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阿婷,我们走吧,离开江洲,换一个地方生活,换一种生活方式好吗?”
“不。”马婷的声音清冽而坚决,宛如一丝寒风扫过我的身体。
“这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不会再回到过去了。”马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那你想怎么办?”我看着马婷说。
“你别管了吧。”她突然说。
迎着我担忧的眼神,马婷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牵连你的,不过你刚说会娶我,我很开心,真的,周陵,我相信,这句话如果是十年前听到的话,我会更开心。”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周名扬在江洲的“实习”也算告一段落了,临走之前,我带着他去厦门好好玩了玩,算是对于这段时间压抑日子的一种发泄。
“哎,回去要结婚了呀,对了周哥,你也不小了,不考虑考虑个人问题吗?”
我们俩躺在厦门的白城沙滩上,他的眼睛飘像那些女大学生,正值暑假,白城沙滩就在厦门大学后门,所以这里很多避暑,散步的女大学生,加之天气又热,穿的也不多,她们曼妙的身材被晚霞映衬的美轮美奂。
我吸了一口冰镇的椰子汁,呵呵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脑子里想的竟然是远在江洲的马婷。
“哎,其实吧,有件事情我知道好久了,就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我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事情?”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你还喜欢过去的那个叫姚娜的女人,是有这回事吧?”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周名扬突然提她干嘛。
“周哥,我跟你说吧,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别想她了。”
“等会,这什么情况?”周名扬的话一句比一句让我没头脑。
“我是怕你还想着姚娜,我告诉你个事情哦,有一次,我看到姚娜跟林涛一起吃饭来着,就在江洲大酒店,那个时候我不认识她,但是我记得她的样子。”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前几个月,那时候江洲天下已经搞起来了吧。”
我的心里五味陈杂,不过这个姚娜也不是以前的那一个了,为什么我心里还有感觉呢,而且是跟林涛,呵呵,看来她的品味也不怎么样嘛。
“小孩子懂个屁啊,这都哪跟哪啊。”
“周哥你就是这样,我告诉你,她就是以前那一个。”
我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嘴巴:“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是瞎子吗?这两个人明显不一样啊。”
周明扬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他和我之间没少起过争执,很少占了上锋,不过这次似乎他知道些什么。
“我告诉你,这姚娜整过容的,之前好像是有个女人找到我朋友开的整形医院,当时说是喝多了酒,倒在雪地上,把脸给冻坏了,所以重新做了一张脸。”
我不相信的看着周名扬,问道:“你当着是科幻小说呢?整容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变化吧?”
周名扬说:“哎呀,周哥,我跟你说,这整容主要是骨架和脸型不好弄,你回忆一下,这姚娜是不是跟之前的姚娜有几分相似?”
我点点头。
“那不就对了,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就是因为实际上她的脸型和鼻梁骨都没怎么变动,所以你只是隐隐觉得相似,再说了,换个发型,换几套衣服,你哪里还认得出来呢。”
我细细一想,无比惊讶的意识到,周名扬说的有道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是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何必呢,而且她不过是想诱惑你,但是你有靖兰了吧,现在靖兰走了,我自然可以说咯。”
这个周名扬,真是自作聪明!装什么贴心小棉袄。
这一切就对的上了,难怪那天我去江洲天下吃饭,跟马婷商量的事情进了林涛的耳朵里,原来是姚娜搞的鬼。
而且姚娜跟我分手,她最恨的就是马婷,我突然想起马婷的话,要在中药上做手脚。
当时姚娜介绍黄梅菜的时候说过,要烧出好的药膳,一定要在中医上有所造诣!懂中医药理的不是什么马婷,就是姚娜!
我就奇怪马婷怎么突然这么懂中医了,什么久病成医,那都是她敷衍我的谎话,再说她母亲也不是吃的中药啊!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林涛在潜移默化之间,让马婷字认为的。
之前我也想过,按道理来说,林伟死后,马婷是林未都唯一的家长了,没有道理林伟在考虑遗产上把马婷抛在一边的,反倒是林涛,一直野心勃勃,林伟多有忌惮,不然也不会把我培养起来对抗林涛,这个没有份儿的,恐怕是林涛自己吧。
想到这里,一股寒意从我脚下升起,眼前这些莺莺燕燕,我再也没有兴趣。
周名扬奇怪的问道:“周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呢?是不是晚上约了人一起嗨皮,怂了吧?要不咱们换几个大学生?”
我懒得理他,简单说道:“不行,我要马上回一趟江洲。”
“可是今天已经没有机票了呀。”周名扬经常坐飞机到处潇洒,对于航班班次,可是比我清楚多了。
我站起身来,说道:“不行,我要马上走。”
说着我给马婷打电话,如果我人不能回来,我也要劝她放弃,哪怕赌上一切,我不能让马婷上当!
“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从来没有挂过我电话的马婷,竟然联系不上了,我想起临行时候那句话:“我不会牵连你的。” 心里更加着急了。
林伟从欧洲考察回来,说是说考察,实际就是去荷兰,那边有些服务,是林伟最喜欢的项目,想必回来就要急着吃药,因为出国也不准带药草,尤其是那个昂贵的冬虫夏草。
马婷这两天着急找我,恐怕也是这个原因,我懊恼的跺了剁脚,脚边的沙子被我扬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