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杭跟乔荞在车里缠绵亲昵了许久,纪杭低声贴着乔荞的耳边说着,“今晚去我那儿?”
乔荞拍戏回来之后当晚在他那儿过的夜,后面几天就回家陪乔仁民了,加上他也有夜班所以两人就没在一起,这样一番亲昵下来两人都情动不已,纪杭很想一个电话打回家,告诉父母今晚不去了,然后带着人直奔他自己的住处,抵死缠绵。
然而也知道那样不合适,所以就只能忍下来。
乔荞的脸整个都是烫的,在纪杭的邀请发出来之后声音微微颤着应着,“好……”
纪杭这才满意地放了人,两人重新整理好衣衫和状态正要上路呢,纪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之后故意对乔荞说着,“我妈打来的,估计是问我们为什么还没到。”
乔荞想起两人为什么耽误了时间窘迫地抬手捂住了脸,然后就听纪杭声音愉悦地接起了纪母的电话来。
很显然纪母在那端是问两人为什么还没到,纪杭转头看着羞窘到没法见人的乔荞,继续逗着她,一本正经地回着那端的纪母,“在路上了,您知道的,年轻人嘛,好几天没见了总是会有些情不自禁——”
“纪杭!”乔荞被纪杭的话给惊地差点跳起来,咬牙低吼了一声他的名字,连忙松了捂着自己脸的手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纪杭低声笑了出来,握住乔荞的手正八经回着纪母,“十分钟之后就差不多到了。”
挂了电话之后乔荞气的都不知道说他什么了,纪杭却很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他们也都是从年轻激情的时候过来的。”
乔荞别开眼懒得理他,纪杭发动起车子兀自说着,“我还记得小时候,有时候我爸值夜班,有时候我妈值夜班,两个人经常好几天都见不上面,等两个人都休班在家的时候就干柴烈火了——”
乔荞完全听不下去了,转过头来瞪着他,“你专心开车好吗?”
然后又咬牙没好气地吐槽了他一句,“纪杭,我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这人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怎么连这种话题都聊,那是父母之间的——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纪杭很是无辜,“我怎么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不要脸的人。”乔荞直接回了他一句。
纪杭气地连连说着,“好好好,我是不要脸的人,等晚上我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不要脸。”
乔荞简直想踢他下去了好不好。
两人这样说说闹闹间已经到了纪杭家,下车之后纪杭拿了她给纪父纪母准备的礼物,走过来牵了她的手一起进家。
乔荞垂眼看着自己被他牵住的手,心里的紧张又散去了几分。
纪母早就等着急了,两人牵着手进家之后纪母第一时间就迎了过来,带着满脸和气的笑容,“荞荞来了啊。”
乔荞试图松了纪杭牵着自己的手,然而纪杭握的紧,她只好任由他握着礼貌地赶紧跟纪母还有旁边的纪父打招呼,纪父稍微有些严肃,不过也不是那种严肃到吓人的类型,应该说他其实是个温和的人,像纪杭一样,只不过可能因为他做了大半辈子的院子所以有些不怒自威了。
打过招呼之后乔荞又拿出了自己带的礼物,纪父的茶叶还有给纪母的口红和化妆刷。
纪父对自己的礼物比较满意,在看到给纪母的礼物时,纪父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这位未来儿媳妇,还真是投其婆婆的喜好送的礼啊,看来自家儿子没少在背后指导。
那厢乔荞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纪母,“纪杭说您之前想买这款口红没买到,正好我有朋友在国外买到了就拿来送给您了,这套化妆刷也是我妹妹推荐的,您到时候试试看好不好用。”
纪母欢喜地眼睛都眯在一起了,很是开心地接了过来,“谢谢,你太有心了。”
然后瞬间未来婆媳两个人就因为护肤化妆的话题聊到了一起,女人在一起,其实大多聊的也是这个,不分年龄,纪母拉着乔妤的手走到沙发里坐了下来,各种聊。
聊到兴致上,纪母拿出乔荞送自己的口红来说着,“我去涂上,你帮我看看这个颜色适不适合我?”
说着拿着口红就要起身,一旁的纪父实在看不下去了,蹙眉数落着她,“待会儿吃饭了还要擦掉,你嘚瑟什么?”
纪母不满,挑衅地瞪着他,“我可以不擦掉也能吃饭,你信吗?”
纪父被噎了一通,无言以对,纪母已经拿着口红去涂了。
纪杭懒洋洋在旁边的沙发里冲自家父亲摊了摊手,“您又何必没事找怼呢。”
然后又颇有经验地跟纪父分享着,“您应该向我学习,意见有分歧的时候保持沉默就行了,反正争吵了一顿最后不欢而散还得你低声下气地去哄,所以干脆从一开始就不要有意见好了。”
这是纪杭通过上次跟乔荞因为他着急结婚的事情吵架闹别扭之后深刻总结出来的心得。
因为太害怕两个人吵架冷战的那种不安煎熬的感觉了,所以他决定以后在乔荞面前不再有任何意见,她想怎样都听她的好了。
她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想什么时候公开关系就什么时候公开,想什么时候要孩子就什么时候要孩子。
只要她开心就好。
那厢纪父被纪杭给说了一通,很想给纪杭一个冷脸,然而碍于乔荞还在这儿,他只好忍了下来。
他是老子,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做儿子的来传授经验给他了。
然而,转念一想,却发现儿子总结的经验似乎很有道理。
反正也管不听,管了还被怼被嫌弃,干嘛还要管呢。
纪杭说了那样一通,乔荞也很尴尬好不好。
他说那番话,营造出来的她的形象好像多凶悍似的,事实上上次吵架她什么都没做,而且他们之间也从来没有什么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干嘛要把他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这样他父母会怎么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