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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节
    景杉能想到的问题,梁柔当然了解,可她现在不能让聂焱来解决此事。
    有了昨晚的争吵,梁柔但凡还有些骨气,就不会因为‘前夫’一家的任何事,去劳烦聂焱。她能在第一时间跟聂焱说出内心的想法,是出于信任,这份信任一旦被打击,梁柔就走不出第二步了。
    原本在聂焱面前提起张曼清等人,就很令梁柔难堪。
    梁柔表情阴云不定,最终也只能给景杉一句,“我知道该怎么办,景杉。”
    景杉还有些意难平,可见梁柔已经重新调整,开始接诊病人,他也只能压下心里的话。
    梁柔跟张曼清约见面的时间在三日后,梁柔有一天调休假期。
    她现在说忙还真的很忙,白天要上班,晚上要跟安安在一起,安安正是关键的时候,现在能跟上了,往后就简单了。所以梁柔也不想占用晚上给安安辅导功课的时间。
    心里一计算,就选在了假期日。
    这样最不耽误正事。
    当晚安安放学,是梁辛去接了,然后送到医院来。安安好久没有见到舅舅,而且梁辛一身警服地跑去学校接安安,安安觉得很荣耀。
    梁柔有段日子没见梁辛了,猛的一见,还有些愣神。
    上次见梁辛的时候,还是在元彰死的那一晚。梁辛陪在元宵身边,表情跟元宵一样沉痛忧愁,两个人靠在一起,在梁柔看,就像是两个彼此取暖的雏鸟。
    没想到有些日子不见,梁辛胡须都长出来了不少,人看起来有些阴沉。比元彰死时那次见面,今天来的梁辛苍老了十岁不止。
    梁柔的心揪起,围着梁辛转了好几圈。
    梁辛能看出姐姐的担心,他刻意的扯唇,一副粉饰太平的模样,还跟梁柔说抱歉,“我最近太忙了,都没时间来看看安安,刚入学怎么样?适应吗?”
    安安已经被送进办公室,景杉等着给安安辅导功课呢。
    梁柔跟梁辛姐弟在走廊上站着,梁辛从前脸上总有几分稚气,所以梁柔也不觉得弟弟个子高到哪里去。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却没想到这次一见,梁柔发现自己要仰着头,才能跟弟弟对视。
    “你别管安安,她,我总会照顾好。你先说说你,怎么回事?”他们俩是亲姐弟,就算现在两个人工作都很忙,不怎么常见面,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还是打断了骨头连着根的。
    梁柔一看梁辛的这模样,就知道有事。而且,想想,问题大概只会出在元宵身上。
    “你跟元宵她”
    这事情就是梁柔也不好说,当时梁辛跟元宵在一起的时候,她正好在京城,也管不上。她知道弟弟从未谈过恋爱,最是纯情不过的一个人。元宵死缠烂打,梁辛不动心才是奇怪。当时梁柔心里也嘀咕过,元宵这样的身份,恐怕跟梁辛不怎么搭配。
    不过,梁柔又不是多看重门第的人,她也只是当时心里闪了一念。
    没想到如今成了真,元彰一死,元宵将来要走什么路,全在元宵一念间,继续给梁辛做女朋友,将来做太太,还是走回元彰的老路。
    这是元宵要面对的抉择,更是梁辛要面对的残酷。
    梁柔有些心疼弟弟,伸手想如小时候似得摸摸梁辛的头。却发现,她现在已经够不到梁辛的脑袋瓜了,只能拍拍他的肩。
    梁辛已经自我休整了一些日子,他看起来很镇定,早已经没有了前些日子失魂落魄的模样,苦笑了下,却也云淡风轻的说:“没什么的,姐,我能做好。”
    他想要将不法分子都绳之以法,这样他们就不能继续裹挟着元宵泥足深陷,而元宵自己,梁辛也早已经有了决定。他这辈子就认定了元宵一个,她变成什么样的女人,都是他的。
    也知道自己很少,何必这样执着,说不准现在的元宵,早已经将他弃之脑后。
    但梁辛做不到。
    他早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这一生就是要一事一生爱一人。他热爱警察的工作,就将自己舍出去,这一辈子,他都会奋战在热爱的事业上。爱一个人,对梁辛来说,跟爱他的职业是相同的。他有这样的决心以及信念,可以坚守一生。
    只是这些决定,他并没有跟梁柔说。
    反倒是心疼起梁柔来,“你脸色看不起来不是很好,聂焱哥,他对你好吗?”
    要是从前梁辛不会问这样的话,可是如今,他对感情有了更多的了解。明白不是相爱就能抵御一切,聂家的事情,如今梁辛也了解一些,聂子赫的死,警方还在调查,不过就现如今能找到的证据,都指向是聂子赫自己操作失误导致的飞机失事。
    聂焱并没有嫌疑,但聂子赫出事,聂兆忠高调离开国内,就是警局内部的人也会说,聂家现在是聂焱一手遮天的王朝时代。
    男人登上高位,伴随而来的就是蓬勃的野心,与不择手段的狠绝。
    梁辛不愿意将聂子赫的死安在聂焱身上,毕竟要靠事实证据说话。但是聂焱如今权势滔天,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如此处境下,梁辛就很担心梁柔的处境了。
    梁柔也是怪,其他人面前,她都是好好的,很冷静。就算面对张曼清的挑衅,苏兰的谩骂,她也能不动感情。
    但面对梁辛这么一句询问,梁柔猛然间觉得委屈,想起聂焱昨晚说她的那些话,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梁柔眼眶就红了。
    她这样,梁辛立刻就发现不对,“姐?!”
    梁柔倒也没真的哭,只是一时鼻酸,再开口时,就有些鼻音,她笑笑,“我没事,就是最近有些情绪化。”
    她平时不是个会这么容易生出委屈心的人。
    梁柔心中暗暗的叹息,也许聂焱说的对,她是被聂焱给宠坏了。
    这几年虽然经历的事情不少,可是聂焱总归是对她千依百顺的,所以跟聂焱发生一点点争执,梁柔都会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仔细想想,牙齿跟舌头都还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是她与聂焱。
    有矛盾是必然的事情。
    梁柔手指在梁辛身上的警服上游走,这身警服,对梁柔梁辛都有着非凡的意义。梁柔瓮声说:“别担心我,我能坚持的住。”
    看到这身警服,梁柔觉得自己必将无所畏惧。
    梁辛仔细的观察着梁柔脸上的表情,也许梁柔在其他人面前都是柔弱的,需要被保护的。但是对于梁辛来说,姐姐从来都是强大的存在。这么多年,梁柔一肩挑了家里的事情,挣钱养家,是家里顶梁柱似得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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