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做的都是中国菜,牛排之类的不会,季予南从小在美国长大,估计吃不惯。
“恩,熬碗粥吧。”
这个点专程让她打车过来给他熬粥?他是不是脑子有坑。
见时笙杵在门口没动,季予南皱着眉动了动身子,“抵汽车的清洁费。”
“好。”
像是怕他反悔,时笙动作迅速的转身下了楼。
季予南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嗤笑,“现实的女人。”
时笙来过很多次,下厨却还是第一次。
她熬了海鲜粥,想到那笔钱的数目,又做了几样清淡的小菜。
做好已经十点多了,时笙将厨房收拾好,摘了围裙,把饭菜给季予南送上去。
房间里的窗帘已经拉上了,没开灯,里面一片漆黑,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季总?”
水声停了。
“开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是氤氲了水汽,沙沙的,很醇厚。
时笙开了灯,将饭菜放在茶几上,桌上的红酒已经喝完了,她起身时看了眼上面的logo,暗自咂舌。
季予南从浴室里出来,一身水汽,连漆黑的短发上都泛着水汽。
上半身光裸,肌肉线条紧绷而匀称,肌肤是性感的小麦色,腰上松松垮垮的裹着条白色浴巾,兜出的弧度很明显。
时笙面色无异,“季总,粥熬好了,我先回去了。”
季予南看了眼桌上奶白色的海鲜粥,洒上葱花,光是闻着味都觉得香,炒的几份小菜看着也很有食欲。
他坐下来,拿了餐具开始吃,动作很优雅,半点不显得狼吞虎咽,“把床单换了,衣橱里有洗好的。”
时笙:“……”
她咬了咬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换床单,从衣橱里随便拿了套出来,连花色都没看就直接铺开准备换。
刚握住被罩的一角,季予南道:“我不喜欢这套。”
时笙有点恼,却又不得不压下情绪:“季总,现在是下班时间,换床单被套不在我的工作范畴,麻烦您下次跟钟点工讲您的喜好。”
她低头开始套被子。
季予南没再说什么,沉默的吃饭,他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空腹喝了酒导致胃疼,才会让时笙过来给他做饭。
他吃了几口后放下餐具,起身走到时笙身后,“你今天下午那句话什么意思?”
时笙正在专心致志的装被子,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大跳,急忙转过身来,哪料季予南就站在她身后,两人距离极近,她甚至能闻到他的呼吸里被薄荷味掩盖的并不明显的红酒味。
她条件反射的退后一步,小腿抵着床沿,直接就坐下去了。
“哪句话?”
“回头草,马。”季予南会中文,但仅限于普通交流,现在流行的一些网络词语或歇后语便不懂了。
时笙:“……”
她垂下睫毛,眉头微微蹙着,这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季予南拧眉,不耐烦了,“说。”
“夸您呢,说您长得帅,喜欢你的女人很多,草,很多的意思。”她伸手比划了一下,“一片草,喜欢你的女人。”
季予南:“……”
这女人当他蠢?她当时那个表情和语气,是夸人?
季予南眯起冷淡得有些透明的眼睛,想抽烟,摸了摸身上,才发现自己裹着浴巾:“你缺钱?”
“恩。”时笙继续转过身装被子。
“陪我一晚,价钱随你开。”
时笙正在拉被套的拉链,闻言,差点卡到手。
她回头,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季予南又不耐烦的拧了下眉,他今晚心情不好,时笙刚来就感受到了。
但这关她毛线事。
“陪我睡一晚,”男人凌厉的眉毛微微挑起,“还是说,需要我说的再直白一点。”
时笙一愣后,咬了咬唇,疼痛让她找回了点理智,才没有将手里的被子扔他脸上。
她微微一笑:“不知季总以什么身份提这个要求?”
季予南看着她,沉默半晌,“你想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