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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节
    “我……”
    俞九龄的手里多了一把银色的刀子,锃亮的,还透着光,我眯着眸子,他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刻着。
    “放心吧,不会要你的命,可这儿是俞家。”俞九龄眯着眸子,“该给你点记性。”
    “小川,求求你,我知道错了。”陆明轩在求我,他浑身颤抖,慌乱得很,从他将我推出去那一刻起,就注定不会高枕无忧。
    我笑笑,摇头:“对不起,这儿不是我做主的,知道吗?你们的口供差点就害死了我。”
    “可是我也是听说……”
    “听说我死了,就能乱来,且不说要我背负这一切。就算死了,也有死后的事情。”我眯着眸子,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光。
    陆明轩一直在那儿磕头,那求饶的模样,特别委屈。
    俞桑看向我,她心软了,这出戏,倒不如说是俞九龄做给俞桑看得。
    “川儿。”俞桑低声道,我冷眸微转,不介意卖一个人情给俞九龄。
    “他是自作孽,不值得同情。”
    “可是他也只是做了假口供,没必要进俞家,进了俞家,我怕他会被吓死。”俞桑低声道,她是个善良的姑娘,俞九龄一直在那儿看着,把控着现在的局面。
    我摇头:“如果我心软了,下一次,死的人就是我。”
    俞桑愣在那儿,耳畔全然都是陆明轩凄惨的叫声,俞桑点头,说她优柔寡断,是她多此一举,这样的人,就得给些教训,不然的话,以后指不定反咬一口。
    “你们吃饭吧,我去看看。”俞桑站起来,跟着陆明轩过去。
    盯着俞桑的背影,俞九龄轻声道:“多谢祁姑娘配合我演这出戏,您倒是聪明地很,只可惜小桑她……”
    “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没必要培养成修罗吧,断情决爱?俞九龄,你真心觉得生活没有乐趣?”我眯着眸子,换来俞九龄一阵轻笑。
    他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这算什么,低头喝了一杯。俞九龄说或许害怕俞桑会死在别人的手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别人欺负了。
    “她是我亲自养大的,只有我可以欺负她。”俞九龄那浓浓的占有欲,特别的明显。
    我勾唇浅笑,没有跟他继续说下去。
    酒足饭饱,俞桑都没有回来,俞九龄问我想不想去看看,陆明轩此刻正在经历地痛苦,也让我看看什么叫做俞家的手段。
    “小桑从小到大经历的,就是这些事儿。”
    我跟着过去,看到陆明轩被捆在凳子上,脑袋上套着一个盒子。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在挣扎,想要从那束缚当中挣脱出来,可是压根没用。
    “这是做什么?”
    “通过那个小盒子,他会经历很多绝望的事情,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人的内心,有一道防线,被击溃了,这个人也就废了。”
    俞九龄眯着眸子,看向我。
    我看到不止是陆明轩瑟瑟发抖,旁边靠着的俞桑也害怕地不行,能看到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我拧眉:“俞桑从小到大。都经历地这事儿?”
    “不然你觉得她会怕成这样?”俞九龄轻声道,他说俞桑很脆,内心特别地脆,她心底的防线,崩溃地特别快。
    “你就不怕,适得其反,没准俞桑最后,会冲破所有的禁锢,到时候倒霉的不是你吗?”我拧眉,俞九龄说兴许这就是他想要的。
    满屋子都是鬼叫声,陆明轩吓得失禁,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好的,可是俞九龄却沉浸其中。从他眉眼中可以看出来,他是个享受折磨人的存在。
    俞桑看到我过来,急忙跟着过来:“师父,再这样下去,他怕是会死的。”
    “怕什么,就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可是……人生来脆弱,师父这样做,就不怕杀了人?”俞桑追问一句。
    俞九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桑,只有足够强大,才不会被人这般折磨,你懂吗?”
    长久的沉寂,没有人说话,一切都归于平静,俞桑听得懂俞九龄的话,也很清楚俞九龄要做什么,可是这事儿,走到最后,她怕也是下不去手。
    一个陌生的陆明轩,都可以换来俞桑的求饶,那么朝昔相伴的俞九龄呢,她能下的去手,显而易见,那是不可能的。
    俞九龄有事先走一步,俞桑立刻让人终止了这项惩罚。
    “川儿,你不会懂,这盒子里面的恐怖,我从小到大,经历地就是这样的绝望。”
    “别怕,我在这呢,俞九龄想要你快速成长,他……”
    俞桑说她都清楚,她心里有恨,可是那恨意不足以支配她狠下心来。
    “他煞费苦心,可他也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看我挣扎,他才是最开心的吧,兴许这才是他要的,将我当成一个跳梁小丑。”俞桑叹了口气。说我既然接触了嫌疑,就快些离开。
    我摇头:“俞九龄不放人。”
    “你不走?可是沉……”俞桑欲言又止,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将之后的话吞了下去。
    “沉……是沉砚?”我问俞桑,她摇头,说没事儿,在这里待着也好,起码安全,没人敢在俞九龄的手底下动手脚的。
    我点头,跟着俞桑出来,她的神色很平稳,没有过多的波澜。
    “我没想到你在这儿。”俞桑如实道,“我也很惊讶,俞九龄难得对人这般客气。”
    “或许是看在沉砚的面子上,他对我这样,不然的话,我哪里来这样的面子。”我轻声道,在说起沉砚这两个字的时候,俞桑的神色变了。
    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吞了下去。
    我们从小道这头一路走过去,四周绿茵茂盛,俞桑压低嗓音:“这儿的人不知道你跟俞九龄的关系,却也以为他是带了女人回来,你千万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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