揄,声音带笑:“味道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吧?你吃了那么多零食,我可还饿着肚子呢!”
    晚饭地点选在了一家名气一流的西餐厅,我一向不喜欢吃西餐,但考虑到是我请人家,地点只能任江景诚挑,而他大概觉得小姑娘都喜欢这种地方,于是我们两个都出于为对方考虑,最后选在了两人都不太喜欢的地方。
    不过江景诚大概是饿了,嘴上说着不喜欢,牛排吃的也挺欢快。好在我之前垫补了不少零食,又听了不少八卦,喝了几口汤便把心思全都放在了他身上。
    不得不说,江景诚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他舀餐巾擦了擦嘴,含笑说:“如果我不给你问问题的机会,你是不是要一直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面不改色的说:“不会,江先生你是我认识的最善解人意的一个。”
    江景诚愉快的笑起来,“说吧,你想问什么?”
    我倾了倾身,凑过去问:“要是刚才我不在场……你会不会答应她?”我又摆手补充,“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没有……”
    “我知道,”江景诚一点不悦的神色都没有,弯着嘴角打断我,“你这样问很正常。你认为呢,你认为我会不会接受?”
    我诚实摇头:“不知道。”
    江景诚喝了口红酒,目光深远,我眼睛亮了亮,众所周知,这是一副标准的讲故事表情。
    “我和婉清是大学校友,我大她一届。她是她们系的系花,我们两个yīn差阳错被人撮合在一起,读的那段时间我们感情很好。后来毕业我们一起留在了h市,生活工作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两个人年轻又不会控制情绪,吵架的次数就越来越多。”
    “只是顾念几年的感情,谁也不舍得说分手,但凑合和容忍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最后会分开也是必然。”
    “可能会有遗憾,尤其随着年纪越大,越会遗憾当初没能理智的对待我们之间的问题,白白失去了一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但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痛苦相对于快乐总是更让人铭记于心,也更能教会人成长、成熟。”
    “这么多年过去,纵然我们之间有遗憾,但更应该的是对当下负责,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该明白,爱情不比责任重多少。”江景诚又喝了一口酒,缓缓笑起来:“况且,我们都知道,接受婉清的要求,不是厚道人该做的事情,你说呢?”
    “……”我盯着他敛去锐利的眼睛,咳了一声,“江先生,我错怪你了,我以前一直以为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兼职教的,今天听你一席话才明白,可能你的语文老师只是兼职教体育,他她语文还是很专业的。”
    江景诚愣了愣,谦逊又温和的笑起来:“这次我听明白了,你是在夸我。”
    直到晚饭结束,我们都没有把话题转到广告代言的问题上去。
    只在他送我到了公寓楼下时,我想着要是不提一提公事,明天gary就该杀到片场再拖我去陪饭局,便意思着跟他提了提。
    “芦苇,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特别?”
    “有。”我点头,安安说过,我特别二。
    他点了点方向盘,“你一整晚都没有提到合作的事情,这样谈生意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
    我说:“我以为我坐在你办公室吃零食的时候,就是在跟你谈生意呢。”
    江景诚看我一眼,很快笑了起来。
    上楼的时候我还在想,这顿饭吃得真值。
    首先,江景诚碍于一个男人的尊严,他没让我买单;其次,我今天听了一个横亘近二十年的大八卦,发现了一大宗豪门秘辛,而且是独家的;最后,江景诚临走时的态度,让我认为这个合约我有八成把握可以舀到。
    我哼着歌上楼、开门,打算一会儿煮碗牛肉面、看看电视再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去睡觉,结果这一切就在我开门后被眼前的人毁了。
    纪铭臣来了。
    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色不怎么好看,手上舀着遥控器乱按一通,见我进门,把遥控器一扔,几步就走了过来,抱着臂眯眼看我:“去哪了?”
    “你怎么来了?”我从进门后的沮丧中回过神来,不满的问他,反应过来,又双手抱xiōng退到门后,“你不要忘了,我大姨妈来了!你不能乱来啊,我现在泄不了你的火!”
    纪铭臣最近常常在这里出没,终于在昨天,在他连续折腾了我一个星期后,我欣喜的发现我大姨妈来救我了!
    昨天他就很不乐意的摆脸色给我看,所以,既然我这几天对他来说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今天就不该再来了!
    我抱xiōng瞪着他,纪铭臣毫不气的伸过手来拉我,黑着脸说:“我的房子,我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
    我吓得往后缩,生怕他来个浴血奋战,“你来就来,你拉我干什么?我真不能为你服务了!”
    “我饿了不行啊!”他神色有些暴躁,一把扯过我把我揪到了厨房。
    于是,我只能不甘不愿的做了两碗牛肉面,不甘不愿的跟纪铭臣一起看了电视,被他催着洗了热水澡,然后挨着他躺平睡觉。
    整晚纪铭臣都摆出一张黑脸吓人,弄的我好好的心情打了折扣。不过关灯以后这种郁闷就不见了,因为他的脸色已经融入了夜色之中,再加上没有了他的折腾,我这一夜用着苏菲超熟睡卫生巾,睡的还是很香的。
    只是大清早的时候被电话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间也听不出是谁的手机在想,想置之不理却又被它吵得心烦,只好往被子里缩了缩,舀脚踢身边的人,“电话……接电话。”
    纪铭臣也睡得懒,哼了一声不理,我又踢了他一脚,他才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探身摸到床头柜舀了手机,见到是我的,直接接通给我放到了耳朵边上,又继续搂着我蹭了几下睡过去。
    电话那边传来震天响的怒吼:“芦苇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我让你去和江总谈合约不是让你去招绯闻的!你做明星好几年怎么一点自我防备意识都没有?!你翻翻报纸看看上面都写了什么!你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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