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离婚协议能以最快的速度到我的手里吧？”宋晨语问，“其实上次我都打算签了，没想到你却撕掉……”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容亦琛给打断：“你确定什么都不要？”
    “确定。”
    “浮生若梦也不要？”
    说到这个，宋晨语刚才还坚定满满的眼神，顿时就底气不足了。
    她咬了咬唇，说道：“这个是属于你的，我只是在为你工作。如果你要收回……我无话可说。”
    她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容亦琛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道：“你哥哥的病，也不打算再出国治疗了吗？”
    “我……”
    容亦琛再次发问：“你还想在安城立足吗？”
    宋晨语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容亦琛，你是想把我给逼到绝境吗？”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微微低垂着头。
    他怎么会想要把她给逼到无可退路。
    容亦琛现在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想让宋晨语在退无可退，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选择回到他的身边。
    他想逼她回来。
    可容亦琛，是不会再第二次放下面子的。
    对他来说，能有第一次放低身段，去挽回一个人，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宋晨语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你要这样做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我这一辈子，反正已经够惨了。再惨，也不过如此了。”
    “你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我不愿意出卖自己的人格。”
    她当然知道，她讨好容亦琛，嘴巴甜一点，乖巧一点，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
    甚至，她还可以大度一点，容忍霍秋若的存在，努力的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吃点亏没有关系……
    但她做不到。
    “你倒是说的这么严重。”容亦琛脸色一沉，“谁需要你出卖人格了？”
    “是谁，你心里没有数？不清楚吗？”
    容亦琛盯着她。
    宋晨语也和他对视，毫不怯场。
    “我觉得，容浅苏他们，真的是把我们两个之间想得太简单了。”宋晨语慢慢说道，“基本上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容亦琛问：“一切从霍秋若出车祸开始吗？”
    “嗯，一切从霍秋若出车祸开始。”
    顿了一下，容亦琛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不是要找真相给我吗？证明你没有推霍秋若的真相。”
    “我会找的。”
    “那就是你现在依然没有足够的证据。”
    “是，我只有我自己，这件事，比想象中困难。”宋晨语回答，“但你只管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真相甩给你的。”
    “这句话，我从你嘴里听过不下三遍。”
    “不过是时间晚点。”
    容亦琛看着她：“如果你真的能够找到真相，那么就要尽快。不然，等你拿出证据的那一天，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为定局，改变不了。”
    “我不想要改变什么，我找真相，只是证明自己，给自己一个清白！虽然我道歉！虽然我现在认了！但是，总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