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明明是大公鸡!为什么化形的样子是个妹子!”我指着昴日星官。
昴日星官嘻嘻笑,只说:“你猜呀?”
猪八戒翻了个白眼,开始揭老底:“新玉你肯定不知道,昴日星官作为大公鸡,肯定是雄的啊。但化形的样子总喜欢变成好看的小妹子,你能怎么办!也不能揍他啊,个人爱好罢了。”
“难怪八戒你一直规规矩矩的!”
我嘴角狂抽,原来是个女装大佬?不对,根应该叫妹子大佬?
那之前哪吒叮嘱我勿要大意,难道是说别对星官大意?还有之前星官想捏捏我脸,也被哪吒挡开了,这么一想就完全想得通了,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我看向猴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星官是男孩子。”
猴哥吹着口哨:“管他公母,能捉蝎子精就好!走走,去找女王了。”
钻入洞内,就看到了一个披着如意真仙外袍,有些狼狈的女王,以及脸肿成馒头精的男性,这位花美男完全面目全非了吧!
女王就算身处如此险境也还是保持着冷静,她见着了我们,似乎还在期待着谁来。我立马就读懂了她的期待,她在盼望唐僧出现,但猴哥出声打破了她的期许。
“让陛下受惊了,俺师父在宫中等着你呢。”
“多谢孙长老相救。”
女王转开眼睛,便扶起身边的如意·馒头·真仙,她在失落,只是掩藏的很好。
昴日星官照旧对着如意真仙吹了几口仙气,只是对方中毒太深,吹这几下作用不大了。他拿出一小瓶子塞到女王手中,趁机还捏了人家手掌心几下,因为是女孩子的外貌,女王也没什么不爽反应。
“陛下,你一日三次将这药涂抹在他伤口处便可解毒,切勿忘记。十日之后,定当完好如初。”星官得了便宜又松开了手。
握紧了小药瓶,女王点头道谢。
有惊无险的一夜过去,天边泛起浅浅的鱼肚白。星官离开,我们打了胜仗便回去,女王入了宫就坐上了龙辇先行回寝殿,而如意真仙也被妥善安置。我们一行人就往客房去,唐僧一直站在院子里等着,似是一夜未睡,而一旁的小白龙与沙僧也陪着他等待。
见了我们,他连忙过来:“可有受伤?”
猴哥机灵一笑:“师父又是问的谁?”
好了好了,别欺负老实人了。我拉开猴哥,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唐僧听了,紧绷的神色松懈下,眼里透出莫名的情绪,最后竟笑了笑。
“那就好。”
这一夜我们光顾着捉妖,却不知道唐僧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挣扎。后来还是听小白龙说,这一夜的唐僧是从未有过的焦躁,和平时都不太一样,连佛经也未念。
随后我们又在宫内待了几日,平静如水,什么也没发生,我们依旧好吃好喝地被奉为上宾。
猴哥吃不准唐僧的意思,也不曾催促,还抽空跑去了花果山耍了趟。猪八戒天天和一群妹子们聊骚,沙僧则是对着一堆行李想着该如何分,小白龙日常躲在房里不肯与妹子多做接触。如意真仙的伤倒是好了许多,与女王的关系也亲近了些。我还以为患难与共能增加感情,却不想没多久,如意真仙就告辞了,比我们还先离开皇宫。
作为一个吃瓜屁民,我暗中观察,满脸懵逼。
这局势扑朔迷离,我看不透。毕竟剧本早已乱七八糟,就算唐僧忽然撂担子不干要成亲,我大概在惊讶过后也就接受了,还会愉快地思考份子钱的事。
又一个星夜,睡不着,我跑去扒拉猴哥的窗户。后脑壳被野果子敲了下,回头望见猴子坐在院里的树梢上荡腿。
“半夜不睡,偷窥啥呢。”
我三两下跳到树上和他排排坐,就说:“这都休息多久了,你看从火焰山到现在,这一难咱都过了小半年了。啥时候才能出发啊?”
猴哥将双臂枕在脑后,悠悠道:“俺哪知道啊,俺只会降魔除妖,感□□儿得师父自己过。”
我:“那,如果小唐真要成亲当国王了呢?”
猴哥想了想,就在此时,咯吱一声开门声响,我俩同时直起身,就看到唐僧摸着黑走出了屋。
“三更半夜,小唐去哪儿?”
“人有三急不行啊。”
然后猴哥被打脸了,因为唐僧去的方向并不是茅厕,而是直通女王书房的。我俩惊讶地对视一眼,我刚想跟着去八卦,就被猴哥拽住了胳膊。
“别去。”
“为什么啊?”
“俺想着师父这些天也该做出表态了,这会儿大概是和女王私聊去的。咱不管了,就等着结果吧,是散伙还是继续取经,都看明日了!”
“好吧,不过你这么一说,弄得我好紧张啊!”
“哼,蠢子,你有什么紧张的,大不了就是又回花果山当你的二大王咯。”
这倒是,这么一想,我又淡定了些。
第二天——
洗漱完毕,我急冲冲地往外面跑,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唐僧。他已然剃光了头发,正将毗卢帽戴正。还是那身袈裟,并未换上还俗的衣物,而他的禅杖被猴哥拿在手中,这样一看,我就知道了答案。
几次想开口问些什么,可又着实没啥好问的,于是我换了个角度问:“小唐你的头发谁剃的?”
一旁猴哥说道:“师父自己刮的,可干净了。”
我:“那之前不是还说不留长发不给倒换文牒吗。”
唐僧轻笑:“陛下宅心仁厚,已经放行了。”
所以昨晚是挥剑斩情丝?可到底是对女王说了什么,居然能大方地放行了?
队伍整理好后,连早饭也不留宫里吃了,唐僧带头就走,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宫内静悄悄的,居然都没有人送行,这有点纳闷了,之前欢迎我们的时候排场多大啊。
牵着小毛驴,唐僧一路和我们轻松聊天,看起来和平常无异。一直出了城门,我回头一望,才看到在那高墙之上,站着女王。风大,女人的衣裙随风而起,她如日光中的海市蜃楼,遥远的无法触及。