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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这关我什么事?”
    “还不关你的事?人家小两口恋爱谈得好好的,又不伤天害理的,你硬要去给人家拆散了。都说宁拆十座庙,莫拆一对情。你知错了吧?”
    于清茗不说还好,一说陈曼丽就忍不住了,拉着女儿问:“别说你哥,你也老实交代,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于清茗吐吐舌,毫不掩饰地说:“对呀,活到那么大头一次谈恋爱,才发现恋爱是那么的美妙。”
    于世历在一旁忍不住开口:“你个不害臊的。”
    “爸,说起来这事我还要谢谢你的。”于清茗一步下床趴在于世历的床边,一副贴心小棉袄的模样。
    “谢我?哼,我还担不起呢。”于世历白了于清茗一眼,眼里的宠溺好像要溢出来。对待儿子和对待女儿的态度如此鲜明不同,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于冬荣是捡来的。
    事实上于清茗也确实担得起于世历的喜爱,从小到大于清茗就听话,没出过什么岔子,一直是品学兼优。况且于清茗从小就懂事,也知道看脸色行事,爱讨人欢心,一嘴的甜言蜜语。对比起来,于冬荣就就显得十分高冷。
    于清茗拉着于世历的手直摇晃,说:“爸爸爸爸,你什么时候要见木浙一面吗?”
    “不见。”
    于清茗闻言嘟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于世历连忙软下性子来,说:“木浙,就是上次投得我市环保工程的那个木浙?”
    于清茗闻言马上笑成太阳花,“是呀是呀,我就知道你记得他的。”
    “见过两面,有点印象。”岂止是有有点印象,能两面就让于世历记住的人并不多。这个木浙算是一个沉稳的男人,做事情有想法,懂得头人所好但不属于狡猾的性格。
    于世历在官场上多年,见过的人不计其数,真要说得上欣赏的不多。
    “那你是不是很喜欢木浙呀?”于清茗挑挑眉,心里乐开花。她听自家老爸的语气就大致能够猜到些,老爸多少是有些喜欢木浙的。
    这头拉着于世历说完,这头于清茗又缠上陈曼丽,“妈,你想见见木浙吗?”
    陈曼丽头一撇,不上女儿的当。再说下去,女儿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这事放在于世历生病前,乃至刚做完手术那会儿于清茗提都不会提。现在于世历恢复地好,心情也不错。于清茗顺势就说了,倒也没让人反感。
    只是做父母的多少还是会有这些那些的担心,可转眼想了想,还是顺其自然吧。以前还不是前方阻挠着于冬荣和那个女孩的交往,可到头来呢?即便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该在一起还是在一起。
    = = =
    初希焦急周然的病情,拉着于冬荣问东问西。于冬荣耐着心,一一解答。
    “那也就是说按时吃药就可以了呀?”初希终于算是摸清楚了些。
    “也需要家人配合治疗。”于冬荣又说。
    初希点点头,但仍然是一脸的担心。
    突然,于冬荣说:“远儿,我爸想见你。”
    于冬荣说这话时有些小心翼翼。
    初希闻言怔了怔,下意识地还是有些反抗,躲闪着,说:“你爸?他为什么突然想要见我呀?”
    “你想见他吗?”于冬荣转而问。
    初希闻言不安地摸了摸脖子,正准备开口,于冬荣说:“先去酒店安顿下来吧。”
    下午飞机一落地初希就要往医院赶,目的就是为了见一见周然确认一下他的状况。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也是要安顿下来了。
    初希默默跟在于冬荣的身后,手里捧着于冬荣给她买的奶茶,嘴里咬着奶茶的习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也不知道怎么的,初希的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于世历以前对自己说话是的样子。像是一个做了很久的噩梦。初希以为自己早已经醒了,却发现这个噩梦还缠绕着自己。
    直到到了酒店停车场,初希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于冬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她才反应过来到了。
    “乖了,别想了,不想见就不见。”于冬荣俯身吻了吻初希的唇。,
    他是在安慰她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吻,不料初希双手缠上了他的后颈。她疯狂咬着他的唇,吮吸着他的舌。几乎是一点既然,于冬荣顺势也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结束后初希双眼带着雾气,委屈地看着于冬荣,她的手还缠着他,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于冬荣额头抵着初希的额头,宠溺地说:“怎么了?不舒服吗?跟我说。”
    初希摇头,她觉得自己有些小情绪,可这种情绪又好像有些无厘头。想跟于冬荣表达自己内心的焦躁和不安,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于冬荣半抱着初希上了楼,小家伙大概是累了,躺在床上说要睡一觉。
    于冬荣没离开,关了灯拉上了窗帘躺在床上抱着初希,其实他也有些困。
    起先初希还是有些困意的,可渐渐的又不知道怎么的窝在于冬荣的怀里睡不着。后来倒是于冬荣先沉稳地呼吸,安静地睡着了。他来回舟车劳顿,昨天晚上到的帝都,今天又坐飞机回来,且不论这中间还和她进行了好几场剧烈运动。
    初希小心翼翼的从于冬荣怀里出来,光着脚下床去浴室洗了一把脸。
    今天没有化妆,不像昨天脸上厚厚的粉底,于冬荣亲一口就是一嘴的粉。想着,初希忍不住就是一笑,昨晚于冬荣帮她卸妆的时候紧紧皱着眉头的样子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玩。可一想到后面只有两天的时间跟于冬荣相处,初希又觉得舍不得走。
    繁忙的工作会让初希感到一种满足感,可是见不到于冬荣也会让她倍感失落。
    今天中午的时候王阿蔡跟初希大致介绍了那档真人秀,他顺口说了一句:期间好像要没收一切通讯设备。初希当时就觉得接受不了,直指这个节目非人性化。
    可王阿蔡解释这是节目要求,他也没有办法。
    初希可以选择不参加,但这种机会真的太难得。她还在犹豫,王阿蔡就拉着她的手在合同上签字。虽然气得初希当场要翻脸,但王阿蔡好脾气低声下气,她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这件事初希还没有跟于冬荣说。
    不过,想必于冬荣也能猜得到。只是初希不说,他也不问。
    独自玩了一会儿后,初希又躺回了床上,抱着于冬荣贴了又贴,亲了又亲,可还是觉得不够。
    于冬荣睡了一个多小时还在睡,初希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外面的天已经大黑。
    这段时间于冬荣的头发见长,不再是以前那样的寸短。读书那会儿于冬荣的头发也短,但没有现在这么短。不过他的五官长得好,倒是什么发型安给他都不会难看。王阿蔡第一次见到于冬荣的时候甚至调侃他可以出道,只是因为他确实长得好看。
    于冬荣有时候闲着无聊的时候会问初希为什么会喜欢他,初希答不上来,就说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人人见了初希和于冬荣这一对都说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然而初希仍然会有一些不安和焦虑,今天尤其。
    好久没有喝酒的初希,这个时候突然想喝上一杯。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里刚好有现成的酒,初希没想太多,开了一瓶威士忌。
    第一口酒让初希皱眉,却回味无穷。
    初希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喝酒的,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喝酒。或许喜欢喝酒,但喜欢的并不是酒本身,而是酒里面说包含的酒精。
    酒精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它能麻痹人的神经,让人短暂的忘掉一些烦恼。
    于冬荣醒来的时候,一瓶威士忌几乎被初希喝光了。
    初希满身的酒气,人微醺,却没醉,看到于冬荣的时候笑得甜甜的,说:“你醒啦,我等你好久,好无聊。”
    于冬荣拿起酒瓶看了眼,248毫升的酒见底。他不免有些生气,一把夺过了初希的酒杯,语气不善道:“你为什么喝酒?你知道你喝了多少吗?”
    初希笑嘻嘻地,回答:“我本来就打算喝一小口的,可是喝着喝着就控制不住了。”
    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应该是可以控制的,但就是想喝,有点逆反的心理。
    初希那一身的酒气难得让于冬荣动怒,她也看出来了,却有点发疯似的和他唱反调,“我喝点酒又怎么了嘛,你睡你的觉,我喝我的酒。”
    “你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吗?”于冬荣软着声音。
    初希语气轻松,“我以前喝得更多呢,这里才是小意思。”
    她越是这样,于冬荣的心里越是慌乱。
    一把将初希抱起放在桌子上,于冬荣捧着她的脸,好声好气地问:“是不是因为我爸,你跟我说。不想见就不见,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不好?”
    初希摇摇头,可莫名的又觉得想哭,明明前一秒还满脸的笑意。她知道自己有些耍性子了,也知道于冬荣在疼爱自己。可就是忍不住,发疯一般的。
    “说话。”于冬荣以往的耐心好脾气都被初希的眼泪乱了方寸,他亲吻她的唇,想让她把自己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初希果然就哭了,眼泪啪嗒啪嗒。
    好像也是为数不多的,她在他面前哭。
    于冬荣瞬间土崩瓦塔,只是抱着初希不断安慰说是自己的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逼你。”
    初希摇头,泣不成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哭……”
    “好好好,想哭就哭,想哭多久就哭多久。”于冬荣安慰着。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于冬荣抱着初希去了浴室,弄了热毛巾给她擦脸。
    好一会儿后初希才平静下来,她坐在洗手台上,看着面前的于冬荣。
    “有一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初希说。
    “我见过我妈的,我妈是个挺漂亮的女人。反正我就记得她很漂亮,可是我却忘了她长什么样。”
    于冬荣闻言习惯性地想去抱抱初希,被她伸手拦住。
    她怕自己在他的怀里又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告诉你,我是亲眼看到我妈死的,从楼上跳下来,就掉在我的面前。”
    初希说着看看于冬荣,笑,“你知道我妈为什么要跳楼吗?”
    然而不等于冬荣回答,初希接着就说:“因为我爸。”
    “我爸是个毒贩,我妈怀我的时候他坐了牢,被判无期徒刑。”
    “我爸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他叫王思远。”
    于冬荣听着初希陈述这些好像根本不是她的事情,他很震惊,却也仅此而已。
    “所以呢?即便是这样,又代表什么?”于冬荣还是忍不住把初希拥进了怀里。
    “不管你父亲曾经做过什么,现在在干什么,但你是你,你不用为他们的过去买单。”
    “还有,我爱你,这是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的。”
    于冬荣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似乎也一下子能够理解父亲为什么那么极力地反对他和初希在一起。关于未来,关于仕途,稍有不慎全盘皆空。
    可现在于冬荣长大了,他有能力去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有能力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这些大概就是初希担心的,她觉得这些事情就像是腐烂在自己身体里的污秽,不想让人看到,自己也不想理会。
    初希有些醉了,再加上这么一哭,人一下子就困顿起来。于冬荣又将她抱到床上好声好气地慢慢哄,很快她就睡着了。
    这一觉初希睡得并不踏实,她梦到很多人事物,最后被恶梦惊醒的她睁开眼忘了今夕何夕。
    初希这一觉也睡了有一会儿,等她醒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都是她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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