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的很近,望着那双眼,我心口突跳了两下,装作若无其事,淡然纵容的举起酒杯,抿进一口酒,低下头,与他对视了一眼,覆到他嘴上,缓缓喂了进去,随即舌尖在他唇角扫过,这才抬起头。
包间内一时变的安静……随即,有鼓撑、有吹嘘的,闹哄了起来。
“难怪邵总要等着你过,原来敬酒还能这么敬。”有人唏嘘笑道。
呃……难到他们说的敬酒……就是普通的敬酒?
我眉头微蹙,看了眼边上坐的那些个男的,虽然都有女的做陪,但都挺规矩,只是陪酒。
我再回头看身|下的男人,那双桃花无比狡黠的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坏透了。
我被耍了。
这人又阴了我一次。
“诶,赶紧继续呀。”边上看热闹的催促。
我脸涨的通红,好在光线昏暗别人看不到。
我挪了一下身子,想从他腿上下来,腰却被他扣的死紧,男人看着我舔了一下嘴角的红酒,哑声道:“快点。”
我横了他一眼,直接把酒杯递到他嘴边,“自己喝。”
“该怎么敬就怎么敬。”某男语气里带着不容抗拒。
我深吸一口,端回酒杯,喝了一大口,有一半自己咽下,剩下点俯身喂给他,红酒从嘴里过渡到他嘴里时,我故意溢出一些,流的他嘴边全是。
抬头时,看着他嘴角下颌全是酒渍,我心里痛快了几分。
男人舔了舔嘴角,黑眸紧盯着我,令命道:“舔干净了。”
“舔……哪儿?”我装糊涂。
男人手在我腰间狠掐了一把,疼的我直咧嘴,“别跟我装蒜。”
我暗咬牙,斜睨了他一眼,勾起唇角,笑的妩媚,把酒杯放到沙发后面,微俯身,上身都靠在他怀里,抬起手指,似挑|逗似轻抚,把他下颌那点酒渍轻抹掉,随即,低下头舔他的嘴角,把所以的酒液都舔干净,本想就那样退回来,我突然起了戏谑的心思,舌尖便绕着他的唇形勾画,再猛然吻住他,又快速的退了回来。
那一瞬,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而男人那双黑眸变的幽深危险,静静的与我对视的。
我捉弄完,规规矩矩把剩下的红酒给“敬”到他嘴里去。等酒杯见底,他才放开我。而我也不再造次,乖巧的坐在一旁。然后替他喝了几杯别人敬他的酒,随后听他跟那几个男人的聊天,才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省政的人。
一开始他们只是闲聊,开一些不疼不痒的黄段子玩笑,再划拳喝酒,后面这些人喝多了,邵易寒便开始套话,听了一小会,我心里就有点发怵。邵易寒问的全是跟莫传承有关的事。
更让我惊愕的是,竟然有人说莫传承在外面也有女人。说当年他也只是看上宋家的财势才娶的宋雅慧,实际他在大学时早有相爱的人。说到莫传承那个司机,那几个都说死的有蹊跷。
莫子玉说过,邵易寒当年跟陈叔的死有关,说虽不是他害死了,却是因他简接死的。我记的听父亲也曾过说,陈叔是因为煤气爆炸死的,那又是怎么跟邵易寒扯上关系的呢?
因这事,我坐在一旁陷入沉思,昨晚上莫传承那句怪异的话,又在我耳畔回响,我莫明的生出一股恐惧感来。
我正想着出神,面前又多了一杯酒。
“替我喝了。”邵易寒带着几分暧|昧不清的口吻朝我命令。
我看着那杯酒,没伸手,我都替他喝了多少杯了,还让我喝。
他挨了过来,在我耳边低语,“你今晚的任务便是替我喝酒。”
我狠剜了他一眼,抬手接过酒杯,心想:这人真狡诈,哄着他们喝酒,他该喝的酒却全落我身上。他倒是保持的很清醒。
喝到后面,我眼都快睁不开了,散场时,那几个男的路都走不稳。邵易寒去安排给人安全送回去。我眯着眼,看了一眼手机,都快十二点了。刚要从沙发上起来,一个踉跄我又跌回沙发上,只觉头重脚轻。
邵易寒把人送到门口回来,见我在沙发上挣扎着要站起来,走了过来,把我扶了起来。
这时包间里灯光通明,很明亮。
我看着那张脸,心里就来气,挥开他的手,喝道:“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脚下有点虚,但我就是不想他碰。
邵易寒歪了一下嘴,走到一旁,拿起他的外套穿上,讥笑道:“不用我扶是不是?”
“对,”我打了个酒嗝,“摔死也不用你扶。”
男人冷哼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放进兜里,横了我一眼,“嗯,挺有出息的。”
我吁了口气,便往门口走去。脚有点不听使唤,走的跟螃蟹似的,好不容易走到门口,还被屏封磕了一下,疼的我只抽冷气。不过到了门口,有墙可以扶就好了很多。
我眯着眼眸,延着走廊往楼梯口走去。
那男人也不知道在包间里干吗,半天没有出来,直到我走到楼梯口,他又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往边上避让,他横了我一眼,便先走下去。我扶着栏杆,往下看,直觉眼眩的厉害,脚也站不稳,这台阶又徒,半天,不知道该先下那只脚。
突然,后面有人推了我一下,不耐烦的喝道:“你快点,别挡道。”
我只觉脚一软,整个人便栽了下去,惊叫出声,“啊!”心想完了,这会准把自己摔毁容了不可。
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有道人墙垫在我下面,把我接个正着,虽然没摔毁容,但鼻子磕在肉墙上,还是让我疼的眼泪都冒了出来。
喝了酒的人娇情。
我不外呼。
我趴在那堵肉墙上,跟猫似的低低哭起来,“呜……疼。”
只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身后有人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应该是推我的那个人。
“对不起管屁用……呜,”我捂着鼻子,边哭边骂。
头顶传来男人低不可闻的笑声。
我睁眼往上看了一眼,看到那双含笑的桃花眼,立马止住哭声,挣扎着要下去。
“老实点,不然给你扔下去。”男人脸上笑意一缄,冷声威胁。
我心里最近压抑的委屈,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来。揪着的他的衣领,我便嚎嚎大哭了起来,“你就欺负我……”边哭,边捶他。
男人有点嫌弃的皱起眉头。
“佳佳,你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徐露的声音。
我抹了把泪,想转抬头找人,发觉人已被抱出酒吧。我转回头,趴在男胸口继续哭,抓着他的衣领当纸巾擦拭着。
直到我被他扔进车里,那一颠,让我头晕脑胀,胃里一阵翻涌难受的要死,便趴在座位上骂人,“邵易寒,你个王八蛋……”
邵易寒随后坐了进来,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又把我抱了起来,坐到他腿上,让我趴在他胸口上,这姿势,我胃里翻涌立马消减,舒服了很多。
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在我脸上抹了一把,语气有点嫌弃的说道:“别哭了,鼻涕都哭出来了。”
“呜……”我直接把脸蹭到他脖子上去,“我……恶心死你。”我泣不成声。
男人似乎笑了一声,我听着不真切。随即感觉有人上了驾驶座,像似代驾。
“景都公寓,”邵易寒说了一声。
我一听到‘景都’两个字,便坐直了起嚷道,“我不去……我要下车……呜”
我还没喊完,嘴就被人给堵住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相爱相杀
我还没喊完,嘴就被人给堵住了。
男人重重的压着我的唇,舌头在我口腔里恣意搅动,连带着把我的空气全吸走。我只觉头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沉,感觉快要窒息。双手不由的推着他,却一点力道也使出不来。
就在我觉的自己要被他的吻谋杀掉时他又突然放开了我。
我瘫靠在他怀里,大口的喘着气,浑身软棉棉的像似没骨头的人。
“再折腾,把你扔到海里去。”某男恶劣的威胁着,抬手把我脸颊上的头发撩开,调了调我的坐姿,让我舒服的靠在他怀里。
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缓缓的闭上眼,我想就让我借着酒劲,在他怀里好好的靠一会吧。
我这一闭眼,再睁眼时,人已在邵易寒的景都公寓里,而且躺在那个大浴缸里,浴缸里水温恰好,上面还冒着好多泡泡,我闻到玫瑰精油的香味。
没一会我听到外面有响声,忙闭上眼。随即浴室的门被推到,男人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我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味,人就在浴缸边上。
突感水波荡漾,水位上升。
他已跨坐了进来,紧挨着我。水下我双手紧张的不由攥成拳头。很快我被抱靠在他身上,他的手腕勾着我脖颈,一手拨弄着我的头发,轻轻揉搓。
呃……这厮竟然在给我洗头发。
心口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我突然很想看看他此时是什么表情?前天还对我那么狠厉这会竟然有闲情给我洗头,动作还这么温柔,难到鬼上身了不成?
男人似乎洗的很专注,没有发觉我已经醒了。
而我竟然有点享受,长这么大,除了父母还没有人给你洗过头,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奇妙又让人很舒服。
随着他手上的揉按,我感觉自己又要睡着了。
“你想装睡到什么时候?”头顶飘荡着某男不冷不热的声音。
我心想,你凭什么那么确定我就是在装呢?
于是我就当没听到,继续装睡。
男人勾在我脖颈上的手腕突然一松,我脑袋便往下坠,我吓的一声惊呼“啊”立马坐了起来,又慌忙埋进水下,窘态至极。
男人靠在浴缸边上,双手环胸闲闲的看着我,“很舒服是不是?”那语气,那神态,痞坏透了。
我挪到另一边,没搭理他,心想:我又没要求他给我洗头,自己乐意,关我屁事。
“过来。”他语气蛮横。
我转过身瞥了他一眼,他正望着我,四目相对,他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我正色的凝视着他,“你母亲真的是莫传承撞的?”
他听这话,双眸眯了眯。
“之前那些新闻全是你让人发的?你有证据吗?你跟陈叔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我连连发问。
邵易寒脸色渐渐变的阴煞。
“你前天那样阴我,是想让莫家丢尽颜面让莫子玉朦羞……对不对?”我眼眸微缩,嘴角荡起一抹笑,“当初你接近我……其实就是为了报复莫家?说什么喜欢我全是狗屁!”
男人倏地扑了过来,一把钳住我的脖子,把我摁进水里,那凶煞的样子,像是要把我淹死。
我没有挣扎而是淡漠的看着他,很快他又把我从水里揪出来,怒吼道:“对,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莫家,不然我怎么可能看上你。”话落,他重重的甩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