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散伙后,白喜山和鲁芳军回去了。李建国、我、还有石头又坐车去别的地方续了个摊,完事后走在路上的时候。李建国说:“鲁芳军是个什么人,咱们都不知道,就连石头这个天天和他住在一起的室友都未必能知道。贸然地拉他入伙是不对的,老二你还太年轻。”
石头喝了点酒,有点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也点着我说:“老二……你还太年轻!”
我踢!我一脚踢在了石头的大腿肚子上,石头笑着说:“酒是好东西,一点都不疼啊!”
我问道:“真不疼?不疼我再踢!”
石头跳起来躲到李建国的背后说:“大哥,二哥踢我!”
李建国笑着说:“我给石头求个情好不?”
我说:“大哥你闪开,让我踢死他!”
石头干脆呈大字形躺在了地上,说:“二哥我错了,饶了我吧,我想睡一会!”
我一看路上人来人往的,忙说:“你起来,我不踢你。”
石头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我和刘建国合伙拉他也没拉起来,一来是没真想拉他,二来是我的脚底下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我想:好,你不是不起来么?那就看你躺到什么时候!
我和李建国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等石头。
过了几分钟,他还没动静,然后我起身走到跟前一看,这货竟然睡着了,在那呼呼地打着酣睡得正香呢!
我朝李建国招手喊道:“大哥,石头睡着了!”
李建国也走过来一看,说:“给他打个车,送他回去!”
我伸手来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和李建国一人托着一个腋窝,把他塞进后车厢。
然后我往副驾驶一坐,说:“大哥,一起走吧!”
李建国摇摇手,说:“我自己溜达溜达!你们先走吧。”
我回头看着石头的睡相,骂道:“让你和鲁芳军一起走,你就是不听,还得我送你回去。”
司机问我:“去哪?”
我说:“一剪梅!”
半路上,我就头昏脑胀的,实在是忍不住了喊道:“司机停一下!”
司机问:“怎么了?”
我说:“要吐!”
司机猛打方向说:“马上就给你靠边!”
诶呀,我没等车停稳,就把车门打开,脑袋一伸“哇哇”的吐开了。吐完了,我揉揉自己的xiōng口,感叹说:“真舒服!”
司机说:“这是怎么了?喝多了啊?”
我说:“没喝多,是烟抽多了,加上有点晕车。”
司机说:“小兄弟,你这脸色啊惨白惨白的,特吓人,回家好好休息吧。”
我说:“谢谢您担心了,我没事!”
车到了“一剪梅”,我“哐哐”的砸门,嘴里还喊着:“快开门,过来帮个忙!”
司机说:“你看要不我把人先给你从车上抬下来吧?”
我回过头说:“行,麻烦你了啊!”
鲁芳军把门开了一条缝,然后把脑袋探了出来,惺忪着眼睛问道:“谁呀?”
我被李建国一说,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门后面拉了出来,我说:“军军啊,给我把人抬进去!”
鲁芳军一看清是我,也就没有说什么,他在吃饭的时候很拘束,没喝多少,但是没喝多少并不代表他没喝多,因为人一拘束这酒就容易喝多。他的脸也有点潮红,虽然上半身穿着一件运动夹克,但下半身就穿着一条裤衩,看着他冻得哆哆嗦嗦的样子,还真让人忍俊不禁。
我看他自己抬石头有点费劲,就过去和他一人抬头一人抬脚,两个人一点点的给石头弄到屋里去了,我这一放下石头,发现屋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此刻这个人正蒙着被,也不吱声也不动弹。
我得自我检讨一下,本来我的酒品其实很好的,但是那天可能是因为刚打了一架,而且还被抽了好几个耳光,再喝点小酒,极其需要发泄。
我撒开了酒疯。
我问鲁芳军:“这谁啊?”
鲁芳军知道李建国他们叫我老二,所以他叫我一声二哥:“二哥,咳,那是我内谁。”
我把他扒拉到一边去,走到床前,骂道:“我也累了,不说给我腾个地方?”
被子里面的人开始发抖,但就是不吭声。
我等他答话等得不耐烦,大喊一声:“滚上铺去!”
鲁芳军急忙走到我和床之间,说:“二哥,您先抽颗烟。”说完递给我一颗烟,
我接过烟转身绕过鲁芳军坐到了床上,说:“火呢?”
我没有坐到人身上,可见我的心里还挺善良的。
石头这时腾地坐起来,说:“二哥,我这有火。”说完就开始一顿摸兜,摸来摸去也没摸着,然后他又扑通一声躺倒在床上,呼呼地打起了鼾。
我自己拿出火机点上烟,吸了一口,然后把被子掀开一个角,吐了进去。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句尖厉的叫声“呀!!!”,叫声过后,被子被裹得更紧了。我右腕伤了,又加上喝了点酒,手指头没什么劲,竟然拉了两下没拉开。
我说:“来么,兄弟,出来抽口烟!”
依旧没有动静……
我恼怒的转身,把左手往被子底下一伸抓住被角猛的一掀!
一个白花花的酮体划着一道黑白相间的弧线被抖落了出来。
刹那间,我出了一身冷汗,之前灌注到身体里面的那些酒精,已经随着我的四万八千个毛孔的张开,全部挥发殆尽了。
清醒的人是饱含痛苦的人,如果我没有清醒,那我大可以倒头就睡,这一切随着第二天的睁眼完全消散不见。
但是我毕竟是清醒了,而且还呆呆地说出一句:“女人?”
是的,床上是一个一丝不挂的,神情慌乱的女孩儿。我对她的面孔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是她俩腿之间那一丛茂密的森林在我的脑海里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当时可耻的硬了。
但是我还太年轻,没有真正混混那般的匪气。我扭过头,对鲁芳军说:“怎么回事?”
鲁芳军第一时间把被子给女孩儿披上,然后跟我说:“她是我对象。”
原来这两人刚才在“啪啪啪”呢。
我转过身看了女孩儿一眼,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干脆一扭身夺门而出。
我坐在出租车里,喉咙发干,脑海里还是那个女孩雪白的酮体,虽然只看了个大概,却更添一种朦胧的美。
“等等,去二道街。”我鬼使神差的对司机说道。
司机用那种“我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句:“好嘞!”
二道街是有名的红灯区,各种发廊足疗洗浴酒吧的门脸上都挂着粉红色的闪或不闪的霓虹灯。把人行道和车道之间的松树都挂上了暖暖的色彩。
我估计当时我可能是被钱烧的,当时的七百块钱可是好多人一个多月的工资,再加上本身就是半大小伙子,邪火上行精虫上脑,竟然想去找小姐。不过想归想,毕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让司机停在附近的街道,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走过一家发廊门口,我就向里面探头看看,看见三两个姑娘,身材丰满,脸上画着妆,年纪似乎都不小了。
有个年纪很大的女人看见我,问道:“玩么?”
我没往屋里面走,摇摇头直接退出来,走到了下一家,这回隔着窗户玻璃看里面的“产品”,免得被人问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这么走下去,没多久就把街面上的店都看了个大概,但我还是没有勇气进去。只好买了罐啤酒,坐在马路牙子上一边喝酒,一边抽烟,希望冰镇的啤酒能够压住我心里的邪火。
就在我看着啤酒观赏的雾气出神的时候,一袭白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从下往上一看,白色旅游鞋,白色的袜子,匀称的双腿上膝盖没有一点伤痕。
我看女人,腿占第一位,首先是直,膝弯处既不X也不O;然后是匀,肥瘦适中;最后是膝盖上不黑不皱没有疤。此三样全都具备的是极品神器,你要是说腿这样,脸盘子奇丑无比的,你就没必要和我抬杠了,咱光说腿。
出现在我眼前的这双腿就是典型的极品神器。
她的腰身很细,盈盈不及一握,明显没有发育完全,好在脸盘长得比较清纯,一袭披肩的长发上面还扎着一只白色的蝴蝶结。
然后我好不容易接着啤酒才压住那么一点点的邪火腾地又从小腹直冲脑门。
我把烟头往地上一摔,道:“你是干吗的?”
我等了半天都没见她说话,又道:“问你话呢?聋了?”
她一哆嗦,然后才犹犹豫豫的问道:“我想开房。”
我一下明白了,这是一个“灰姑娘”。
所谓“灰姑娘”就是说连个可供依附的店都没有的,站街卖的姑娘。
这么清纯的家伙竟然……我的心情很沮丧,但是又有点窃喜。
我问道:“多少钱?”
她咬着嘴唇,半天才说:“一百。”
“一百?那你是镶金边的啊?”我故意羞辱她,谁让她让我失望,竟敢玷污我心目中的女神形象。
她扭头就走,我抢步上前,张开手臂拦住她,喝道:“你有要价的权利,我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做生意怎么能这样说走就走?什么服务态度?!”
她竟然咬着嘴唇不答话,一瞬间我流氓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篇不错 推荐 先看到这里加 收藏 看完了发表些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