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么好希望她是一个热爱金钱的“拜金女”。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把她关在金丝笼里,他疼爱她,她依附他。
他们可以欢乐的结合,一辈子不离不弃、各取所需。
见李茗休的表情没有任何好转,余霁丹叹了口气,也顾不上大庭广众之下了,直接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肢,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窝,将自己的整个身子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她轻声问:
“茗休,这样好一点了吗?有安全感了吗?”
李茗休:“…………”
在这个时候叫他“茗休”?
李茗休捏住余霁丹的下颌,二话不说地抬起起来,一个吻印了上去。
健身广场上的围观群众们笑哈哈的。
他们好像观看了一场偶像剧——男女主谈崩、女主跑、男主追、两个人抱一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和好接吻秀恩爱……
不过这就是年轻情侣,就是爱情的模样嘛。
***
从健身广场到回家的这一路,余霁丹都没有和李茗休说话。
妈的,就在那么多人的围观下亲吻她!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围观群众,李茗休更想直接和她做点“成年人”应该做的事。
刚一进家门,余霁丹就把持住大门,“李茗休,我警告你,以后你再敢在大街上就亲我,你就不要进家门了!”
唉……
刚才还叫他“茗休”呢,这又变回“李茗休”了……
“那……”李茗休凑到余霁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以后我不在大街上亲你了,为了补偿我,在家要亲两次!”
李茗休作势又要亲余霁丹,让眼疾手快地余霁丹给躲了,同时又给了他一拳头。
余霁丹在浴室里洗完,就回床上躺着休息了——最近她在工作上又碰到了一件要案,家里这边又因为李茗休和长辈斗法,搞得她精疲力尽的。
李茗休看了会儿电视,冲个战斗澡,再将浴室打扫了一番,等到他回到卧室,余霁丹已经进入梦乡了。
看着睡的昏昏沉沉的余霁丹,李茗休计上心来。
他要为自己争取幸福,不能坐以待毙。
他在卧室里环顾了一圈,视线落到了正在工作中的空调上——初秋的京城,依然热气腾腾,而余霁丹最怕热,所以他们晚上还开着空调睡觉。
李茗休想了想,走出卧室,走出大门,打开了走廊里的电表箱。
***
因为疲惫,余霁丹很快便沉入深度睡眠中。
但不知道何时,她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无数的噩梦直往她的脑海中灌——
“热,好热……”
余霁丹已经将自己的家居服给撕扯了下来,可小吊带的力道太微不足道了,而且她还被牢牢禁锢于一个温热的怀抱里,男人的体温使得她加倍的热。
“热……”
就在余霁丹迷迷糊糊、半死不活的时候,她似乎能感觉到贴在她皮肤上的男人体温短暂的离开,可丝毫不能降低她的难耐和煎熬。
过了不到一分钟,她感觉到她那个沉重的脑袋又被放到男人的臂弯之上。
随后,轻柔的扇子声,好像情人间暧昧的低语,伴随着凉爽的清风,一起扑向了她。
舒服,太舒服。
难以言说的舒服!
在她混乱的梦境中,她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曾经有人做过一样的事……
除了她的妈妈之外,还有谁?
会是谁呢?
李茗休……
是李茗休……吗?
她砸了砸嘴,迷迷糊糊地睡着。
一点又一点的意识回到她的脑海……
是的!
在她将李茗休接回家里的第一天,整个城东就停电了,她的家也不例外。
然后那一晚上,原本应该要死要活的她,却难得的睡了个安稳觉。
她以为是老天爷怜爱她,她甚至怀疑是妈妈的魂魄回来,但现在她终于知道,她的美梦不是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用扇子给她扇了一整晚。
那个人就是李茗休!
余霁丹在黑暗中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果不其然,她的上方悬着一个正在慢慢工作的扇子。
微微侧过脸,李茗休已经闭上了眼睛。
余霁丹轻轻地叫他:“茗休?”
李茗休并没有睁开眼睛,看样子他确实睡着了。
睡着了还给她扇风……
余霁丹直愣愣地盯着李茗休的脸——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颜值比平时看起来还要高好几层——看的余霁丹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同意他的求婚,不就是图得他对她好,他真的爱她,他把她当成小公主?他可以把她惯得在家手不沾水、脚不沾地……
能这么惯着她、宠爱她的,只有一个李茗休,唯有一个李茗休了。
有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如果嫁给他,她只会比现在更幸福吧?
余霁丹翘起唇角,笑了一下,抱住了李茗休,同时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轻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
第二天早晨,李茗休做好早饭,刚一端上餐桌,就听到余霁丹在给所长打电话请假。
“…………”李茗休将放好糖的豆浆摆到余霁丹的面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忽然要请假啊?你之前不是说案子正进展到关键地方吗?”
余霁丹喝了一口豆浆,面无表情地看着李茗休:“你的户口本是在你爸爸和后妈那,还是在你自己手里?”
李茗休:“…………啊?”
他一脸懵逼。
户口本?
余霁丹瞪了李茗休一眼,放下豆浆,拿起餐桌旁的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举起来示意给李茗休:“登记领证是需要这两个东西的。”
☆、第37章 chapter 37
第三十七章
民政局里排队结婚的年轻情侣有好几对。
每一对都甜甜蜜蜜, 有捧着玫瑰花的、有穿情侣装前来的。
当然有来结婚的, 就肯定有来离婚的。
坐在余霁丹和李茗休旁边的那一对便是来离婚的,那女方盯着他们看了好久, 才轻声对余霁丹说:“妹子, 你长得这么漂亮,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啊,不要把自己的一生错付了!”
余霁丹:“…………”
她又看了看李茗休,继续对余霁丹说:“你老公可真是帅, 你要多注意啊, 有的时候他不想出轨, 可总有女人前仆后继勾丨引他出轨!”
李茗休:“…………”
和那女人来扯离婚证的男人听到这脸都红了,大骂道:“你有毛病吧?!遇到一个人就和人说, 人家烦不烦你?在外面说还不够,跑民政局还说!你能不能有点眼力价?人家是来领结婚证的, 你说这些话有谁愿意听?!来扫兴吗?丢不丢人?”
那女人站起身来, 破口大骂:“你这个婚内出轨的垃圾!渣男!现在知道丢脸了?当初你和那个女人翻丨云丨覆丨雨的时候你要脸了吗?”
“你这个疯婆娘!你疯了!”
“是你让我疯的!”
余霁丹一脸尴尬地和李茗休对视了一眼。
李茗休也十分无语……
民政局就是一个社会的小缩影——几家欢喜,几家愁。
那对离婚的男女在民政局的大厅差点打起来,幸亏被工作人员及时拉开了。他们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 轮到余霁丹和李茗休去□□。
进屋之前,李茗休拉住了余霁丹的胳膊。
余霁丹转过头, 挑了挑眉:“怎么了?”
李茗休想了想, 郑重其事地说:“丹丹, 如果你后悔了, 现在还来得及……”
“你在说什么鬼话!”余霁丹眉头紧锁, “都到门口了,你还问我是不是后悔?我要是会后悔,就不会跟你走进这个大门!”
李茗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余霁丹。
余霁丹伸手牵住李茗休的手,不满地嘟囔:“别说胡话了,快进来——”
从很多年前开始,李茗休便在幻想着这一天、这个时刻——他和余霁丹扯证的那一天,和余霁丹扯证的那个时刻。
李茗休看着身旁正在一笔一划认真签字的余霁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