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扩了一晚上的穴道酸疼,即使他离开异物感也久久不能消弭。
有点站不稳。
虞卿走出门用身子抵住墙,羞愤地哼了一声,然后一脚踩在身后的男人脚上。沉铎看出她的窘迫,不仅不气,反而扬起和曦笑容,心情很好地搂过她的腰,不顾她挣扎拍打,就着这个姿势往下走。
一楼,虞伯远不在,小孩的读书声郎朗入耳,厨房里的砂锅炖着粥,飘出阵阵鸡肉和杂米混合的香气。
周昕听到楼梯上有声音,从厨房探出一个头来,身后变出两个橘子瓣,像哄小孩一样塞到他们嘴里。
笑眯眯地问他们:“甜吗?”
橘子汁水甘甜爽口,浸润两人意乱情迷一整晚的干哑喉咙,清香也同时沁入肺腑。
虞卿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口,“甜。”
“那洗手吃饭。”
沉铎看着分开各自忙碌的母女,突然觉得被阳光照亮的餐厅有些虚晃,显得如此不真切。眨了眨眼睛,再睁开,眼前的一切还在。不禁勾了勾唇,跟在她身后进了洗手间。
虞卿正在洗手,面前的镜子晃进来一个黑色人影,然后人影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用线条硬朗的下颌揉蹭她的头顶。
他刚刮过胡子,脸上带着好闻的松柏清香。
“后天我就走了。”虞伯远给他的任命书上写着时间,他又要回到那个寸草不生的城市,只不过这次不一样,他在那里,但同时也拥有金城的家人,还有他最重要的姑娘。
“嗯?每天晚上给我打个电话。”
她转过来,搂上他的脖子,这个亲昵的姿势让他有在做爱的错觉,眼前蓦地出现她一个多小时前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而后怅然若失的表情忽然就变了,变坏,变贪婪。
“知道了,好好照顾自己。”
虞卿抚摸他后脑的短发,开始留恋他身上的体温,丝毫没察觉到沉铎气场的变化,依然沉浸在即将离别的氛围里,谁知下一刻这温情就被打破。
“所以这两天你睡觉别锁门,晚上我去找你。”
随后操动腰身顶她一下,她抬起眼皮,看到的不再是柔情脉脉,而是那副熟悉的恶劣痞笑。
门外是周昕来来回回端盘子的脚步声,小孩闻到饭香也扔了书往这边跑,一门之隔,外面是一个家庭正常的热闹,里面气氛却暧昧粘稠。
男人帅气阳刚,女人娇美阴柔,两人在镜子里对视,两颗头一上一下贴着。
未几,虞卿水眸倏地一眨,从睫毛上漏出几颗星星,轻轻勾起樱润粉唇,颊上便浮出两个小酒窝,美的不可方物。然后在沉铎看得失神之际,她亮出尖牙利齿,快速转身——握住他胯间的肉棍使劲套弄几下,夺门而出!
“嘶——”
男人被她弄的一僵,身子没控制住猛然倒向墙壁,俊脸皱成一团。
这是第一次他没防备被猎物逃跑,这种感觉新奇又无奈。
愣了几秒之后他骤松了面部神经,垂眸朝自己身下看了一眼,摇着头沉沉笑了。
“小铎?”
周昕看着两人差不多一起进去,却相隔这么长时间出来,向沉铎投去问询的目光。
“不舒服吗?”周昕觉得他脸色也不太好,职业病上来,“是不是病了?我那里有药。”
他愣住,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生过病,只是眼下确是有个吃药治不好的疑难杂症-
沉铎离开不到一周之后,金城大幅度降温。虞卿坐在飘窗上向外看,万物凋零的景致倒有几分像墨城。
一片杨树叶从敞开的窗缝里掉到她盘着的腿上,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叶脉清晰纹路明显,就准备留下做树叶书签。
刚一起身,便是一个天旋地转的眩晕。
周昕正好上楼,看到摇摇欲坠的女儿,赶紧过去扶住她。
“怎么了?”
虞卿不似她,很少生病,不过眼下看着女儿脸色着实苍白,心口还是捏了一下。
“没发烧。”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温度正常。“你坐下,我给你号号脉,肯定是在墨城条件太差,把身子都弄亏了。”
“不用了!”虞卿突然想到什么,抓紧了胸口衣领,察觉到自己反应太大,又放缓声音,“我没事,应该就是,没休息好。”
周昕已经拿出脉枕,不由她拒绝,便牵着她的手放到上面。
手指缓缓滑过玉腕,不多时,她眼神倏地一变,盯住女儿躲闪的眼神。
“卿卿?你多久没来月事了?”
“就也没多久”虞卿收回手腕,不敢与之对视,但从母亲的反应来看,自己刚才想的就该是没错。
在墨城发生的事太多,沉铎又受伤,她思绪繁乱,已经忘记了自己迟到的生理期,近日的乏力嗜睡只当是因为男人每晚不知分寸的索求。
现在想想那些疯狂的性爱,真是后怕。
不过,也不愧是他的孩子,还真是结实。
“妈?”
见周昕一直看着她不肯移开目光,她知道这事躲不过,提起一口气,晃晃母亲的手臂。
“妈妈?你和爸爸说,让我去墨城好不好?”
那男人已经走了好几日,想念这种东西,一旦有了苗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光靠信号不清的电话根本无法解相思之苦,更何况,她现在就想赶紧见到他。
周昕是看得开的人,收起脉枕把被子给她盖上。
“好好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
经不住她磨,周昕临走前还是答应了。
母亲一走,虞卿便下床蹑手蹑脚锁上门,从枕头下面拿出卫星电话,点开打头的号码。
手指敲下一行字,然后熄灭屏幕闭上眼,等待铃声乍起那一刻
墨城营地,大病初愈的周上校和顶替郑锐的长官到这里已经第五天,两人同坐一辆车到军营,却彼此间永远隔出一个人的空隙谁也不理谁。大家心里对他是谁都心知肚明,可谁也都不敢说出口。
除此之外,新长官性格暴虐,接踵而至的高强度训练让士兵们苦不堪言。唯一放松的时间就是每天晚饭后,和他们一同训练的魔鬼教官会靠在办公楼后门的墙壁上,打上一根烟时间的电话,回来后就多了点人味,允许他们自由休息。
这天惯常训练,到了晚上那个时间教官的电话却没响起,他们眼见着沉铎脸色越来越沉,然后握着黑屏的卫星电话走回宿舍,许久都不见回来。
沉铎回到宿舍,刚想给小丫头拨过电话,屏幕就兀自亮了。
他眉毛一挑,阴郁的心情散掉一半。
屏幕荧光照亮漆黑如墨的眼瞳,他从上面扫过一眼,下一秒,能稳当端着重型机枪的人差点没能拿住电话。
愣了不知多久,他手指都不停使唤,慌忙回拨过去。
男人现在大脑是停转的,有些字已经看不懂。他必须问问那丫头,什么叫“他的女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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