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走进洛哈特昏暗的办公室时,墙上突然起了一阵动。哈利看见几张照片上的洛哈特慌慌张张地躲了起来,他们的头发上还带着卷发筒。这时,真正的洛哈特点燃桌上的蜡烛,退到后面。邓布利多把洛丽丝夫人放在光洁的桌面上,开始仔细检查。奥古斯都扫了一眼房间周围,哈利、罗恩和赫敏紧张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坐到烛光照不到的几把椅子上,密切注视着。
邓布利多长长的鹰钩鼻的鼻尖几乎碰到了洛丽丝夫人身上的毛。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片仔细端详着它,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这里戳戳,那里捅捅。麦格教授弯着腰,脸也差不多碰到猫了,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斯内普站在他们后面,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显得阴森森的。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就好像在拼命克制自己不要笑出来。洛哈特在他们周围徘徊,不停地出谋划策。
“肯定是一个魔咒害死了它——很可能是变形拷打魔咒。我多次看见别人使用这种咒语,真遗憾我当时不在场,我恰好知道那个解咒法,本来可以救它的”洛哈特得意洋洋地周围人炫耀道。
奥古斯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个洛哈特倒是个十分有趣的人,在这个时候,还能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如此多无用的废话,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他的确是很有天赋。
“我记得在瓦加杜古发生过十分类似的事情,”洛哈特接着说,“一系列的攻击事件,我的自传里有详细记载。当时,我给老百姓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护身符,一下子就解决了问题”
这时,邓布利多低声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并用他的魔杖敲了敲洛丽丝夫人,然而没有反应:洛丽丝夫人还是僵硬地躺在那里,如同一个刚刚做好的标本。
奥古斯都仔细倾听邓布利多念叨的无意义音节,古代魔文吗?用于治疗诅咒或是灵魂攻击的有效手段,不过眼前这只猫很显然不属于他治疗的范畴之内。
最后,邓布利多直起身来。
“它没有死,费尔奇。”他轻声说。
洛哈特正在数他共阻止了多少次谋杀事件,这时突然停住了。“没有死?”费尔奇哽咽着说,从手指缝里看着洛丽丝夫人,“那它为什么全身——全身僵硬,像被冻住了一样?”
“终于发现了?”奥古斯都暗自点了点头,看来这个传奇法师对待事件还是相当严谨的,这么久才从众多猜想中定下了结论。
“它被石化了,”邓布利多说(“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洛哈特说),“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问他!”费尔奇尖叫道,把斑斑驳驳、沾满泪痕的脸转向哈利。“二年级学生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邓布利多坚决地说,“这需要最高深的黑魔法——”
“是他干的,是他干的!”费尔奇唾沫四溅地说,肥胖松垂的脸变成了紫红色。“你们看见了他在墙上写的字!他发现了——在我的办公室——他知道我是个——我是个——”费尔奇的脸可怕地抽搐着。“他知道我是个哑炮!”
“费尔奇,即使哈利知道你是个哑炮,也没必要专门谋害你的猫,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以他的能力完全有可能对你石化,何必多此一举去谋划一桩恐怖袭击只是为了一只猫?再说,就像邓布利多所说的,一个二年级学生完全用不了这么高深的黑魔法。”奥古斯都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将他的看法说了出来。
“奥古斯都先生说的很对,哈利不可能是凶手。”邓布利多的镜片上闪过一丝光芒,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调。
“请允许我说一句,校长。”斯内普在阴影里说,哈利内心不祥的感觉更强烈了。他相信,斯内普说的话绝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好处。
“也许,波特和他的朋友只是不该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斯内普说,嘴唇扭动着露出一丝讥笑,仿佛他对此深表怀疑,“但我们确实遇到了一系列的疑点。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参加万圣节的宴会?”
哈利、罗恩和赫敏争先恐后地解释他们去参加忌辰晚会了。“来了几百个幽灵,他们可以证明我们在那儿——”
“可是在这之后呢,为什么不来参加宴会?"斯内普说,漆黑的眼睛在烛光里闪闪发光。“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去?”
罗恩和赫敏都看着哈利。
“因为——因为——”哈利说,他的心怦怦地狂跳着。“因为我们累了,想早点儿睡觉。”他说。
斯内普难看的笑容更明显了。
“我的意见是,校长,波特没有完全说实话。”他说,“我们或许应该取消他的一些特权,直到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我个人认为,最好让他离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等态度老实了再说。”
“说实在的,西弗勒斯,”麦格教授厉声地说,“我看没有理由不让这孩子打球。这只猫又不是被扫帚打中了脑袋。而且没有证据显示波特做了任何错事。”
“是他,一定是他!”费尔奇站在教师中间,突然恍然大悟地指向了奥古斯都,“这件事一定是他做的,哈利和他是同伙,密室的传闻我也有听说,以他在斯莱特林的地位和实力,完全与可能是密室的继承人,而且显而易见,他完全有实力石化掉我的猫。”
奥古斯都不怒反笑:“你认为一个尤利乌斯家族的继承人,会对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什么密室感兴趣?单论历史,这座学校就没有尤利乌斯家族悠久,就算撇开家族不谈,我也完全不会对任何传承产生兴致。”
费尔奇眼中闪过一丝惶恐,这才发现他指正这个人的做法似乎是个错误,不论其在学校的天赋表现,单论他的庞大家族,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教工管理员可以随意污蔑的。
“我们可以治好它的,费尔奇。”邓布利多耐心地说,“斯普劳特夫人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们长大成熟,我就有一种药可以使洛丽丝夫人起死回生了。”“我来配制,”洛哈特插嘴说,“我配制了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请原谅,”斯内普冷冷地说,“我认为我才是这个学校的魔药课老师。”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你们可以走了。”邓布利多对奥古斯都、哈利、罗恩和赫敏说。
四人从办公室鱼贯而出,关上最后的一扇门,光明远去,走廊上昏暗的灯光忽闪忽烁,奥古斯都脸上表情有些复杂,从窗外刮过一阵穿堂风,教袍飞舞,金色长发在风中显得有些凌乱,又是一个多事之秋,默然伫立的奥古斯都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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