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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精!【免费VIP手打】
    蔺碧瑶依在司光倩里,高佻靓丽的小丫头虽然比司光倩高出半个头。此时却像个迷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亲人,全身力的依赖着。
    蛇咬的伤口得到了重新处理,抹了薄薄的一层透明的药膏,凉凉的很舒服。身上的伤痕,随行的那个大夫重新做了检查,都是些皮外伤,不过,大腿外侧的那条大血口子即使是好了,也会留疤,没伤到筋骨已经很幸运了。
    “我只想着拼命跑,拼命跑,只要跑出山就能找人回去救司南轩。本来,我是顺着一条小路跑的,后来,有人追上来了,我就分不清方向胡乱跑了,野草又高又密,看不清路了,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摔进大沟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只要腿没摔断,我就能继续跑。可没等我坐起来,脚裸就像被针刺到似的,一条白绿色的蛇咬在我腿上……”
    小丫头不含糊,一把掐住蛇头,硬生生的从腿上扯了下来,用劲在伤口上挤了两下,趴起来就跑,司南轩在等她,她一定要回去救他。巨烈活动,加速血液流通,蛇毒很快麻痹了神经,腿变的僵硬,眼睛越来越模糊。等她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
    “姐姐,只要找到救我的人,让他把我带到我晕迷的地方,我们就能救司南轩了!”焦切的眼神精亮的看着司光倩,傻丫头,你忘了自己是慌不择路才摔下的深沟吗。
    司光倩轻声安抚着,她已经派人去了。搜山,费时费力,可眼下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救瑶瑶的药农已经找到了,可据他说,山里并没有废弃的粮仓啊。没有吗,那瑶瑶又是从哪儿逃出来的。
    “可以开始了吗?”速描高手夹着画板,出现在门口,他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司光倩微点头,跟蔺碧瑶稍解释了下,只要跟救司南轩有关系的,小丫头极力的配合,无需提醒,她很努力的回忆、描述。很快,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画板上。与先前王猛口述的那人,竟有几分相像。那人将比照着两张画相,又在手提电脑上进行三维成像,十几分钟过后……
    “是他,是他,就是他!他说话的声音哑哑的,很难听。”指着栩栩如生的画像,蔺碧瑶尖叫起来。那人点了下头,图像进行简单处理会,快速传输。
    “还记得其他人长什么样吗?”速描高手问道,画板又拿了起来,蔺碧瑶稍想了下,“还有一个大方脸,鼻头很大,一嘴黄牙,眼皮很厚……”
    流程不变,最后成像的图像也被快速传输了出去。
    “可以了!”可能是照顾到蔺碧瑶的情绪,两张图片应该够用了。
    司光倩知道楚沐风那边的担心不比她少,甚至承受的压力比她要大,拨通楚沐风手机时,只响了一声,楚沐风透着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瑶瑶很好!”司光倩说道,她听到楚沐风叹声。
    “南轩呢,有消息吗?”楚沐风问,大概的情况,他派去的那两个人已经向他汇报了,而他新的决定正准备下达。
    “还没有,瑶瑶可能在恐慌中跑进了山里……”所以她才会误以为废弃的仓库是建在山里的。
    “把带去的人都收回来,去周围的村镇查!”她也这么想过,可是不排除山里有个废弃的仓库,而那个药民并不知情。
    “你带人全力搜查周边村镇,山里交给我!快去办吧,我们现在一分一秒都耽误不起!”他已经动了特权,动一次是动,也就不在乎再动一次更大的。
    “好,等瑶瑶跟你说完话我就去!”司光倩将手机给了蔺碧瑶,以为小丫头听到楚沐风的声音,指不定得哭成什么样,哪曾想。
    “哥哥,你快去找我爸,不不,我爸不行,对,找外公,哥哥去找外公,让外公派军队,派武警……”司光倩瞠目,这丫头啊,军队是随随便便就能调动的吗,即便楚首长军权在握,也不可能公权私用。楚沐风那头紧崩的唇角,扬起了弧度,怪不得爷爷疼这丫头,关键时刻,小丫头魄力不小啊,为了救司南轩都敢动用国家利器了。也不愧是他楚沐风的小妹妹,兄妹同心,想一块去了。
    “你安心养伤,哥哥一定把司南轩救出来!”
    “哥哥一定要把他救出来,一定一定!”蔺碧瑶重重的叮嘱,隐忍的泪,叭哒叭哒掉了下来,可是她没哭出声,真的没有。她不哭,她才不是司南轩骂的爱哭鬼,她等他,她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他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也耽误不起,司光倩留了人手保护蔺碧瑶,小小的病房就跟铜墙铁壁似的,随行的大夫跟速描高手又跟司光倩一起离开。
    原虎接到命令,带着人从山里撤出来时,轰轰隆隆的车声,卷着沙尘滚滚朝他们开过来,清一色的军用汽车,什么情况,解放军叔叔搞演习?这种情况,原虎跟雷鸣默契的看向刀疤,军队的情况,刀疤怎么也比他跟雷鸣在行。
    这阵势,整团的兵力,刀疤也没太看懂,“我去问问!”扔下话,刀疤朝军用SUV走了过去,车上下来的真是个团级干部。人家执行的是保密任何,不可能说什么,刀疤翻出自己的老底,更试探的说,他们刚从山里出来,谈了几句,刀疤回来了。
    “怎么回事!”原虎问,看着大兵以排为单位,向山里挺进。
    “搜捕逃犯!”刀疤说,原虎跟雷鸣齐瞪眼,太巧了吧。
    “我猜测,他们要搜捕的就是我们要找的。”刀疤接着说道。
    “会不会是小姐调来的?”雷鸣自语起来,被刀疤断然否决,那可是军队,国家神圣的利器,再好再硬的关系,也不可能让你随随便便调军队私用,那可是一个团的兵力。
    原虎的手机响了起来,司光倩打来的,她已经从医院出发了。原虎说了他们的情况,已经从山里撤出来了,正要上车走人,看到军队进山,他们耽误了一会儿。
    “军队?!”如果先前没听到蔺碧瑶那些话,她对这两个字不会敏感成这样,她的人刚撤,军队就进来,还是以搜捕逃犯为名。楚沐风,你到底做了什么?军队动作的这么快,你到底出了多少力,动用了多少人脉?随之而来的,一个可怕的问题,司光倩不管不顾的挂断了原虎的电话,给楚沐风拨了过去。
    “楚沐风,军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巧,原虎带人刚下山,军队就进山了,整整一个团,是你吗,你真的找人调军队了……”楚沐风想像着他的小妖精此时此刻的样子,那眉、那眼、那鼻、那唇早已深刻于心。噼哩叭啦的,透着急切,透着兴奋,也透着对他的担心。擅动军队意味着什么,即使不是官家人,也知其中厉害。
    “傻女人!”深深的爱恋,浓浓的宠溺,司光倩的心瞬间静了下来,他是楚沐风啊。对别人来说不可想像的事,在他那儿又算得了什么。
    “有消息及时通知我!”柔软的声音传递着从未有过的依赖。
    “好,凡事小心,我要看到我的女人毫发无损的回家!”牵挂着,担心着,若不是行动不便,他现在应该亲自守护在她身边才是。
    “嗯,我挂了!”
    “好!”
    “楚沐风,谢谢……”
    “你说什么?”男人的声音明显加重,司光倩又重复了一遍,谢谢,谢谢为她做的这些。
    “丫,果然是皮紧了,等回来,哥给你松松!”楚沐风赤果果的威胁着,电话那头却传来暖心的笑声。
    军队的力量无庸质疑,地毯似的搜捕,别说是废弃的粮仓,就算真有逃犯也能给搜出来,可惜,这两者都没有,因为军队搜索的山根本不是蔺碧瑶逃出来地方。这样的结局,只是说明,蔺碧瑶在逃跑的途中,因为坏人来追,恐慌下,她不但跑错了方向,还跑进了山里,没人知道小丫头到底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兴许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否则,也不会摔进深沟,还被蛇咬了。
    这消息,司光倩很快从楚沐风那儿得知,而她这边,已经走了三个村子了,毫无线索。司光倩知道军队是楚沐风调来了,可她不知道的,那男人不但调用了军队,还在所有出市的公路口设了交通管制。
    时间一分一秒击打着司光倩的心,如果卡卡逃不出来,势必会遭受折磨,截止到此时,爸那边也没收到勒索,对方是要图命了。司元魁是恨卡卡,可她不信,司元魁敢要卡卡的命。司元魁一直窝在家里没出来,对那种把家当成客栈人来,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在害怕?他在躲避?
    “小姐!”原虎急冲冲跑了过来,“刀疤在丰村,让我们快过去!”司光倩什么也没问,转身上车。心,竟然会因为紧张嘭嘭跳的厉害。
    雷鸣那边也往丰村急奔,待所有人在丰夺集合时,那阵势,把全村闹的**犬不宁。
    “小姐!”刀疤迎了过来。
    “说!”她只想知道有没有那个仓库。
    “后山坳子里确实有个防空洞改造的粮仓,废弃好多年了。”司光倩深吸了口气,刀疤在前领路,一群人脚步雷厉,没多久便赶到了那里,锈蚀的铁门半开着,雷鸣首当其冲,冲了上去,不久,雷鸣如同困兽的嘶吼,从仓库里传出,回荡着震颤着。
    “不,不……”卡卡,卡卡,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她会想到里面会有一具冰冷的身体,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身下的血早已凝结,血肉模糊已经辨不出本来相貌,他在等他的亲人救他,他在等,他在等。大脑似乎无法支配身体,可是本能却让她不顾一切冲进去,卡卡,宝宝来了,卡卡。
    仓库里,除了跪在地上的雷鸣,没有第二个人。没有尸体,没有卡卡,没有,真的没有。
    当紧崩的神经瞬间松懈,身体似乎无法承受凝重的份量,晃了下,被站在保护在身边的原虎及时扶住,“小姐!”
    “没事!”推开原虎,司光倩朝雷鸣走了过去,方看到雷鸣腿下的是什么,雷鸣又是因何嘶吼。铁钩、血迹;血迹、铁钩。杀气凝重的气息包围着司光倩,仿佛天地漆暗,她如魔一般站在杀伐之巅,没有人会怀疑,谁又敢怀疑,那双凝玉的手会撕裂、会催毁、会残酷至极报复。
    坑坑洼尘的土路,车子每颠簸一下,就会牵动肩头血洞,卡卡感觉自己好像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从肩头一沽沽的往外涌,堵住伤口的破布像在血里浸过似的,他怕没等来救兵,一身的血该放干了。
    “真是个硬气的孩子!”暗哑的嗓音,还是能容易的听出其中的赞赏,卡卡苍白干咧的嘴角微动了下,“爷爷死不了,放心,爷爷会……陪你玩到底!”
    “哈哈,好,很好!怪不得司家兴师动众的,这样的孩子搁在哪个家族都得被宠着。”豪门公子哥里,鲜少能找到骨头如此傲如此硬的,值得让人欣赏,只是可惜了,谁让他的司严雄最疼的侄子。
    “还是您英明,要不然就被连锅端喽!”大黄牙谄媚,却在那人的眼神冰冷的眼神下,赶紧闭嘴。这人给人的感觉,邪乎。嗓子像破锣,身子干瘦干瘦的,一幅活不起的样子。他手底一定不止他们兄弟四个,要不然,怎么可能知道有人在找这小子。
    “前面的修配厂停!”嘶哑的嗓音命令道。
    “是是!”大黄牙点头。
    到修配厂时,那人下了车,上了一辆白色的小捷达,坐在车里朝大黄牙发号施令,“你们在前面,我跟着!”
    “好,好!”一辆车换另一辆车,折腾什么。
    车子很快上了国道,却是出市的方向。大约半个小时后,前面的车速越来越慢,车子也越来越多,明显前面的路不太顺畅。大黄牙边骂边踩着刹车往前滑,后面的小捷达虽然也是如此,车里的那个人却警惕了起来。车子缓慢的滑出了一段距离,那人命令停车,连同大黄牙的车都靠边停了下来。
    “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捷达的司机速度下车,朝前面堵车的地方跑去,十多分钟后司机回来了。
    “交通管制,说是交警在抓造事逃逸的车!”
    “造事的车辆还有造事人有贴出来?”
    “没贴!您看,我们还走吗?”
    走,必须走,发现仓库里没人,那丫头就会带人追出来,虽然交通管制巧了点儿,但是,司严雄的手还没到伸这么长的地步,会让官家人替他办事。
    “告诉大黄牙,给那小子好好盖盖,伤寒怕冷!”
    “是!”
    这人所料没错,司光倩带人的确追了出来,刀疤、原虎还有速描高手带一部分人往进镇的路追,她跟雷鸣还有那位大夫延国道往外追。
    大黄牙的车还没到检查口时,就把车窗摇下了,啮着黄牙,一脸的狗腿相,想跟交警叔叔套近乎。很快,交警叔叔就注意到了他,朝他走过来的还是一位当官的叔叔,先微笑,再警礼,把大黄牙激动的也赶紧敬了个反向的礼。
    “叔叔好,叔叔辛苦了!”
    “哈哈,我可没您岁数大!”
    “是是,警民鱼水情,这不显得亲切吗!怎么了这是,我早上进货时还畅通无阻的!”
    “噢,镇上有人交通造事逃逸,我也是例行公事,给您带来的不方便,请量解。”
    “量解,一定量解,这都不是为咱老百姓负责吗。”
    “哈哈,要是每位被检查的同志,都像您这样明理,哪能压成这样。就冲您这觉悟啊,我今天给您开个绿色通道。”
    “唉呀,真是太谢谢警察叔叔了!”大黄牙美的,后牙槽都露出来了。
    “小李,让你那边的车往右打打!”警官朝他的同事挥手,很快车道让了出来,警官亲自引导着大黄牙的破面包缓缓驶过检查口,与面包间相距两个车位的捷达却突然被车里的那个人喝停。
    “不对!”那人低喝一声。
    “管先生,大黄牙已经过去了!”司机说道。
    “有便衣,快把车靠向旁边的大货!”管先生命令,司机哪敢怠慢,依命行事,眼看要擦上了,才摆正方向。
    “继续往前开,你没露脸,除了我没人见过,等我电话!”扔下话,借着大货车阻挡视线,管先生身脚利落的下了车,往后越走越远,这毕竟不是高速公路,两位又没有护栏,想溜还是很容易的。
    大黄牙那边可就麻烦了,警官叔叔给他引着引着,过来三个男人,笑嘻嘻的跟刀疤打招呼,“唉,哥们,搭个顺风车呗。”其中一个说道,另外两个,一个靠向副驾驶,另一个去了中门。
    “搭什么搭,车里还躺着病人急着送大医院呢!”
    “唉呀,那可不能耽误了,怎么不送S市中心医院,舍近求远!”
    “嘿嘿,中心医院治不了啊!”
    “什么病治不了啊,来,我看看!”话音未落,就去拉驾驶的门,大黄牙惊叫一声,只喊了一半,一把黑乎乎的东西顶在了他脑袋上。没等大黄牙晃过神,副驾驶的门以及中门同一时间被拉开,同样黑乎乎冷冰冰的东西伸了进来。
    “别动,否则一枪崩了你。”威严的警告,交通管制车里呼啦一下子,又下了五个身着便衣的男子,雷厉的跑了过来,将面包车围了起来。
    大黄牙呼爹喊娘的,杀人啦,交警杀人啦!脑袋被枪重磕了下。
    “再喊,老子手一抖,走火要了你的小命!”这话好使,大黄牙嘴闭上了,他的三个兄弟末路嚣张的瞪着包围他们的便衣。
    “同志,这是怎么话说的,我不是不让你们搭顺风车,我是真的有急事……”
    “队长!”一名警员惊呼,后车座上,卡卡身上盖的麻袋布被揭了下来……
    楚沐风的电话就像上帝之手,将新的力量连同喜悦注入了司光倩身体里,找到了,卡卡找到了。人还活着,人还活着。
    交通管制继续存在,因为相片上的另一个人没抓到,临时审问大黄牙,这家伙一问三不知,便衣暂且做罢,等候上面的命令。当那支黑色车队赶到时,头车还没等停移,后车门便打开,娇美的身影平地掠燕般,朝着被严密看守的面包车奔来。
    有个年轻的警员想拦,被他们队长扯了回来,还瞪了他一眼。今天的任务非比寻常,换在平时,早该把整车人带走了,哪还像现在,等什么人似的。
    司光倩扶着车门的手明显的颤动,指尖不知疼的抠着车门,多久不曾有泪水出现的眼中,一颗颗往外冲。
    “姐……”这一声,包含着大难不死后的各种情绪。
    “卡卡……”是他家破小孩子没错,是他家破小孩子没错,他家破小孩活着,他家破小孩活着,她所有的希望只有一个,只要他活着。
    “姐,我流了好多血……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了!”苍白的唇无力轻扯,却是大劫后最美最宝贵的笑。
    “无论多少东西,我们都给补回来!”卡卡虚弱的厉害,司光倩不敢耽误分秒,赶紧叫来随行的那个大夫。
    铁钩穿透了左肩,伤口没能得到及时医治,已经感染,血液的流失让卡卡很虚弱,血糖也在降低。大夫从他的百宝箱里接连不断的往外拿东西,消毒药水、手术剪、针剂……司光倩一旁打着下手。
    “先这样,保证他坚持到医院没问题,等到了医院,我亲自给他做手术!”
    “辛苦了!”司光倩没对谁这么客气过,楚沐风给她的这两个人,荣幸了,也是他们应得的。
    卡卡现在不易被挪动,只能就着这辆破面包车去医院,雷鸣亲自开车,上车时,雷鸣的眼圈明显是红的,是他失职,让少爷受了大罪。就算大小姐不罚他,他自己都不能饶恕自己。
    至于大黄牙他们,由司光倩从警察手里要人自然不合适,也不合规矩。但是有两个人就可能,一个是随行的大夫,另一个自然是速描高手。朝警察出示了证件,警察很痛快的将人交了出来。
    破面包车换成了越野,大黄牙他们非但高兴不起来,个个惊了魂似的,黑色手手法毒道,同样的掐胳膊,却tmd的疼得就像被拧断了似的,他们想喊,可是刚张嘴就听到骨节发出咔咔声。警察什么时候这么yīn森,这么狠毒了?
    大夫的针剂里可能有安定的成份,卡卡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一次次闭上,又一次次努力睁开,司光倩心疼的轻抚着他青紫的面夹,“我守着你,睡会儿吧!”
    被她握着的手加了力道,干裂的嗓音,依旧的无力,“姐……”疲备的眼紧闭了下,又缓缓闭开,眼里却盛载着让人心疼的哀伤,“蔺碧瑶她……”那个字,他说不出口,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就那么没了,他真的说不出口。都是他,都是他,否则,那丫头怎会不在了,他恨,他好恨,恨那几个该死的人,也恨自己。他自以为是最好的方案,自为是的让她去搬什么救兵,却让她再也回不来了。
    从没见卡卡哭过,就连当年被二叔用皮带抽,也没带一滴眼泪。男儿泪,滚烫的,悲切的,大爱大恨似乎都凝在了里面。
    泪滴到了司光倩手背上,晶莹剔透的,“瑶瑶没事,如果不是瑶瑶,我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你的,她是你第一个要感谢的人!”
    卡卡已顾不上问,第二个要感谢的人是谁,还有第三个第四个。满脑子都是司光倩的第一句话。
    “瑶瑶没事?真的没事?不许骗我!”好霸道的口语,她家破小孩子是真的回来了。
    司光倩笑笑,用力握着卡卡的手,“等到了医院,你自己看!”
    “她在医院?不是没事吗?没事进什么医院?”司光倩彻彻底底甩掉了最后的恍惚,笑容柔美而温暖,“司南轩,你在质疑我吗?”魔女的威严,偏偏眼中暖暖的柔柔的。
    “那个什么该死的管先生,说瑶瑶掉进深沟摔死了!”
    “管先生?”
    “告诉我是不是?”他怕进到医院,看到的并不是自己听到的。
    “是,也不是!瑶瑶是掉进了沟里,不但没死,也没伤及筋骨,只是擦伤。后来醒来时,又被毒蛇咬了口,幸运的是被药农救了,还送进了医院。她现在好好的,我们的人守着呢!”
    司光倩的话,卡卡消化了好一会儿,嘴角重新扬了起来,“臭丫头,骨头真硬,掉沟里都摔不死,看来我以后……”
    “你以后还胡来?”司光倩瞪他,卡卡憋了憋嘴,“我又没说,你不是让我感谢她吗。”
    一起经历生死,其实用不着司光倩提醒,卡卡怎会再针对瑶瑶,别的不说,单就这份患难与共的情份,这对小冤家以后的日子有的看。
    得知卡卡被救了回来,楚沐风、司严雄都松了口气,尤其司严雄,本就喜欢这个侄子,此次更是大动肝火,他家小魔王一定受了不少活罪,要不然,倩倩的声音不会变的哽咽。无论是谁要对付司家,对付他司严雄,就算舍了这份家业,他也要跟对手死磕到底。现在是南轩,保不准下一个被伤害的就是倩倩。司家子女那么多,为何偏挑了南轩,这可不是胡乱撞上了。
    “老爷,三爷订了去香港的机票!”
    “抓回来!”司严雄沉声说道,权叔也是一脸的严肃,司家最不争气的东西,老爷良苦用心,他就是这么回报的。
    司元魁收拾了所有值钱的家当,至于他购置的那些房产,他准备等到了香港安稳下来后,再托人帮卖了,大不了给点好处费。
    “三爷这是要去哪儿啊?”叭,司元魁手里的旅行包,不幸的,没扔进后备箱,直接掉到了地上。
    “哈哈,阿权啊,你这是去哪儿?”司元魁笑,权叔也在笑,只是笑的让司元魁脚底发凉,心肝乱颤。
    “我听说三爷订了去香港的机票,特别送送三爷!”送?往哪儿送?唰的一下子,司元魁一身的虚汗。他只是去香港转转,用不了几天就回来了,一家人,送什么送。
    “三爷姓司,我姓权,怎么能是一家人,三爷连这个都拎不清,怪不得……来人,给三爷把包放车上!”司家的保镖捡起司元魁的旅行袋,直接扔进了后备箱,司元魁这货眼神四下飘着,想找机会跑?真是笑话了,在权叔手底下跑掉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权叔铁钳似的手掌,掐在司元魁手腕上,“三爷,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司元魁被带去了司家大宅时,司严雄并没有见他,而是让权叔直接把他关了起来,一日三餐供着,保证饿不着他。只是再好的饭菜,难抵精神的磨耗。整天见到的只是三面墙壁一扇门,连送饭的人长什么样都看不见,这种折磨,比一刀杀了司元魁还难受,偏偏他又是个怕死的人,正所谓,求死不得,想死又不敢。
    卡卡回来的那天,司严雄才将卡卡被绑架的消息告诉司成海,纵然太多的疑问,看到儿子能活生生的躺在自己面前,司成海心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但心疼过后,便是狠狠的责骂,臭小子,让你平日做事张狂,这到也好,让你吃吃苦头,得个教训。这世上,有钱有权的人多的是,不学着低调,不学着深藏不露,早晚有一天,自己把自己害死。
    卡卡微撇了下嘴,司成海刚平熄的吼声又起,“怎么,你不服啊!”卡卡早就习惯了自己老子的狮子吼,至于蔺碧瑶同学那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不知内情的还以为这丫头被吓了呢。卡卡一语道破天机,“是不是感觉你妈的狮子吼有待加强啊!”
    蔺碧瑶同学点头如捣蒜,她妈的功夫顶多三成,伯伯的少说七重神功。
    这对冤家,一唱一和的,把司成海闹的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还是司严雄发话了,都走吧,他们该休息了。千万别质疑司严雄的话,的确是他们,而不是他。因为两人住在一个病房里,当然,必须是两张舒服的大床,却紧挨着的。
    回到S市后,卡卡跟瑶瑶被直接送进了早已等候着他们的博爱医院,六层VIP病房,离楚沐风的病房很近。并非房间有限,让两人挤一起,而是,这对人自从共患难后,就像喝了**血酒,好的就跟唱双簧似的。卡卡要看着瑶瑶,省得她得瑟;瑶瑶要照顾卡卡,谁叫他伤这么重。没办法,司光倩让人又抬了张床进来,离远了还不行,最后中间只留有够一人走路的距离。这两个冤家才点头同意。
    至于瑶瑶被绑的事要不要告诉她爸爸妈妈,司光倩的意思很明确,她听楚沐风的。
    人无论伤势如何,都回来了。一切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只是风雨来的宁静。一天没揪出幕后黑手,司家没有安宁。
    当她重回怀中的那一刻,心里莫大的满足,踏踏实实、温温暖暖的。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抚着她的发,谁也不说话,不愿打破这种温馨的静然。最后还是司光倩忍不住问,想好这事如何告诉瑶瑶的爸妈了吗。因为他说,调动军队搜山,并不是通过楚首长,而是他走了别的渠道,意思就是,楚家也不知道瑶瑶失踪的事。
    “不告诉好不好?”楚沐风问。
    “那怎么行,这么大的事!”
    “再大的事也过去的时候,有时候选择隐瞒,并不是欺骗,而是不想事态扩大到无法掌控的地步。”
    “你担心你爷爷知道了会……”
    “那道不是,老爷子可不是拎不清的人,如果退回十几年,老爷子会带兵直接把那几个突突了!如果有人借此做文章,我们就不得不防了。”
    “嗯!”司光倩轻应了声,“你找的那个渠道,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找到卡卡后,她明白,这个躺在床上养伤的男人都为她做了什么,军队搜山、交警封路、便衣抓人。做为政客,危急随时都会光顾。
    “不会,放心吧!”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但是他都这么说了,司光倩没在纠结,轻轻的,又往他怀里靠了靠,都说男人的身体是火热的,他身上没那么热,靠着温度正好。
    “我问过医生的,后天就能出院了!”楚沐风以最柔和的声音,说着可能让他的小妖精爆发的决定。果然,小女人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来者不善的看着他。
    “我可是问过医生的!”楚沐风强调。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那就是说他可以出院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噗,叫他在床上躺一百天,他真怕自己会疯喽,撞墙去。
    “别拿这种哀怨的眼神看我啊,等明天我亲自问过医生,再跟你妈商量下。”他用不用今晚写份报告出来?楚沐风皱着眉头。
    只要战斗不止,终有胜利的一天。楚沐风的胜利,他能如愿的出院了。只是娘亲恩,跟爱人恩,让他有些消受不起。难道她们不觉得现在姿势有些怪异?难道她们不觉得扶着的不是他楚沐风,而是一个马上就要生产的孕妇?每一步,用不用叫人拿尺子量下。
    “慢点,当心台阶!”他妈刚说完,他的女人又来一遍。
    楚沐风轻咳了声,“嗯,朕看见了!”
    咯,朕?司光倩跟楚妈一起看向楚沐风,大夫可没说摔坏脑子了!
    “你们服侍的这么精心,我不当朕都不行!”
    “臭小子,和着我跟倩倩小心的多余是吧。倩倩,咱们松手,让他自己走去。”
    “得得,算我什么也没学,来来,一边一个,继续架着!”身在福中不知福,这话谁说的,咋那么精典呢。
    楚沐风是要回香榭居的,司光倩不同意,为了能让他养好筋骨,还是先回楚家。什么时候养的差不多了,再回香榭居。就为了这事,司光倩牺牲了一晚上的色相,被他吻的晕头转向不说,两人还差点擦枪走火。她很不厚道的笑看着楚沐风,不是他不想吃,而是心有余,身体不给力啊。
    楚沐风出院的第二天,卡卡也出院了。
    卡卡出院的那天,司元魁被放出来了,被关了五天,头发蓬发,下巴冒出黑黑的胡查,精神憔悴,身上还股子怪味。
    “大……哥!”司元魁有气无力的叫道。
    “跪下!”司严雄威喝,司元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什么颜面,什么辈份,当家司家老老少少的面,他也顾不上这些了。
    “我只问你一句,南轩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先别急着否认,想好了再说!”
    “大哥,我真……”
    “三叔!”yīnyīn的冷冷的,司元魁见鬼似的朝声音的出处看去,脸都白了,不会真以为见鬼了吧。
    “三叔,机会只有一次,侄子能活着回来,把所有知道的事,全告诉大伯了!”知道的事,什么知道的事,司元魁六神无主起来,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
    啪的一声,司严雄一掌拍在桌上,还没等说话,司元魁已经跪扑了过来。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弟弟这次,这是最后一欠,大哥,我真知道错了!”司元魁的眼泪来的真叫一个快,伴着鼻涕一起往下淌,怕是真的吓着了。
    “三叔现在知道怕了,花钱的时候可没觉得烫手,没闻出血腥气!”如果说司严雄的威慑力让人畏惧,那么司光倩被寒霜尽染的脸色,让人恐慌。再加上铁青着脸的司成海,似笑非笑,恨意再清楚不过的司南轩,其他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自家人关起门来再怎么斗,那也是一块肉烂在锅里,你跟个外人毒害挚亲,简直跟猪狗不如的叛徒无异。
    “大哥,大哥啊,我混蛋,我该死,我一时鬼迷心窍,可我真的不知道那人要绑架南轩啊,我以为是南轩得罪了哪家的少爷,特意整他的。呜呜,大哥啊,南轩是我的亲侄子,我再狠也不至于要自己的亲侄子的命啊!大哥,我有几两胆,您还不知道吗!”
    “那人是谁?”司严雄问,司元魁摇头,都这个时候了,他瞒着藏着对他一点儿好处没有,那人用手机跟他联系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至于钱,都是直接打进他帐户的。倩找他那天,他回家就给那人打电话,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他越想越不对,干脆,跑吧!
    “你京城的朋友姓管?”司光倩问,结果却是,那个朋友根本不存在,是司元魁胡诌的。
    光知道收钱卖自家人的消息,对方是谁根本不知道,简直蠢的该死。司元魁痛哭流涕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米八五的大块头,被保镖像拖死狗似的往外拖,没会功夫,惨烈的痛呼声,足够刺透所有人的耳膜。如果打断腿都不能让他长记性,这人真是没救了。
    那个被称为管先生的男人,就连大黄牙他们都不知道底细,管先生出钱,他们出力,事成后一拍两散。管先生无疑是揭开幕后那张脸的关键,司严雄却对管先生的画像,没任何印象。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溜掉,这人狡猾而足智。而他从没遮掩自己针对的人,那就是司严雄。
    卡卡被铁钩吊着时说过,只要他不死,他一定让大黄牙他们不得好死。这话他说到做到,不是想搞他吗,他就让大黄牙爽死。四个里面,没一个好东西,大黄牙对他动邪心,那三个一直盯着瑶瑶,一想起他们看瑶瑶的眼神,卡卡身上的邪恶就像从骨子里透来了似的。一间四十多平的水泥房,四个被灌了药的臭男人,接下来会发什么,而这仅仅是第一步。司严雄不插手,司光倩更不可能,司成海都恨不得亲自出手。那四个人,会死的彻彻底底。
    夜深人静,司严雄却毫无睡意,这么恨司家,恨他的人,除了言震跟那个人,他再想不出第三人。要彻底击塌司严雄,只有掐住他的软肋,而他的软肋只有一个,那便是司光倩。
    恨他的人为什么不动他女儿,反而选择了南轩。如果不是没有机会下手,那么便是另一种可能,他们不想伤害倩倩,却又要报复到他,只能选择跟他亲近的人。南轩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司严雄心里的就像穿了杆称,在言震跟那人身上衡量着。
    大黄牙的身份很快查了出来,黑道上不成名的混子,那位管先生,即使有他的画像,却查不出这个人。楚沐风那边都查不出这个人,说明什么,来者何止不善。
    ------题外话------
    明天剧情进入另一高氵朝噢。
    第九十四章【手打VIP】
    司家经历接连的两次事件后,日子似乎又跟平常一样。司严雄跟司成海继续做他们的地主,种菜、除虫、喂鱼。司成海的妻子怕把皮肤晒黑了,偶尔会去一两次,大多时间,在家守着她的宝贝小儿子。卡卡已被他老子严令,搬回家住。兴许是因为经历过生死,对父母家人的定义明显有了重新的认识,就连见到他的哥哥姐姐时,脸色虽淡,却没了往日的锋芒。
    这可辛苦了蔺碧瑶同学,她家、卡卡家还有学校,三头跑。卡卡给她派了保镖,负责接送。即便如此,小丫头时不时就会因为不准时挨训,卡卡娇情劲儿连他妈都看不下去了,人家瑶瑶该你欠你的啊,来晚一会儿怎么了,还不兴堵个车了,真是混小子。
    “蔺碧瑶,我限你三十分钟,必须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哼哼,我看怎么收拾你!”卡卡的威胁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看了眼满地乱走的儿子,唐英哭笑不得的,只有瑶瑶在的时候,这小子才能稳稳当当的在哪儿坐会儿或是躺会儿。
    电话那头哼哼叽叽起来,别说三十分钟,再给她两个三十分钟都赶不过去,学生会开会,讨论新生入校的事,她今天过不去了。
    “蔺碧瑶,有胆你再说一遍!”伴随着卡卡的吼道,瑶瑶还能听到他故意的磨牙声,小丫头的脖子禁不住缩了下,银威浩荡啊,隔空都有效应。
    “人家是真有事走不开吗!总不能大家都来开会了,我这个副主席却不在……”
    “退会!”狗屁学生会,一群男女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玩暧昧、搞尖情。一想到后者,卡卡心里的火气腾腾的往上窜。
    “什么吗,人家当初可是经过努力才当上副主席的。”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官迷啊!”
    “反正我告诉你了啊,呀,到点了到点了,我先走了哈……”
    “蔺碧瑶,你……”嘟嘟嘟,电话里传来的只有芒音,卡卡这叫一个气啊,反了她了了,“雷鸣!”
    “少爷!”雷鸣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脸的机警。
    “开车,跟我去S大抓人!”那个什么学生会,非给她退了不可。
    “司南轩,你再不消停,我可打电话给你爸了啊!”看儿子大步流星的,唐英心一下揪起来,生怕小祖宗扯到伤口,“我可不是吓唬你啊!”
    卡卡挫败的翻着白眼,转过身时,“妈,我出去放个风呗!”
    “少跟我嘻皮笑脸,你去S大抓人,别以为我没听到!”
    “嘿嘿,儿子也没背着您啊!”他在客厅里大呼小叫的,谁听不见啊,“我去S大看看蔺碧瑶那个没脑子的瞎折腾什么呢。”是不是背着他,跟哪个愣头青眉来眼去,勾勾搭搭。
    “瑶瑶懂事乖巧、聪明伶俐,就你才瞎折腾呢。”唐英斥道,真是少见那样家庭出来的孩子,不骄不傲的。
    卡卡嘴角邪扬,听他妈夸那丫头,他竟然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可嘴里说出来的,明显不是心里想的那回事。她聪明伶俐?那是因为您没看到她傻的冒泡的时候,看亲亲老妈眼里光闪闪的,明晃晃的好奇呢,卡卡大言不惭的,将两人相识的那次事,篡改成了另一种版本。
    “简直欺人太甚,幸亏被倩看到了,要不然,瑶瑶得吃大亏喽。不过,真是难得这孩子不仗势压人,这事啊,搁在你那些哥姐们身上,都未必能这样。交朋友可得自己多长个心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让朋友给陷害了呢。”
    “那丫头没记性,再说又是一个宿室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男男女女一大群,知道谁好谁坏……”话在卡卡嘴里越说越邪乎,本市的名牌大学快被他说成黑社会了,唐英听着听着,倒戈了,放人了。
    看着那挺拔的身影走出家门,唐英脸上露出宠溺的笑,混小子,无缘无故,干吗把瑶瑶盯那么紧啊,那点儿心思,你妈比你自己都清楚。
    为了让卡卡坐的舒服,雷鸣从车库里提了辆陆虎,一路呼啸,直奔S大。
    卡卡到时,学生会的人正陆陆续续往外走,看到樱花树下站着的美男了,哇靠,等谁呢,有主没?漂亮的娃娃脸,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偏偏眉眼间透着生人勿扰的厉色。
    “文文,你看!”夏文文顺势看过去,每次见到那个漂亮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心跳。
    “你好,在等碧瑶啊?”夏文文以自己最美最亲切的笑脸,朝那位如同漫画中走出来的王子走了过去。紫罗兰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那样的典雅高贵,米色的休闲裤,显得他的双腿格外的修长的,精瘦的体格不见丝毫豪门公子哥的虚软之态;漂亮的娃娃脸,比见第一面时多了些什么,那应该是属于他的男人的味道;被风吹过略显凌乱的发却透着野性难驯的味道。
    卡卡面无表情,扫了眼夏文文,那一眼,却让周围的女人在心里尖叫着,好酷啊,越看越像漫画中的邪恶王子。
    这人又不是蔺碧瑶,他干吗要搭理她。
    所以,夏文文的处境就显得尴尬起来,她好心过来打招呼,却被默视,这帐无疑会被算到蔺碧瑶身上。
    “瑶瑶,你听我说,瑶瑶……”
    “还说什么,所有问题会上不都讨论过了吗。”
    “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那些。”
    “呵,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瑶瑶,别闹脾气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靠,拉拉扯扯的,当他是死的啊!卡卡yīn着脸,脚下却跟漫步似的,优雅的步调却是来势汹汹。
    “尹一扬,你干吗,放手!”蔺碧瑶满脸的嫌气,连口气都变了冷硬起来,最讨厌做事拖泥带水的人。背着身,蔺碧瑶自然没看到朝她一步步走过来的卡卡,可尹一扬看的清楚。
    “瑶瑶,别这样好吗,我是你男朋友,难道关心你有错吗?”
    男朋友?还关心她?卡卡的手忍不住的握拳。
    “你那是关心吗?审问才贴切吧!”
    “我是怕你被存心不良的人蒙蔽,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做为你的男朋友,我只是想保护你!”
    蔺碧瑶没来及反击,谁的手缠上了她的小蛮腰,小丫头吓的叫了声,片刻,发顶响起的声音,心一下子又收了回来,半仰着小脸,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卡卡,“你怎么在这儿?!”他不在这儿还不看到这么碍眼的事呢,臭丫头,等下跟你算帐。
    虽然没看瑶瑶一眼,可能缠上她腰上的手,却狠心的掐了下,痛的小丫头眉头皱皱的,还呀了声。
    “存心不良的人,说我呢吧!”卡卡嘴角邪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尹一扬。
    那个“是”字就在嘴边,尹一扬却说不出口,他顾虑着。但是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瑶瑶是我女朋友,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她!”尹一扬的话让卡卡突然笑了。
    “如果谁敢对我的女人这样……”说着,霸道的把蔺碧瑶往怀里一揽,冷笑道,“我可没你大度!”哪个男人见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揽在怀里,还能淡定的下去,早tmd蛋疼了。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
    “一扬,导师那边还等着你呢,别耽误了。”夏文文甜美的声音打破了尹一扬的尴尬。
    尹一扬的脸色很难看,看向蔺碧瑶的眼神明显透着责问,“瑶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哪样?”卡卡痞痞的问,被蔺碧瑶白了眼,这一眼在外人眼里却变了味道,娇嗔、亲腻、更暧昧。
    看向尹一扬时,瑶瑶眼中似有火苗在跳动,“尹一扬,别把这种责怪的眼神用在我身上,我不欠你什么,不欠任何人。你家境好,人缘更好,但是你不觉得,你人缘好的没原则了吗!”兴许她家庭环境的缘故,无论是家里的长辈还是哥哥们,在与异性相处时很讲究原则的,孰近孰远,分的特别清楚,为什么尹一扬就这么博爱,跟他暧昧不清的,不止夏文文一个。她最讨厌拎不清的人。
    “碧瑶,你在**蛋里挑骨头吗,一扬人缘好也有错?难道你希望他拒绝身边的所有朋友,高傲的谁都看不起!”夏文文不满的说道。
    “是啊,会长家境长,却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哪像有些人,清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央领导的家属呢!”大言不惭的,人家蔺碧瑶同学可不是领导的家属吗。
    夏文文点燃了导火索,蔺碧瑶自然成了被讨伐之人,这丫头却像没听见似的,嘲讽的看着尹一扬,这就是你好人缘换来的,恭喜你啦。
    卡卡犀利的目光淬毒似的扫了眼说话的八婆们,这丫头只能他欺负,别人想都别想,“闭嘴,这儿有你们说话的份吗,一个个算什么东西!她就装清高怎么着了,有本事你也装个,穿的跟夜店**似的,大白天就出来卖!”卡卡的嘴不是有些毒,而是非常毒。
    咳咳,蔺碧瑶想笑却强忍着,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卡卡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被恶心到了吧!”卡卡问道,轻拍着瑶瑶的后背,“尹一扬,你可真有眼福啊,这货色整天在眼皮子底下晃,你可要兜住喽!”
    尹一扬脸色又红又青,“她们没有说话的份,你呢,你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儿!”
    我的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形容卡卡再贴切不过,彼此见过双方家长了,你说他是什么身份。
    不但尹一扬震惊,蔺碧瑶同学也惊心动魄的。
    “所以,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了吧,我这位正牌男友现在带走自己的女人,你还有意见?”换做以前,他才不会这么多废话时,敢动他的人,先一脚踢飞。
    卡卡是把人给带走了,蔺碧瑶却成了S大风云人物。
    都上车了,卡卡还没放开瑶瑶的手,“先去吃饭,雷鸣去十洲云水!”
    “我要回家!”瑶瑶边说,边挣脱着自己的小手,眼看出来了,又被卡卡夺了回去,“好,去你家,你做饭给我吃!”
    无语啊,他不但脸皮厚,还听不懂人话啊。是她要回家,可没邀请他。还让她做饭给他吃,做梦去吧。
    丫,跟他耍大小姐脾气啊,好吧,这次不跟她计较。等吃完饭,再送她回家。
    “司南轩,你听不懂人话啊,我要回家,现在即刻马上回家!”瑶瑶突然吼了起来,竟然把卡卡吼愣了,可能这几天被她侍候的太舒服,竟然忘了她的德行。以前,她比这声音还大的时候也有过。
    “怎么着,说清楚,否则,你哪也别想去。”
    “我懒得眼你说,不想跟你说,没话跟你说!”
    靠,开个学生会,让她反了天了,竟然没话跟他说。
    “蔺碧瑶,你想挨揍是不是?雷鸣,停车,你下去!”卡卡火大的,简直莫明其妙,简直……什么毛病!
    “少爷!”雷鸣皱眉,有一次教训够了。
    “你先下车,等我收拾完她,你再上来!”嘎,雷鸣愣了下,他没理解错的话,少爷要在车上办理,因为他碍事,所以先让他在车下候着,等事办完了,他再上车,少爷并没有自己开车走人的打算。可问题是,少爷现在能那个吗,万一扯裂了伤口……
    “还不下去!”卡卡喝道,雷鸣应了声,纠结啊,不想坏了少爷的好事,更不希望少爷不顾身体,那个那个。这雷鸣,是不是想太多。他家这位小爷可还是个处呢,再如何饥渴还不至于大白天的直接在车里解决,再说了,那事也得人家瑶瑶配合吧。
    嘭,车门关上的瞬间,卡卡身体转向蔺碧瑶,单手将人扳正,跟他面对面,“为什么懒得跟我说话,不想跟我说话,没话跟我说!”臭丫头,不会是因为尹一扬吧,一想到她现在这幅死样子,是因为跟尹一扬余情未了的闹别扭,卡卡就觉得一块大石头堵在了心口,推不开、挪不动,干等着被压死似的。
    “说话,哑吧了!”卡卡吼道,心里的那块石头反而更重了。
    “你,你……”她也说不清楚此时此刻心里的滋味,她知道发脾气莫明其妙了,可就是想对他这样,谁叫他那么说,“谁叫你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同学们会怎么议论我。我跟尹一扬的事,你干吗插手啊。”
    “我为什么不能插手,我插手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你是我女人!”最后一句话,让两人都愣住了,车厢里虽然静,却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还不承认自己胡说八道,我怎么就是你女人了,司南轩,你就是个无赖,我怎么就认识你这个无赖了,想要谁就要谁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今天我是你女人,明天你是不是还会对另一个人说,她是你女人。尹一扬博爱,你霸道,你专制……”一听这丫头拿尹一扬跟他比,也不知哪来的邪火腾腾窜了起来,他霸道,他专制,他无赖是吧,好啊,他要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她给的定位。
    丰润的唇气势汹汹的压了下来,也没个接吻的实战经验,凭看片的记忆跟自己的揣摩,说好听点是吻,啃咬吸舔样样不少。瑶瑶更是个嫩苗,哪见过这阵势,被卡卡咬痛了,才想起反抗。女人的反抗,会激起男人的兽性,即使这男人身上有伤。
    “嘶……”卡卡痛呼,整个人仍不肯起来,继续死死的把瑶瑶压在车座上。小丫头慌了,担心自己刚才推的那下,扯破了他的伤口,又被某人的兽行吓到了,最后,干脆委屈的哭了起来,卡卡那头傻了。
    “你,哭什么……”瑶瑶泪汪汪的大眼控诉着卡卡。
    “我又没做什么!”什么觉悟,把人家的嘴唇都弄破了,还说没做什么,难不成真要震起来,才算做什么。
    这话,让瑶瑶更委屈,哭的更厉害,“司南轩,你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欺负我很好玩是不是,欺负我很让你有成就感是不是……”
    好像真有这感觉,卡卡想着,当听到人家要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了,他猛然低下头,以唇抵唇,堵住了瑶瑶的话,只重重的压着,任瑶瑶在他没有伤的地方掐着打着……
    这对冤家是没时间去十洲云水了,如果去了,不但省了饭钱,还能蹭顿大餐。宇尊做东,曾凯做陪,庆祝楚副市长光荣出院。司光倩跟冀星听着三个大男人互损,损到尽兴时,免不了互揭小时候的窘事。
    “好吗?”司光倩问,冀星脸上扬逸着暖暖的笑。
    “嗯!”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她的归宿地,“我,怀孕了!”很小的声音,依旧将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传递,司光倩瞬间看向冀星的小腹,怀孕了,这里面有宝宝了?
    “多大了,一点儿看不出来!”司光倩问,难得她对什么事好奇,那双沁水的眸子专注在了新生命孕育之地,很神圣的感觉,那里已经有个小生命,随着他一天天长大,冀星的肚子也会变的圆滚滚的。
    “六十九天,还太小了,看不出来的!”
    “我听说怀孕初期要安胎,不能随便走动的!”有关孕妇的常识,司光倩所知道的简直少的可怜,就连那些知道的,也是道听途说。
    冀星撇嘴,她一直被关禁闭呢,平时充其量,就在别墅的小花园里走走,宇尊就跟大内总管似的,把她盯的死死的,不许这儿,不许那儿的。
    司光倩轻笑了声,宇尊要是大内总管,你肚子里的孩子哪来的。冀量的小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起来,怕怕的朝宇尊那儿瞄了眼,兴亏没被他听到,否则,她可惨了。
    曾凯掏出烟盒,没等烟拿出来,被宇尊不客气的喝止,想让他儿子吸一手二手三手四手烟啊!
    曾凯跟楚沐风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宇尊那双桃花眼都快眯成一条线了,两人齐唰唰的看向冀星,又转向宇尊。
    “不用问了,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要做爹了,恭敬我吧,羡慕我吧,嫉妒我吧!”难得尊少也有如此得瑟的时候,给根尾巴都不知道怎么摇好了。
    很快,话题从各自窘态的童年扯到了下一代身上,楚沐风是赤果果的嫉妒了,连看司光倩的眼神都透着哀怨。回家的路上,楚沐风更是出奇的粘人,心里更是盘算着,要不,他也先把小人儿制造出来?手不免抚上左胸肋骨,按下还疼着,造人可是力气活。
    司光倩闭着眼,半倚在楚沐风身上,哪里能想到,身边的男人如此高瞻远瞩。司光倩想的是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一天没揪出来,司家就像埋了颗定时炸弹,司元魁被打断左腿后,仍留在大宅,即便那个经过特别处理的电话再打来的可能性微乎其似微,但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至于那个管先生,有画像,却查不到这个人。
    被站在暗处的人盯着感觉,让她很不爽。
    嘀嘀的短信提示音,破坏了楚沐风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文件已发到邮箱,请接收!”下面一张太阳脸,这弱智的标志代表着桑尼。
    信息声也扰到了司光倩,“不是明天才开始上班吗?”软软的嗓音抱怨着。
    “你男人可是人民的公仆,万一突发事件什么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回到自己岗位。等哪天我不做副市长了,就不用这么忙了!”
    “你哪天不做?”司光倩问,楚沐风眼中含笑,你男人不当官了,你还期待了。到时候你养我啊!
    “就怕你不肯让我养!”谁说他不肯了,老婆,求包养呗!楚沐风的痞子相,司光倩的低抗力还是不够。
    那么多天没上班,都不用想,公务一定攒了不少,他养伤的这段时间,英国考察团的几个项目到是落实了,最轰动的,莫过于莱恩伯爵的珠宝公司落户S市,折起了奢品的浪潮。
    司光倩也已蓝爵联系过,莱恩虽然没有家族财产的继承权,但是,依靠着家族的势力,让他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堡垒,其中很大一部分资金来路不明。至于莱恩是此次考察团中的一员,蓝爵并不知情,看来,莱恩的手已经超过了他预想的长度。莱恩没有做危害他们的事,他们自然不会动手,这是他们的生存法则。月对莱恩却是厌恶透顶的,他厌恶莱恩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更厌恶看他时的眼神。蓝爵曾经动过毁掉莱恩的念头,因为老伯爵,他只能暂时放弃,但是,他说的很清楚,倘若莱恩再敢冒犯他或是他的人,就别怪他,不顾及那可怜的血源关系。
    楚沐风上班的第一天,免不了被大家关心问候一番,当看到自己桌上的文件时,他更希望,他们来点真格的,把工作都给他处理好喽。
    一边大概翻看着江涛送过来急需处理的文件,一边听着江涛说着他今天的日程安排,一个字,满。
    “刘市长让您亲见下爱爵珠宝在中国区的ceo!”
    “爱爵珠宝?时间?”楚沐风轻语。
    “上午十点,对方已经打电话过来确认了。听说您在,他们的ceo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江涛说的。
    “有对方的资料吗?”楚沐风问,江涛却摇头,楚沐风眉头微锁,神色微敛,江涛知道这是他老大不高兴的表现,这次真的不怨他啊,他也是临时接到的消息。
    楚沐风的行事风格自然是刘市长这些纯官僚们不能比的,如果不能掌握对方的一手资料,你如何跟他们打交道。他要的是运筹帷幄,而不是打打官腔、故做深沉甚至是不懂装懂。
    既然没有对方的资料,至于那位中国地区的ceo要来跟他谈些什么,总该有所交待吧。江涛很小心的摇头。
    “不会是到市府给我送珠宝,联系感情的吧!”啪,楚沐风手中的签字笔扔到了桌了,江涛心里暗自叫苦,刘市长这市长是怎么当的,事推过来了,也不事先问问清清,他家头什么脾气不清楚啊!
    “这家珠宝公司的资料总该有吧!”
    “有有,我去拿!”这个再没有,他自动自觉撞墙去。
    没会儿功夫,江涛把资料送了进来,有正规的文件,还有公司的宣传画报。楚沐风挥了下手,江涛大赦般,赶紧闪。
    文件中英两格式,楚沐风每份都看的很仔细,上面的批号、印章非常正规。翻看宣传画报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当翻到某一页时,楚沐风的手停了下来。并非图片上的钻石项链多精美,多奢华,而项链上的黄色彩钻让他忍不住要多看两眼。图片跟实物因为拍摄的角度、光线,会存在一些差异,昨晚桑尼传来的钻石图片中,就有一批从希亚走私出来的黄色彩钻。画报上注明,此款项链的钻石产自南洲最富盛名的大钻石矿,与其出自同一个钻石矿的,还有下一页的粉钻饰品,每一件的标价,都是八位数。地地道道的奢侈品。
    对于即将到来的中国地区ceo,楚沐风没有过多的猜测跟想像,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凭空猜想只是在浪费他的时间,等人来了,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十点,对方来的极准备,负责任的时间观念到是让人欣赏,只是,那抹窈窕的身影走进来时,楚沐风那双墨染似的剑眉,明显拢了下。
    言汐若一身清新靓丽却不失职场女性干练的天蓝色职业装,长长的卷发盘起,用一排珍珠发夹固定着,手是拎着同色系的爱马仕,迈着优雅而自信的小步朝楚沐风走来,脸上的微笑,淡雅中透着职业化。
    “打扰楚副市长了,我是爱爵珠宝中国区的执行总裁ami,请楚副市长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请坐!”楚沐风完全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无论来者是谁。
    刚坐下,言汐若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些许调皮,“有没有吃惊我现在的角色?”。
    楚沐风嘴角微扯,这是楚副市长惯有的亲民笑脸,“我以为你会以ami的身份跟我谈接下来的事!”很明显,言汐若并没打算装陌生,甚至是装不认识。
    “装不认识不是太假吗,现在活着本来就够累了,再整天的装下去,真的不用活了。想不想听听,我为什么当上这个执行总裁。”以楚沐风的脾气,她不说,他绝对不会八婆的去问。
    楚沐风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那是领导们开会听报告时习惯性的动作。言汐若叹声中,笑颜轻展。
    莱恩非常看好中国这片市场,用他的话说,中国人花起钱来让世界感叹。况且中国的经济在世界大环境,算是比较平稳的。综合各种考虑,这块市场会给他带来惊喜。借着花岗新区的深度开发,以及一些优惠的政策,他更没有理由错过这片市场。但是他对这个国家,这个城市,他还是太陌生,所以中国地区的ceo,他毫不犹豫的要用本土人。这其中便会牵出信任危机,他信任对方吗,对方又信任他这个外国老板吗。因为上次的酒会,让莱恩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她是本土人,又是言氏企业的千金,在英国又留过学,女人天生对珠宝具有敏感度,还有一点儿,他们曾经是恋人关系,还是具备信任基础的。
    “我们曾经那样的关系,让我一度很尴尬,但是,说句心里话,我很喜欢这个具有挑战性却足够光鲜的职位,与所谓的尴尬相比,它让我找到了自己前进的方向。况且,我跟莱恩的事早已成了过去不是吗。谁说拥有爱情的女人才是最美的,拥有自己喜欢的事业,我同样能绽放出自己的美丽。我在言氏再如何的努力工作,因为是自家企业,一切都变成了理所应当。等爸爸老了,言氏还是要哥哥们继承,到那时,我的处境才叫真正的尴尬呢!所以,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了,言汐若不再是依附言氏而生的言家千金,我要打造自己的事业,我喜欢的事业。”
    故事说完了,那今天来的目的?
    “这毕竟是家外国公司,按照规矩是要跟主管经济的领导见见面的,我再顺便送来请柬一张,这个月二十号,是爱爵正式登录中国市场的日子,公司举办酒会,欢迎市府的领导跟商界的朋友光临。噢,莱恩会在酒会当天赶回来!”
    “莱恩不在S市?”楚沐风随意问道。
    “公司一落成,他就赶回英国总部了,为了打响在中国市场的第一炮,他回去亲自参与设计方案,这边全权交由我负责了。”
    楚沐风拿起请柬,翻开看了下,“希望你能把自己喜欢的事业,做的风声水起,到时候,我会准时参加!”
    “好,对了,别忘带上倩啊,我有好久没见她了。”见楚沐风微点头,言汐若也不多耽误时间,公司那边她还有事要处理。
    “沐风,我真希望自己能有所作为,给我爸还有言家所有人看看,所以,以后真的免不了要麻烦你,希望你能看在大家留学一场的面子上,多给我些援手好吗?”把这当成诚恳的请求也不为过,真挚的表情,眼睛自信的光泽仿佛要感染周围所有的人。只是从楚沐风淡雅如往夕的神色中,看不出除此之外多余的情绪。
    “只要是合法的符合政策的,跨国公司有本地企业比不了的优势。”楚沐风的话说的很明确,吱字未提他是否会以个人名义给予帮助,这凉薄的男人,言汐若不陌生才是。
    言汐若离开时,楚沐风并没有送她,而是唤来江涛替他送客。重新拿起爱爵珠宝的宣传画报,只要是合法经营,没人会打压为本市创造税收收入的外国企业,甚至还有格外的优惠政策。再次看到那条黄色彩钻镶嵌的项链时,楚沐风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总是会跟桑尼传给他的那批走私货做比较。
    言汐若的细根皮鞋,在市府明亮的大厅里敲击着轻脆愉悦的节奏,靓丽身影让进出市府办事的人眼前亮,不免好奇这个气质高贵,长相漂亮的女人什么身份。直到上车的刹那间,言汐若像是泄去了浑身的力气,大口的呼吸起来。
    言汐若,你好棒,真的好棒。这只是成功的开始,一切只会越来越好,只会越来越。手机一直握在手里,想着给谁打个电话,将这种兴奋释放出去,这种情绪很多人都有人,只是言震的手机一直占线。
    “就这么放弃了?!”隐怒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
    “注意你的态度!”电话里听到如此沙哑的嗓音,不免让人有几分惧意,“老爷子想见人了!”
    “什么时候?”言震极力克制着心里的雀悦。
    “不知道,老爷子只是说,不知道那丫头长长是不是像若儿!”
    “当然像,尤其那双眼睛……”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言震缓了下,“这次失手,你有告诉老爷子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老爷子?”沙哑的嗓音突然笑了起来,戏虐而yīn森,“这件事,老爷子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你自己的决定?”言震追问,那里又笑了笑,高看他了,做为秋家的奴才,没有主子指令,擅自做出威害到秋家的事,是要被家法处置的,秋家的家法没人敢去擅动。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心,你等消息吧,兴许老爷子明天就想见人,兴许一辈子不见。那丫头,虽然是大小姐的女儿,脾气却不像大小姐!”让人不得不承认,不愧是司严雄的女人,够辣够狠够绝。倘若让她知道,是秋家的人要置司南轩于死地,怕是那丫头要闹腾的。
    “老爷子就小姐一个女儿,当初再气再恨,终于自己的骨肉,哪能接受的了大小姐不在的事实。所以老爷子恨不得亲手剐了司严雄,对于大小姐的女儿,老爷子也是有些恨的。所以才会一直拖到现在,也没见。”秋家何止老爷子一人恨司严雄,几位爷也恨的咬牙切齿,当初大小姐跟司严雄私奔后,几位爷没轻承受老爷子的怒气。
    “言家那边?”言震问道,自然看不到对方脸上不屑的讥笑,言家起不来了,别说没有扶持,就算秋家够扶一把,光有空壳的言家,与京都秋天的黄叶无异,言震,你还痴心妄想什么,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京者言家的二少爷,能有现在这个家业,就是你的造化了。倘若秋家不是要跟司严雄算清这笔帐,你以为你自己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东西,连棋子都不配做。
    “还那样,京都圈子里的事,我不说,你也能想像的到,党派分争只会愈演愈烈,表面却是普通人看不到的平和安静。”
    言震的失望清清楚楚写在脸上,手机扔在桌上,他则闭着眼,轻揉着眉心,如果秋水若没死,一定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真的没有吗,偏偏在整件事中出现了楚沐风,他才是搅了整盘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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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太晚,亲看不到,先传上这些,明天遥再修下,补全一万字。吼吼,遥是不是粉发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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