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还要不要继续做姜暮的经纪人，还是给姜暮再安排一个经纪人来带她。
    这都是路然需要考虑的事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和姜暮的关系。
    是当做一夜情，忘记今晚，还是对姜暮负起责任。
    这个问题是路然以前很少去考虑的，因为以前的他就是个单身主义者，不找女朋友，是他这几年来一直坚持的。
    但是刚才他一想要是和姜暮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而且……姜暮好像是第一次。
    当他发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虽然这年头处女是挺难得的，但路然之前也没觉得是处女就怎么怎么样，以前也遇到过几个处女，但是吧……又不是他非要找的处女，对方自己愿意把处女之身给他，他一开始也讲得很清楚，自己不谈恋爱，不需要女朋友，那对方也接受了，就不能用这个来绑架他，这是他的想法。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和姜暮发生关系纯属意外。
    也是他自己受到诱惑没抗住，姜暮还喝醉了，责任全都在他身上。
    他应该负这个责任。
    于是他就以后要和姜暮交往的这个问题开始了一系列的思考。
    ……
    翌日姜暮醒来，看到两人赤身裸体躺在一起的时候，先是懵逼的。
    她瞳孔放大，脸色发白，看了看路然，又看了看自己，然后掀开被子又看了眼……
    紧接着她抱着被子缩了缩，将自己包裹起来，
    她看着路然，一脸惊慌，眼神里满是柔弱无辜，叫人看了都心疼：“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路然早就想好了怎么说，不过姜暮吓成这样，倒是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本来还没那么强烈的负罪感，但是要问他后不后悔，他肯定是不后悔的。
    昨晚那种情况，哪个男人能顶得住。
    能顶住的那都不是男人。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把昨晚的事情对姜暮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期间稍微隐瞒了一点小细节。
    姜暮听完陷入了沉默。
    气氛立刻尴尬了起来。
    正当路然想要打破沉默的时候，姜暮忽然哭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泪珠一串一串地往下落。
    “你别哭了，是我的错。”路然觉得自己还是得哄哄她。
    姜暮一边摇头一边哭。
    每一声哽咽都落在路然心上，留下重重一击。
    路然做了个深呼吸，他不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又见不得女人哭，以前看到那些女人在他面前哭，他都是直接甩脸色走人的。
    可是现在，他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扯了几张抽纸，帮姜暮擦眼泪，姜暮扭开脸，不让他擦，一副抗拒的样子。
    路然的动作一僵，但是下一秒，姜暮把他手里的纸巾拿了过去，自己给自己擦起眼泪来。
    这又让路然心生怜惜，一点儿不悦都没有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出这句话对路然来说已经是很艰难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主动提出要和别人交往。
    他最讨厌被某种关系绑住，也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在感情上他也是比较放荡不羁的，固定的伴侣要磨合还要相互理解，这个过程他想想都觉得烦，所以干脆就不找伴侣。
    “我们在一起吧。”
    姜暮猛地抬头，用那双雾茫茫的双眼看着他，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显得她更加娇娆可人。
    姜暮有些惊讶，但是这也在路然的意料之中。
    “你是第一次吧？”
    路然伸手拉住了姜暮的手。
    姜暮顿了顿，挣扎地点点头，柔弱的模样，让人想要将她抱住。
    路然：“可能这么说比较突然，但是这是我想了很久决定的，和我在一起吧？”
    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真心一点，刚才的语气也是充满了诚意，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说的到底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还是为了让姜暮好受一点的场面话。
    姜暮看着路然，神色有些怔怔的。
    路然知道这对她来说很突然，觉得还需要给她一点时间思考。
    于是他低声安抚姜暮，“这样吧，我们交往之后，我会给你安排另外的经纪人，之后我们之间就是单纯的男女朋友关系？”
    听到这里，姜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亏她还跟你在这演呢。
    不做经纪人想只做男朋友。
    不好意思……慢走不送，谢谢。
    姜暮摆出一副深思熟虑之后的模样看着路然。
    “路然哥……我想你误会了。”
    路然皱眉，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我不能谈恋爱的。”姜暮为难地说。
    她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往他脸上打一个巴掌。
    “什么意思？”虽然路然已经听明白了，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追问了起来。
    姜暮迟疑了几秒：“我现在事业刚刚起步，我不想因为谈恋爱影响了工作，虽然……虽然我……我觉得你很好。”
    后半句话让路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发了好人卡。
    好人卡这种东西，竟然有一天会发到他头上来。
    路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紧接着姜暮说：“路然哥，你不会生气吧。”
    生气？当然不会生气。
    路然这样告诉自己。
    但他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暴躁。
    拒绝他的理由是为了工作，真是个好艺人。
    如果是他之前知道这件事，他会觉得自己找了个省心的有上进心的艺人，以后前途无量。
    但现在，路然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呵呵
    “和我在一起，你的事业只会更好，并不会受到影响。”
    路然打死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说这句话的一天。
    他这是利用自己的职权和后台，勾引姜暮和他在一起？
    路然打心底鄙视这样的自己，可偏偏他却这么做了。
    他盯着姜暮，眼神认真，等待着姜暮的回答。
    姜暮也有些惊讶，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说：“我现在只想好好拍戏，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且……”
    路然:“而且什么？”
    姜暮：“我觉得我现在并不适合谈恋爱，我……我上一段感情刚结束，我还没从中走出来。”
    “上一段感情？”路然的脑子有点乱。
    姜暮点头。
    路然心里很不高兴，他严肃地说：“作为你的经纪人，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你上一段感情指的是？”
    第172章 发表，感谢订……
    姜暮犹豫了一会儿, 似乎很难说出口。
    路然看她这个样子就更加在意了，沉着脸看着她，“为什么之前没听说过, 你的恋情没有上报吗？”
    姜暮：“没有。”
    路然皱紧眉头, 对此好像非常不满：“为什么不上报, 对方是圈外人吗？”
    姜暮：“不是……”
    路然冷冷地说：“那就是圈内人, 是谁？”
    姜暮做了个深呼吸, 好像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神色变得痛苦又悲伤。
    路然第一次看到姜暮这样, 一眼便看出姜暮在这段感情受了很大的伤害,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姜暮之前会生病，然后爆肥, 估计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路然的心思有种莫名的愤怒, 无名火冒出来，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到底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
    看姜暮沉默, 路然很想继续追问下去,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逼太紧。
    他等了一会儿，姜暮终于开口了。
    “是秦澈。”
    这三个字说出来，姜暮低下头,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路然的脸色大变，在刚才短暂的几分钟里，他脑子里已经过滤了几十个男艺人的名字, 所有他所了解的，和姜暮合作过的男艺人，他都想到了,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秦澈。
    姜暮和秦澈竟然有过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