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他倒是调整了状态，缓缓地凑上来，但镜头下，姬青青的脸已经无法保持自然。
    第三次，舒卫尘那个镜头刚完结，大概是凑得太近吧？某男竟先掏出了纸巾给姬青青擦脸……
    第n次，好容易前面的状态都妥了，姬青青却无论如何都亲不下去了……
    妈蛋，没见过这样拍戏的！
    周导憋着满腹的愤怒，牙关咬得咯嘣响。
    他不敢冲着司宸宥发怒，也不敢拿姬青青怎么滴，索性把在场的无关人等全部清场。
    “都出去，出去！”
    舒卫尘站在明亮的灯光下，脸色已经沉得像是捞不起来的夜色。
    姬青青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的表情。
    大概，这种事情换成她来经历，只怕也会崩溃吧？
    本想好好劝劝司宸宥，不要这么任性来做替身，但一想到这大概是他在意她的方式，这话她就有些说不出口。
    只能希望，以后随着她的戏越来越多，司宸宥能慢慢习惯她拍吻戏。
    “舒卫尘，你也出去！”
    周导直接下逐客令。
    半晌，被点名的人有些愠怒：“我出去？我出去了接下来的戏要怎么拍？”
    “出去！”
    周导咆哮，像是耐心耗尽。
    后者索性愤怒地甩头就走。
    大概是拍戏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无理的情况，舒卫尘走出了拍摄棚，竟然直接上了车，然后，他那辆车扬长而去。
    他要是这么一走，接下来就算吻完了，戏也没法拍下去。
    姬青青尴尬带着内疚地想要开口，却被人一把抓住。
    “化妆师！”
    肇事者司宸宥却一丁半点内疚都没有，反而伸手朝临时搭建的摄影棚外挥了挥手。
    顿时，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拎着巨大的化妆箱走了进来。
    看到那极其专业且庞大的化妆箱，姬青青就意识到这姑娘很专业。
    然而，等她耗费了半小时，将司宸宥折腾一番之后，姬青青才重新意识了一遍，什么叫做专业。
    被折腾完的司宸宥，那张脸竟然被修改得七八分像舒卫尘。
    要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相差的可不仅仅是身高啊！
    舒卫尘是属于小鲜肉款的新人，出道不过两年就已积累了不少人气。
    很大一部分粉丝，主要是喜欢他那张白净，素雅的脸。
    浓眉，大眼，唇红齿白，五官精致，脸部轮廓圆润，全身都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而司宸宥……
    算了。
    除了冷漠，姬青青还真很难找到词语形容他。
    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大概也就是气场太冷漠，太难以接近，以及……还是冷漠。
    他的眉毛虽然浓密，但形状与舒卫尘完全不一样。
    那双眼虽然也是双眼皮，但深邃得看不见底。
    那唇虽然不薄，但也不像舒卫尘那么饱满，更是没什么红润的颜色。
    他的鼻子到下巴，弧度虽然完美俊朗，可是，和舒卫尘那圆润的脸完全不一样啊！
    但是，姬青青和周导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一张五官俊朗轮廓分明且冷漠的脸，生生被改成了……帅气青春充满活力的小鲜肉。
    尤其是那对眉毛，简直修得与舒卫尘那韩式半永妆整出来的一毛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此刻，某人身上的气场，仿佛比周导还要压抑着一股暴怒。
    “可以开始了！”
    他下命令，然后走到姬青青面前。
    “抬头，看天！”
    “嗯？”
    姬青青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脑子里甚至还在琢磨着，丫的这般心甘情愿被化妆师折腾半小时，难道真的打算留在这里陪着她拍个戏不成？
    然后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