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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雨滂沱
    ——沉迷手工的女人,不可理喻。
    两个小时后,荼毘终于明白了这点。
    “我去给你拿书包?”
    于是百般无聊下,他思来想去,寻找了一种新乐趣——翻看高一课本……话说他已经好久没碰过这东西了,嗯?怎么还有漫画?
    荼毘面无表情地瞪着那本《血缘1》的封面——正面是潮爆牛王,反面是爱日惜力,那姿势,明显是在后·不可描述·入。
    他随意翻了翻,一把烧……不,扔掉。
    “被人画在漫画上意’淫,你不难受吗?”
    “那都是爱啊。”我随口回答。
    ——如何才能把这坨“大”字型不明物捏得更立体?这实在是太有挑战性了。我转动着黄金坨坨,720°地观察打量它,感觉自己越捏越不像浣熊,倒像是只老虎……毕竟我亲手摸过老虎,又骑又撸又抱又搂,对它的骨骼记忆深刻、熟悉的很……
    ——咦,怎么感觉荼毘脑头顶绿油油?
    荼毘花了十几分钟把《艳声》翻了一遍,这种漫画向来只着重描画受的体态,所以一时间,他的脑子里多了好几个奇怪姿势。
    然而有趣归有趣……荼毘瞄了一眼自己毫无反应的身体,太惨了,他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只要爱日惜力不想要,他就没反应。他自己想要,没用;他心里想着她,没用;找个和她身型类似的,更没用。但是一旦爱日惜力对他表现出那方面的想法,他的身体就会飞快的反应——这可以理解——但一旦她不想要了,他也会立马跟着冷却???
    之前好像还能摁着她来几次……但现在,彻底没救了。荼毘把漫画扔倒一边,往床上一倒。算了,懒得多想了,随她便吧。
    过了一会,他又翻了翻书包——嗯?
    “你的书包里怎么还有男生的笔记?”
    荼毘问,隐藏在他体内的男人第六感与侦探本能,在这一刻,通通上线。
    “哦,朋友送的。”
    老虎和浣熊到底有什么区别?浣熊应该是身体短点,尾巴更蓬蓬……反正是Q版……
    我捏,我捏,我用力捏……“再不回头,信不信我帮你撕了。”???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大哥,你又在发什么疯?那又不是情书。”
    荼毘再一次进化为面无表情,“这玩意可比情书牛多了,送你情书你看一眼就扔了,送你笔记,你还要天天对着它复习和背诵。”
    原来还能这么解释?但我觉得心操人使就是理科直男,他真的没这么多心机……
    “我感觉你想多了。”
    “我也上过学,当时脸没毁。”
    “现在也没毁,我觉得挺酷。”
    “……”荼毘承认,自己被安抚了。
    “所以你当时把女孩子送你的情书扔了,却留下了她送你的笔记日夜诵读?”
    为什么我感觉这个画面好好笑?
    “原来你也是学渣啊……”真亲切。
    “哼,”荼毘忽然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于是他又从床上坐起来了,“好几年前的事了,初二期末,你猜我全科考了多少?”
    ……说来也是搞笑,荼毘心想,他以前考第一考满分,哪怕学习再好,轰炎司和轰怡人也没什么反应,其他同学学习进步都有奖励……他什么都没有,但那次考了不及格,回家开了个家庭会议,被彻夜“谈心”。
    荼毘记得自己当时还挺开心。
    轰炎司以前从来不管他,对他满口“垃圾”“废物”“劣质品”,也不要求他上进,完全把他当摆设——那种没用的摆设。
    妈妈只会笑笑,荼毘不傻,他能看出来妈妈对他的学校生活没有兴趣,她只是觉得自己有义务了解他,所以会耐心听,然后笑。
    有意思吗?没意思,不如一走了之。
    “……考了多少?”我想起横刀的‘学渣学霸互吸定律’——难道他考了满分?然而考了满分也没什么稀奇的……百经常考满分,泪虹光也是,心操也是,胜哥肯定也是。
    “十二分。”荼毘回过神,回忆了一下自己方年的壮举,“一科只能得一分,我可是把卷子全填满了,很有挑战性。”
    ……我好无语。
    “那你作文怎么写的?”我问,“就算整篇写跑题,作文也不可能只得一分。”
    荼毘露出笑容,“简单,写上真实姓名。”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我怎么感觉你在炫耀?是错觉吗?”
    “哈哈,不是,”荼毘再一次倒在床上,滚进被子里哈哈笑,“怎么可能,你听错了。”
    我不服,“我雄英入学考试时笔试零分,我炫耀了吗?”
    “谁还不会交白卷了。”荼毘不以为意。“雄英?我当时能免试入学。”
    这……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瞪眼,“你看我今天数学考了这个分,”我拽出试卷使劲抖,“你知道我怎么考的吗?我是考的听力——我同桌和我斜后桌都是我的朋友,他俩都是学霸,学校的桌子桌面是合成木制作的,表面是斜纹,金属笔尖隔着纸与桌子摩擦,每一笔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我同时听了四个人的书写,分辨出他们在写什么——比你那个十二分难多了!”
    “小朋友,我初三把自己烧死了,我也没炫耀过。”荼毘耸耸肩,从被子里冒出头。
    “谁还不会自杀啊,我今天刚切了半套内脏,你看我活蹦乱跳。”我给荼毘看我完好无损……好吧,其实仔细点看,还是能看出一条术后痕迹的身体。但我怀疑他看不到,因为大哥他有点近视。
    “切内脏干什么?炒着吃?”
    “炮友被我干到肾脏衰竭,救他。”
    荼毘掀起被子,“我也想衰竭,来啊。”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恶魔???
    但我还是滚动到床上窝进荼毘怀里,抱住他满足蹭,“所以你是十年前死遁的?”
    “什么意思?”荼毘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哦,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认识你妈妈——你妈和我姐是病友,我和你妈关系还挺好的。”我回答。“你长得挺像她。”
    “像?我站在家门口他们都认不出来。”荼毘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胳膊一松,皱起了眉,“你都知道,”他突然说,“那你还叫我去杀安德瓦——故意的?”
    “当然了,不然呢?”我抬头看了荼毘一眼,他终于有点认真了,虽然嘴角还在笑,但眼底一片森冷。于是我拍拍他的脸:“你和你妈脸型太像了,当时要不是我忽然把你认出来了……哼——来,干儿子,快点叫妈”
    荼毘:“别岔开话题。”
    我歪歪头,盯着荼毘犹带笑容的脸,其实他真的很漂亮,和轰焦冻不分上下,或许是因为我个人更偏好年龄大点的,我甚至觉得荼毘更艳丽,更野性……更让我有欲.望。
    “这件事有两个关键。”我思索了一下,顺带亲了荼毘一口,以示安抚,“首先你不喜欢安德瓦,我也不喜欢安德瓦,我们都希望看到他倒霉,死了最好,这算是战略同盟——你希望看到你爹长寿百岁,万人敬仰吗?”
    荼毘神色不变。“不希望。”
    于是我又亲他了一口,这次深入了一点,纠缠着接吻了几秒,然后才分开。
    “第二个问题是,他——安德瓦,他相当的看不起你,觉得你是废物——这可不是你妈妈跟我说的,是你弟弟说的,他说他父亲把他当成物品,说他是完美的杰作,说他的哥哥姐姐是废物垃圾残缺品——我猜你也被包含在废物垃圾残缺品之内,对吧?”
    该如何形容荼毘这一刻的表情呢?
    是自尊自傲,还是自暴自弃?
    他在生气,冰蓝的火焰跳动在漆黑发梢,但他没有察觉,还是维持着刚刚的笑容,抚摸我的脸,手指又顺着我的脸颊慢慢滑下去,握住我的脖子,动作中弥漫出杀气。
    “他是一名相当强大的英雄,这点,我认为你应该明白。他认为你没有战胜他的希望,所以你是废物,他不屑于看你,甚至可能从来没注意过你到底长什么样子——还笑?其实你笑的挺好看——但你也默认了,你认为自己不如安德瓦,你觉得自己打不过他,正面对抗你必输,最好的结果是一命换一命——我说的对吗?”
    荼毘不做回答,于是我又亲了他一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对不对?他毕竟都40多了,十几年如一日的磨练自己,你看他那身肌肉,就算不用个性,一拳过去也能把墙打个窟窿,一旦用火力助推,甚至能一跃跳上五十多米……别生气,这都是事实,他能做到但是你做不到——我知道,你想说你不想这么做,但真的如此吗?”
    我看着荼毘。表面上,他无动于衷,只是哼了一声,懒洋洋地反问,“所以呢?让我这个废物反过去想办法杀了他,就能挫败他的自尊心,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了?”
    我掰开他的胳膊,无视他的挑衅。
    “关键点在于,你身体素质很好,个性很强——绝对不比安德瓦弱,他看不上你是因为他脑子有残,冰冻属性的火焰正好克他——或者说,寒冷的作战环境克制所有的近战系。而且你之前也没有不良嗜好——喂喂你别揪我脸!我是在认真和你说话啊!”
    “别和我提不良嗜好,我以前不抽烟不喝酒早睡早起身体好——现在为了你整天酗酒,动不动就头晕发烧——你居然还鼓动我去杀NO.2?你的良心被安德瓦吃了?”
    “我去,这管我什么事?我又没让你喝酒……话说你把我害得好惨啊,那个治崎廻那么恐怖他还是洁癖,你整得他没了贞洁之身,他没找你麻烦,差点把我杀了!”
    “屁,他一个大男人搞什么贞洁之身,毛病——当时你不拦着我就把他杀了!”
    “我哪拦着你了?”
    “你拦了,八次。”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我与荼毘互瞪,谁也不认输。
    于是我开始回忆……额,不太想回忆呢。
    “想起来了?你主动抱了他几次?”
    “……我那不是怕把你……咔嚓?”
    “他身体素质能有我好?”
    “……还真没有。”
    “可他现在还活着。”荼毘十分冷酷。
    “……”
    “所以你原本不用——?!”
    忍无可忍,我一把把找事精摁进了被子里,用枕头蒙住他的头,然后……调整表情,努力不那么狰狞,费力挤出一滴鳄鱼泪,泪腺在哪?吧嗒……吧嗒吧嗒……
    荼毘挣脱:“……你?”
    我:吧嗒吧嗒吧嗒吧嗒,泪如雨下——个性刺激泪腺真好用呢!哈哈哈!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
    “再说?再说我就打死你!打死你!”
    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可怜兮兮——枕头·软绵绵·攻击!打脸!打头!我打打打打打!
    “喂!……哎!你……我……你停停停!”
    “呜呜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喂,喂?行了?”荼毘崩溃,“别哭?我的错?好的我的错,我的错!”
    “……你没……错……呜……”
    吧嗒吧嗒,呜呜咽咽,抽抽搭搭。
    我是神仙,我已经被自己笑疯了。
    挣扎了半分钟,荼毘……认输了。
    “行,你说吧,你想要我怎么样?”
    “胸肌三头肌背阔肌,每日每组一百个,六组;蛙跳前进一小时;原地马步一小时,跑步热身五公里。我就原谅你。”
    大哭准备!三二一……零。
    “???鬼才要你原谅!”
    “哇——!!!”水龙头碎了,“我的第一个男人……居然连胸肌……都没有……”
    “谁没有?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哇——!!!”
    “行,我错了!我做!”
    “好的,”我擦干眼泪,摸摸荼毘狗头——傻子,我的良心就是你这张漂酿的脸……否则才懒得管你是强是弱。
    “好男儿,当自强——起来,俯卧撑六百,事不宜迟,我给你数着,现在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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