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们,食死徒,”伏地魔平静地说,“十三年……从我们上次集会已经有十三年了。但你们还是像昨天一样响应我的召唤……就是说,我们仍然团结在黑魔标记之下!是吗?”
他抬起狰狞的面孔,张开两条细缝一样的鼻孔嗅了嗅。
“我闻到了愧疚,”他说,“空气中有一股愧疚的臭味。”
圈子又哆嗦了一下,似乎每个人都想向后退,但又不敢动。
哈利恐惧地看着围成一圈的食死徒,和站在最中间的那个男人,大难不死男孩的黄金时代即将过去,伏地魔重新归来,最黑暗的年代又要重演了。这一刻,他脑海中突兀浮现的场景,居然不是邓布利多高大的身影,而是那对永远平静充满睿智的银色瞳孔,面对伏地魔,只有那个人,可以给人黑暗之中的希望之火。
围成一圈的食死徒目光投放到站在伏地魔身边的北欧小队身上,伏地魔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猩红的瞳孔之中带着笑意,“我们的盟友,伏地魔衰弱阶段第一批主动选择来投靠我的忠实伙伴,对比起来,我的老部下,你们,从我销声匿迹之后,有谁真正寻找过我?”
“我看见你们,健康无恙,魔力一如从前——这样迅速地赶到!——我问我自己……为什么这帮巫师一直不来帮助他们的主人,帮助他们宣誓要永远效忠的人?”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敢动。只有虫尾巴倒在地上,捧着流血的手臂啜泣。
“我回答自己,”伏地魔轻声说,“他们一定是相信我不行了,以为我完蛋了。他们溜回到我的敌人中间,说自己是无辜的,不知情,中了妖术……”
圈子中的一人突然扑倒在地,他匍匐在伏地魔的脚下,从头到脚都在发抖。
“主人!”他尖叫道,“主人,饶恕我!饶恕我们吧!”
伏地魔冷笑起来,举起了魔杖。
“钻心剜骨!”
“卢修斯,我狡猾的朋友,”他在那人面前停住,低声说道,“我听说你并没有放弃过去的行为,尽管你在世人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我相信你仍然愿意带头折磨麻瓜吧?可你从来没有去寻找我,卢修斯……你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的举动倒是挺有趣……但如果你把精力花在寻找和帮助你的主人上面,不是更好吗?”
“主人,我一直非常留心,”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迅速从兜帽下面传来,“只要有您的任何信号,只要有关于您下落的任何传言,我立刻就会赶到您身边,什么也拦不住我——”
没想到马尔福的父亲居然是食死徒,哈利脸上带着震惊,尽管一直传说马尔福家热衷于黑魔法,但是绝对想不到卢修斯居然是当年伏地魔的爪牙之一。这个时候,他反而突然希望伏地魔可以多惩罚一些人,以奥古斯都的正派作风,绝对不会放任如此明显的yīn谋不管,只要拖一些时间,总还是有渺茫的希望!
伏地魔走了两步,停下来,看着马尔福和旁边一人之间的空隙——这空隙够站两个人。
“莱斯特夫妇应该站在这里”伏地魔轻声说,“可惜。不过当阿兹卡班被攻破之后,摄魂怪将加入我们……他们是我们的天然同盟……我们将召回被驱逐的巨人……我将找回我所有忠诚的仆人,重新拥有一批人人畏惧的神奇生物……”
“今夜,现在,让我们隆重欢迎来自霍格沃茨的三强勇士,哈利波特,”伏地魔脸上带着冷酷的笑意,转头看向被绑在墓碑之上的哈利,“有史以来年龄最小的勇士,曾经击败过伏地魔的黄金男孩,如此伟大的巫师,光临里德尔墓地,当然要以最高规格的礼节来欢迎!”
食死徒的圈子发出窃窃的嘲笑声,伏地魔挥了挥手,笑声停止,“那天之后,巫师界在流传,伏地魔有天然的克星,有最强的天敌,这个人不是邓布利多,不是凤凰社成员,是我们眼前这位可爱的朋友,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给你这样一个机会,让你亲自击败我。”
魔杖微指,哈利身上的绳索直接断开。
“给他魔杖。”伏地魔暗红的瞳孔之中带着残忍,对身边的虫尾巴命令道。
将魔杖交给哈利,波特微微咬了咬牙,握紧魔杖,倔强地看向伏地魔。
“目光不会杀死对手,决斗之前,我们需要鞠躬,你学校的老师没有交过你吗?”伏地魔风趣地开口道。食死徒的圈子之中发出恶意的笑声。
“很好,”伏地魔轻声说道,抬起了魔杖,“现在你看着我,像男子汉一样……昂首挺胸,就像你父亲死时那样……”
一抹纯蓝色的电浆从天而降,伏地魔感觉到了危险,轻挥魔杖,下一秒,身影出现在另一片土地之上。蓝色的电光轰击到墓地之上,一个深不见底的土坑成型。
“又有不速之客远道而来,今天晚上真是格外热闹,伏地魔的庆生晚会,自然要广邀宾客。欢迎,天空上的朋友。”伏地魔懒洋洋地抬头看向夜空。
黑暗的夜幕,五个骑着独角兽的身影停滞在半空之中,哈利仔细看去,居然是杨帆五人。喜悦之余,还有几丝遗憾,如果是奥古斯都驾临,恐怕今晚已经是绝对安全了,眼前这五人,实力虽然强大,不过与伏地魔相比,却不知能否保证自己的全身而退。
“黑魔王大人盛名远播海外,虽然我们是来自东方的巫师,对您的威名也是早有耳闻,今天,我们前来,只是为了能带回哈利,以您的权势和强大,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孩子,希望阁下可以考虑一下。”杨帆脸上带着恭维的神色,先礼后兵,一向是中国人的习惯。
“哦?东方的巫师。”伏地魔猩红的瞳孔闪耀着刺目的光芒,“什么时候,东方国度的巫师,也加入了邓布利多的一方,你们现在所做所为是否已经代表了你们东方势力的决意?邓布利多能够给你们的,我能给更多。你们应该考虑一下,为一个所谓的黄金男孩,对抗伏地魔,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