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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16章 国家队大魔王
    两朵大丽花跟季凌打了声招呼,顺理成章的把林小北拐进宿舍。
    收拾干净桌上大大小小、堆积如山的包装纸,关起灯拉上窗帘营造出黑漆漆的效果。
    “嘿嘿嘿…”马力搓搓手,露出邪恶又猥琐地表情,标准的准备猥亵无知儿童的怪蜀黍表情。
    陈立坐在床边,看他恶心,想都不想拿枕头砸过去,糊了马力一脸。
    以前林小北还住在宿舍时,经常来他俩宿舍里串门,蹭吃蹭喝顺便在他俩决斗时当临时裁判。
    现在故地重游,他熟门熟路坐在陈立的床边,看他从上锁的抽屉里翻出个小型便携式碟机。
    “明天就要比决赛,你现在系统的学习也来不及了…”陈立说着话,把碟机连上电源。
    放在里面的碟自动开始播放,诡异的声音响起,在宿舍里回荡——
    嗯……
    啊……
    你好棒啊…用力点…干、啊…干、我…啊啊啊…
    林小北听到开头,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茫然地看向屏幕,顿时肉乎乎的纠缠景象充斥了他的视线,里面交叠的男女浑身赤裸,做的热火朝天。
    他从来没看到这种小电影,但在当今社会,多少听说过一点。加上队里其他人都有私藏的资源,林小北懵了几秒就明白过来,脸红的彻底。
    “卧槽!”马力立刻跑过来,把里面那盘小黄片拿出来麻溜藏起,照着陈立后脑勺狠狠地抽了把,“畜牲,每次还说我带坏小北,你给他看了啥!”
    “我哪知道你没取出来…”陈立自知理亏,悻悻地挠挠头,没敢揍回去,把马力刻录的那盘内部资料放进仓内,尴尬地接着刚才的话解释,“你现在没时间看太多,学习动作计较明显来不及。就看看别人比赛的状态,快速调整过来。”
    “嗯,你的水平进国家队没问题,可要总是维持现在的发挥,恐怕也只到国家队为止了。”马力跟着转移话题,烦躁地把陈立往旁边挤了挤,腾个地坐下来,脸上蒙上厚厚的凝重,“国家队那几个,是怪物。”
    怪物?三头六臂踩滑板鞋开挖掘机的?林小北在脑子里大概脑补了下怪物的形象,没成功。
    他拉回跑飘的心绪,看向屏幕。
    马力这盘碟只录刻了一个人的比赛的全过程,林小北看他有些眼熟,但没想起来是谁。
    小小的屏幕画质不是太好,但能看出屏幕里的人皮肤很黑,应该刚从非洲挖了十年煤偷渡回来的,比林小北还黑五六个色号,简直看不出z国人。
    他站在十米跳台上,展臂纵身一跃,腾空时宛若展翅的雄鹰,充满张力和爆发力。
    隔着屏幕,林小北能感受到他腾空时,身体肌肉中蕴含的力量,能从他抱膝翻腾的动作中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他的空中动作流畅美好,入水后水面毫无波动。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完美的让观赏者赞叹,同行心生畏惧。
    “怕了吧?你那点水平就算发挥到极致,跟他比还差得远,何况是现在的半吊子水平。”马力把视频暂停,指着上面的人给他介绍,“这位是国家队现任队长,z国雷打不动的头号种子霖逸。”
    “霖逸…”林小北小声默念这个名字,极度怀疑这是他失散多年的哥哥。
    …
    那边,教练给眼睛长在珠穆朗玛峰顶的季凌也看了同样的视频。
    “林逸?”季凌把视频投影在巨大的家庭影院的屏幕中,画质清晰到能看清霖逸腿上的毛,“他是小北的哥哥吗?”
    教练忍无可忍的打断他给小北贴金的妄想,“想什么呢?他姓霖,雨字头的那个!”
    “百家姓有这个?名字里居然带个1,很嚣张啊。”上次被经纪人提醒过,季凌对姓名这是敏感地快要行成条件反射了。他评价完霖逸的名字,才回到正题问,“然后呢?这黑蛋跟我家小北有什么关系?”
    见鬼的黑蛋。
    搞的你家小北多白一样。
    “现在没关系,但小北要继续往下走,迟早要遇到他。”教练语气严肃起来,正儿八经地给他解释,“霖逸是国家队的大魔王,z国跳水守门人。难度、稳定性、观赏性都很优秀,心境上更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季凌算是听明白了,林小北要想在跳水方面问鼎z国打入世界,得先从霖逸手底下过去。
    他眯起眼盯着屏幕看了会。
    霖逸约莫有个二十三四,已经过了跳水的黄金年龄,大概再过两年就得退役。按照他的资历,应该已经参加过好几次比赛了。
    “他怎么没拿大满贯?”季凌不服气林小北让人比下去,话里都带着刺,“我记得,去年国家队成绩很差啊。”
    “嗯,去年霖逸没有参加个人项目。”教练哪猜不到季凌的想法,白了他一眼,“但是他参加的双人板拿到了一金一银,前年个人项目也得到了一枚金牌。可以说,霖逸是现在最接近大满贯的选手。”
    沉默了一两秒。
    “但是他的极限只能到这里了,不是吗?”季凌轻易看出破绽,恢复慵懒闲适地模样分析,“他年纪已经大了,不适合再学新动作。而且看他站在跳台时总要先眯眼,怕是视网膜脱落很严重了。即使他再怎么接近,也不可能拿到大满贯,对吧?”
    “呼…咱们国家运动员大多如此,好不容易培养出来,就该到退役的年龄了。所以说小北现在的年纪和天赋是非常难得的,他个人又努力。要是总因为临场紧张,导致发挥失常,太可惜了。”
    教练忧愁地叹了口气,又给他放了几段霖逸的比赛视频。
    “我刚给你说霖逸是守门人,不是说小北要打败他。霖逸个人素质很强,他更厉害的是领导和协调能力。等小北进入国家队就知道了,这个人是当之无愧的队魂。”
    “很难缠吗?”季凌扣着指节,皱着眉问,“小北比完省赛,就要准备选拔赛了吧?”
    “是,今年名额少,拿到省赛冠军才能参加选拔赛。”教练见季凌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磨着牙问,“你不担心啊?他明天决赛再发挥失常怎么办?b组可是有好几个厉害的,能稳拿冠军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季凌奇怪地翻了他一眼。担心明天决赛,还不如担心小北取代那个1,成为z国最高水平,夺得大满贯时,自己要怎么给他奖励。
    教练:……
    跟这个人简直没办法沟通,他除了无脑吹小北还能做什么?
    哦,还能吐槽找打得罪人,教练无奈地想。
    “收起你的焦虑,我保证,明天小北的发挥绝对不会有问题。”季凌倒腾着照相机,淡淡地说。
    “你那么肯定?”教练表示怀疑。
    “当然,猫都是记仇的。”季凌没头没尾说了句,懒得管教练听没听懂,拿起车钥匙出门找自家小宝贝。
    猫是喜怒分明的动物。
    你照顾他,他就会翻过身用柔软的肚皮取悦你。
    你要是挠了他一下,它肯定会找机会抓回来。
    明天b组有张彬参赛…季凌勾起唇笑了下,恶趣味的想,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自家小宝贝发威亮爪子了。
    第17章 光环之下
    距离省跳水决赛还有半个小时。
    45寸的偌大曲屏电视里,一直在循环播放霖逸世界赛的录像。
    ‘吸溜——’
    林小北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半个身体都陷进棉质的靠垫中。
    他穿着宽大的省队运动服,手缩进长长袖子中,攥紧两只小拳头抱着钙奶瓶子咬住吸管一口口慢慢的吮吸。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三个空瓶子,他怀里是仅剩的一瓶了。林小北遗憾地把最后一个空瓶摆在旁边,拼成正四边形。
    他把长腿收到沙发上,抱住膝盖鼓起腮帮子,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盯着屏幕,看里面黝黑的人影从十米台上跳来跳去。
    跟秋天里被火烧的蚂蚱似的,特别矫健。
    季凌推开门,两手空空地走进来。
    经纪人跟在他身后,抱着一箱钙奶,脸憋得青紫分分钟要断气。他撑着最后一口气进来,把大箱子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经纪人瘫在沙发旁直喘粗气,平常那副职场精英的形象荡然无存。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喝奶?还是这种酸酸甜甜哄小孩的钙奶。”季凌揉揉他的头发,从箱子里又抽出一板递给林小北。
    林小北摇摇头拒绝,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刚进跳水队的时候个子矮,教练让我补钙。钙片吃不下去,才改喝钙奶的。”林小北轻声回答。
    他语气跟平常不太一样,音调很低。明显是这两天看霖逸的比赛视频,从中受到挺大的刺激。
    可能是那个蚂蚱蹦的太高了,让原本觉得自己够高的蚂蚱,忽然失去了梦想。
    林小北以前一直认为自己水平尚可,现在认真看过本国的世界级选手,才知道他差得多远。
    季凌挺喜欢他现在的目光。干净又坚定,眼前的目标非常明确。
    “走吧,快到比赛时间了。”
    “哦哦。”林小北跳起来,把胳膊从袖子里探出来。迈开半步,又畏惧的缩回来。他低垂着脑袋,嗫喏的问,“季凌哥,要是我拿不到冠军…”
    比起失败后的嘲讽和斥责,林小北更害怕让季凌失望。
    “想什么你?”季凌听了个开头,打断他,“你已经是冠军了。”
    林小北瞬间激动地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盯着他。顿了会,眯起眼笑出小虎牙。
    “我先去赛场了!”林小北说完,欢快的跑出去。
    “你家小孩,也太好哄了吧?”经纪人半死不活的撑起腰,望着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瓶子。
    “我没哄他,”季凌掏出口罩和墨镜,重新伪装成要操纵世界的漆黑之翼,“他在我这里,永远是冠军。”
    经纪人不屑地撇撇嘴,“你的剧本里十年前就没这么恶心吧啦的台词了。”
    季凌隔着墨镜冷漠地瞪他,“孙子,十年前你爷爷还没出道呢,你是把天桥下贴膜时候的广告词跟我台词记茬了吧?”
    经纪人不屑,“贴膜要啥广告词,祖宗你老糊涂了。”
    “当然要了啊,你得发展副业养家糊口。”季凌清清嗓子,用他低润好听的嗓子念道,“冠军品质,专业贴膜。意外破膜,随时修补。懒得修补,介绍代孕。无法代孕,重金求子…”
    “停停停!”经纪人被他一通听着稀松平常,实际上污满整个太平洋的广告词闹得心肌梗塞,连忙求饶道,“祖宗我错了,你矢志不渝情比金坚,快放过我吧!”
    这几年公司拼命给季凌艹沉默寡言,高岭之花的人设。主要原因不是他皮相偏冷,而是这货一张嘴就没羞没臊,胡说八道。
    更过分的是,季凌的话大多数情况无法反驳。从贴膜到重金求子,居然还被他扯出了逻辑。
    决赛只有ab组前三名能参加,省队大多数人早早被淘汰了,守在亲友席等着给林小北加油。
    没等来林小北,张彬穿着碍眼的黑色运动服,先大摇大摆走过来。
    “呦,各位队友可真够无情,见到我连个招呼也不打。”他张嘴是一口带着毛刺的公鸭嗓,削尖的脸上刻满了讥讽。
    省队的都懒得搭理他。昨天省赛开幕,张彬点名缺席,从教练到队员都没想着过问。他名义上还是省队的人,实际上已经没有谁把他当队友了。
    “呵呵,”张彬早就料到目前的情况,并不觉得难受,反而还有报复的快感,“你们都不想见我,巴不得我早点输。可是我晋级了,b组第一,综合成绩还比你们寄予厚望的死小鬼高。把我赶出去,省队就只剩下那样的废物了!”
    马力不爽的磨牙,捏紧拳头就要过去,很想把他脑袋按进游泳池里。
    “马力!”陈立急得叫了他的名字,“在赛场动手会被判禁赛,别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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