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吩咐下去了,几个在mg的手下自然会去做,至于结果如何,他其实并不担心,要说mg人教会了他什么,那就是用钱去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他只需要看到那个mg小崽子的一支被砍下的手臂和现场的照片,还有刚认万尼亚为教父的那个商人感恩戴德的谢意,这事情就算完了,至于后果如何,那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在确认完指令已经发出去的同时,他摸了摸荷包,想想老婆孩子还在家中等他,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时差的痛苦折磨的我无法入睡,一直想着要去趟els,去趟克林姆林宫,看看从小就在教科书上照片中存在的建筑到底是什么样子。
说来也奇怪,其实照片上的东西往往是某个景点最美的时刻,但你还是想用眼睛去看到它的真实,尽管在看过了之后会生出,啊,不过如此,原来就这样子啊类似的感叹,可生活一旦继续,你还是想去看更多。
不过这些照片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至少它有个指导意义告诉这些你景色在哪个时间点最漂亮,比如克林姆林宫就一定要配着大雪,富士山就一定要等到顶上积雪漫过山腰。
但叶卡捷琳堡离莫斯科太远,我也实在不想拉着疲惫的娜塔莎再去奔波,这个姑娘的疲惫是身心双重的。
早上起来之后,我用阿廖沙提供给我们的手机给娜塔莎打了电话之后,确认今天阿廖沙没时间见我们之后,坐在阳台的座椅上,顶着刺骨的冷空气,吸着从国内带来的红塔山,看着外面白雪皑皑的空旷原野。
一夜的折磨让娜塔莎浑身酸痛,开了一天车不说,晚上阿廖沙又不解风情的无限索求,让她觉得头昏眼花,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娜塔莎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辈子的一边已经空了出来,阿廖沙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中央大街的灰森林酒馆是个老酒馆,从佩妮小的时候就有了,那个时候的灰森林只有一个吧台,两张桌子,来喝酒大多也是附近炼钢厂,煤矿厂的工人们,这些浑身汗臭和肮脏的男子汉们大声说着话,佩妮觉得粗鲁,可妈妈告诉她,那是因为在井下工作的时间太长,互相之间说话听不到,只能加大了嗓门,慢慢就习惯了的原因。
尽管如此,还是小孩儿的佩妮还是觉得妈妈每天陪着这些肌肉发达的叔叔们是件很艰难的事情,因为她知道,这些叔叔的力气都很大,就算是每天工作了一天,晚上在酒馆里,还掰着手腕,输了的人把那种用来倒酒的大壶拿过来,灌的自己满嘴白沫,佩妮每天拖地,这些酒在酒馆的地上,会变得粘稠,走路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的毛毡鞋给黏,如果是没生炉子的时候,冷风吹进来,毛毡鞋说不定还会因为这样沾在地上没法拔起来,佩妮总是调皮,不肯用热水打湿之后再走动,硬生生一拉,毛毡鞋就会拉出一个大口子。
现在佩妮自己也长成了一个高大苗条的少女,梳着一条大大的辫子,她把棕色的头发染成了金色,配上牛奶般的皮肤,引得那些来酒馆里赌博的年轻人的眼睛跟着她走,连叫牌都忘记了。
佩妮早就习惯了那些脏话和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揩油的手,她甚至还能像当年的妈妈那样,用一句带着俏皮的媚笑的脏话反击回去,引得那些喝酒或者打牌的人一阵口哨,虽然现在生意越来越差,年轻人们更习惯去那些时髦的地方消费,比如市里的夜总会,还有高档的趴体,不过佩妮喜欢这里,因为妈妈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她最美好的时光,佩妮也是。
但是最近有些不太平了,自从那几个打扮跟els人差不多,但是说着一口欧洲味道的英语的人来过之后,老板已经跟他们谈了好久,也没个结果,她常见到老板在深夜里一个人对着外面的雪发呆,给他倒上一杯热热的牛奶也没有反应,直到牛奶凉了才喝上一口。
昨天几个技校的兔崽子闹的有点晚,自己喝了很多很多酒不说,还拉着佩妮也喝了好多,几个人走出酒馆,吐在马路上就双脚一软躺在了冰凉的地上,如果是那种老酒鬼,佩妮才懒得管,可这种刚刚离开家的孩子,佩妮只好费劲的把他们拖进酒馆的木地板上,又把大厅的火炉烧的旺旺的,还给每个人都盖了一条肮脏的地毯。做好这一切,又收拾了一下房间,佩妮才昏昏入睡,本来酒馆里面是可以请帮手的,不过佩妮知道,请来的人也干不了多久,年轻的女孩儿嫌这里太低级,做不了这些粗活,有志气的考进学校,到莫斯科那样的大城市去工作了,没志气的做起皮肉生意,来钱快,又不用辛苦,自然也不会到这里来,所以终究还是她一个人,带着几个小伙子,维持着这里的秩序和生意。
梦里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家乡的火车,翻身之后,却觉得那辆火车似乎永远没有到站,还在轰隆隆的响着,这才反应过来是门框在响,门铃也不知道坏了多久了。
她叹了口气,来不及穿衣服,先爬起身来看看藏在衣橱里的lieqiang,然后小心的透过猫眼看着门外,只看见阿廖沙一脸精神的站在门口。
也许是很久没有喝的这么开心了,昨天喝了这么久,还和娜塔莎荒唐了一晚上,阿廖沙一点都没感觉到疲惫,只是宿醉让他有些头疼。
佩妮拉开了门环,赶紧让老板进来,阿廖沙进来之后,看见衣冠不整的佩妮,先是搂住了她的腰。
“呀,你的胡子真扎。”佩妮笑着挣扎着,却任由那双大手在身上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