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人能接下这个活,白喜山的想法就自然落空了。
大家吃饱喝足后,又去宾馆打了一宿麻将。
……
第二天,我肿着眼睛上课的时候难免打瞌睡,卫子纤就问我:“你昨晚上几点睡的?”
我没精打采的说:“十二点钟左右。”
卫子纤惊讶道:“学到那么晚?”
我指了指书桌堂说:“你傻了吧?我背过书包么?”
卫子纤敲了一下我的头,说:“最恨你们这种总说不学习,上课睡觉,考试成绩还好的混蛋,偷着学习这是人品问题。”
我是实在困得不行了,说:“你要是再敲我的头,我就喊李锦了。”
卫子纤嘴硬道:“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我草,你这是哪里的经典台词啊?
我眯着眼睛,把下巴支在了桌子上,享受着短暂的小憩。
脑袋又是轻轻一疼,我张开嘴刚要喊。突然有个硬块被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用舌头搅了搅,甜的,就说:“谢谢啦。”
卫子纤说:“你都吃我糖了,也算是补充了能量了,快起来。”
我说:“让我再眯三分钟。”
她说:“在三分钟就上课了。”听语气很委屈。
我一激灵,睁开眼睛问道:“干嘛非要本大爷起来?”话音未落头上就挨了一个大爆栗。
她说:“你是我的下人,快来看看这道题。”
我揉着脑袋,愤愤的看着她的卷子,原来是一道电路题,不耐烦道:“你看我的了么?照猫画虎还不会么?”
她说:“看了,可是没看懂。”
“画简易电路图,画完了再去解题。”我说着,嘎巴一声咬碎嘴里登。
她看着我说:“你牙不要了?”
我说:“哥的牙厉害着呢,啤酒瓶盖什么的轻松搞定。”
她问我:“你还喝酒?”
我心想,怎么的也得在她面前雄起一下,轻声说:“略能喝点。”
这叫欲擒故纵,如果她也喝,肯定会被我的语气激起兴致,然后就有姑娘陪着我喝酒了。
喝酒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可能宋钰莹走后,我感觉有点孤单,每次和李建国他们嘻哈玩闹到凌晨,第二天都很累,而且空虚。
卫子纤说:“原来你这么点就喝酒,不会是跟我吹牛呢吧?”
我一看有门,就问道:“要不要拼一下?”
她说:“我不会喝酒。”
我问道:“那你假期都玩什么了啊?”
她说:“偶尔游游泳,滑滑旱冰。你呢?”
我一面画着电路简化图,一面回答说:“也就是练拳呗。”
卫子纤好奇的把脸伸过来,问道:“最近怎么看不到宋钰莹了?人家把你甩了啊?”
我把画好的电路图往她的脑门上一贴,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只见那张电路图缓缓地飘落,随即她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
“不是张天师,你就不要学人家抓鬼么。”李锦幸灾乐祸的笑道。
我的手背上被卫子纤挠出好几个红印子,沙的丝丝拉拉帝。不光如此,我还被进来准备上课的老师叫起来罚站,理由是欺负女同学。
可恶的老师,你以为女人都是弱者么?
还有你李锦,喜欢谁不好,喜欢这么一个母夜叉,要是以后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看她不挠死你!
我说:“李锦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关键时候怎么没出来替我说话啊?”
李锦说:“卫子纤可是好学生,又是我的梦中情人,这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帮你。”
我作势轻轻地踢了他一脚,骂道:“没出息的贱人。”
卫子纤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我白了一眼卫子纤,然后看着灯管,叹道:“好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卫子纤满脸通红又要发作。
我刚想抬屁股起身去外面避避风头,不料一只手按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回头一看,我草!
卫老师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老、老师……好”我一时之间竟有些口吃,她什么时候从后门进来了?
卫老师轻抚我的肩膀说:“我之前都没发现啊,你还有这搞笑天赋。干脆明年的元旦联欢会,你出个小品吧?”
卫子纤看着我那叫一个得意的笑啊,眼神还秋波流转的传达着信息:你小子活该!
我根本没有艺术细胞,所以不可能表演什么,就说:“老师,这我真不行啊,没学过。”
卫老师又冲我笑了,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那一瞬间一个奇怪的想法从我脑海中浮现,随即我被这个想法给逗得笑了出来。
卫老师笑的样子,那虎牙,那弯弯的像月牙一样的眼睛,简直就是卫子纤的翻版啊,不对,应该说卫子纤是她的翻版,莫非卫子纤是她的私生女?
卫老师不知道我笑什么,说:“你这孩子不会撒谎,一笑就全都露馅了。”
我皱着眉头,做撒娇状道:“老师,我真的不行啊。”
卫老师笑着,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了,眼下我说什么都是谦虚。于是我使了个小坏,我说:“老师,准备节目可以,但是我有要求。”
卫老师问道:“什么要求?”
我不怀好意的看着李锦和卫子纤,说:“要有我自己挑选人马!”
我话音一落,李锦就知道形势不妙,转头回到了座位上。
卫老师说:“行,你要谁做帮手?”
我故意沉吟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卫子纤,李锦。”
哈哈,看我笑话?我把你们一起拖下水!
卫老师说:“卫子纤不行。”
我说:“老师你这是偏向她啊。”
卫老师解释道:“她要表演舞蹈。”
我看向卫子纤,这丫头昂首挺xiōng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
我想了想,说:“老师,那我给卫子纤伴舞好了。”
卫子纤说:“我才不要他呢,他能干什么啊?”
我说:“你可以跳拉杆舞,我这么瘦,给你当杆子。”
大家都笑了,卫老师临走之前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慢慢想啊。”
表演小品?表演个屁!我望着卫老师那风姿绰约的背影,在心里骂道。
李锦又晃荡晃荡的过来了,冲我竖起中指,说:“你竟然还想拉我下水?太不厚道了!”
我趴在桌子上头也不抬的骂道:“滚!”
……
白喜山滇议虽然没有通过,但是李建国也并没有反对。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了动作,我的想法就是白喜山真刀真枪的去干陈建。所以还特意打听过陈建,陈建现在在车站那一片,替人拎包赚钱。你要把它理解成靠体力吃饭的本分工作就大错特错了,从口音衣着就能分辨出来你是不是本地人,如果是本地人还好说,也就替你拎拎包,你给个十来块钱也就省了一把力气,不过当时的十块钱,打车都能走很远一程路了,在短短几步的路程上花钱省力气也是不合适的。外地人的包拎着拎着就没了,你连个人都找不着。或者你有点身手,头脑灵活找到了拎你包的人,也可能被群起而干倒之。你一个外地人,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就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
陈建跟车站的老大似乎还有点交情,再一个他是带着人马过去的,所以在车站的地位渐渐提升了起来。
混黑道不累么?也累,白喜山每天呆在收购站,连他心爱的反恐都没有时间打,那感觉比我上学强不了多少。
我问道:“怎么不弄台电脑啊?”
白喜山说:“打算过一阵买。”
我说:“老大做过网管,你问问他,网吧的二手电脑多少钱?估计能便宜点。要不我看着你这整天闲的怪难受的。”
白喜山说:“不用,我认识网吧的,到时候自己联系就行。”
我问过白喜山:“到底还打不打陈建?”
白喜山总说:“再看看。”
我听白喜山的口气似乎就是没什么希望了,这个事就搁浅了。
李建国早就在跟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委婉的表达过白喜山这人太计较个人得失容易误了大事。让我看着他,也算是多了一重保险。
我不知道收管理费有什么可提防的,白喜山每个月都按时把钱交给李建国,我也能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一份。至于其他的,还有好多兵要养着,所以白喜山自己也剩不下多少钱。
我自己认为这个收购站的活是费力不讨好的活,白喜山能干下去,自己一个人吃了很多委屈。可能李建国就是从这一点才要我提防他的,毕竟白喜山曾经提出过要离开我们,虽然有了实体以后,白喜山在也没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我们心里的间隙已经生成了,很难被填补上。
我给白喜山个借口,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咱的人根本没法和车站的人比,不是一个档次的。”
白喜山狠狠地说:“早晚有一天,我要拿下车站。”
其实我挺不能理解的,白喜山和陈建没有什么仇,为什么非要和他过不去呢?后来我想明白了,一个人要想自立于人,首先就不能被别人制住,你败过一次,对手就会盼望着打败你第二次,并且他从内心里认为,你是好欺负的。
陈建丢了收购站,眼下就成了白喜山眼里的好欺负之人。
收购站下班后,我和白喜山带着几个小兄弟去了娱乐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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