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是哭腔,吓得不行,陆渺渺情绪接近崩溃:“你快出来啊,这下这下彻底乱了。”
“吵吵嚷嚷的做什么,不过是阴兵借道罢了,真的会伤了我们吗?”陆半月那沙哑的嗓音响起,她好像是从后面过来的。
陆渺渺拉着她说:“不是阴兵的事情。是祠堂那菩萨像。”
陆渺渺简单地把事情跟陆半月说了,换来的却是老人波澜不惊的样子。
她眯着眸子,嘴角噙着笑意:“你不是想要那个男鬼留下来吗?那就别着急。”
“什么?”陆渺渺惊叫出声,“是你?”
“轻点儿,你喜欢那个男鬼,我便帮你留下来。至于……”那婆子阴测测的目光忽然朝我这边扫了过来,她警惕地很,立马吼了一句,“谁?”
我忙蹲了下去,紧接着便朝外面跑去,我跑得很快。一直跑到祠堂里,我不知道陆渺渺他们发现我了没有,但总归是要谨慎一些。
早前陆半月说过不想惹麻烦,可是现在,她却说要替陆渺渺留下沉砚。
这其中的变化,应该是从阴兵借道开始,难道陆半月是冲着沉砚而来?
我心底惴惴不安,顾玄武问我看到了什么,我摇头,脸色煞白。
“这是怎么了?”身后响起陆半月的声音,却是让我惊了一把,她风轻云淡地往这边走来。跟陆村长在那儿了解情况。
陆渺渺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她步步紧逼,那审视的眼睛,我勾唇浅笑,一副轻松的样子。
“是不是你……”陆渺渺逼迫过来。
我皱眉:“陆姑娘这话从何说起,谁才是心怀鬼胎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都别吵了,过来看看吧。”顾玄武将那香火从祠堂里弄出来,倒了不少香灰出来,他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微微皱眉。
陆半月拄着拐杖过来,脸上的神情晦涩不明,她轻声道:“香跟平时一样,顾先生该不是怀疑我吧,我一个老人家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是啊,顾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陆村长轻声道。
顾玄武嘴角噙着笑意,举着手里那一抔灰道:“有没有问题,试试看就知道了。”
他将那灰洒进旁边天井里,却见着灰慢慢沉入水底,里头的锦鲤翻了上来,我注目盯着看,那三只锦鲤,翻腾了一会儿。就开始胡乱地游。
速度很快,胡乱地在天井里面游,最后一只只从里头跳出来,摔在一旁的岩石上,死掉了。
陆村长变了脸色,大概稍稍有些头脑的人都看得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陆村长咬牙:“这是怎么回事?”
陆半月轻笑出声,勾唇轻笑,完全一副大局在控的样子:“顾先生一早便打定了陆家村的主意,说什么送瑶瑶回来安魂,也不过是个借口,为的还不是我们陆家村的至宝。”
陆半月拍拍手,便见着杨安从那祠堂里面走出来,他却没有事。
陆半月说她早就怀疑顾玄武有问题,便事先扣着杨安,陆半月许诺杨安,会替他安置好陆瑶瑶,她说杨安便将所有的事情都说给了她听。
“杨安?”
“他们别有用心,在利用我,我在昨儿夜里就听到他们窃窃私语,说是为了什么符来得。”杨安惊恐地指着顾玄武,他脸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看着特别渗人,破开好几道口子。
我怔了一下,顾玄武盯着杨安看:“你在胡说什么?”
杨安指着顾玄武,说就是我们利用他对陆瑶瑶的真爱,才借着这个入了陆家村,就是我们离开的路上,也在商量着如何从陆家村窃取那什么符。
陆村长的脸色骤变,颤抖着身子。说怎么会这样。
“顾先生,我们早前不是没有见过的。”陆村长一脸惊恐,陆半月在推波助澜,她轻声对陆村长说放在祠堂里的阴兵符怕是不见了。
果然是冲着阴兵符来的,设计陷害我们,女人村里有阴兵符的事情,我们可不知道。
这陆半月还真的会反将一军。
陆村长害怕地很,指着顾玄武:“你们……你们居然……我陆家村坐拥军事要塞,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阴兵符也是祖上传下来,为的就是保一方平安,你们窃取阴兵符,害得我们陆家村无法操控阴兵,到时候便是灭村啊。”
顾玄武依旧冷静,他让陆村长先去看看,阴兵符还在不在。
“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会应允下来。”
“不,是他们拿走的。”陆渺渺指着我,冷声道,“在隧道里,他们调动阴兵,伤了我跟半月婆婆。”
尖利的嗓音,一步步将我们推上凶手的宝座,原本因为泣血观音慌了神色的陆村长。这会儿却变得淡然起来。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步步紧逼:“顾先生,交出阴兵符,不然你们休想离开陆家村。”
“你且去看一眼,阴兵符在不在我们手里。”顾玄武眯着眸子,他紧紧抱着怀里的鬼婴。蓦地嘴角上扬,不知道他在盘算着什么。
我只知道,陆半月冲着沉砚手里的阴兵符而来,到时候麻烦的也是沉砚和我。
我感觉顾玄武随时可能会脱身出去,他在我心中永远是个不稳定的存在。
不是我的猜忌,而是一直以来的感觉。
陆村长进了祠堂,我们跟陆半月还有陆渺渺对峙,我冷笑一声:“为了他手里的阴兵符,不惜设计杀死那么多的同村人,你倒是狠心的很。”
“你懂什么,南方之地,散落着五枚阴兵符,你顾家也有一枚,别跟我装傻说不知道,陆家村有一枚,藏得很好,只有村长知道。”陆半月轻笑出声。
顾玄武不动声色。
陆半月眯着眸子,顾玄武冷冷地开口:“难道你以为那张阴兵符,是出自我顾家?”
陆半月太过狡诈,皱起的脸,上面的肉还在微微颤抖,她摇头:“不,你师父,顾长彦,谨小慎微,不可能告诉你阴兵符在哪里,而且那张阴兵符,隐隐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