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厉鬼,厉鬼索命,当然狠。
“小姐前几天交了个男友,是个做纹身的,老爷肯定不乐意,那个混子一样的男生,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把小姐迷得神神叨叨。”易管家叹了口气,说什么一开始他看好小姐,不让她跟他们一起去胡闹,兴许不会这样。
那小子带着易小姐出去玩,约了一群驴友去爬西陵山,也真是一群不要命的。
易小姐命大,唯独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回来。
“回来的时候,小姐浑身青紫,脸也破了,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关了七天,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讲话,老爷请了宋先生过来。”易家那位老爷素来信鬼神。
他请了宋先生过来驱邪,才发现易小姐有了身孕。
“是在西陵山上被厉鬼强迫,在那废弃的房子里过了两个晚上,那死掉的胎儿就是那只厉鬼的。”易管家说这些都是宋先生说的。
他的脸色古怪,感觉还隐瞒了什么一样。
“是宋于祉吗?”沉砚皱眉,易管家点头,没有否认。
沉砚说那宋于祉前段时间刚过世,道行不怎么样,可就是爱冒险,怕是惹了那只厉鬼,才有了这个下场。
沉砚这么说,易管家也不好继续隐瞒。
他顺着沉砚的话继续:“宋先生强硬,非得招厉鬼,用小姐的身体做媒介,毕竟有了鬼胎了,可是宋先生道行不敌那厉鬼,生生被拧断了头。”
厉鬼威胁易家,一定要留下那个孩子,如果易小姐再敢去找什么人流掉自己的孩子,他会报复。
易家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一来这种事情很难对付,二来易小姐的肚子慢慢变大,往外头说就是丑闻。
易小姐变得郁郁寡欢,易老爷几番才找到沉砚,借着这鬼胎快要降临的时候,求着沉砚帮忙。
“你不该隐瞒的,不然你家小姐不会死。”霍晏低声,他才第一次见沉砚,就觉得他不俗。
易管家说这就是命,天命如此。
“霍少,您还是收手吧,这事情牵扯甚多,能入易家这般杀人的……”老管家绝望地闭上眼睛,他从地上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去找人来收拾易小姐的尸体。
屋子里的气氛很怪异,荆北盯着沉砚看:“难道线索就这样断了?”
“别急。”沉砚抱着那个木盒子,装着易小姐鬼胎的那个木盒子,“跟我过来。”
刚出门外,一道黑影闪过,翻身入了墙院,易家别墅很大,基本一眼看不到边,那道黑影想抢沉砚手里的盒子,可惜没有得手,又在前面消失。
我们到了开阔的地儿,沉砚手里捏了两张符,朝着空中抛掷,瞬间化为灰烬。
噗呲噗呲的声音。
很臭的味儿,跟烧了塑料皮的味道一样。
“来了。”俞桑出声,院子里水渍多了起来,脚印一排排,俞桑一个侧身,躲开那只厉鬼的攻击。
沉砚的符,飞了出去,那只厉鬼嘶吼着,身子慢慢变形。
“你是什么人?”他厉吼一声,“胆敢多管闲事,不怕死吗?”
“先管好你自己,说吧,你是谁的人?”沉砚冷声呵斥,那厉鬼原本不为所动,可发觉自己挣脱不开,才料想着大事不好。
他逃不出去了,一个沉砚就已经够他头疼了。
“呵,凭你?”厉鬼冷声道,“交出鬼婴,饶你不死。”
“厉鬼索命,对付寻常的人的确很厉害,可是对付我们,不过是雕虫小技。”沉砚冷冷地开口,“你有个魂体该庆幸,如果让你魂飞魄散,在这个世上再无痕迹,你怕吗?”
霍晏吓了一跳,忙过来:“沉先生别着急上火,多问问线索啊。”
“他只是一只厉鬼,你当他是什么?”沉砚懒得搭理他,手心里多了一张符。
那厉鬼吓得,立马跪了下来,他哭着说他也不知道,有人许诺他还魂,他才对易小姐动手。
“我……我只负责将鬼婴带回去。”
“带去哪里?”沉砚追问。
那厉鬼刚想说什么,身子却慢慢在融化,原本黑色的躯体,变得红通通的,沉砚说来不及了。
回复(2)
第170章亲亲娘子
线索再一次断掉。
就在我们的面前,全部消失不见。
霍晏让人时时刻刻守着易家,可显然,线索到了厉鬼这里,便已经断掉了。
沉砚将那木盒子交给荆北:“荆家最擅长了,引它入轮回吧。”
“嗯?”荆北像是没有听明白,这只是一个鬼胎而已。
沉砚抿唇,虽为鬼胎,可却也是有魂魄的,易小姐的身体缘故,给了这鬼胎一个魂。
“想不到沉先生这么有情有义。”霍晏抓着荆北的胳膊,两眼亮晶晶,好像很崇拜沉砚似的。
咳咳,我轻声咳嗽两下,打破这会儿尴尬的场面。
沉砚不会理会霍晏这样,看起来有些傻缺,无厘头的小伙子,他在人前向来正紧,如果说他不正经的时候,那么便是在床上。
我想着,羞红了脸,低头看自己鞋上的小刺绣,沉砚牵我手的时候,其实吓了我一跳,我手一抖。
“怎么了?吓成这样。”沉砚柔声,摸摸我的眉心,那般宠溺。
我噗嗤一声:“没什么,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等回去再跟你说。”
“阿北,你不管管你妹妹,秀恩爱秀成什么样子,改明儿我也去抓只女鬼来培养感情。”霍晏咬牙切齿,他这就是嫉妒。
荆北拽着他往里头去,说改明儿给他弄只贞子那样的来。
一顿闹,算是白忙活了,回家的时候浑身疲倦,匆忙被沉砚拉过来充当帮手,还以为这事儿会有进展。
可谁知道,线索断了,才有一面之缘的易小姐也死了。
不过沉砚说的没错,就算易小姐活下来,往后也会活在阴影之中。
那只厉鬼的脾气不好,动不动对她拳打脚踢,易小姐身上的伤痕便是最好的证明。
“可不是谁都跟我一样温柔的。”某人将我搂在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上,磕着磕着,轻轻地磕着。
他这段时间性子越发温柔,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偶尔在我面前还会卖个萌。
也不知道从谁那里学来的。
“是是是,你最温柔。”我抱着双皮奶,一点点挖着,甜腻的味儿,唇齿留香,回来的路上有点馋,缠着沉砚帮我买了一大杯。
俞桑笑我小孩子口味,那我总觉得,心情烦躁的时候,吃点甜的会比较好。
我专心吃着,可谁曾想,一股子冰寒袭来,嘴里的双皮奶被人夺走。
我伸手,啪嗒一下打在他的脸上:“沉砚……”
我咬牙切齿。
“川儿,你怎么能敷衍我呢。”沉砚好整以暇,笑着看我。
他吃不出那是什么香甜的味儿,却也是笑得弯了眼。
我伸手,护着怀里的双皮奶,跟沉砚开展了一番关于老公重要还是双皮奶重要的问题。
沉砚蛮横无理,硬是要抢夺我的双皮奶,一来二去,我撒了手,故意嘟着嘴装作生气的模样。
“好了,川儿不跟你闹了,乖。”他过来抱我,我便移开身子,这个招数屡试不爽,每次当我觉得自己不是沉砚的对手,或者是我坏脾气上来,我都这样。
他会乖乖来哄我。
我忽而转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一个吻猝不及防,我很用劲儿。
我在撕咬,像是一只狂野的猫儿。
他一把抱住我,托着我的下面。
大概没想过我会跟变了个人似的,我笑笑:“夫君,饿了吗?”
温柔的模样,连我自己都快吓坏了,沉砚点头:“那我可以享用这道点心了吗?”
他笑得邪气,凑的很近,几乎是贴着我的脸,慢慢转到耳根处。
我忽而感觉一阵娇羞,他的手在身后,吧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