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傅母脸上没表示什么,心中隐隐不踏实起来。
以前她倒没在意,经这么一提醒,她再一回想,真有点像。
不对,不是司宸,是景朝。
当年景朝抱回了丞睿,芷荨那丫头显得特别关心,忙前忙后的照顾着……
傅母身为女人的敏锐心思瞬间绷紧,景朝抱回了丞睿,说是和外面的女人生下来的,丞睿的母亲难产死了,她当时没多想,一心想着要怎么样把孙子养大,那时候芷荨出现了,这些年下来,芷荨为了丞睿真的可以称得上劳心劳力。
按道理来说,芷荨当时也不过是个小姑娘,二十岁左右,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就对景朝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那么上心?
会不会……芷荨就是丞睿的亲妈?
猛然间想到这个问题,傅母整个人都吓傻了。
乔暮今晚只顾着吃饭,胃里塞了不少食物,齐霜今晚倒没被饿着,乔暮有好几次都看到傅司宸在偷偷喂她吃东西。
晚上十点,婚宴进行到尾声。
乔暮准备起身离开,傅景朝拉着她的手:“去哪儿?”
“不是说看小睿睿的吗?”
“不急,先陪我去送客人。”
乔暮被他强迫性的搂着到酒店门口,跟着齐霜两口子送宾客。
几千宾客,笑得脸都僵了。
乔暮想站一会就得了,她又不是傅家人,这么和他站在一起送客人,宾客会怎么想?记者会怎么写?会说她有心机,以傅家大儿媳自居。
傅景朝不容置疑的拉着她的手放在唇前亲了亲:“乖,再坚持一会儿。”
乔暮看看齐霜同样笑僵的脸,不吭声了。
午夜十二点。
送走最后一个宾客,傅司宸横抱起齐霜,快步出了酒店门口。
车里,乔暮累到不想说话,靠在座椅里迷迷糊糊睡过去。
感觉到车子停下来,她睁开眼睛,窗外不是水墨公馆。
“傅景朝,你又骗我。”男人过来抱她,她在他怀里挣扎。
“谁骗你了,睿儿真的在里面。”傅景朝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是骗了她一次,她记仇到现在。
“我不管,你放我下来。”
“不放。”
“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
她急得张嘴对着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牙齿切入皮肤的快感袭来,她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傅景朝脚步未停,抱她下车,门口有个女孩的声音热情的说道:“傅先生,乔小姐你们来了。”
这声音……
乔暮停止了咬人,抬头一看,有点眼熟,再往周围一看,想起来了,是那座农庄,曾经他们三人在这里玩过半天,她还亲手从菜地里摘了有机蔬菜给他们父子俩做了午饭。
“你放我下来……”乔暮声音软软的,不再那么气呼呼的了。
傅景朝见此,轻轻把她放到地上,抬着下巴道:“睿儿就在楼上,去看看?”
“他生病很严重吗?”乔暮问道,连亲叔叔的婚礼都没去。
傅景朝一手揽在她肩上,边走边说:“他下午突然发高烧,医生说是着了凉,打了一下午的点滴。”
乔暮不经意的想起了机场看到卡宴后窗打开的画面:“是不是在机场你把车窗开了,他没穿多少衣服,给吹凉了?”
傅景朝若有所思的看她:“你看到了?”
乔暮眼神躲闪:“嗯。”
他抬起她的下巴,隐忍着怒气:“你看到我和睿儿了,怎么不去找我们?害得我和睿儿等了你大半天。要说起来,睿儿的这场病都是你惹出来的。”
“傅景朝,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乔暮压低声音:“你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在那里等我?”
傅景朝轻哼:“我怎么告诉你?你把我电话和微信全部拉入黑名单,我只能和睿儿守株待兔,结果你倒自己悄悄溜了。”
乔暮哑口无言。
行,是她不对,是她的错行了吧?
乔暮甩开他的手,飞快的往楼梯上走。
傅景朝长腿几步就追上去,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拉进怀里:“说你两句这就生气了?说不得?”
乔暮瞪了他一眼,想骂他,忍了。
被他勾着脖子往楼上走,这楼梯不如别墅的大,两人并排有点拥挤,他晚上被人敬了不少酒,这会酒劲上来,走路脚下有点不稳,不停的往她这边挤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