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父子俩之间近乎剑拔弩张的气氛,乔诗婉忙推了推封弦:“阿弦你刚回来,快去洗个热水澡啊,快去快去。”
封弦看着父亲,道:“爸,就让他去做吧,他总要长大。”
封誊一下子安静下来,沉着脸挥了挥手:“去洗你的澡!”
封弦起了身,往外走。
门外,站着老于。
刚才的谈话声声音不小,已经传了出来。
对于封弦一直在暗中扶持封灿事业的事儿,老于是知情的。
不仅仅知情,当初还不少出谋划策。
还经常熬夜给封灿打各种榜单。
而且也是粉丝后援会的一员,偶尔还发个超话。
完是一个合格的迷“妹”。
“先生气得不轻,也是因为过于担心四少爷。”
封弦迈过积雪,走进拱门内,道:“知道了也好。”
老于点头,然后说:“当年那件事,让先生尝过了一次差点失去亲子的痛苦,他也是害怕那种事再发生,才把四少爷管得那么死,要改变他的想法,恐怕很难。”
封弦没接着话说下去,只问:“网上怎么样了?”
老于面色一喜,露出了老父亲般慈爱的笑,道:“很好,都在夸四少爷呢,这事情刚发生了几个小时,四少爷的微博粉丝就涨了一百多万,那些粉丝可疯狂了,还说要办什么庆祝会,庆祝四少爷揭开面纱,露出盛世美颜。”
话说着,老于拿出了手机,把那些截图都给他看。
封弦瞥了眼,没仔细看,没说什么就上了楼。
这件事,让封灿新歌的热度又上了几层楼。
目前,甚至在国内最具权威的新歌榜上挤掉了一直稳居第一的某首歌,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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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 有人在暗中跟着封灿
新闻不仅仅曝光了封灿的身份,还隐隐约约曝光了张雪拉仗势欺人的事情。
目前,许多记者和狗仔已经前往录制现场,想采访封灿。
录制的休息间隙,张雪拉已经从曼青口中得知了这些事。
对于这些事,她们已经提前料到。
现在就看封灿怎么说了。
为此,一整个下午的录制,张雪拉都没敢故意挑衅白宓和封灿。
甚至还主动避开他们,不争不抢。
到了晚上,今天的录制终于结束,一行人从林子里出来,回最近的酒店休息。
封灿两人的车就在张雪拉的前面。
曼青道:“已经接到消息,酒店停车场那里蹲了很多记者,一会儿封灿肯定会被堵,你也一样。”
张雪拉戴着墨镜,什么也看不到,声音依然凌人:“童心那边呢?”
“她不会有胆子乱说话的。”曼青道。
说着说着,几辆车已经缓缓驶入了停车场内。
此时的封灿,正在和老爸道歉。
刚才录制结束,他就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千缈坐在他旁边,隐隐能听到封誊语重心长的话。
听得出,还是很生气,还是不同意封灿混这一行。
车子停下,封灿急急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心情很不好。
千缈看着他,问:“喝酒吗?”
封灿收起了消极的情绪,道:“算了,明天还要继续录呢,走吧。”
两人下车,并肩朝电梯走去。
下一秒,就有一群人拿着话筒扛着相机涌过来,无数个大同小异的问题朝封灿和她砸过来。
但他们并不能近两人的身,一一被一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保镖拦住。
封灿愕然,扭头问千缈:“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
千缈瞥了眼,幽幽道:“噢,可能是剧组安排的。”
封灿蹙了蹙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些保镖,总觉得有一两个的面孔很眼熟。
不一会儿,两人就进了电梯内。
车上的张雪拉两人松了口气。
这才下车。
她们毫不意外被记者们团团围住。
张雪拉并没有往前走,而是面对着镜头,一一否认了那些对她不利的传言。
回到了酒店,封灿和千缈各自回各自的房间。
千缈故意慢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去。
她站在门口等了一下,就看到两个黑衣保镖站在封灿的房门门口,如雕塑一般守着。
那些人,并不是她的人。
早在上次在无人村录制,她就觉察到有人在暗中跟着封灿。
后来确定是在保护他,就没搭理。
想来,也是封誊派来的人。
思及此,她没多想,就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或许是由于白天太累,她洗完澡后,脑袋着了枕头便沉沉睡过去。
一阵恍惚的感觉之后,她掀开眼睛,看到了窗外快要被雪压断的树枝,眨了眨眼。
屋内是古香古色的装潢,床头旁边放着一个暖炉。
有人在外头敲开她的门。
“十一,你醒了?”
听到松崖大师的声音,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大师就站在门口,没进去。
第720章 六年前的往事
因为快要过年,这几天,她梦里都是和妈妈去玩的场景。
所以,一打开门,她就问:“师父,是不是我妈来了?”
话落,她突然看到了师父手里的背包。
那风格,像是孩子才用的。
她眨了眨眼,问:“师父,这是做什么?是我妈妈不来了吗?这是她给我的礼物?”
松崖大师眼里露出了心疼的目光,布满了茧子的大手摸了摸这个十三岁的徒儿,温声道:“你妈妈忙,她让你白哥哥来接你。”
千缈露出很好奇的目光:“可是大白不是说明年三月份才来看我的吗?”
师父道:“是的,你白哥哥抽不开身,所以派了最亲近的人来接你,今天你就跟他走了吧,啊?”
“走?去哪儿啊?过寒假吗?”
师父顿了顿,说:“是去玩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你妈妈就派人去接你回来。”
千缈想了想,道:“是不是还有人要杀我?”
松崖大师沉默。
“我就知道,上次他们就来过一次,要不是有师弟在,我就没命了。”
她还记得,上次她夜里被人偷袭,眼睛也看不到了,迷迷糊糊就跑到了十九师弟的院子里,在那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起来,还睡在了人家身上。
师父低头,缓缓跟她道:“听师父的,也听你妈妈的,这寺里啊,太危险了,等你妈妈把危险解除了,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千缈接过了背包,脑子里想法一大堆,但嘴上却乖巧:“我知道了,师父。”
松崖大师露出了欣慰的目光。
用完了早膳之后,她提了一壶热汤,朝好久都没去的院子跑去。
落雪了,眼前的红漆大门被雪埋了半截,也闭得紧紧的。
她把手里的水壶一放,就跑上去敲门。
敲了敲,没声响。
她不甘心,就翻墙而入,跳进了院子里。
两个多月前还温馨安静的小院子,现在一眼看过去,只有白雪和树枝。
院子里的每一道门都闭得很紧,显然是无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